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再戰複土

“哈哈,嘟嘴也沒用。”劉銘九也在於達話音停止的時候。看完了文件上的內容後,抬頭看著於達笑著繼續說到:“楚俊他們這群猴子,還跟老邙牛他們一樣,都是一上戰場就隻顧拚命的主。這樣的指揮官,以後我們可要少出些好啊。要不咱們這點老本,遲早得給他們拚沒了。這個楚俊還有何達、耿雲龍、鄧學誠這群家夥,你給蔣方震去個電話,讓他把團職、副團職這些家夥,都重點進行下全麵性的加工。給他們多灌輸點少犧牲、多殺傷的思想,要不他們就算上了三年的軍事指揮學院,出來沒準還是不給我變,那我可就等於白浪費時間、經曆和資金到他們身上咯。這樣的事,咱們可是不能幹的,不能給人笑話咱們也培養出一群混子軍校畢業生來啊。”

於達等人聽完劉銘九的話後,也都是一陣大笑。對於這次被劉銘九點名送進青島陸軍指揮學院的那些軍官,他們也都是很了解的。雖然那些軍官們,都是接受了最多劉銘九超前軍事思想中,相當的一部分才被提拔到了團職、副團職的。不過他們的本性中,還是充滿了太多的鐵血,沒有完全被磨滅掉。現在被劉銘九點名送進軍校去磨練,不情願那是肯定有的。但一旦他們從青島陸軍指揮學院磨礪出來之後,作戰大廳中這些人也都是很清楚,必然會真正適合劉銘九所說的那樣現代的戰術指揮的。

低頭看了下懷表,劉銘九站起了身。在他站起身的時候,在作戰大廳中的人,也都神情肅穆起來。因為他們都清楚,真正的新一次大戰,時間已經到了。站起身後的劉銘九,環視眾人一眼後,又看了一懷表,鄭重的大聲說到:“現在,時間到了,是我們邁出驅除韃虜第一步的時候了。傳我命令,天津之左振遠、青島之第四軍,即刻對青島和天津之日本租界,展開全麵進攻。四個小時內,我讓在兩地鬼子租界裏的鬼子兵,和他們的那些所謂僑民們,全部都變成我們的戰俘。行動開始、全軍出擊。”

戰火,重新籠罩在了青島和天津的上空。幾天前左振遠打下天津,其實並沒有動用太多武力,因為那些北洋聯軍,是給他的強大攻勢嚇跑的嚇跑、投降的投降。但這一次卻不同了,在接到劉銘九的命令後,左振遠一聲令下,六萬人的山東邊防軍,兵分四路同時向天津日本租界展開了進攻。天津日租界中那四萬名日軍。在完全喪失了空軍支援的,並且被困了整整三天後,隻能選擇背水一戰。他們的海軍,也因為陸地上山東邊防軍的強大炮火打擊,不敢輕易靠近岸邊支援陸地上日軍的作戰。

在青島,劉銘九的命令又關震山通過電台迅速傳達到了師後,丁紹利的四個團立即從田家村、大堯村同時出發,直接衝破了日軍一個工兵中隊的防線,率先衝進了青島日租界中。在丁紹利行動的同一時刻,早已經集結到日租界正北麵的程幼峰和炮台山一帶的司 成,也同時帶著他們的部隊,一起衝破了日軍外圍的防線,對租界內的日軍各處工事展開了猛攻。

軍情局和調查局的特工們,再次發揮了他們的奇用。在三路人馬展開進攻的那一刻,日軍所有的軍事要害部位,竟然在前後十幾秒的時間內,一起傳出了火箭筒的飛射聲。飛射聲之後,則是一片連成一片的震天爆炸之聲。特工們隻用了三、四分鍾,就把鬼子的軍火、物資全部炸上了天,變成了灰燼。

作戰命令下達後,劉銘九這個對鬼子充滿仇恨的最高指揮官。可不想錯過這樣再次親手去殺鬼子的好機會。他帶著關震山等人,快速的跑出了行轅大樓,鑽進了各自的裝甲指揮車向著日租界前線衝了過去。

