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作霖在奉天等待機會、劉銘九全力振興遼西的時候,甲子兵災還是如期的發生了。1924年9月3日上午10時,江浙戰爭在江蘇宜興打響了第一槍。蘇軍首先挑起了戰火。蘇軍原想一鼓作氣攻占浙江長興,不料卻遭到浙軍的頑強抵抗,進攻受阻。浙軍及其大炮埋伏在長興附近的山裏,距宜興不過三十裏,炮火能直接轟擊駐紮在宜興平原地區的蘇軍;而蘇軍的大炮轟擊浙軍時,因浙軍駐於山中效果不大,雙方處於膠著狀態。

同日上午11時,江浙雙方又在滬寧鐵路方向交戰。上午10時,駐江蘇黃渡的蘇軍首先向浙軍開槍挑釁,但浙軍伏於工事內一槍未發。蘇軍以為浙軍怯戰,遂於11時發起攻擊。浙軍使用機槍、大炮予以還擊,擊斃蘇軍四五百人。蘇軍大懼,各部紛紛向後潰退,浙軍乘勢向安亭方麵追擊。下午5時,占領安亭。

鑒於齊燮元首先挑起江浙戰爭,9月3日,盧永祥發表“出師電”,指責齊燮元“意欲破壞治安,環境陳兵,意圖一逞”,表示“所有浙滬地方以及地方人民,自不能不力籌捍衛,以竭盡軍人應有之天職,以維持地方永久之治安”。由於齊燮元是在曹錕的支持下發動江浙戰爭的,9月3日,盧永祥又發表“聲討曹錕通電”。在通電中將曹形容為“神奸巨蠹”,指責曹“既逐東海於前,複驅黃陂於後”;“臨城一案,舉國引為奇恥,四鄰屢有責言……交涉結果,媚外求榮”;“竟敢作公然賄選之舉,醜聲四播,國民蒙羞。”通電最後表示“永祥等分屬軍人,責在衛國……殲彼元惡,罔治脅從,為國除奸,何與致幸,為民前驅,寧計成敗”。由於盧永祥將矛頭直指曹錕,9月4日,曹下達“對浙討伐令”,聲稱:“本大總統為戢暴安民起見,實萬難聽其譸幻,徒苦吾民。盧永祥、何奉林均著褫奪官勳,並免去本兼各職,由齊燮元督率部隊,相機剿辦。”

張作霖看到這個所謂的“大總統令”,笑著看向了包括劉銘九在內,已經全部趕到奉天的各部師長、旅長們,譏笑著說到:“這他媽了個巴子的一個臭賣布的,還真把他當成正主了。”

一邊的楊宇霆在這次三角同盟中,因為與徐樹錚的關係,成了相當重要與奉軍一派的人,聽到張作霖的話,也笑了笑,說到:“打吧,咱們看看他賣布的還能得瑟多久。等他把手上那點人打沒了,咱們就給他來一下子,看他拿什麽再跟咱們打。大帥您的複仇,這是指日可待了啊。”

郭鬆齡卻沒有那麽樂觀,接過了楊宇霆的話說到:“雖然江浙一打,直軍會被拖進去不少部隊,但吳佩孚的嫡係卻沒怎麽動啊。在長城和河北,他的兵可也還有不少呢。怎麽才能讓他們把這些人也用上呢?”

張作霖聽完掃視起在座的眾人後,又轉身看向楊宇霆,示意楊宇霆講起了時下局勢,並沒有立即答複郭鬆齡的話。楊宇霆站起身後,說了起來:“江浙戰爭爆發後,雙方主要在宜興、滬寧線、嘉定、瀏河、青浦五個方向展開激戰。宜興方向:戰爭爆發後,蘇軍進攻受阻,延至5日,浙軍反擊,攻至距宜興僅十餘裏處,蘇軍大潰,並有三營兵力嘩變。7日,浙軍進占蜀山。齊燮元急調安徽第五混成旅增援,終於擋住了浙軍。之後,雙方相持於蜀山與宜興之間。滬寧線:沉寂兩天後,至6日晚,兩軍在安亭激戰,雙方飛機亦趕來助戰,但終因勢均力敵,兩軍遂處於膠著狀態。嘉定方向:9月3日晚,齊燮元的蘇軍進攻嘉定西門,守軍抵擋不住,形勢岌岌可危。4日,浙軍楊化昭部6個營奉命增援。5日,雙方發生激戰。6日,蘇軍繼續猛攻,但楊部為能征慣戰之師,沉著迎戰,終將蘇軍擊退,兩軍於是在嘉定附近對峙。瀏河方向:9月4日下午,蘇軍發動攻擊,浙軍開炮予以抵禦。下午5時,浙軍抵敵不住蘇軍的猛攻,退守羅店,瀏河落入蘇軍手中。是日晚8時,蘇軍乘勝進攻,浙軍急調楊化昭部主力增援才穩住了陣腳。5日淩晨3時,蘇軍派300名敢死隊衝鋒,不料陷入重圍,全軍覆沒。蘇軍見狀急忙收縮,浙軍趁機追擊,並進占瀏河。此後蘇軍援兵趕到並反攻數次,均被浙軍擊退。6日晨,浙軍發布總攻擊令,迫使蘇軍撤至原防地。青浦方向:9月5日,蘇軍由安亭兵分兩路,一路進攻距離安亭6裏的泗港口,另一路進攻泗港口西南的白鶴鎮。至6日下午3時,雙方激戰於青浦北十餘裏的孔宅。由於浙軍的拚死抵抗,蘇軍未取得任何重大進展,之後,兩軍保持對峙態勢。總之,戰爭初期,雙方雖傾盡全力,“而兩軍始終各保防線,戰事初無進步焉”。就在江浙雙方呈現膠著狀態時,9月8日形勢發生了突變。這一天,閩贛聯軍由於張國威貢獻了布防圖,輕易占領了仙霞嶺正朝衢州一帶遊動。江浙戰爭爆發後,在福建的孫傳芳故意沒有采取統一步驟發動進攻,而是靜觀時局的變化,試圖等到江浙雙方兩敗俱傷時再動手,以收漁人之利。當他看到江浙雙方殺得難解難分,浙軍的主力被蘇軍牽製住時,突然出兵,從側後殺入浙江。福建孫傳芳的出現,使浙盧與滬何極為恐慌,他們知道浙滬聯軍無法抵擋江蘇齊燮元與福建孫傳芳的兩麵夾擊。麵對此情此景,浙江盧永祥認識到浙江是保不住了,因此決定放棄浙江退保上海。他認為隻要保住了上海,憑借上海的物力與財力,今後還能東山再起。但是這姓盧的是敗局已定了。”

