南為仁和高峻平一出楊的房門,陳軍和李牧非兩人就湊了上來,親切地搭訕道:“南隊,高隊,你們出任務啊?我們弟兄倆?”

原來他們倆剛才就在門口那裏,聽到楊人讓南為仁高峻平去一趟城,心裏癢癢,偷偷地招呼好隊員替自己站崗,他們溜了出來等在這裏。南為仁和高峻平相視一眼,嗬嗬嗬笑了,“好。正好,我們要找個跑腿的呢。就你們倆了。”

兩人高興的跳了起來,笑道:“好唻,我們準備一下去。”說完就跑,南為仁喊住他們,“現在就走,你們去哪裏?”

“我們拿東西。都準備好了,不耽誤事的。”兩人說完,神神秘秘地笑著跑了。

等兩人再站到南為仁高峻平跟前的時候,南為仁和高峻平憋不住地樂,隻見這倆人,竟然全身收拾地像是娶媳『婦』,幹幹淨淨的,體麵地像個新郎官了。

“走。”南為仁並沒有說什麽,倒是陳軍憋不住了,解釋說,“南隊,高隊,你們不知道本地的風俗,一般鄉下人吧,難得有機會進城,所以呢,要穿地好一些,這也是張門麵的事。這裏就是這風俗。”

南為仁點點頭,“是有這麽一說,我們老家的鄉下人進城也是要打扮一番的,不過,陳軍,你們會話麽?到了城門口。要是有特務或者偽軍盤問你,你一張嘴準『露』餡。信不?”

這個?陳軍和李牧非兩人一時有些發愣了。真地還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可不,當地話還真的不會說上一兩句呢。

“南隊,你會?”李牧非腆著臉問。

“不會。”南為仁搖搖頭。

“那你們怎麽對付呢?”陳軍一愣,笑著問。心說,你們怎麽對付,俺就怎麽說唄!

“我們會說日本話啊!見了偽軍我就說日本話。見了鬼子呢,我就說中國話,怎麽樣?”南為仁笑著說。

“不怎麽樣!”陳軍一撇嘴,“城門口一般都是偽軍和鬼子都有,看你說什麽話!”

“那我就什麽都不說!”南為仁哈哈一笑,抖抖身上的衣服。“就我們這身破爛,是沒有人盤問我們的!”

陳軍和李牧非看到兩人果然都是一聲破破爛爛的衣服,土的掉渣的大本棉鞋,一個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帶耳地帽子,灰『色』的棉絮還在風中抖著。“我們這身衣服,就是在身上藏上多少槍都沒有人盤問的,因為鬼子他們目的是搜財物而你們這打扮,嗬嗬,一看就是個土財主,不搜你們搜誰?”南為仁哈哈哈一笑說。

“那我們還得換成破爛衣服?”李牧非比較實在。張口就認真了。

“隊長逗你呢,哪裏有那麽回事呢!”陳軍哈哈哈笑了。

他們走了整整一個下午。黃昏的時候,才接近城的城門。四個人分開。南為仁推了一個獨輪車,車上蹲放著一口袋風幹地大棗。高峻平則背了一小口袋板栗,憨憨地向城門走來。看守城門的偽軍和鬼子看兩人又土氣又髒兮兮的,沒有攔當,直接就放了進去。倒是陳軍和李牧非兩人,是結伴而來,被偽軍一下子攔住了。

“站住!幹什麽的?”偽軍排長是個猴臉瘦子,伸手攔住兩人。

兩人站住。陳軍笑笑,“老總。我們是探親的。”

“探親?探什麽親?你們不是我們這塊兒的人啊!”偽軍排長哈哈一笑,“你們倆一看就是……”他心說,一看就是鄉巴佬。但是到了嘴裏卻成了“一看就是抗日分子。來人,抓起來。”

