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諜戰開篇

龔俊鵬點了下頭。麵色凝重起來。他看著劉銘九說到:“報告總司令,這個女的的確夠厲害。現在她用金錢收買,和她手下的女特工美色誘引,已經讓我們的東營縣警察局長陳建興、東營軍分區副司令郝遠哲都成了她們的重要情報來源。而且,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這個女人正在利用她記者的身份,企圖通過我們的總政治部來接近您,以圖謀更大的機會。”

“哦,嗬嗬,想接近我來刺探情報?難道她不知道外麵叫我‘羅漢少帥’嗎?”劉銘九帶著些自嘲的說完後,將身子靠回了椅子上笑看著龔俊鵬。“羅漢少帥”之名,最早是在天津的幾家報紙上被叫響的。民國時期,尤其是當時劉銘九當外交次長的北洋政府裏,即使再正直的高官,也往往都有幾個姨太太。可是劉銘九的身份當時已經高到與張學良等人並稱北洋四大公子了,卻是唯一一個不抽大煙、不自己賭錢、不碰女人的怪人。因此開始的時候還都隻說他是個和尚或者太監,甚至有人幹脆說他是女人,不過那樣的話都很快被“羅漢少帥”而取代了。

龔俊鵬也不禁笑了一下後,說到:“報告總司令,日本鬼子認為您不是不好女色,而是在刻意做作而已。這一點。在他們國內的報紙給您的評論上,我們就可以分析的出來。”

劉銘九重新將雙手拄到了麵前的桌子上,爽朗的大笑之後,看著龔俊鵬說到:“我自己都每天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呢,如果不是當初左部長他們力主,我連親事都不會定下來的。女人這東西,有了天下我就有了她們,等咱們兄弟真的都不再為生存的時候,我也許會給你們找幾個甚至更多的司令夫人,但絕對不是現在。國家、國家,隻有國安了,我才有心再去安家。那些小鬼子,他**的就把北洋的那些家夥,跟我往一塊放,那能不迷糊才叫奇怪,哈哈。”

一邊薑學範早就清楚劉銘九為什麽一直做苦行僧,但當聽到他的走江湖翻話後,還是禁不住笑了起來。龔俊鵬和劉銘九也同時輕聲跟著笑了起來,笑聲停止後,薑學範才接話看著劉銘九說到:“總司令,現在魯北站就不是知道,我們是該直接去抓人,還是要很他們來次反間計,或者您這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呢?”

這些特工情報人員,都是劉銘九最早親自培訓出來的,對劉銘九的情報能力,他們是存在著一種盲目神化崇拜的。這才讓他們不敢擅自對待和處理。這個魯北第一次發現的大規模間諜案,而是第一時間來請示劉銘九。

劉銘九聽到薑學範的話後,笑吟吟的站起了身,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後,轉手自己倒了一杯茶。在每次與中央黨部調查局負責人談話的時候,就連王琬也按規定回避,所以現在他隻能自己來倒水。將水倒滿端在手上後,劉銘九才說到:“第一,對日本特務的外圍人員進行24小時全天侯的監控。第二,派人給英國人私自偷偷開采的那兩個油井,製造兩次爆炸事件,然後把事甩到這些小鬼子的特務身上去。第三,給那個女特務頭子接近我的機會,我來親自和她過過招。第四,製造輿論,說日本人派特務來破壞魯北的國際共處和諧的現狀。”

薑學範聽完後,點了下頭,將目光轉向了龔俊鵬後說到:“對待日本鬼子的招,總司令這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你再跟總司令說說,張作霖派來的那些人,都幹了些什麽吧。”

龔俊鵬應了一聲後。接過話盯著劉銘九繼續說了下去:“總司令,張作霖利用我們從遼西撤人來魯北的機會,在我們的軍墾和保安團裏插進了不少間諜。經過這段時間我們的偵察,他們總共有六十四個人,都是日本人幫著張作霖訓練的。現在他們負責的人是第四軍第30旅摩托化步兵團的副團長曾俊池。”