“給高誌航去電報,立即給我派出兩個大隊,把鬼子那點破爛軍艦第一時間給我炸沉在匯泉灣內。”劉銘九對著指揮車裏那些作戰參謀們,下達完這個命令後,立即又說到:“告訴前麵那三個師長,發揮最大火力,下把鬼子的炮兵中隊給老子送上天。”

趙泰旭在他的話音一落後,拿著一份戰報大聲的說到:“報告總座,天津左部長來電。我軍五分鍾內連續突破日軍三道防線,目前已將部隊推進到了日租界之核心地段。四萬鬼子龜縮在那裏,左部長詢問是繼續圍殲,還是直接用炮兵和空軍把他們給消滅掉。”

接過戰報,在嚴重震蕩不停的指揮車裏麵前看完上麵內容後,劉銘九對著趙泰旭說到:“給左部長去電報,告訴他先用所有的炮兵和坦克上的火炮,以及裝備給他們那些個火箭筒,給鬼子來上三輪炮火打擊。抓俘虜是首要的,但是盡量減少我軍傷亡更重要。”

趙泰旭接到命令後,迅速轉身交代著身邊作戰參謀發電報去了。劉銘九卻又一把推開了駕駛員,大叫到:“你這給我開車看景呢?開這麽慢幹什麽,就五、六千的鬼子,你想讓我到了那給鬼子收屍啊?前麵那三個小子,可都是一個個殺鬼子比誰都帶勁的主,不快點等我們到了,他們沒準就把那些鬼子全都給收拾沒了。”

駕駛員被劉銘九一下推了個列些後,嘟囔著嘴說到:“他們三個再愛殺鬼子,怕也比不過您啊!”

一邊加大油門將指揮車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劉銘九一邊回頭看了駕駛員一眼後,笑著說到:“哪那麽多廢話,去給老子把子彈幫小寶裝進去。這回隻要遇見敢頑抗的鬼子兵,老子一定給他變成血葫蘆。想起上次竟然差點給咱這車炸停在這,我這氣就這個不順。”

“報告總司令,朝鮮來電。”趙泰旭可不管劉銘九在說什麽,他現在的任務就是做好劉銘九的助理。劉銘九的話音一落,他就大聲的繼續喊著說到:“半小時前,我誌願軍各部隊,完成對平壤之最後合圍,日軍那個林銑一郎竟然扔下他的部隊,自己先鑽進了海軍軍艦中去。目前尹司令和遇副總指揮,已經把朝鮮人和沙俄人又派上去了,對鬼子和那些個朝鮮偽軍展開新一次衝鋒。尹司令的電報中說,最快兩小時,最慢四小時內,拿不下平壤城,他提頭來見您。”

一邊駕駛著異常顛簸的指揮車,劉銘九一邊大聲的回到:“給我告訴尹寶山,老子不要他的人頭,隻要平壤城。他怎麽打我不管,我現在隻想聽到朝鮮全都歸咱們。北邊那些日本關東軍,現在什麽情況。讓他給我多注意點。光靠那一個朝鮮人兵團,怕是阻擋不住鬼子的關東軍。讓尹寶山在打完之後,立即多派些兵力過去,爭取在入夜的時候,把新義洲也給我拿下來。”

“是。”趙泰旭剛一轉身去給尹寶山發電報,同車裏坐著的邢震南就接過了話,拿著另外一份戰報對劉銘九大聲喊著說到:“報告總司令,我軍丁紹權各部,已經完成與武、羅之部會師的任務。蘇權那個縱隊,再有二十分鍾就能按您的要求,趕到天津去協助左部長的部隊。對日租界進行攻擊。”

指揮車劇烈的震蕩了一下,那是因為車下的輪胎撞上了兩塊大石頭。劉銘九穩住指揮車後,才轉頭看了一眼邢震南,大聲的說到:“告訴蘇權那小子,隻給他十五分鍾的時間。他要去晚了,我不怪罪他,他那個舅舅踹他我也不管。”