“慢來,慢來!我們不人,我們是去年在北平搬過來的,現在住在小店鎮,昨天吧,我們老姨給我兄弟說了一個媳『婦』,讓今天來城裏相看相看。這不,趕早趕晚的,這時候才到。我娘說了,要我們進城的時候,把這個孝敬老總,你請笑納。”說著陳軍從口袋裏取出一個小紅包,遞過去,低聲說,“現在不能看,裏麵的東西不多,可金貴著呢。你老自己留著送老婆吧。”

那猴臉排長用手隔了布一『摸』,果然硬硬地,靈巧地很。心裏一喜,哈哈哈一樂,“好,有意思。替我回去問候你娘。走吧。”

“我問候你娘!”李牧非在後麵叫了一聲,被陳軍連拉帶扯地弄進城裏。

“『操』!我問候你娘怎麽了?還不識抬舉!來人,關城門!”猴臉排長笑著罵道。

“排長,您不知道,問候你娘就是『操』你娘!”一個當兵地湊過來說。

“『操』你娘!“排長一巴掌打在那兵的臉上,怒道,“你丫『奶』『奶』地敢罵我?”

“俺沒有罵你!本來問候你娘就是『操』你娘的意思嘛!”兵哭著說。

“還說!”排長抬腳將兵踹到地上,“閉上你的烏鴉嘴!晦氣!”

“桑的,你的過來!”鬼子軍曹對著猴臉排長招招手,當桑排長到了他的跟前,鬼子軍曹倒背著雙手繞著他轉了兩圈,猛然停到他的麵前,將手一伸,“拿來!”

“太君,您真是慧眼啊!小的正要孝敬您呢。”桑排長諂笑著從身上取出那個紅包,雙手恭恭敬敬地遞給到鬼子軍曹。

鬼子軍曹用手捏一捏,哈哈哈大笑道:“好。好。看來還真是好東西呢。”說完打開了那個紅布包。

伸手從裏麵掏出來一件東西,桑排長一看,臉都起黃了,咬牙切齒地罵到:“好你個猴崽子,敢玩老子!”

原來鬼子軍曹手上拿著的竟然是一個破銅圈和幾片小碎地石粒!鬼子軍曹眼珠子一轉,抬手將紅布包扔掉,大叫一聲,“八嘎!”揮手惡狠狠的給了桑排長一巴掌,“桑的,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戒指呢?金珠子呢?”

“太君,太君,咱們是讓那小子給耍了,他哪裏給我什麽戒指呢,這個就是他給我的那個啊!”

“胡說!八嘎!桑的,限你明天,明天必須給我弄來那個戒指還有金珠子四顆,

啦死啦的有!”鬼子軍曹說完,抬腿就要踹他。

“是。是!太君,明天小的一定給您弄來。”桑排長嚇得往後直躲。

“夭息。你的,貪汙的大大的有。”鬼子軍曹叫了一聲,帶著鬼子士兵走了。

桑排長帶人將城門關上,哭喪著臉,嘴裏罵著:“他娘的,這活沒法幹了!哪有這麽擠兌人的,平時有點好處都是你他弄去了,這時候了,又來『逼』老子,老子哪有什麽戒指啊!還金珠子,虧你想的出來!唉!今天進城的兩個臭小子,看老子非得捉住你們不可!”桑排長嘟嘟囓囓地往城裏走。

南為仁高峻平兩人進到城裏,一打眼就等到了陳軍和李牧非兩人,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還真的進來了。走!”

