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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了,“我,……我,有個計劃救你朋友,不過,你們必須不能出賣我。”

“說說看。”楊笑容滿麵,很滿意萱島的態度。

越是心狠手辣的人,一旦知道心狠手辣的要施加到自己身上,心裏的恐懼就越大。萱島對迫害人自然是內行,可是對別人的迫害自然想地也多。一想到貌美的妻子,乖嬌的女兒,萱島就心裏害怕,到中國來,隻是想發點財,讓老婆不再埋怨,讓女兒不再受人欺負。麵對殺人放火,萱島早就習慣了,常常以妻女作為給自己開脫的借口。但是現在有人竟然可以威脅到她們了,萱島必須直麵這個事實。

“我為你們提供今晚的口令,幫助你們從這裏出入司令部,至於能否成功,就不敢說了,畢竟是司令部,裏麵我平時也不過去,有規定的。”

“不行。你必須跟我們一起去。現在。”楊一說出這話,李保國南為仁也是一愣,現在?大白天的,去創鬼子憲兵司令部?

“現在?”萱島一愣,看來楊一眼,心裏一哆嗦,這個人太狠了,眼睛像毒蛇的舌頭,能把人的魂給嚇掉了。

能讓特務嚇掉魂,楊的眼睛是怎麽樣的?殺破天,就是用人的心裏效應起作用。

“隻能試試。”萱島一咬牙,點點頭。絕不能讓這些人傷害家人。

“好。你等等。你,去準備一下,告訴他們,萱島君願意幫忙,命令他們準備接應。另外去查查萱島君的家人情況。”楊對著南為仁說,“萱島君,這次行動成功了,我們會給您的家人一定的報酬;失敗了,就不好說了。”

萱島一聽,心裏反倒是安定了。幸虧自己沒有莽撞,看來他們還真有人在。隊伍裏的『共產』黨?不像!龍密的人?有可能;神社的人?也有可能。

沒多長時間,南為仁身後跟著來了十幾個手提音樂盒的人,從走路的姿勢上,很明顯就是軍隊的士兵,而且是那種特種兵的樣子。看盒子的大小,裏麵好像是衝鋒槍。

兩院通行的中間是一個大大的鐵門,鐵門上有一個小門,平時特務們可以從這裏將人帶進去,或是將人帶走。

萱島來到大門前,向看守的哨兵點點頭,徑直向小門走去。小門的後麵又有四個鬼子站崗,手裏的三八大蓋斜斜地挎在肩上,有兩個走到著,兩個站在那裏。

萱島進來,也不理睬鬼子哨兵,直接向紅樓的西門走去。楊三人緊跟著他身後,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連他的手指頭的動作都看地清楚的很,他們自己就是搞特種作戰的,自然知道一些細節的手語是最害人的。但是這個萱島看上去還算老實。

紅樓是一座包括地4、地下1層的“工”字形長條建..向南,是西洋式的風格建築。地下室甬道兩邊全是狹小的單間屋。靠西頭的兩排約14間囚室,全部改為木柵門,稱為籠子。往東是刑訊室。看守所東西頭各一門。

來到西門外,門裏的哨兵向萱島敬禮,禮帽地請他出示證件,萱島將證件給他,並向他說明身後的人是他的手下,負責保護罪犯安全的。

哨兵將證件低給他,敬禮示意他可以通行了。

楊看看左右無人,向李保國做了個殺的動作。此一去必沒有說明好說的,拆幫是必然的,先下手清除通道是第一位的。

李保國腳下一絆,裝作係鞋帶,慢了半步,待楊他們轉過樓梯,向地下室走去。李保國才直起身來,對著鬼子哨兵笑了笑,猛然間向外一指,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成驚訝狀,鬼子哨兵好奇地扭頭一看,李保國猛然撲過去,雙手捧住鬼子哨兵的頭,用力順著他扭頭的方向一扭,隻聽到一陣骨碎的聲音,鬼子哨兵一下子癱軟在李保國的懷裏。

將哨兵輕輕地抱起,將他塞進旁邊的雜物室裏,帶上門,『插』上鎖扣,並用順手撿起的一根鐵絲扭住。

幾步跟上楊他們,時間不過46秒,楊滿意地看了步跟上萱島。

地下室裏臭氣熏天,看守們都躲在旁邊的屋子裏,偶爾聽到動靜才出來看看。聽到腳步聲,伸出頭看了萱島一眼,點點頭,沒有說什麽,又回去了。

“這裏的就是近幾天關押來的,你的朋友應該在這裏。”萱島知道這時候還不到審訊的時候,是看守最鬆的時候,也是各特務機關來送人提人最『亂』的時候。人慢步向前走,看著兩旁的籠子裏的人,一個個都抖

