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錯。我就是鐵執社的老三。”唐三少對楊頡和南為仁微微一笑,“看來兩位隊長對北平不很熟悉了。鐵執社是中國青年抗日同盟下的執行社,專門負責暗殺一些民族敗類,刺探敵軍情報,刺殺鬼子首腦人物等特殊任務。和我們的特戰隊差不多。本來我們鐵執社是很機密的,日本人用盡了種種手段也無從了解我們的內幕。後來從日本本土來了西京神社的人,才使得我們感到束手束腳。”

楊頡知道所謂束手束腳,肯定是鐵執社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為了不被日本人消滅,我不得不出來尋找抗日組織,以便把弟兄們帶上正路。出來後,我考察了很多的人物,但隊長,隻有你們是真心打鬼子的。我真的服氣了,打鬼子你們不僅恨,而且辦法多。我這回表明身份,就是要求回北平,把我的弟兄們撤出來投靠特戰隊,我的人雖說比不上我們的戰士懂得那麽多的技術,可都是殺過的鬼子的好漢子啊。隊長,你能接受我們嗎?”

“當然歡迎了。”楊頡笑著看唐三少,“不過你們內部是不是出了叛徒?要不怎麽會被……”

“不會。鐵執社裏一共有我們三個,各自帶領一批弟兄,之間互不相屬,隻有一些大的活動,才相互配合一下。隻要有人被抓了,能救則救,否則,就會有自己人出手解決掉,免得受鬼子的毒害。鐵執社的人無處不在,不隻是一些學生,還有很多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看這東西。”楊頡把那張紙遞給他,“是不是你們專用的聯係方法?”

“是。”唐三少接過來,“今天的那女人好像就是老大的日本女朋友——矢野存子。”見楊頡等人不解,笑了笑,“鐵執社裏一共有我們三個,老大朱葉青,老二李春山,還有我。我們統領各自的弟兄。其中我的弟兄最多,老大的人最厲害,老二的人是一些搞情報的,能打的人並不多。”

“你見過朱葉青的女朋友?”楊頡問道。

“沒有見過真人,見過照片,和今天的女人差不多。”唐三少略一沉『吟』,“這份是老大手下的名單,應該是老大出事了,否則,也不會落到這女人的手裏。”

“這裏離固城不遠了,應該是老大讓她來找我的,我在固城有聯絡點,但是他們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隻有我的人能找到他們,他們找不到我的人。”唐三少看了眾人一眼,“找我們的人都有特殊標誌,我有人專門監看動靜的。”

“什麽標誌?”楊頡問道。

“是個刺繡的火狐,頭向左扭的是吉,向右扭是凶。”

“這女人有沒有?”楊頡問南為仁,他知道南為仁觀察是最細致的。

“沒有。”

“不是秀在衣服上的,是隨便什麽東西上都可以的。”唐三少說,“我出來快一年了,不知道弟兄們怎麽樣了。”

“你出來,你的弟兄誰負責?”楊頡隨意地問道。

“是我兄弟歐陽風衣。他可是象你們一樣的戰鬥專家,從德國留學過來的。”唐三少臉上滿是欣慰,“這個弟兄最大的優點就是忠誠,特別是忠於國家。打鬼子手段和你的看法一樣,不留活口。”

李影和陳誌浩兩人幾乎同時進來,屋裏的人都站起來讓座,陳誌浩的年齡最大,為人也最厚道,很得這些刀頭飲血的特戰精英們的尊敬。

“情況基本搞清楚了。北平的抗日同盟下的鐵血執行社裏出了問題,老大朱葉青可能被捕了,他的女朋友矢野存子帶出了重要情報要送往固城唐三少這裏,被西京神社的人追殺。正好趕上我們……”楊頡簡單地介紹了情況,並介紹了唐三少。

“西京神社是日本軍部屬下的秘密社團,專門負責鏟除異己力量的秘密殺手組織,軍部對國內的一些聲音感到厭煩了,就會派出他們。這個社團主要是監視日軍內部的,有很多的忍者高手被網絡在內。這次來中國的確是為了鐵血執行社,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追殺日軍內部的『共產』黨。”李影看了一下眾人,“這個騰川秀子可是很出名的人物,在日本國內的名譽和聲望僅次於柳生的師父三鬼壽上。”

“報告。”徐德在門外喊了一聲,進來,“隊長,今天救的那女人被人搶走了,我們的人都被製住了。”

楊頡看徐德的臉『色』很不好看,知道肯定是騰川秀子出的手,“戰士們傷亡多少?”