“去哪裏啊?”李牧非驚訝地問,他看這城裏還真的比較繁華呢。

“吃飯住店呢!”南為仁笑著說。

“可是俺們沒有錢啊!”李牧非拍拍身上,“南隊也夠嗆有錢的。”

“我,當然沒有錢了。不過,……”南為仁忽然看了他們一眼,立刻幾個人都不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將棗和板栗弄上車子,跟著南為仁往前走。

前麵一個胡同,一進胡同南為仁就丟下車子,從棗袋子裏扒出他們的槍支彈『藥』,分給眾人。低聲地說,“走,前麵有個鬼子,今天就是他了。”

果然,出了胡同地另一頭,一個鬼子搖搖晃晃地走在前麵喝了很對的酒,還不時地打酒嗝。看看前後無人。南為仁對著三人一揮手,指指前麵的另一個胡同,四人快速地出到大街上。陳軍李牧非兩人進到胡同裏,前後看看,沒有什麽人。再往前看的時候,南為仁高峻平兩人已經挾持著鬼子向胡同這裏走了過來。

“你們。什麽人?”南為仁一把掐住鬼子的脖子,將鬼子惡狠狠地往牆上一按,高峻平上上下下地搜了一遍,竟然沒有一個大洋!窮光蛋一個!

南為仁照著鬼子的臉上啪啪地扇了兩巴掌,黑洞洞的槍口一下子塞進鬼子的嘴裏,那鬼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剛要嚎叫,猛然想起自己嘴裏有槍,忙搖動雙手,示意有話說。

“我。我地,洋行的幹活。錢的有,很多。你們的。可以跟我去拿!不要殺我!”他倒是很知道規矩,低低地聲音說。

“好。帶路!”南為仁一把將鬼子摟住,右手的匕首就頂在鬼子的腰間,“從這裏,可以一刀『插』進你地心!你的明白?”南為仁慢慢的比劃著說。鬼子連連點頭。

他本來就是傷殘的老兵,見對手對動刀子家夥很是熟悉,心裏就是一驚。慢慢的走出了胡同。走到大街的口,往北一拐。穿過一個街麵後,又拐上了一條東西的街道。好在正是晚飯時分,街上根本就沒有人。高峻平猛然站住,低聲喝道:“鬼子!”

果然,前麵,通明之處,竟然就是鬼子的警備司令部。有四個鬼子端了大槍,走來走去的。南為仁手上一緊,就要將刀子捅進去。鬼子忙低聲說:“別。別。我的洋行就在它地對麵,沒有事的。我不『亂』動。”一緊張,他地中國話竟然很是流利了。

這鬼子果然帶著四人到了洋行的門前,裏麵櫃台上地一個小夥計也是日本人,正無聊地看著前麵來回走動的鬼子崗哨,將老板進來,忙笑著迎了上去。被後麵進門的高峻平一把拉住,右手的刀子在他的脖子上一抹,無聲地放在櫃台裏麵的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整個過程連一分鍾都沒有。鬼子老板就知道今夜碰上的絕非一般的打劫匪徒,而是,而是絕對正宗地軍人,而且是心狠手辣的那種。

原本地盤算一下子落空了,錢財之物之外,自己的『性』命不保不說,恐怕還要累及家人!偷眼看看對麵走動的崗哨,老板心裏一狠,笑著見自己櫃台裏麵的所有的大洋全部收拾起來,正要裝作失手打翻在地,卻被南為仁一把接了過去,嘿嘿一聲冷笑,閃身讓開位置,高峻平的匕首唰地一聲,在鬼子老板的手臂上麵,刺了過去,回來的時候,在他的喉嚨這裏一帶,左手猛地一按這鬼子的後腦勺,將鬼子按在櫃台裏,隻剩下抽搐了。

陳軍和李牧非兩人不慌不忙地將門板一扇一扇地打起來,上了門,有關了門鼻子。這才進到屋裏,掩上最後一道門麵。『插』了銷。南為仁向後一揮手,四人慢慢的往後『摸』去。

出了前麵的臨街鋪房,穿過廊道,後麵是一個四合院,寬大的院子連接著後麵的幾重院落,院落這裏是一個頹敗了的大姓人家,破敗了,將整個的大宅子被人搶了去,變成了現在這個日本人的洋行。後院的正屋裏通明,裏麵傳來了嘈雜的吆喝聲和一聲聲女人的尖叫聲。南為仁蹲伏在花池的後麵,仔細觀察前麵的情況,發現在廳堂之前,光明之處,虛掩著的門前,竟然沒有任何的警衛。東西廂房裏也傳來了陣陣的歌舞之聲。似乎是日本的輕唱小調。

