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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雙手往前一探,一招雙風貫耳,砸向楊的左右太禾人自己感到拳重力猛,豪不在乎楊的招式。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楊竟然一開始就打算的是速戰速決,他竟然要和自己硬碰硬,以力抗力。見伊川禾人雙拳砸來,猛然間雙手外分,這裏楊還是偷了巧,本來他應該是雙掌直立,向外立斬,但是他看到伊川的力道太過驚人,變斬為拳,短促而有力道的擊打,瞬間的機會被楊把握住,以自己的拳頭猛然擊打在伊川的脈門,脈門被猝然擊中,伊川雙臂一酸,力道頓失。楊雙拳借機猛然搗向伊川的胸腹相交的隔膜所在。這裏應該是最軟的地方,也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地方。伊川禾人被擊中後不由得倒退了幾步,雙手抱腹,微微下彎腰,臉上掠過一絲驚訝。

但是楊感到如中石板,其實就算是一塊真的石板,楊的拳力也足以將之擊碎。無奈對付是被稱為戰神的伊川禾人,楊這兩拳確實讓伊川禾人感到了從來沒有過的痛苦,他本來練就是外家功夫,最經得起打擊了。他的師傅曾經再三的叮囑他,如果碰上了可以讓他感到疼痛的對手,千萬小心,那人必是內家高手。

楊的拳力透過了伊川的肌肉,直入他的骨頭,痛得他直咬牙。楊也知道今天是碰上了外家高手了。這種高手,練至化境時,可以全身刀槍不入。(這個可不是什麽假功夫的,確有其事其人)遂不再和他糾纏,借著他後退的機會,楊竄了上去,在他的眼前一晃,身子猛然閃到他的背後,沒有想到的是,伊川禾人看上去很是粗笨,身法竟然極為敏捷,楊一到他的身後,伊川立時彎腰『插』背,雙手下滑,對著楊的腰間橫掃過來。

楊知道,要是讓他掃中或是打中,即使他有內功在身,也得落個骨斷筋折。

楊身子後仰,腳下用力,幾乎將整個身子反貼在地皮上,雙手用力在地上一撐,腳下一虛,身子竟然平貼了地皮,從伊川的跨下竄了過去。伊川的臉上跟著發出了一聲淒冽的慘叫。

楊的身子剛剛過去,伊川就痛苦的一聲大叫,雙手捂襠,上下竄跳,尖叫不止,痛苦萬分。原來楊在竄過他的下跨的瞬間,手上變成鷹爪功,硬硬地將伊川的下體蛋卵給掏了一把,他的手勁,抓上一把,豈可是能夠忍受的?楊飛身躍起,雙腳在伊川的後背上一踩,伊川疼痛地上跳之際,被楊抓住了機會,右手中刀光一閃,惡狠狠的將一把匕首刺入了伊川的後脖頸子。然後身子上飛,雙手一搭房梁,身子飄了上去。

伊川感到身後一痛,渾身就是一震,猛然明白了楊使用了匕首,心裏惱怒,抬眼看到楊上了房梁,他是不會輕身功夫的,咚咚幾步走到牆根下,運起雙臂之力,大吼一聲,對著牆體推了出去。隻覺得房屋搖晃了兩下,猛然間牆壁之上,發出了一聲慘烈的撕裂聲,卡嚓卡嚓的斷裂聲傳來。屋子裏的人驚叫一聲,紛紛四避,楊在梁上嗬嗬一笑,飛身撞開屋頂上的氣窗,竄到了外麵。

誰都沒有看到,伊川推出了雙臂之後,嘴裏大叫一聲,跟著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鮮血噴湧不止,這時他才感到疼痛,匕首已經由他的前喉間穿了出來。踉踉蹌蹌地,他奮力地推開了坍塌的房頂,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向著楊,像是要吃人的魔鬼,伸出了沾滿了鮮血的雙手,固執地,堅定地伸出了雙手。終於在距離楊不到一尺遠的地方腿上失力,撲通一聲,整個人撲在地上,臉麵著地,手指僅僅差了一點,就可以觸及楊的腳麵。

慢慢的,他抬起頭,張張嘴,沒有說出什麽來,而是極力地想抬起手,卻僅僅是動了動幾個手指而已。楊微微地下蹲,輕聲地對他說:“你死了!不要再來嚇唬我了!”

