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他們的汽車慢慢的停在鬼子們的麵前,雪亮的大燈直直地照定原宏枝和他身邊的副官,楊慢慢的將橫山光秀扶下汽車,在他的後背上微微拍了一下,輕聲說,“大佐,你小心啊!”半攙扶著半陪同著走了下來,一個鬼子軍曹上前一步大聲喊道:“敬禮!——”

“啪!”的一聲,站成兩排的鬼子們腳後跟一碰,身子一拔,手往槍身上一拍,發出了整齊劃一的聲音。

原宏枝住燈光之中的橫山光秀,雖然是逆光,但是他還是看清楚了站在他麵前的確實是橫山光秀本人,他身邊的副官倒是眼生的很。大概就是劫持他的那個楊吧?

原宏枝大步上前,幾步走到橫山光秀的跟前,敬禮並大聲地喊道:“屬下雙廟鎮守軍少佐原宏枝接到汶河大橋的報告,說大佐閣下要來視察,特前來迎接,大佐閣下請指示。”

橫山忽然上前一步,掄圓了巴掌照著原宏枝的臉上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打得原宏枝眼前金星閃閃,頭暈目眩。原宏枝被打了這一下子,倒是明白過來了,低頭哈腰,“嗨!”了一聲,不敢再看楊等人了。橫山猛然回過身子,照著楊也要照葫蘆畫瓢,給楊來個大耳光。原來他打原宏枝隻不過是個樣子,真的目的在打楊。你不是我的副官嗎,你不是要裝嗎?我地副官。我當然可以打了!先打一個給你看看,我的屬官是怎麽應對挨打的。嗬嗬,小子,你就等著嗨吧!橫山的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別人不易發現的笑容。

楊見他手臂一動,移步上前,微微地好像是不經意的在他的手臂上擦了過去,像是要給他說什麽,又是在勸慰他地似的。就在楊的手擦過了橫山的胳膊後,橫山隨即無力地垂下了手臂,張張嘴,沒有說出什麽來,怒目看了原宏枝一眼,氣呼呼地向前走去。

楊微微一笑。輕聲地對原宏枝說,“大佐的妻子今天被人羞辱了,心裏很是不高興,你不要見怪。”哈哈一笑,跟著往前就走。

走過櫻花的身邊地時候,楊微微一愣,立刻覺得眼前的人好像見過,但是一時竟然想不起來了。倒是櫻花怕楊認出來,正要躲避楊,楊幾步走了過去。跟著橫山的後麵向炮樓裏走去。寨門大開,炮樓就在寨門的旁邊。慢慢的楊走上了寨門的吊橋。他的身後就是櫻花和原宏枝。再往後就是他們的汽車隊。

櫻花和原宏枝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裏都看到了驚訝。這個楊真是太膽大了。要知道現在可是有不知道多少的槍口對著他地腦袋啊,但是看他竟然還能笑談自如,一點也不想是進入龍潭虎『穴』,反而有種客至如歸的感覺,弄得眼前地人都有些懷疑自己招待的到底是敵人還是橫山將軍地衛隊呢?

這個楊竟然能夠談笑風生!還敢打趣橫山的老婆事件!這,這,也太狂野了吧!

櫻花心裏不由得翻了個,楊自己肯定知道自己是假冒的。他當然也應該提防著據點這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那麽。他還敢這麽大搖大擺地來,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麽防範措施?

不可能!櫻花不由得回頭看看身後的汽車!

對!就是汽車!

櫻花正要提醒原宏枝攔住汽車上前,結果他們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吊橋的上麵,楊已經在吊橋的前麵站住等他們了。還在笑嗬嗬地看著櫻花和原宏枝,他的身後的橫山,也站住,但是並沒有向這邊看。櫻花不由得應了上去,她知道楊是很狡猾地,要是有一點失誤,那麽結局什麽樣子,還得兩說著。

能把楊弄到炮樓裏,飯菜裏的『藥』物足夠讓一個團地人失去知覺的了!活捉楊的偉大構想馬上就要實現了!

櫻花往前一走,楊猛然向前來了,這個人不是天皇妃櫻花嗎!這是一股寒風微微吹過,楊馬上嗅到了櫻花身上特有的香味。楊的笑容更加甜蜜了,微微一偏身子,對著櫻花和原宏枝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閃身讓到一邊,左手悄悄地在背後撚了一個響指,不是太響,卻很是清脆。隨著這個響指,楊慢慢的靠進櫻花,“嗬嗬嗬,櫻花美女,你穿上這身鬼子軍裝還蠻漂亮的嘛,是不是又想勾引我啊?!”楊這話是用漢語說的,同時對著身後開車的徐德發出了衝的命令。

南為仁看到楊的響指,馬上知道楊的意思了。被鬼子發覺了

好在汽車已經到了吊橋上,距離鬼子的炮樓已經不到30了。仁猛然抽出他的狙擊步槍,對著炮樓上的重機槍手的腦袋就是一槍,嘴裏喊道:“打!”