蘇權是劉銘九這個身體原主人的童年玩伴之一,而他的老娘正是左振遠的親妹妹。蘇權也正是憑著左振遠和他個人的關係,從小接受了很多正規的軍事訓練。後來才讓劉銘九動用關係,送進了北京那個陸軍大學去深造了兩年。

在挺進東北的時候,丁紹權點名要的二十一個骨幹中,他也名列第三。到東北以後,他還真是給劉銘九和丁紹權爭了不少光。光複淩南,用八千打三萬。光複建平,用一萬四打人家鬼子和張作霖的四萬,又是大捷。之後在熱河山區的大規模運動戰之中,更是多次以少勝多,被張作霖罵成了蘇猴子。玉田勸降他毅軍速成隨營學堂步兵科時期的老同學,同為毅軍子弟的於學忠之後,現在他的手上已經有了整整四萬人的精兵。劉銘九讓他去協助左振遠,也正是因為他那現在有了於學忠那個同樣痛恨鬼子的新任副參謀長。

“報告總司令,英、美、法三國五分鍾前,接我我姐照會。已經正式宣布支持我軍對日采取的軍事行動,並督促日本政府,遵守《九國新約》隻規定,讓日軍放下武器向我軍投降。”趙泰旭說著的時候,指揮車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晃動。等車體重新穩定後,他又接著看著一份電報說到:“目前日本政府還沒有明確表態,孫副總司令和總參謀部的分析是,鬼子很可能還抱有幻想,寄希望於他們的在青島和天津的這些部隊,可以抵擋住我軍的進攻。”

轉過頭倒過一隻手,接過電報看了一眼,劉銘九大笑一聲後,說到:“你小子給我記著點,現在這都是軍務公事,別老你姐、你姐的。哈哈。這小鬼子,還真他**的把他們這些垃圾部隊,當成了可以逆天而行的天兵了?他們沒有增兵的舉動嗎?”

趙泰旭給他這樣笑著一訓,也反應到了剛才一時興急,沒有按劉銘九告訴他的在這樣的時候,都隻能稱呼官職的訓話而窘了一下。他撓了一下腦袋後,才笑著拿出另外一份戰報,大聲的回答到:“報告總司令,根據我軍調查局的情報分析來看,目前日軍正忙著在南朝鮮向北調動部隊,根本無任何兵力還可以向天津和青島來調動了。目前情報上的顯示是,日軍向南朝鮮緊急增派了四個師團,把南朝鮮日軍的兵力,擴大到了七個師團十五萬人。”

“哈哈,好啊。”穩定了一下操縱杠,讓指揮車輕鬆的繞過了一快倒在地上的廢墟後,劉銘九接著大聲的說到:“這下尹棒子和遇回子可要真過癮了,打完平壤那些鬼子,南麵又來了十五萬。哈哈,我還真納悶了,若槻禮次郎這個蠢貨,怎麽還往尹棒子嘴裏送肉吃。哈哈,難道這傻子不知道他那部隊,已經徹底不是誌願軍的對手了嗎?”

他的笑聲剛停止,臉上就掛上了凝重的表情。通過駕駛位上的眺望口,劉銘九已經見到自己的指揮車,在警衛第四師的護衛下,衝進了日租界內部。在他眼前,此時已經看到了司成的部隊,正用密集的火力,對不遠處一隊頑抗的日軍進行猛烈的密集攻擊。

又是一聲大笑,不過這一次劉銘九的臉上掛著的,卻是冷笑了。笑聲停止,他大聲對身後的人喊到:“讓司成把他的坦克車都組織起來,跟在我左右,和警四師的坦克群一起,去給鬼子來下碾柿子餅。”

坐在指揮車裏的幾個人,聽完他這風趣又形象的說法後,都忍不住的失笑了一下。是啊,坦克車衝進鬼子的陣營以後,那還真象百姓們摘完柿子以後,再用碾子去碾壓成柿子餅的情形,很是相象。殘酷的場麵,給劉銘九這樣一形容,明顯的失去了其自身的殘忍和冷血,變的讓人異樣的開心了。