看到楊的笑,伊川禾人張口嘴,卻又吐出一口鮮血,抖著嘴唇,說不出什麽來。猛然頭一低,全身蜷縮,慢慢的伸展開來,頭脖子一張,不動了。

寧洛上前一步,伸手拔出楊的匕首,笑著說:“隊長,你可是勝之不武啊!啊——”猛然間她看到伊川禾人竟然又睜開了眼睛,努力的張開嘴,咬向自己的腳踝。嚇得她往後一蹦,手裏的匕首隨即帶出,一股鮮血噴湧而出,伊川禾人隨著這股鮮血噴湧,一下子跳了起來,掙紮著撲向寧洛。

時竟然呆住了!這人的生命力竟然如此強大?!

“去死吧!”楊在旁邊抬腿一腳,將伊川禾人龐大的身軀踹出去三五步,轟然倒地,不再動了。

“哈哈哈,嚇著你了吧?實際上這家夥已經死了,不過是殘存的一點意誌,不管誰在他眼前,他都會撲上去的,這種外練功夫極高的人,一般生命力都很強。他們抗打擊能力本身就比一般武者高出很多。”楊看著寧洛,“你不是他的對手,我如果論真實本領的話,恐怕也要在二百招之外才能勝他。可是我們是戰士,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來和他遊戲,知道嗎,戰士隻論生死,不講手段。殺死敵人是我們唯一的目標,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寧洛搖搖頭,“可是人家是向你挑戰呢,這個不符合比武的規則。”

“唉,他反正也是死,早死早投胎。我有專門克製外家功夫的武功,隻是一般不能使用罷了。你好歹給點麵子嘛!”楊耍了無賴。

“嘿嘿……,你無賴,好了。反正這裏隻有你有可能殺死他,要不然……”寧洛笑了,沒有說下去。

“這個對他而言是比武,對我們而言是生存。楊隊長此舉沒有什麽不妥的。人是不用和狗狼之人講條件的。”珠兒走了過來,『插』言道。她的溫潤一時令整個殘殺淒冷的氣氛一掃而空。連旁邊的海生都感到了一種輕鬆。

“楊隊長,在下白重天,多謝楊隊長出手相救了。”白老先生過來施禮道,“白氏一門上下五十多口子敬感楊隊長援手之恩。大恩不言謝,楊隊長有用得著白某的,盡管吩咐!刀山火海,必當蹈死如歸。”

“爹!”珠兒白了她爹一眼,笑著對楊說,“楊隊長,我爹的意思是說隻要你吩咐他的事情,就算是死了,他也會幫著辦的。”她看楊粗魯的麵容,肯定不是什麽讀書人,這麽文謅謅的話,保不準楊根本就聽不明白。

“嗬嗬,”楊笑了,“不客氣了。我還真的有點事麻煩您老人家了。”

眾人一愣,沒有想到這個楊還真的有條件!都洗耳恭聽,寧洛也好奇的看著楊,心道:“他有什麽事?”

“你們別那麽看我好不好?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楊看眾人看他如看怪物,笑著說,“白老爺子,我們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

啊,哦!眾人心裏一樂,嗬嗬嗬大笑起來。“哈哈哈,這個怪老夫了。楊隊長,請到後堂相敘。”白老爺子哈哈笑著招呼他們。珠兒又白了她爹一眼,心說:“您就不用再跟他轉文了,這不是難為他嘛!”

老大眾弟兄過來和楊見禮,原來他們是四川青龍寺的弟子,和白老爺子有同鄉之誼,逗留在白府已經三十多年了。相敘已過,老大說,“老爺子,我們先去處理***屍體去,你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要知道憲兵隊可是知道吉川他們到咱府上來了。”

“不用。鬼子們隻要一驗屍,就能看出是我們遊擊隊下的手,你想著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就行了。”楊說,“你們隻管說他們已經從這裏搶走了你們的東西,其他的往我身上推好了。”

這句話說的眾人不好意思起來。

後堂之上,宴席大擺。楊看著滿眼的佳肴,心裏一時感慨萬分。想當年,柳青青也曾經麵對著天獅樓的豪宴大發感慨。老爺子請來了老夫人前來相見,管家白生親自勸酒。

酒過三巡。“楊隊長,敢問您此次前來北平有何貴幹?”

“實不相瞞,我們是來殺一個人的,這個人是我們的叛徒,給我們遊擊隊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不除此人,遊擊隊上下實在難以安心啊!”楊大為感慨,他想到了陳誌浩。

“哦?遊擊隊出了叛徒?”

“不錯。我們消息說那人已經進到了北平,我們就是來鋤『奸』的。”楊停了酒杯。

“就憑你們幾個?”寧洛也傻了,這個楊還真大膽,就這麽幾個人要在鬼子窩裏動手殺人?

“後麵還有三個。”楊說,“這還要麻煩您老幫我們將東西運進來,我們帶有必要的武器和炸彈呢。不過沒有辦法運進來。不知道您老有沒有辦法?”

“這個倒有些難辦!”白生在旁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