他的身邊,高峻平一下子站了起來,肩上的火箭筒瞬間瞄準了炮樓的二樓三樓處,哪裏有南為仁報出的重機槍火力兩處。火箭筒裏噴出的火焰令車子周圍的鬼子們一愣,接著就看到了一道火光直『射』炮樓,穿甲彈,足以穿透坦克的鋼板,一個小小的磚牆,嘭地一聲,炮彈穿了進去,在裏麵炸開,炮樓的二樓頂三樓地這裏一下子炸開了,上麵被掀起一塊,下麵的被砸了下去,整個火力一下子被摧毀。

高峻平剛剛蹲下,他身邊的雲澤生馬上站起來,跟著高峻平的『射』擊就是補『射』,高爆彈的巨大爆炸威力,硬硬的將炮樓的頂層掀掉了。整個炮樓被完整地摧毀!裏麵的鬼子死屍被氣浪高高的拋起,掛在周圍的樹枝上,灑在火焰和碎磚的屑上,空中彌漫開一陣焦肉味和濃濃的火『藥』味。

櫻花看楊笑的古怪,等到楊的話一出口,她就知道楊識破了他們的計謀。但是她還沒有反應,就看到了眼前的巨變,以及楊的誇張地表情,橫山光秀知道這可能是一種很厲害的炮火所致,但是沒有看到遊擊隊的炮車啊!櫻花看到了爆炸,看到了炮樓頃刻之間被摧毀,設置在裏麵的埋伏一下子被摧毀

到了楊一掌擊打在橫山光秀的脖子上,橫山光秀一在地上,楊並沒有過來找她的麻煩,而是閃身向寨門跑去,而且邊跑邊掏出了他的匣子槍,對著試圖要關閉寨門的幾個帝國士兵開槍。櫻花有些被眼前火爆的場麵驚呆了,她雖然是練武出身,但是真正的戰鬥這可是第一次,而且身臨其地的戰鬥,死亡隨時就在身邊發生,槍彈毫不客氣地撕毀一切的生命**,尤其是看到楊轉眼間就到了寨門口,將守寨門的士兵全部打死,不過是一分鍾的事情。她的身後,汽車猛然往前一竄,將她後麵的原宏枝一下子撞飛起來,還在半空的時候,就口噴鮮血了。憑借她的眼力,她很真切地看到原宏枝是被人用槍打死的,看著混『亂』的戰況,看著胡『亂』跑動的人群,聽到喊殺聲,尖叫聲,垂死的呻『吟』聲,爆炸夾雜著的慘叫聲,她下意識地向楊身邊撲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和楊打呢,還是要和楊在一起才有安全感,總之,她隻是下意識地撲向楊。

可是,就在她的身體剛剛飛去的一瞬間,南為仁奉命保護楊,看到一個身影向著楊的後背影撲去,毫不猶豫地抬手就是一槍,南為仁的槍法,櫻花又毫沒有防備,身體竄出去子彈『射』到,一聲慘叫,直直地摔了下來,她一聲慘叫:“楊——”扭動著爬向楊。楊躲在寨門後扭頭一看,發現了櫻花拖著一道長長地血跡,向他艱難地爬來,對著後麵的人做了一個手勢,回頭將其他靠近寨門的鬼子幹掉。

馬上有隊員下車將櫻花弄上車子,後麵汽車上的特戰隊員們已經下車開始了衝鋒,清剿了寨門前的鬼子,搬開路障。向裏麵衝了過去。後麵劉玉珠和張金龍兩人押後,早就和站在兩邊的鬼子拚上了,幸好有汽車上的血刃連相助,站著的鬼子有沒有重火力,一時沒有應付過來,被兩在短短地幾分鍾的時間裏用衝鋒槍幹掉。

前麵的鬼子。躲進廢墟裏,企圖頑抗到底,高峻平命令,鐵蛋蛋上!

