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兒驚叫著跳了幾下,我朝她的腳下一下看,原來是成群結隊的螞蟻。這個女孩子呀就是,見了這種小東西,都會怕的亂喊亂叫的,不過完了後,還喜歡養一些小老鼠什麽的,又充滿了愛心。

不過怎麽這是從哪裏出來的這麽多螞蟻,這是要成群結隊的去哪裏?按我的常識來說,這應該是要下雨了所以螞蟻開始搬家了。

可是我很快就發現,不止從蘇慧兒的腳下有螞蟻結隊路過,還有其餘的幾個人腳下,也有成隊的螞蟻路過。它們的目標,好像都是那個拿著竹筒的人。

這一下不僅是我明白了,就是白胤忠和麻叔也都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可是我們現在沒有一點的辦法,因為螞蟻太多了說不定還會爬到我們的身上。

遲超看著我喊道:“小師叔快點救救狗子,我嬸家可就他一個孩子呀!”遲超的心我還是能理解的,畢竟和自己有親戚關係。

但是現在誰能上前去救人?我們這裏誰有辦法能把這些螞蟻弄走?看著源源不斷的螞蟻,都湧向了叫狗子的人,我心裏也不好受呀!

這時麻叔突然去旁邊的灌木上找斷了的樹枝,他的手還沒有伸到灌木上,苟爺一把拉住了他,隨手撿起地上掉落的斷枝,在灌木上敲打了兩下。

就看蹭蹭的灌木上的每個枝幹上,都長出了一種白色的小刺。對於灌木上有刺,這個是我能理解的,但是一瞬間長出這麽多小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些小刺很快就化成了白水,沿著枝幹慢慢的流到了主幹上。很快本來是綠色的灌木,一轉眼變成了白色的。而且一滴滴白色的**,滴到地上立刻冒起一些白煙。

這個灌木居然是有毒的,要是剛才無意中碰到的話。估計這會就剩下一堆白骨了,苟爺也是,都不給我們細說一下。我還以為這條路上很平靜呢,原來殺機四伏就是你看不到。

這個是叫狗子的人已經疼的哇哇直叫了,可是我們誰都沒有一點辦法。所有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要麽捂著眼睛要麽看著苟爺。

誰都知道苟爺應該是有辦法的,但是他就是不說,我們也沒有辦法。其實苟爺不是不說,而是在等待。因為我發現螞蟻雖然爬到了狗子的身上,但是狗子沒有痛苦的尖叫。

我剛剛還被螞蟻咬了一口,所以我知道雖然咬的很小,但是卻非常的疼。你想想狗子身上這麽多螞蟻,要是都咬他的話那是多疼。

可是偏偏狗子沒有叫,這說明螞蟻還沒有咬狗子。那麽螞蟻是在做什麽?是不是也在等待著什麽?我們都不敢說話,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苟爺看螞蟻都在狗子身上差不多了,喊道:“小子,你要是想活命就把竹筒給我扔過來。你要是不想活命,就安安穩穩的站在那裏!但是你要記得,千萬不要張嘴說話。”

狗子一聽話都不敢說,直接甩了下手把竹筒扔了過來。不過他估計閉著眼睛,所以扔的地方有些偏。苟爺過去把竹筒撿了起,拿在手裏看看,徑直走到了灌木下麵。

苟爺蹲在地上,把竹筒打開。一股帶著蜂蜜香的味道撲鼻而來,要是有這樣的香味一般不可能發黴的。為什麽剛才狗子說,是發黴的蜂蜜呢?

就看苟爺緩緩的把蜂蜜倒在了灌木下麵,看苟爺倒出來的蜂蜜怎麽那麽想豆腐腦。而且要比豆腐腦粘稠的多,從這一點上確實像是發黴變質的。

苟爺把蜂蜜倒完後,站起來拍了拍手說道:“這小子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了。這個東西我上次是無意中看人這麽做的,所以能不能救的了他我就不知道了。”

我回頭看著苟爺說道:“你無意中看到有人這麽做,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當時的情景是什麽樣子的,你怎麽不給我們說一下呢?”

