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哭個什麽勁?”鄧誌嵩看著趙妙生在自己麵前哭了一會後不耐煩起來,他給這個姓趙的當靠山,卻也不敢包庇他這樣一個通匪的人。而且誰知道他通匪,一旦王小辮子真占了建昌,這老小子會不會奪了他的縣長寶座,所以打斷了趙妙生的哭聲:“你也奔七十的人了,怎麽還跟個孩子似的哭,哭什麽哭,娘們嗎?”

“可是、可是”趙妙生被鄧誌嵩的一吼給震住了,本來設計好的哭訴大戲也隻好停了下來,有些不解的看著鄧誌嵩。以前鄧誌嵩接了他的錢,可是從來都沒對他有過半句過分的話,今天卻對他吼了起來。

“可是什麽啊,胳膊能擰過大腿嗎?孫團長這是上報了梁鎮守使的,也有薑大帥的許可,是你我能抵擋的嗎?”鄧誌嵩早就想好怎麽對付這個趙大財主,說出了事先想好的托詞謊言。

“啊?連薑大帥都準許了?這可是在改變政體啊!薑大帥怎麽會同意了呢?”趙妙生更是驚疑了,薑桂題是出了名的保守派北洋元老,頑固、保守是出了名的,對於這樣打破多年不變的改權,趙妙生怎麽也難以相信。

“我怎麽知道,可他就是同意梁師長送上去的這次改製的報告了,難道你敢去問薑大帥還是我敢去問薑大帥,怕是這事你女婿也不敢去打聽吧?”鄧誌嵩繼續說道:“大帥保守,但是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保守。一個說不通。多幾個一起說,大帥還能不聽嗎?”

“多幾個?哪來那麽多人幫這個娃娃說話的啊?他的父親和叔叔不都隻是個連副和連長嗎?也沒聽說他家有什麽人在薑大帥身邊啊?”趙妙生更是不解,喃喃近似自語的說道。

“你當誰都象你呢?沒事就在鄉裏拿你大女婿說事,這趕明個你那二丫頭畢業了,你要再把他嫁個更高官階的人,你還不得跑我麵前顯擺來啊?”鄧誌嵩看著一直在玲瓏塔飛揚跋扈的趙妙生說道。趙妙生的所作所為,他早有所耳聞,隻是拿人手短,每年趙妙生也是24個鎮長中供奉最多的一個,所以也就一直這樣當什麽都不知道。

“那、那、那我就這麽任由這個娃娃連長淩駕到我的頭上去不成?”趙妙生心有不甘的看著鄧誌嵩說道“如果著讓他控製了征餉和警察所,那可是少了很大一塊供奉的進項啊。”

“那也沒辦法,我可告訴你,你可別亂來,搞什麽鄉黨抵製之類的事出來抵製這個娃娃官,這小破孩子可是狠的出名。原來建昌城裏有個小子就因為他上學的時候欺負過他,結果這小子進了毅軍後,有一天晚上帶了幾個兵把那小子家一把火燒了個精光。西四梁子那一出,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你跟他整?就你家那三十來個炮手(護院)怕是沒怎麽著,就被他帶著他那‘十八勇士’給滅了,你還是給我消停的吧。”鄧誌嵩看著還不甘心的趙妙生,說出了劉銘九從前的事。

當然,燒人家房子的事,那是劉棟梁沒穿越到這個身體之前的事。但是這事從鄧誌嵩的口中說出來後,趙妙生還真是被鎮住了。又在鄧誌嵩的辦公室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閑話以後,悻悻的徑直返回了玲瓏塔。

而就在他離開後,鄧誌嵩的辦公室套間裏走出了一個人,正是孫從周。其實頭一天夜裏趙妙生一進縣城,負責監視趙家的八連士兵也跟蹤進了縣城,一個繼續盯著他,一個則跑到了團部向孫從周交出了劉銘九的書信。劉銘九早預料到了趙妙生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就讓監視趙家的人先帶好了他的信。孫從周看了劉銘九的信以後立即就到了鄧誌嵩的家裏,二人很快就商量好了對策,所以這才有了鄧誌嵩嚇退趙妙生的事。

“我說孫團長,咱們這麽幹,一旦被梁師長和大帥知道了,咱哥倆可都有罷官掉腦袋的危險啊,那小破孩子,值得咱這麽幹嗎?”鄧誌嵩看著從內間走出來的孫從周不解的問到,二人除了有多年的友誼外,最重要的一點能讓鄧誌嵩樂於奉陪的原因就是鄧誌嵩的大兒子娶了孫從周的獨生女兒,二人是親家,所以自然會共進退了。

“達元兄放心,小弟是不會看錯人的,那小子腦袋裏,絕對不再是救我之前那個頑劣少年了,給他點時間和一片土地,咱們就當陪他賭了。賭成了,以後18團就有了一個兵員和糧草新根基,賭輸了,咱哥倆多出些錢相信還能留住性命最多調個地方換個職務。”孫從周一臉不在乎的坐到一邊的沙發上,自倒自飲了一口茶後對鄧誌嵩回到。

鄧誌嵩也坐到了孫從周的身邊,端起了孫從周給他倒的一杯茶也喝了一口:“可他隻是個十八歲的小孩子而已,泰南賢弟你就這麽有把握,豁出去敢陪他賭這麽一把?”