兩個龍嘯連的戰士,迅速地架好鐵蛋蛋的發『射』架,一聲巨響,將所有的嘈雜壓了下去,再也沒有了任何地聲音,沒有了槍聲,沒有了呻『吟』聲。沒有了喊叫聲,夜又恢複了它原有的平靜。獵獵的火勢順風燃燒著。鬼子炮樓裏除了死屍外,就是堆積的物資彈『藥』。一個中隊的鬼子,被摧毀還不到三十分鍾。

楊看著戰場殘跡,深深地明白了《火燒圓明園》這個電影的深刻的曆史之思,落後就要挨打,在什麽時候都是一樣的,對於特戰連來說,鬼子們就是落後了,在特戰連的威力巨大的炮火麵前。靠意誌,靠敢死隊精神。就像電影裏所拍攝地一樣,不過是給人增加一點點的『射』擊麻煩罷了。除非有足夠地人消耗掉對方的子彈,否則,隻是屠殺或被屠殺。

打掃戰場地時候,特戰連有找到了這個據點裏的『藥』品和彈『藥』,以及地圖等戰略物資,還找到了一隻小狼狗,被特戰連的人帶走了。

最大的收獲就是繳獲了一輛汽車,是運送彈『藥』來的,還沒有撤走,被特戰連繳獲了。有個細心的戰士在原宏枝的床下,找到了一個小小的木盒子,打開後裏麵全是他搜刮地金銀珠寶。受他啟發,戰士們又找到了一些其他藏匿的金銀珠寶。楊命令就在雙廟鎮休息,明天再離開鎮子前行。

櫻花地傷並不是太重,傷到了下腹,南為仁並沒有一槍爆了她的頭,而是在匆忙之中胡『亂』地開了一槍,因為當時還有一個目標是最大的威脅,就是寨牆上的一個鬼子竟然想往下扔手榴彈!手剛剛舉起,有兩個人的狙擊步槍給他做工作,一個是對了他的頭,另一個是打中了他手裏的手榴彈。南為仁和楊天曉兩人相視而笑,他們是奉命保護楊,是什麽都不用管的,就負責楊身前身後上上下下的清除鬼子。

楊將李影南為仁高峻平叫道一邊,輕聲地說:“這個櫻花就是那個準天皇妃,我們救還是不救?”

“你說呢?”李影問他。

“我說不上來,才來問你們嗎!”楊也很矛盾,這個人可能是以後的包袱,也可能會令特戰隊甚至他的部隊遭到鬼子們重兵的報複,要是不救,這似乎還不是他們做人的原則。

“救!但是要對她的身份保密,看日本人怎麽說,說不得給他們做個什麽交易也說不準呢!”高峻平說的很有力度。

“同意老高的說法,這種人可利用的地方很多,就當我們多了個端木英男就是了。”南為仁也說。

“好。馬上準備手術。”楊看看幾個人,“李影,這個你來吧,你還是很有把握的。”

“行。”李影點點頭,“你們找人來驗血。我去消毒。”

櫻花在擔架上,臉上蒼白,雖然一時止住了血,從來沒有什麽經驗的她,隻是認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看著沒有人理睬她,也沒有人看護她,就剩下她自己孤零零地躺在那裏,任憑夜風呼呼地吹『亂』她的頭發,眼淚不由得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口渴地很,但是張張嘴,她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像扭頭看看有沒有人,但是頭重地似乎是快石頭,除了流淚,她什麽都不可能幹了。她慢慢地閉上了眼睛,仿佛回到了童年,櫻花樹下,母親還是那麽的年青美麗,叫著自己的『乳』名,在後麵追逐著自己。有蝴蝶在花叢飛舞,是彩蝶,上上下下地翩躚而舞。春天的風有些冷啊,蝴蝶不見了,回頭間母親也不見了,空『蕩』『蕩』地花園裏,隻有大樹和空寂的風。“媽媽——媽媽——”空『蕩』『蕩』地回『蕩』著的聲音顯得極度的恐懼和不安。

怎麽?楊?楊怎麽來了?是的,楊清晰地出現了她的麵前,還是那麽壞壞地笑,還是那麽怪怪地笑,似乎還在說著什麽,他慢慢的走了過來,櫻花下

要往後躲,突然她明白什麽似的,笑著要來抓楊,笑著沒有了,空中還流有他壞壞地笑聲。

有風,冷冰冰的風,天變得太可怕了。櫻花要回家了。

回家!但是回家的路在哪裏啊?一個圓一個圓的,似乎總也找不到出去的方向。“媽媽——”櫻子叫了起來,拚命地叫著,到處地跑啊跑。

腳下猛然一軟,身子跌了下去,黑黑的洞口無盡地黑洞,直直的往下掉,掉。

她拚命地掙紮著,要抓住什麽,抓住什麽!啊,抓住了!抓住了!

握住,握住,握住!