南為仁對著三人做了一個掩護的手勢,輕輕的躡手躡腳地走向東廂房的窗戶前。沾濕手指,輕輕地在窗紙上用指甲劃破一個月牙小孔,往裏觀看。他的身後,高峻平蹲據在一個廊柱之後,向四下裏警戒著,他們過來的穿堂屋前的華池前,陳軍李牧非兩人持槍警戒著。

南為仁往裏觀看,發現裏麵有四個日本下級軍官,正兩兩相對,中間的矮桌之間,正有兩個日本女人輕搖腰肢,曼歌曼舞,手指蓮花,搖首弄姿,博得幾個軍官的陣陣掌聲。矮桌之上,清茶幾盞,淡酒三杯,並沒有豪奢的酒宴。南為仁知道這日本人呢,就喜歡裝文雅,這叫附庸風雅。

正要慢慢的退下來,忽然身後的高峻平輕輕地碰了他一下,兩人像兩隻狸貓,悄悄地滑進廊下的暗影裏。幾個普通的士兵提著食盒走了進去,一時裏麵傳來酒肉之香。看著離開

,南為仁悄悄地趴到高峻平的耳邊說,“我餓得要咕幹掉這幾個再說,怎麽樣?”

“留一個,問一下情報。”高峻平輕聲說,“快,要不小鬼子就吃上了。”

兩人對著身後做了一個手勢,悄悄地站起來,向門口『摸』去。門隻是虛掩著,南為仁慢慢的推開了房門,閃身進到屋子裏。萬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三四個警衛站在門後,南為仁一進屋子,就對著屋子正中的四個人開了火,南為仁的槍法,瞬間令三個鬼子死在座位上。兩個歌女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就被他兩槍打爆了頭,後來陳軍笑話他沒有一點憐香惜玉之心,南為仁敲著陳軍的腦袋笑著說:“小子,要是有一點那心,早晚我們得死在這上麵。”

他倒是向剩下的那個鬼子『逼』了過去,但是他的身後,鬼子警衛嚎叫一聲,從他的後麵,上來。

但是鬼子警衛們沒有想到的是後麵竟然還有個高峻平。高峻平一聽裏麵有鬼子叫了一聲,閃身進到裏麵,好不猶豫,抬手就是幾槍,三個鬼子警衛還沒有形成包圍就一個個的癱軟到地上。高峻平輕輕地掩上門,將地上歌女的屍體往旁邊踢了踢,徑自坐下來。那唯一剩下的鬼子倒是很安靜,並沒有驚慌失措,也沒有喊叫,他當然知道,對於這樣殺人不眨眼的人,隻要有一點叫地意思。他們也會好不猶豫地開槍。

南為仁和高峻平兩人並沒有理睬那鬼子,而是慢慢的各自找地方坐下了,找到桌上的燒雞和炒菜,大口地吃起來。雙手似乎並沒有空著,槍隻是隨意地扔在桌子上。

那鬼子看著兩人,偷偷地動了動身子,他的槍就在自己的屁股旁邊,隻要一瞬間。就可以拿到。看著對方的槍上長長的消音器,他在推測這兩個人的來曆,並且估算著外麵是否還有別地人存在?

慢慢的,他的手伸了出去。就要『摸』上槍柄了,他的心猛然狂跳起來,伸手!

但是。就在他的手伸出去的瞬間,猛然一聲輕微地槍響,原本在原來位置上的手槍,被一顆子彈打得向旁邊滑出很遠。南為仁笑著看看他,搖搖頭。

這鬼子一下子呆住了!他是真的被驚呆了!南為仁的槍竟然還在桌子上,好像並沒有動過!然而,剛才,就在眨眼的剛才,那槍裏還『射』出了一顆令他傷心的子彈!這是什麽槍法?這人是什麽人?

