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子,你他媽了個巴子的,來了怎麽還不出去溜達溜達呢?怎麽著?怕那些小日本再給你來次刺殺啊?我看他們他媽了個巴子的可是沒這膽量了吧,讓你一次萬國記者會,弄的咱們現在不但不再怕他小日本,還能從英國、法國也買的到武器,哈哈,那個賣布的,現在應該更來氣你小子了吧。”轉眼又到了新年,劉銘九帶了整整一個警衛營的衛隊二進了奉天城。卻躲在張作霖的大帥府裏不怎麽出去,張作霖忙完以後,晚上吃飯的時候看著劉銘九,心裏就樂的不行。他這個幹兒子,現在威名已經直追他們父子,對他們張家又是很忠心,要才幹有才幹、要人品有人品,他做幹爹的自然是很樂了。

劉銘九笑了一下,吃了一口張學良夾進自己碟子裏的菜後,才開口回到:“幹爹認為我會怕那些猴子再刺殺我嗎?嗬嗬,我倒很希望他們再來一次,我再給他弄次萬國記者會,估計到那個時候,那群猴子就隻能乖乖的徹底從咱東北滾蛋了。”

張作霖大笑起來:“哈哈,他媽了個巴子的,你小子是學什麽以洋製洋是吧?不過說實話,你這仗當初還真他媽的讓老子捏了一把汗呢,不過不管怎麽說,咱們爺們這把賭贏了。哈哈,他媽了個巴子的,漢卿以後你也得學著點,這他媽了巴子的不用咱們出兵,就讓小日本窩火的撤兵,關東軍那一萬多,其他日本兵那十幾萬,現在可都他媽了個巴子的真成龜兒子了啊,哈哈。”

張學良點了下頭,接過了話說到:“我二哥這招是夠絕的,小日本想獨霸咱東北,那些西洋人可是不會幹的。嗬嗬,二哥這招借力打力,用的真是妙。不過,那十萬多日本人,畢竟還占著咱們的遼東,要真把他們徹底趕出去,那咱們就可以安心的對付賣布的了。”

劉銘九聽到張學良的話後,淡淡的一笑:“就怕那些小鬼子們,絕對不會再輕易被咱們和那些西洋人抓住把柄了。據我所知,他們現在已經把重點轉移到山東、福建去了。不過他們想在福建搞出點什麽來,比在咱這還難。嗬嗬,南邊的孫先生,可是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張作霖聽到劉銘九對孫中山的稱呼,愣了一下。在奉軍中,對這個國父雖然也有不少尊敬之人,但他們在張作霖麵前可都是叫“孫大炮”。張作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這個幹兒子,從來也沒公開有過政治派係的人怎麽也對孫中山這樣尊重。於是開了口看著劉銘九說到:“他媽了個巴子的,你小子不是一向對黨啊、派啊的不感興趣嗎?怎麽對這孫大炮似乎很是尊敬呢?”

劉銘九聽到後,自知失口說錯了話。在他的心裏,雖然那位臨時大總統空談的理論太多,他也不認為如果當初能讓這位中國民主革命先驅真的領導中國,可以讓中國真的富強起來。但畢竟孫中山的偉大,在於他的淡名利、重國義,和他的堅忍還是讓劉銘九佩服不已的。聽到張作霖的問話後,先是一將呀,接著就克製了一下自己後才笑著開口說到:“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大帥您現在不也在想著與他合作嗎?他雖然未必就真的能把咱們這個國家弄出個樣,但畢竟現在他的南邊政府和軍隊,可也是對付那個賣布的出身,靠賄選的大總統的。況且,大帥您不也一直說他是個英雄人物嗎?”

張作霖聽完劉銘九的話,先是一驚。他是在考慮要與南方政府一起對付北京那個曹錕,但這事還隻是在腹議之中,知道的也隻有他身邊的幾個人而已,這個平時根本不在自己身邊的幹兒子,是怎麽知道的?張作霖不禁將目光轉向了張學良。張學良很清楚父親這是懷疑他把這件事告訴的劉銘九,他也隻是破而跟劉銘九提了一下而已,並沒有詳細的說太多啊。

張學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這個結拜哥哥,向來是善於分析和功於心計的,要不也不可能把日本人都好好的算計了一把。但張作霖現在看著他呢,他隻好自己出來解圍,躲過張作霖的目光,看著劉銘九問到:“二哥你怎麽知道的這事?我似乎可沒跟你說,怎麽著,你別告訴我這是你從我跟你說的那幾句閑話裏猜出來的?“