“哈哈,放心了,他父叔都為我孫從周血染沙場,他們的子侄能有才能,管他多大年紀幹什麽?”孫從周還是一臉不在乎的說到。

鄧誌嵩見孫從周如此堅持,也隻好拿出了舍命陪君子,一起賭人生的態度不再說這事,而是與孫從周閑談起了一些閑事。

趙妙生回到家裏,坐在炕上以後,氣的連連拍腿大罵不已。鄧誌嵩的戲演的很象,所以就算是趙妙生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靠山已經知道他通匪之事,對他開始玩弄心機了。之後的幾天,趙妙生都氣的閉門謝客,躲在家裏生悶氣,想他的辦法。他是絕對不甘心就這麽被個十八歲的娃娃給欺負住的。幾天以後,一匹快馬從趙家飛奔而出,朝東北方向急馳而去,馬上的正是趙家大少爺-趙東渠。

在趙家父子想對策的時候,劉銘九已經從保安團中挑選出了大批的青壯兵員進入了八連,要求隻有五項:1、年齡17-24歲、未婚,無黨派;2、有一定的文化基礎,至少能認字能寫字;3、身高五尺一寸(170C)以上,體製強健;4、有武術功底、一定特長或保安團的班長、班副;5、體能達標,必須完成負重50斤長跑25分鍾內跑完10裏地;做單雙杠一二練習各200個以上;400米障礙不超過1分45秒;投擲手榴彈數百次,每次須超過50米;一分鍾內,俯地挺身100個。

劉銘九完全按自己後世進特種部隊時的選拔標準結合了這個時代進行選拔。三千三百多人中隻選拔出了六十八名新兵,但這些新兵一進八連,卻更讓整個連隊生氣盎然起來。接著劉銘九在十天後,首先將八連剩下的三十七個人中三十歲以上、結婚的、抽大煙的、完成不了自己那基本的五項體能考核的,全部淘汰進了警察所做了警察。蔣春緒剛做了十來天的司務長,還沒熱乎過來就被一紙調派,送進了警察所當見習警官。

被淘汰的整整二十一個八連老兵,成了警察所改組的第一批見習警官後,還拿了劉銘九從自己接的那些大戶、土豪送來的供奉中,每個人三百到五百不等的北京中國銀行銀票本票。劉銘九隻此一項就扔出了八千四百塊銀圓。那些毅軍的老兵雖然很不情願從正規軍變成了警察,但是看到大把的銀票以後,也就沒了那麽的怨言。在這個時代,部隊淘汰的老兵,遣散最多也就是三個月到半年的餉錢。那些人中,最高的也就是上士而已,如果按正常的遣散,也就二十到四、五十塊錢,劉銘九給的是十倍,還給他們安排好了日後的生計。有了保障,他們也就很快樂和和的到警察所找穆德報到了。

解決的八連的老兵以後,劉銘九正式全麵整編八連。羅希良當連副、武同進當司務長,下麵的班、排長也都正式就位後,由羅希良帶著全連展開作訓。而這次整編完的八連,作訓也開始完全使用劉銘九根據自己前世在部隊的作訓大綱展開。戰鬥技能訓練。要求每一個特種兵熟練掌握本軍和外軍的各種武器,包括各種槍械、手榴彈等武器,徒手格鬥更須技藝超群。每個士兵都能適應巷戰、夜戰,並能搜捕、脫險逃生。機動技能訓練。各種馬匹、騾子、驢的駕馭固然不在話下,熟練地排除故障、簡單的對馬匹進行救護和使用各種工具更是基本要求。滲透技能訓練。攀登、穿越雷區、識圖標圖及遠距離越野行軍,這方麵要求必須全連都能與連、排長相比,其能力當不相上下。偵察諜報技能訓練。主要有觀察潛伏、竊聽、捕俘、審俘等多種獲取情報的手段,必要時還須使用密碼和手語通信聯絡。

劉銘九還對具體的的做訓的時間做了規定:

1:早晨5:30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四十斤的重物跑兩裏半。

2:8:00訓練掛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

3:10:00抗暴曬形體訓練:平舉著步槍,槍口用繩子吊著一塊磚頭,一動不動曬2個小時。

4:14:00訓練射靶1個小時,之後練倒功《高高向後躍起1.5米,用背重重的砸向水泥地》散打,硬氣功等。

5:飯後半個小時,繼續負重20公斤跑兩裏半

6:3天一次遊泳訓練:穿著厚厚的軍裝和鞋,一口氣遊完兩裏半。

7:5天一次進行:負重跑步兩裏地,遊泳兩裏地;騎馬奔馳兩裏半地。

8:7天一次50裏負重六十斤越野行軍訓練。

12:30天一次野外生存訓練,帶上3天的食物在野外生存7天,行軍兩千裏,還要背上槍支彈藥和生存用品,途中還要執行上級準備的突圍,反突圍,偵察敵情,攀登懸崖等演習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