兩人很快就吃飽了,南為仁慢慢地湊到鬼子身邊。笑了,用日語說:“你叫什麽?職務?”高峻平則悄悄地出去。換了陳軍兩人進來。

兩人看到桌上的好吃的,眼睛裏幾乎要伸出手來。看也不看那日本鬼子,各自找了座位,拉過一個屍體坐上,很享受地大吃起來。看到那鬼子心裏抖成一團。雖然他也是上過戰場,殺過人,並且他殺人是用刺刀拚殺的,但是這樣對死屍好不在乎的人,在軍隊裏。還是要數多年地老兵才行。

那麽這幾個人,必是久經沙場的人了。

看到鬼子看兩人地手。南為仁很溫和地笑了。“回答我。你也看得出我們是什麽人,我不會折磨你的。”

“我叫什麽並不重要,你想知道什麽?”鬼子很冷靜地說。

“好。那麽你地職務?”南為仁笑著問。

“小隊長。”鬼子沒有猶豫,但是南為仁還是從他的眼裏看出了驚慌。

“你撒謊。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噢!”南為仁猛然一板臉,“我們的時間都很緊張,是嗎?”

“憲兵隊隊長。”鬼子還是說了出來。

“正屋裏的是什麽人?”南為仁心裏一驚,憲兵隊隊長要是隻能在廂房裏玩樂,那正屋子裏還不得有什麽大官啊!”

“不知道。我們來這裏玩是不會相互探看的。而且這裏隻有先來後到,並不論職務大小。不像你們中國人。”鬼子嘴角一歪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態。

南為仁並不在意,向鬼子的身後看凝神看去,鬼子不由得扭頭一看,猛然感到後腦上一震,腦袋一暈,昏了過去。南為仁看陳軍兩人各自抱著一隻燒雞骨頭啃呢,笑著說:“你們留下一個,看在這裏。要將這個家夥捆好,明天我們要帶他回去。”

南為仁出到門口,高峻平悄悄地過去,低聲說:“這裏是鬼子的一個『妓』院!前麵正肉搏戰呢,『色』得很,活春宮啊!去看看?”

南為仁地身後陳軍正好伸出頭來,問道:“誰和誰肉搏呢?”

南為仁和高峻平兩人輕聲一笑,悄悄地壓上子彈,“除了軍官。一個不留,全部幹掉。”陳軍點點頭,將匣子槍輕輕地提了起來。

三人開始『摸』向西廂房,西麵共有三間房子,全部斷開,成為三個小間。其中兩間房子裏已經沒有了燈光,傳出來哼哼唧唧地交戰聲。南為仁悄悄地一推門,竟然都沒有鎖,矮身將門推開,不料裏麵傳來一聲粗魯的地喝罵聲:“小林,狗日地,等老子玩夠了你再來。”鬼子們竟然是為了交換尋歡。

南為仁也不猶豫,照著聲音開了兩槍,兩步竄到床前,照著**的人補了兩槍。然後慢慢地檢查兩人確實死了,才悄悄的退了出去。他幾步上到正屋的房子前,裏麵卻通明。『**』『蕩』浪語早已透過門窗傳了出來。南為仁看裏麵的鬼子竟然一個個地光溜溜地,和隨意地尋找著女人調戲玩弄,似乎沒有一點羞恥之心。一個鬼子將一個少女按到在地上,那少女驚叫一聲,卻被另一個鬼子從狠狠地捏住了**,哈哈調戲著將自己的下體要來作弄女人。猛然下身一緊,被另一個鬼子弄了進去。頓時『亂』成一團。

南為仁看得有些失神,猛然感到身後有人拍了自己一下,耳邊傳來哈哈哈的一下笑,不由得扭頭一看,雙方都是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