”張作霖等楊宇霆說完後,又掃視了一圈這些部下後,才接著過了話說到:“他媽了個巴子的這姓盧的也太不頂用了,就這麽就給姓齊的打趴架了。我現在想聽聽你們他媽了個巴子的有沒有什麽好主意,能讓咱們輕鬆的把咱們個孫大炮、段祺瑞這‘三角同盟’的麵子重新扳回來呢?”

眾人聽完後,就連以足智多謀著稱的郭鬆齡也不禁心頭亂做了一團。現在盧永祥已敗局確定,直軍雖然在江浙戰場上暫時不可能北撤對付奉軍,但隻吳佩孚在河北和山東的嫡係,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奉軍應該說已經失去一次釜底抽薪的大好機會,如果在直皖兩派在江浙對抗的時候,奉軍直接進關去打直軍,那應該足夠讓曹錕、吳佩孚應接不暇而有敗北的可能。但當時奉軍也是準備尚不充足,張作霖又聽了楊宇霆的話,拒絕了郭鬆齡、張學良和薑登選等人直接參戰的請戰。現在已經大局已定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難再想出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眾人低頭思考的時候,張作霖用目光仍然掃視著眾人,當他的目光看到劉銘九的時候,卻樂了起來。因為別人都在皺著眉頭想著事,惟獨劉銘九卻叼著一根香煙,坐在那手拿著一隻鋼筆在手指上來回繞著,似乎眼前這個事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張作霖經過這幾年的觀察和交往,已經確信這個沒有任何派係之想的幹兒子是個可用之大材,於是就開口朝著劉銘九喊了起來:“媽了個巴子的,我說小九子你小子在那幹什麽呢?看你這神色是不是有了什麽主意啊,有主意你他媽了個巴子的就給老子說出來,這可是咱自己家的事,你小子別他媽了個巴子的在那給老子來這出。“

劉銘九聽到張作霖喊向了自己,立即回看著他,賠笑起來說到:“大帥這是什麽話,我是一個晚輩,遇見這樣的大事,自然是得先聽聽叔叔、伯伯們的了。我有什麽想法,不也得等這些長輩說完我才能說嗎?”

沒等張作霖接話,郭鬆齡卻也已經反應過來了。這段時間郭鬆齡算是發現了,外界都管他叫郭鬼子,其實在他眼中,劉銘九可比他還鬼的要多的多呢。於是劉銘九話音一落,他就一把推了過來,說到:“這是軍事會議,哪有什麽晚輩、長輩的,有話趕緊說,讓咱們大家都聽聽。你小子的鬼主意可不比任何人少,趕緊說吧,你想到什麽了?”

郭鬆齡說完,張作霖和楊宇霆、張作相等人也紛紛催促起來。劉銘九這才站起身,走到了大帥府會議室牆上的地圖前,伸手邊比畫邊說了起來:“各位前輩應該都清楚,現在吳佩孚的中心都在長城一線,關外的熱河現在他們也沒多少地盤了。根據我派出去的人偵察,開魯、昭烏達是他們在關外的布防重點,但我有把握,用不上十天這些地方咱們就可以拿下來。最難打的可能是承德,和長城一線路。咱們如果現在不出手,等直軍可以把南麵的部隊調動回來的時候再打,肯定會讓咱們的損失要比現在大的多,所以我的想法和建議是,兵分三路、立即進關向直軍進攻,千萬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一路由遼西直打開魯、昭烏達,一路取中線直打承德、張家口,最後一路是主要也將是最難打的,就是榆關一帶的戰場,隻要把這條戰線打通,咱們的軍隊就可以衝進關裏,一路追著直軍的打了。打仗,我的想法是最好都在他們的地盤上打,這樣才不影響咱們太多的實力。我說完了,至於究竟該怎麽辦,還請各位長輩和幹爹您做主了。“

等劉銘九一說完,張作霖第一個拍掌叫起好來,站起身說到:“他媽了個巴子的,你小子跟宇霆的想法一樣啊,你們爺倆還真他媽了個巴子的有點心有靈犀。那咱們就這麽定了,你們都給老子回去積極做好準備,三天後老子帶著你們打進關去,把那個賣布的趕出北京城去。”

各位大大們多點收藏和推薦票,精彩即將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