一個聲音在輕輕地喊著她:“櫻子?櫻花?櫻花小姐。”

櫻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看清楚她的眼前,竟然真的是楊在推她,而且還看到了他那壞壞的笑容。楊趴到她的耳邊輕聲地說,“你想死啊,這可不行,我還要你好好的給我當丫鬟呢!嗬嗬。”

櫻花知道這家夥是在說笑,但是她的心裏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安全感,似乎有了一種依靠。蒼白的臉上掠過一點笑容,張張嘴,想說什麽,卻被楊伸手攔住了,“不要說了,我們馬上就手術,給你取出子彈,然後呢好好地養傷,等好了再說什麽不遲。”

旁邊似乎有人走了過來,楊站起來。命令道:“抬她去李副隊消毒地屋子。準備驗血。”

櫻花驚訝地發現這些人竟然什麽都有,什麽都會,驗血很快就出來了,櫻花是很常見的o型血,手術很成功,李影雖然是個半瓶子,但是在那個時代這已經很了不起了。柳文娟看著李影沉著冷靜的樣子,心裏很是敬佩。邊幫住李影脫下手術服,邊笑著說,“影子,沒有想到你還有這麽兩下子,我也要學學,還真行。”

寧洛也笑道:“影子姐還真的厲害。竟然會做手術呢。”

“哪裏啊,隻不過是戰地臨時手術罷了,活馬當死馬醫,反正要是不搶救她也活不了了,下麵就是一個看護的事情了。好在『藥』品很充足,應該沒有問題的。”李影笑著說,“楊自己偷懶,讓我來做,實際上他也能做一些的,不過他總是推三推四的。要我來,哎。這家夥,隻要有我在。什麽都要偷懶地。”

“那當然了。誰讓你是他老婆呢?!”白珠兒笑了,“你們什麽時候有個娃娃就好了,我可是喜歡小孩呢。”

一句話說的李影臉緋紅起來,她可是知道楊的,要是讓他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還不得羞死人!

櫻花的麻『藥』還沒有失效,被安放在一座完好的屋子裏,四周全是特戰連地人住宿。一夜無事。第二天,好好地享受了鬼子們留下的罐頭等日式美味。特戰連的人整裝出發了。雙廟鎮的人夾道觀看,聽八路軍的人,有些豪紳知道八路軍是打鬼子的,但是也是打擊土豪地主的,紛紛捐獻出財物來以求破財免災,楊一律笑納了。

一路沒有什麽攔阻,他們很快就到了南縣境地。這天是正月二十一。

楊望著麵前的山勢崗巒,心裏很不是滋味。他深知南是革命老區,抗戰時期,南有“山東小延安”之稱,**、羅榮桓、陳毅、穀牧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都曾在這裏工作、戰鬥過。1945年8,中國**領導下的第一個省『政府』—山東省『政府』在該縣大店鎮成立,山東省第一個青年團支部也在這裏創建。新中國成立後,南人民在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實踐中,創造了整山治水大搞農田基本建設等典型經驗,受到**『主席』地高度讚揚,有過“愚公移山,改造中國,厲家寨是一個好例”的光輝批示。

要想在這裏開辟自己地地盤,還得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完成偉大地構想,阻力必是不少。尤其是來自於黨內的阻力,更可能是一個很可怕的石頭。

見楊站住,李影等人下車過來,看看楊的臉『色』竟然是愁雲密布,李影笑了,“這不是到了嗎,你還有什麽好愁的?”

“沒有什麽。命令部隊,就地休息,召集他們過來,我要開會了。”楊勉強笑了笑。

特戰連的戰士們很快就搭建了一個簡易地帳篷,楊將一副地圖展開在地上,開始了他的第一個會議。

>52方公裏,109萬畝耕地,其中丘陵、山地占71%,平原占29%。

“縣分為南北兩下,縣區裏各種勢力都有,國民黨的有國民革命軍五十七軍,軍長繆流;國民黨頑固派許樹聲部;日軍勢力;各種幫派勢力;還有就是我黨領導地遊擊隊勢力。很快,115就要開過來了,我們怎麽麵對這些?尤其是怎麽處理好和當地的遊擊隊地關係,是最重要的。說白了吧,就是我們以後怎麽發展自己的力量,而不……”楊緩了一緩,他想說“而不受製於人”,但是沒有說出來,因為畢竟大家都是八路軍部隊嘛。但是尤其是很快的115,他顯然是沒有實力和luo總相抗衡的,就是『主席』也會命令他聽從的。但是楊知道,他是不能的,在這裏,他出現了第一次想自謀的想法。但是不能說。

“而不和自己人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楊終於說完了。

“具體情況我們還不清楚,這樣吧,我們先派人秘密地潛入各地,搜集情報,同時命令四支隊馬上挺進縣,爭取搶先占領這裏的主導地位。”李影當然知道楊的憂慮,慢慢的說。

“搜集情報是必要的,我們先在這裏駐紮下來,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有個想法,不知道你們聽不聽?”朱龍哲看著幾個人,說出了一番驚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