命令隻在幾秒鍾之後,就傳達到了司成那裏。從警衛第五師調出去的司成,當然也很清楚他們那位領袖是個什麽樣的人。遇見這樣殺鬼子的好機會,他們的那個總司令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接到命令後,司成立即就把他那個師所有的坦克,全部集結到了一起後,跟在警衛第四師坦克群的周圍,沒有什麽刻意的集結,就衝著鬼子那個大約有一個中隊防守的城中工事群衝了上去。

坐在指揮車中的劉銘九,在衝鋒的坦克群第一序列中,迅速紮進了鬼子的工事群。他一邊駕駛著戰車,一邊嘴裏大聲的呐喊著、叫罵著。每聲呐喊之後,車裏的人都會明顯的感覺到車體碾壓到人身體後,產生的震蕩。每聲叫罵聲之後,都會是幾個鬼子兵給機槍手打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泥。修複後的指揮車,此時真的變成了一群鋼鐵獅子中,最勇猛的頭獅。

隻三個來回,日軍那個中隊就在一個已經掛了傷的日軍少佐指揮下,倉皇的向後麵撤了過去,劉銘九可不想給他們任何逃跑的機會,既然不想投降,那就隻有把他們全部絞殺。戰場之上,沒有人仁義道德。有的,隻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撕殺。

“報告總司令,我軍羅希良兵團先鋒部隊,已經開抵張家口附近。羅司令詢問,是否可對那裏奉軍殘部展開攻擊。”邢震南念完一份最新的電報後,就給又碾壓上一個鬼子兵後,產生的震蕩拋出了十幾厘米的高度。好在他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環境中,讓自己不受傷。

劉銘九一扳操縱杆,把指揮車掉轉了一下方向後,才大聲的喊著說到:“告訴羅希良,打張家口必須要快。要不山西那個老閻,那個閻老西,可是很容易去跟他搶地盤的。現在還不是跟那個閻老西發生衝突的時候,所以你給我告訴他,必須快。入夜前必須拿下張家口。”

又是一陣震蕩,很明顯那是劉銘九又抓住了一個鬼子兵,將對方送到自己車輪下,碾壓成了一堆肉泥。機槍手這個時候,也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了一陣低聲怒吼之聲。因為就在劉銘九掉轉車頭,剛前進了不到百米的時候,指揮車前麵出現了另外大約一個中隊的鬼子,正向太平角方向奔命。機槍手怒吼的同時,車頂的兩架重機槍,同時**出了火舌。一片鬼子兵,來不及躲避,就象一片韭菜一樣,被割倒在了指揮車的前方七、八十米距離的街道上。

劉銘九看到了這一幕後,嘴裏爆出了隻有他最興奮和痛快的時候才有的叫好聲:“小寶,好樣的。他**的,左邊十五度角,看著沒,給老子把那個鬼子的中佐先幹掉。”

他看到了日軍隊伍中正在指揮的一個中佐,領章在這種時候,成了日軍軍官首先被殺的關鍵。劉銘九看到了,機槍手胡寶軍也看到了那個中佐。一個長期以來一直以陣前先斬敵首為慣例的部隊之中,能被劉銘九挑選到最高級別指揮車中做機槍手的胡寶軍,其自身就已經是個中尉軍官。即使沒有劉銘九的命令,被他看到那個日軍中佐後,他也會第一時間放棄其他目標,選擇去攻擊那軍官的。

車頂的兩架重機槍,同時調整角度,衝著那個中佐所在的位置掃射了過去。那個日軍中佐還在忙著指揮他的部隊隱蔽,躲開正向他們衝來的以一輛龐然大物為首的中國軍隊坦克群。他沒想到,一個身體的暴露,就徹底結束了他的人生旅程。機槍聲響過之後,那個鬼子中佐帶著難以置信的眼神,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他的胸口上,此時至少被打上了三十發重機槍子彈,那些槍擊過的傷口上,鮮血正不斷的湧出他的身體。隻短短的幾秒中後,那個日軍的中佐就失去了知覺,軟軟的向後麵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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