劉銘九當然清楚張學良為什麽這樣說,張作霖的脾氣,在他手下的這些人誰都很清楚。想讓你知道,不用你問他自己告訴你。不想讓你知道的,你要亂打聽準沒好果子吃。劉銘九這次卻不怕,一來自己現在在張家父子的心目中,已經從種種行為上看的出來,真被當成了自家人。二來,自己的手中現在也有了兵工廠,還有大批的西洋人支持,張作霖從哪個角度來說,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來給自己小鞋穿。說出這些話,也是早就想好的。

劉銘九淡淡的一笑,將目光迎向了張作霖,用腳在桌子底下輕輕的踩了張學良一腳,示意不讓他再說話後,才開口說到:“大帥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麽?一是外交、二是軍火、三是兵員。咱們東北現在能拉出十五到二十萬,已經是個上限的軍力。外交上我們的確是在我弄了小日本這次以後,西方國家都重新和咱們有了合作,但是現在的合作和英美與直係的比,還是很不夠的。即使他們全麵跟咱合作,咱的經濟能力也在這呢,錢看著每年進的很多,但剩下能讓大帥擴充軍備的卻並不是很多吧。我管了一個縣,一年現在才進三千萬的正常稅收,如果不是我搞的那些偏門的東西,去了修路、建橋、維修、俸祿以後,能給我剩下的也就幾百萬。我那才隻是一個縣而已,可大帥卻是要想著整個東北。哪都找大帥這要錢吧,大帥又不能不給。進多看著多,用的也一樣很多,所以咱們的經濟上肯定不能讓大帥全心的擴軍。再說這兵員,地方要管不能讓那些青壯為了躲兵役上了山,大帥就不能急,所以咱就算使勁拉,我看三十萬已經到了頂了,再想多,嗬嗬,那恐怕胡子就要更多了,還都是為了躲兵役去當胡子的。綜合這三點,大帥您肯定會想別的辦法,那就隻剩聯合其他人一起對付曹錕那個賣布的了。可這天下,湖南那些人,不敢公開跟著直軍對著來。川陝那些人別說咱們夠不著,夠的著他們自己那地方都沒整明白,哪有能力再跟咱們一起對付曹錕?段祺瑞是個好的合作夥伴,但他現在剩的那點地盤和兵力,就算全跟著咱們砸向曹錕,恐怕光政治上他就受不了那壓力了。那麽,大帥就必須還得再拉出個第三人來吧,誰呢?天下就隻剩下廣州的南方政府了。他們雖然還不是很強大,但畢竟也是有人有槍,而且絕對不會中途賣了咱們的。就算漢卿你沒跟我說那麽幾句根本沒內容的話,我也不瞞幹爹,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了,才會叫孫中山為先生的。”

“他媽了個巴子的,好小子啊,學會猜你老爹的心思來了?”張作霖聽完,先是一怔,很快臉上的怒意消失後,笑著對劉銘九接著說到:“還好他媽了個巴子的你是老子的兒子,這要是曹錕或吳佩孚那邊的人,老子準他媽了個巴子的也跟日本人一樣,先把你小子滅了再說,要不準成個最大的麻煩。”

劉銘九也壞壞的一笑,頑皮的孩子一樣看著張作霖說到:“可惜,他們下輩子也甭想這好事了,我隻是您老的幹兒子。他們想殺我,嘿嘿,除非弄出一個團的全是好功夫、好槍法、好心機的人,要不,那也是白日做夢。”

張作霖不禁輕輕的拍了下桌子,笑的聲音更大了:“媽了個巴子了,哈哈,你小子現在可狂起來了不是?怎麽著,那小日本整不死你,別人也整不死你嗎?你把自己當神仙了啊?哈哈。“

劉銘九也賠笑著說到:“我可不是神仙,隻是知道他們會想做些什麽鬼事,都給他防備好了而已。您知道嗎?從我回淩南,十個月抓了六十多日本探子、一百多號子直軍的探子,現在亂藏崗子上,那些無主屍體裏,光這些探子就得占了一半了,您老要是再不準我擴編我的警衛營,沒準哪天您還真看不著我了。”

張作霖這才聽明白,劉銘九先讓了樂一下,這重點的在後麵呢。停了一下笑後,張作霖敲了一下桌子,才又看著劉銘九說到:“你他媽了個巴子的警衛營不是整編四百多人了嗎?還讓你擴那還叫營嗎?你這擴編了我準了,你想過你那些叔叔、大爺們沒?如果都跟你這樣跑我這讓我準擴編,那他媽了個巴子的咱們這奉軍我看甭鬧了,全改成咱們爺們的近衛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