“一個團副成了張作霖的間諜?”劉銘九有些不相信的用驚疑的眼光看向了薑學範,因為此時留在魯北的部隊,大多數可都是他親自點將提拔上來的人。而且很多都是他親自給上過課,把他當老師的人。此時聽到了至少是少校的團副竟然成了人家的間諜,當然是又驚有疑。

薑學範看到劉銘九的目光後,他也明白為什麽劉銘九會是這樣一幅表情。他正色的看著劉銘九,回答到:“是的,總司令,這個情報來自我們抓住的一個給他們傳遞消息的底下情報網絡交通員。根據他的供詞來看,這個姓曾的母親和妹妹,現在都在張作霖那當成*人質,養在北京帽兒胡同的一個宅子裏。那個宅子裏,現在總共能有七十多戶,大多數都是這些派到咱們這的人的家屬。這個姓曾的,本來是和其他軍官一樣,很忠誠的人。之前的攻打建淩、二戰直軍時,他還曾經是巴克巴拉警衛團連長。是在他們從赤峰向天津撤退的時候,和他的老娘還有妹妹失散的。應該是被張作霖威逼著的。”

劉銘九聽完後,重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沉思片刻後,他才重新帶著凝重的麵容,抬頭看著薑學範問到:“那這些人,都從咱們竊走什麽情報了,你們知道嗎?還有,他們給咱們製造過什麽麻煩嗎?”

龔俊鵬接過了話,挪了一步讓他正對著劉銘九報告到:“回總司令。目前這些奉軍的間諜,暫時未對我魯北根據地形成任何直接性的危害,因為他們很多人都是從淩南就跟隨您的。他們竊走的情報,也大多都是些基層部隊建設的。他們也曾經幾次想去我們的兵工廠刺探,但由於您的隱秘規定,他們根本找不準兵工廠在什麽地方,也找不準誰的家屬是在兵工廠的,所以一直沒有拿走什麽有價值的情報。”

“那就好,我相信這些我親自教出來的軍官,還不至於真的死心塌地去給張家那爺倆做走狗。”劉銘九聽完龔俊鵬說那些軍官並沒有對自己的部隊和地方造成什麽真正的危害後,舒了一口氣後,將目光轉向了薑學範,說到:“你這個調查局局長,是不是也該幹點象樣的大手筆,給那個張雨帥見識下你的能耐了?”

薑學範聽到劉銘九的話後,先是“嘿嘿”的傻笑一聲後,看著劉銘九回到:“總司令,我已經在做準備了,明天就會派出人去。不過,嘿嘿,您也知道,咱們的情報員可不能暴露那麽多,所以我還想請您看看。能不能給我們暫時調派點人手呢?”

劉銘九一聽薑學範的話,不禁也笑了一下,控製住自己後,他才看著這個自己情報方麵新的衣缽傳人說到:“給你兩個特種兵連去,把那個大院子裏的人都給我毫發無傷的給我救回來。不過,人帶回來以後先不用聲張,等把那些給張作霖現在控製的兄弟都摸清了,再讓他們親人團聚。你記住,一定要深挖,一挖到底,必須把張作霖安插在咱們這的真正主腦都給我抓出來。就他控製的那些人。是根本不會真正形成這樣嚴密組織的。”

“是,我明白了。”薑學範說完後,向劉銘九打了個軍禮後,接著說到:“總司令,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們就按您說的去辦了。我們就不打擾您,告退了。”

劉銘九點了下頭,站起身和這兩個情報上的重要手下一起邊向外麵的作戰大廳走,邊補充的說到:“你先到總政老於那去領點特別經費,這次我行動,你們必須給我保證萬無一失。這次給你們六萬大洋,不夠再給我打報告。”

薑學範也跟在劉銘九的身後,點了點頭後,邊朝外走邊說到:“好的,總司令您放心,這次要是出了意外,您拿我的腦袋當夜壺。”

“我要你的腦袋給我多幹點好事,當了夜壺誰給幫我管調查局。”劉銘九走到大廳裏後,聽到薑學範的這句話後,站住了腳回頭看著他說到:“我不要你的腦袋,我要的是萬裏那個一你給我去掉。”