“不是。是好像被點了『穴』。宋岩春說的,他正試著解『穴』呢,但解不開。到沒有人受傷。”

“看來騰川秀子是想還你個人情啊。”楊頡笑著對南為仁說,“走,我去看看。”

一共有四十三名戰士被點了『穴』,宋岩春忙了半天,才解開一個人的『穴』道。楊頡看了一眼,“岩春,解『穴』和點『穴』是一樣的,都要集中力氣於一點,速度要快,要穩準。你看。”說著在旁邊的一個戰士身上一點,那戰士應手而動,大叫道:“那女人不是人,是鬼啊。竟然可以憑空出來,真可怕。”

楊頡微微一笑,“那是忍術,是我們漢朝時很流行的一種功夫,到了唐朝才傳去日本,隻不過後來沒有修練了。不要少見多怪了。”

回到屋裏,楊頡看了一眼眾人,“我想和唐三少去一趟北平,人數不能太多,這裏也需要人手。現在我來安排,不要爭了。”楊頡見徐德等人一臉的躍躍欲試,平靜地說,“李影,南為仁,胡逸,和巡天戰隊的特戰連。其他人聽從政委的安排,保護好李保國安全地返回基地。”

“陳大哥,李保國就交給你了。”楊頡雙手握住陳誌浩,陳誌浩從楊頡的手上感到了巨大的力量,那是一種囑托和信任的力量。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陳誌浩話不多,但楊頡聽出了他話裏的堅定。

徐德等人可沒有膽量和楊頡討價還價,因為楊頡文靜的臉上時時流『露』出一種令人敬畏的虎氣,那是一種傳說中的將風帥氣。

帶著李影等人出了河店鎮,看了看漸漸陰沉的天空,楊頡在一棵大樹下站住,“影子,要高峻平向琉璃河一帶運動,在房山和我們匯合。並向我們的沿途的哨點發出信息,注意騰川秀子一行。三少,你也向你的人發出信號,注意隨時報告騰川秀子的行蹤。最好能在北平城外解決掉這個禍患。”

“是。”李影和唐三少同時答道。

漸有雪粒飄落,風漸起,又到了北方山河冰封的季節了。楊頡他們已經在風雪中行走了三天了,沒有見到一個人,哪怕是鬼子,也沒有遇到。前麵就是北拒馬河岸上的大鎮——維熙鎮了。根據李影的情報,騰川秀子一行就是在這裏渡過北拒馬河的。

前哨傳來消息,鎮子上有鬼子駐守,但檢查不是太嚴格,尤其是雪漸漸大了起來,鬼子都躲進了哨所,理也不理經過的百姓。維熙鎮畢竟是這一帶的大鎮,盡管大雪飄飄,仍有人不時地趕往這裏進行交易。

世道再『亂』,總要生活下去的。日本人再壞,總不能為了怕狗,就不出門了吧。百姓的想法就是如此簡單。

前哨順利地混進鎮子裏了,槍支都是隨身帶著的進去的。楊頡等人也大搖大擺地開始往鎮子裏走,他的身後不遠處就是南為仁率領的巡天特戰連的狙擊手,隻要是楊頡的身邊有一點危險,那麽在楊頡周圍十幾米的範圍內都在他們的火力範圍之內。

鎮子裏麵的牆角處,哨所附近的地攤前,如是抬頭,便可看見在幾家人家的房子上的角落裏,人影晃動,總是有意無意地把手放在懷裏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