,傷痕累累。猛然聽到身後腳步聲,楊機敏地轉i兩個鬼子駕著一個金發女人走了過來,看樣子不過十七八歲,衣衫早以破敗不堪了,下身還滴淌著精『液』,顯然是被人強暴了,而且是**那種。女人無力地看了楊他們一眼,眼睛裏一片茫然。

“應該就是這個了吧。”萱島低聲說,“這個是前天剛弄來的,因為她走路特別『騷』,被岡村機關長看見,讓人弄來玩的,玩膩了,就讓手下人解火,沒有什麽大案子。”

楊看來一遍,沒有發現王三,知道東麵是政治犯,估計這個萱島恐怕不會帶他們去的。點頭道:“就是她了。弄出去再說。”

“行。”萱島笑了,這個不是很麻煩,他就可以直接提人走,不用經過什麽手續,因為這個人實在是一個可以不存在的人。

見鬼子要扔下女人,萱島一把拉著鬼子的手,“等會兒,讓我弟兄再‘伺候’她一陣子。嘿嘿……”

鬼子們一陣『奸』笑,將女人遞給萱島,“這妞,真『騷』,有勁。別忘了給她吃『藥』,有了『藥』,嘿!能幹你們弟兄幾個!”

萱島看楊的臉不好看,沒有接話,示意李保國南為仁架起女人出來,看到哨兵不在,一愣,馬上明白了,臉『色』一黃,“我的大神啊,這些人都是什麽人啊!什麽時候給把哨兵弄死了?地上沒有血!”

匆匆忙忙帶著人出來,向著楊一揮,再也不要麻煩我了!真要命,還有比這更讓人……”

一想到剛才,他心裏就突突直跳,什麽時候呢,就把哨兵給滅了?屍體呢?

他也殺人,那麽利索的殺人,他做不了,尤其是他竟然不知道人家什麽時候殺的人,連感覺都沒有,好像那裏本來就沒有哨兵一樣。真真的可怕!

楊他們撤出北大,帶著這個美國女人回到百順胡同,自然有人將所有可能的尾巴幹掉。

將女人救醒,楊一問這個女人的名字,一時驚喜萬端。

這個女孩子竟然是世界著名的輕武器製造企業史密斯·萊科(名字為杜撰)的小女兒,她的名字叫瓊·史密斯。

讓人仔細地給她治療,吩咐南為仁一定要好好照顧好這個瓊,隻是說以後必有大用,楊自己到房間裏去研究草嵐子地形圖去了。

草嵐子監獄地處北平北海道附近,在北平圖書館後麵的一條小胡同中。監獄中央有一座二層小樓,下層為監房,上層辦公。監獄東西各設崗樓一座,比監房高出一倍。院牆用的舊城磚壘砌而成,牆頭布滿電網,整座監獄猶如幽靈地府。

監獄正門在酒醋局胡同西側,監獄西北部(即草嵐子胡同東頭),一對坐南朝北的黑『色』大鐵門,凡探監或進出監獄及對犯人行刑,均出人此門。在監獄的西牆上還有一小門,是為‘監斃‘出屍用的。

獄內分南、北兩廊,中間有一條走道。東邊大院是單人監房,住的是所謂“重要犯”;西邊靠後院,是住四人或三人一間的大房,住的是所謂“次要犯”。監獄慣例,犯人在一個號房裏關了幾個月之後,就要將犯人重新調整一次房號。

監內,除放風時間外,牢門日夜落鎖,鑰匙由看守管帶。監房後麵裝有小鐵柱的鐵窗,並密布鐵絲網。房中有一土炕作為床鋪。新犯人一進監獄,看守立即就在犯人雙腳上釘上一副四、五斤重的鐵鐐,掛得雙腳鮮血淋漓,行走艱難。

四周密布電網、厚牆高築、『插』翅難飛的後院,便是犯人放風的地方。每天兩餐飯後,犯人放風,有半小時至一小時的時間,在那塊小天地裏活動、喝開水和解大、小便。其他時間,坐在號房中的犯人要方便時,則隻能由管鑰匙的看守打開門後,才得到南廊小便處小解。

日夜有持槍的看守分班輪流不停地走動於走廊過道中,從每間牢門上方的小方孔中,窺視監督犯人的一切舉動。

看著從各方麵匯總過來的情報,楊一時陷入了沉思,進入監獄而不驚動鬼子,是最佳方案,也是最理想的,隻有這一步做好了,後麵所有的事情都好做。

但是如何無聲無息地進到監獄中而不被鬼子發現呢?楊將目光盯在了西牆上小門上,這裏應該就是一個很好的缺口。關鍵是要知道什麽時候它會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