薑學範不敢再說什麽,隻是和龔俊鵬一了下頭後,轉身就走向了於達那裏。劉銘九在他們兩個人走到於達身邊後,才大聲的對於達出到:“老於,從你們總政那給他們調撥六萬塊去,作為軍政特別經費下帳。”

於達也不多說什麽,他很清楚劉銘九親自管的這個調查局,一旦要到他這拿錢就不會是小數字。但每次劉銘九讓他出錢的時候,做的事準也是都跟軍隊有關係的,他也就不好反對什麽了,畢竟劉銘九一直給司令部的撥款,都是要比地方多的。

薑學範和龔俊鵬從於達手裏拿到批條後,也不再多說,直接轉身走出了作戰大廳。劉銘九的臉上,卻掛上了從來沒有過的yin邪之笑。這讓孫從周、梁存澤等人倒的感覺奇怪起來。孫從周看到他這幅樣子,不禁開口問到:“小九子,你那又冒什麽壞水呢?那倆小子給你又送什麽情報了。竟然能讓你小子這德行的笑?”

“嘿嘿,沒什麽,沒什麽。”劉銘九連說兩聲沒什麽,人又走到了沙盤前,將話題轉移開看向梁存澤問到;“丁紹權他們那邊來電報了嗎?”

梁存澤雖然是他的長輩,可畢竟這個毅武軍真正複興是這個晚輩實現的。他從打完遵化以後,也一直都不敢真把這個比他小很多的晚輩當晚輩來看了。聽到劉銘九問到了戰況,絲毫不敢怠慢的站直了下身子後,說到:“回總司令,剛才丁紹權來電報了,他們的遼寧縱隊,已經按你的布署,在遼北地區和吳俊升、馬占山的部隊打起了大規模的運動戰。從目前的戰況上來看,咱們的張副軍長和那個楚蒙是完全可以利用手上的兵力,把那倆人的部隊消耗到退出遼北的了。”

劉銘九接過了王琬交給他的一份戰報,看了一會後重新抬頭看著梁存澤說到:“給張健去電報,告訴他和楚蒙,任何時候都不許與奉軍進行大規模的交戰。也不要想著什麽去追擊敵人,他們手上那點人,現在可不是夠真正和吳、馬手上那三萬人抗衡的。同時,讓咱們的空軍運輸大隊,抓緊做準備,三個小時後把那些火焰**器給我送到丁紹權那去。”

梁存澤聽完後,應了一聲就轉身去和幾個作戰參謀交代什麽去了。劉銘九才轉身走回作戰大廳角落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總裝備部部長康大宣問到:“康叔,兵工廠生產的那批火箭筒,他們生產的怎麽樣了?”

康大宣一正色後,從一邊的桌子上拿過了一份文件,快步走到劉銘九麵前,將文件放到桌子上後,才說到:“報告總座,第一批一百五十枝火箭發筒,已經按您的要求都完成生產了。這批火箭筒有效射程為五百米、口徑105毫米、發射速度為兩到五發每分鍾、發射筒重量小於10公斤,已經基本達到了您的要求。同時,他們還生產出了一千五百發的火箭撣,隨時都能聽從您的調用了。”

“好啊,好啊,這小沈子還真象個樣。”劉銘九邊說,邊示意讓康大宣這個老上司坐到自己身邊,邊端起王琬送來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後,說到:“那一會就讓運輸大隊,把這批家夥也給張健和楚蒙送去吧。相信有了這批新鮮又猛烈的火力,吳俊升和馬占山,隻能看著張健和楚蒙把他們的部隊都趕出去了。”

康大宣剛坐下,就又立即站起了身,看了劉 銘九一眼後,說到:“那我現在就給兵工廠去電話,讓他們馬上把這些東西送去空軍基地,交給航空運輸大隊的人去。”