苟爺笑了一下,對我說道:“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會你都沒有來過這裏。後來你跟著你家的瘋老頭來,本來想帶你們過來的。後來不是經曆了那些事情,所以把這個給忘記了。”

苟爺正說著,就看大隊的螞蟻居然朝灌木下麵跑。看來這個辦法還是有效的,這下也算是把狗子救下了。隻是不知道這個螞蟻,為什麽喜歡那麽惡心的蜂蜜。

狗子身上沒有幾隻螞蟻了,但是**的皮膚上都是紅色的小點。即便是沒有了螞蟻,也沒有一個人敢過去看看。狗子也不敢動,就站在那裏直愣愣地看著我們。

就看螞蟻在灌木下麵,貪婪的吃著那些蜂蜜。苟爺過去又用木棍敲打了一下灌木的枝幹,很快白色的**滴在了地上。

看著螞蟻都被消滅了,我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回頭又看著狗子,問苟爺道:“他沒事吧,臉上的紅點該怎麽辦?”

苟爺看了看狗子,對我說道:“這個怎麽辦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從來沒有遇到過。現在先活動一下身體,要是沒有大的問題就先跟著走吧!”

我示意狗子活動下身體,白胤忠對我慢慢的說道:“我記得曾經有人給我說過,湘西那邊有一種蠱毒。並不是像我們現在知道的那樣煉出來的,而是用一些人體一代代的曆練出來的。好像說過一種螞蟻,是要用人的腦漿來喂養煉的。”

一聽到腦漿,加上剛才看到倒蜂蜜時的樣子,我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如果白胤忠說的是真的,那麽剛才倒出來的應該就是人的腦漿了。

麻叔聽到這裏也說道:“這個我也是聽說過的,而且據說開始都會選擇好幾種螞蟻。這些螞蟻無一例外的都是食肉的,然後選擇優秀的關到一起。再用人體的不同部位,引誘這些螞蟻相互爭鬥。”

我聽到這裏,搖著頭說道:“你們說的這種蠱術是在湘西呀,可是我們要找的是庸人的古城。這個應該是沒有一點關係的,可能湊巧有位蠱師來過這裏遺留下的。”

白胤忠過來敲了一下我的頭,對我說道:“湘西那個地方你不知道麽?神農架你該知道吧!庸人的後裔,當年有一支就去了神農架!”

我恍然大悟的說道:“明白了,也就是說,有可能這種蠱術,本來就是庸人的後裔發明的。那麽這裏可以放很多竹筒,做一個小的陣,一旦我們中招了,就沒有人可以進到古城裏去了。可是為什麽,這裏隻會有一個竹筒呢?”

麻叔想了想,對我說道:“我覺得古城裏麵肯定有很多,為什麽這裏隻有一個其實很簡單。你看我們要通過前麵的小潭,才能進到古城裏麵去。所以有可能,這就是那個陣中的一個。被水衝了上來,落到了灌木中。”

這個解釋也是能說通的,於是我對狗子說道:“下次記得,手不要這麽賤了。要是再亂拿東西,出了事情我們可真的沒有辦法救你。”

苟爺叫了一聲我師兄,對他說把東西分給我們。師兄答應了一聲,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些用葫蘆做的東西。挨個的分發給我們,也不說這是做什麽的。

我拿到手裏仔細看了看,有點類似防毒麵具。而且在嘴巴的部位,不知道用什麽東西在上麵畫了一道符。我用手摸了一下,應該是油漆一類的東西。這個玩意是幹嘛的?要說是防毒麵具又不像。

我問苟爺這是做什麽的,苟爺笑著沒有說。隻是要我們注意腳下,等會就知道這是幹嘛的了。白胤忠低聲說道:“這是誰畫的避水符?”我一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