說完,康大宣也不再等劉銘九說什麽,快步走到了一邊的通訊組那裏,操起電話給兵工廠打起了電話。劉銘九卻在他離開後,將頭向後一仰,剛一靠到沙發背後就昏昏欲睡,很快進入了夢鄉。

作戰大廳裏的這些人,片刻之後聽到了劉銘九鼻子裏發出的微弱鼾聲,先是一驚疑,順著聲音他們看向劉銘九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們的總司令竟然睡著了。不過整個大廳裏的人,沒人去笑話什麽,更沒有再發出任何大的響動聲。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為了打好這樣一個四麵開花的大仗,劉銘九最近都是很少有睡過五個小時的時候。再硬實的身體,也架不住這樣長期的折騰。

離開司令部的薑學範等人,卻在第二天開始,就按照劉銘九的指示,執行起了劉銘九的四項計劃。他首先就給相關部門打了招呼,允許那個日本女特務頭子在申請後,去直接采訪魯北乃至整個毅武軍和共和黨的領袖。薑學範清楚,不要說是一個日本女特務,怕是真來了什麽大特務,也將很難傷到那個再忙也要練功夫的總司令的。

三天後,化名關玲的日本女特務關木鈴子就接到了黨部外聯部的通知,告訴她她已經或許對劉銘九做專訪了。關木鈴子很清楚特高課給她的任務,薑學範等人分析並沒有錯,日本軍部給這個女間諜的任務,就是兩個方法而已。

第一個,就是色誘劉銘九,爭取成為其已經定婚那個未婚妻之外第一個女人,最好先按中國人的規矩取得個名分。之後伺機從劉銘九那裏,為她們的軍部去套取機密。

第二個方法,就是一旦第一個計劃失敗,關木就要不論使用什麽手段,一定要除掉那個已經在朝鮮公開和他們的大日本帝國幹上的毅武軍總司令。日本人認為,隻要除掉了劉銘九,剩下的那些毅武軍將領,他們也都會和張作霖一起,很輕鬆的解決掉。

此時關木鈴子接到這樣的通知,不禁也是心神不寧起來。因為從其他報紙和記者那裏,他知道這個她將要行動的第一目標,是個博學多才又健壯帥氣的年輕人。與中國其他的軍閥不同,這個她們大日本帝國的死仇軍閥,年紀竟然也不比她大多少。更重要的一點,就是劉銘九對自己未婚妻的忠貞,讓她沒見到人,就已經有些心旌蕩漾了。畢竟,無論是此時的中國還是日本,能真正隻癡情於一個女人的軍人幾乎找不到,能癡情於一份感情的高級將領更是前所未見過的。

關木鈴子還沒等再繼續高興,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讓她的心情徹底的掉回了冰點。這個消息傳到她這的時候,已經再次讓魯北這塊地方,成為了全世界的焦點。因為兩口英國人的油井,竟然在當天的中午時分,被一群人給炸毀了。三名英國工程師和十六名中國工人,隻有十五名工人逃生,另外四個人全部死在了爆炸案中。事件發生後的二十分鍾,魯北警察總署就宣布,該案所發生地點為未登記私自開采油井,懷疑製造爆炸案的係間諜行為。

而事件剛過了兩個半小時,魯北共和黨黨部調查局長薑學範就和華夏石油公司英國負責人,在魯北的議會大廳召開了記者會,將這一切全部都推到了日本間諜身上。記者會的同時,共和黨中央黨部調查局的調查員,還在濱州、東營兩地,同時逮捕了她的四名手下。

這一事件,直接導致本來就是站在共和黨劉銘九一麵的英國、美國、法國同時向日本政府提出強烈的抗議。接著就是歐洲的比利時、荷蘭、丹麥、奧地利、匈牙利、土爾其、意大利、德國、西班牙、葡萄牙同時對日本政府指使特務進行這樣的行為,發表強烈的譴責信。最後,竟然連已經因為劉銘九公然在魯北推行全民宗教製,把共產黨排擠在魯北政權外而與之開始不睦的蘇聯,竟然也發表了強烈的譴責信,讓日本政府陷入四麵楚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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