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又錯了,用螞蟻組成文字或者圖案不是很難的事情。隻要先用蜂蜜在地上寫上字或者畫上圖案,很快貪嘴的螞蟻就會圍上來的。
不過這裏有兩個條件是必備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是螞蟻能出沒的季節。要是在寒冬臘月,你就算是在有本事,也不可能把螞蟻引出來。第二個條件就是,你用的東西必須是螞蟻喜歡的。
但是這種方法有個缺點,那就是螞蟻過來後就會被黏在蜂蜜上。有些人也用稀飯一類的東西實驗過,但是這樣的話螞蟻要是不成群結隊的來,就不能組合字或者畫。或者就算是組成了,當螞蟻走的時候會留下一條條痕跡。
可是麻叔弄得這個玩意好,螞蟻在樹根上擺了半天的圖。然後屁股一擰轉身跑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一手看來得學會,以後說不定什麽時候能用上的。
我走到了白胤忠身邊,笑著對他說道:“可以呀,這一手看來我一定要學!對了剛才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沒有見你走過去呀!還有,這麽弄別人是不是也會看到?”
白胤忠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我出來看到這個樹樁,走過去一看上麵有螞蟻,我就知道是老麻給的信息。但是我沒有細看,因為這裏到上麵就一條路。我想老麻肯定還會給指示的。再說了你不是答應要帶著這些當兵的,去找昨天的那些武器麽?至於會不會被人看到,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就是看到也會認為是螞蟻找到了食物,因為上麵的圖案隻有我和他知道。走吧,路上再遇到我會給你詳細說清的。”
我點了點頭,招呼所有的人出來準備離開這裏。張隊過來說道:“炊事員馬上做好飯菜了,我們還是吃完了再上路吧!”
我沒有想到他們出來的時候,居然還帶著炊事員。也可能是我理解錯了,是隊員輪流做飯,但是張隊叫成炊事員了。反正飯菜馬上好,於是我叫所有的人準備吃飯。
張隊這時問道:“等會怎麽走,我們是先去看昨天你說的現場,還是你把圖畫給我們後,等我們送你們一程再說?”
我看著白胤忠說道:“老白幹,我們還是先帶他們去現場,完了後再朝我們的下一個目標出發怎麽樣?”看著是我在詢問,其實我們早都協商好了。
白胤忠點了點頭,我衝張隊長笑了一下,坐在了院子裏的凳子上。金南天走過來,看了看在一旁忙碌的白胤忠低聲問道:“虎子,你不是說要提防這個人麽?怎麽現在好的就和一個人一樣?”
我笑著看著白胤忠低聲對金南天說道:“人都是會變的,到邙山後他幫助了我很多。不過在沒有排除嫌疑前,我還是會特別注意他的。”
金南天點了下頭,沒有再說話靜靜的去抽煙了。其實我這會也是很矛盾的,按理來說我該聽老師他們的話。當時的情況我也看到了,包括合一道姑在內都很反對白胤忠加入隊伍,甚至老師和劉師叔居然一而再的叮囑我,適當的時候可以除掉白胤忠。
可是這一路上過來,我發現白胤忠雖然脾氣有些古怪,但是沒有少幫助過我。就從這一點上來說,我覺得他沒有壞到那種非要被除掉的時候。
所以我現在有些痛苦,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了。這種矛盾的心態,一般人真的很難理解的。我希望我的判斷沒有錯,但是也希望老師們說的是對的。
吃過早飯後我們開始出發,每走一段路程白胤忠總會拉著我。指給我附近哪裏有麻叔留下的標記,這些標記又該怎麽認識。
走到岔路口的時候標記沒有了,估計麻叔也是知道我們要帶著人去昨天的現場看。我和白胤忠按照昨天出來的路,把人都帶進了那片營地中。
除了巨大的鐮刀不在了,其餘的東西一件也沒有少。張隊他們看到帳篷裏的武器後,自己都感到了吃驚。用張隊的話來說,如果對方沒有死而是和他們遭遇的話,自己很難打贏這場遭遇戰。
其實這個我也能想明白,這些人本來就是雇傭兵,而且武器特別的精良。所以張隊要是和這些人遭遇,能打贏才是怪事。不過好的一點是,這些人都死了,張隊少了一些麻煩。
張隊他們過去看肢解的屍體了,我和白胤忠是不想再看了。蘇慧兒就更不敢看了,一直拉著我的胳膊把頭轉到一邊。不過我發現,屍體的臭味好像明顯的變弱了。
於是我對白胤忠說道:“前天我們過來的時候,就沒有聞到屍體上的臭味。所以當時也沒有想到這裏會死人,後來打開了帳篷才有了撲鼻的臭味。為什麽就隔了一天後,臭味反而變小了?”
蘇慧兒拉了我一把說道:“死胖子,你怎麽這麽變態呀!沒有味道不是好事麽?難道你喜歡聞那股味道呀!”說著揪了一下我胳膊上的肉。
我無奈地對蘇慧兒說道:“一般來說,人死後一旦開始腐爛臭味是很大的。可能要很久才能消失,但是你看看這裏,臭味幾乎沒有。昨天還有很重的臭味和血腥味,今天就這麽淡,你覺得不奇怪麽?”
白胤忠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其實這個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因為有人在這裏用了雪山水。所以我們昨天沒有聞到,這個可不是類似我這樣的人能做到的。”
我明白白胤忠的話,意思是就連麻叔也不一定可以做到。隻是我沒有想到,對方使用的雪山水這麽厲害。過去是聽說過,這次算是見識到了。
蘇慧兒拉住我問道:“死胖子,什麽是雪山水?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魔力?你知道不知道,給我也講講呀!”說著又揪了我一下。
我對蘇慧兒說道:“雪山水也是水法的一種,關於水法麽,應該說是道門法壇儺壇常用的一種法術,在川貴湘贛等地的道壇上都有關於此類水法的法術。使用水法的法師通常被稱為“水師”。道門認為水能清淨濁垢,除氛解穢,水可周流十方,廣神供養,稟陽明之正氣又凝太陰之真精,故取水為聖物。”
蘇慧兒聽到這裏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好像聽奶奶說過,是不是這個水法有很多種?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安宅化煞?”
我點了點頭對蘇慧兒說道:“是的,水法總共有上百種。甚至有些名字一樣,但是不同的法壇使用的方法也不一樣。比如說雪山水,我知道的就有七八種之多。一般用來治病的多,估計老白幹知道的也不少。”
白胤忠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水法是道家最為普通,也最為神秘的法術!說它普通是因為民間流傳的最廣,說它神秘是因為真正知道的人很少的。雪山水我知道有二十種之多,流傳最廣的是魯班術中的。據說這道神術,三口可接斷骨。”
蘇慧兒一聽,連忙說道:“這個這個我喜歡,死胖子你能和老白幹教教我麽?”白胤忠一聽頭也不回的走了。我偷偷笑了一下,掙脫開蘇慧兒也跑了過去,氣得蘇慧兒站在原地大叫。
這時候金南天突然喊道:“虎子,你快點過來,我們這裏有新的發現。”我看了下金南天。說真的這裏能看得東西我們都查過了,還會有什麽新的發現麽?
我和白胤忠一起快步走了過去,隻見金南天指著一個箱子說道:“虎子,你快來看,這裏麵是什麽東西!”暈死,我們當時確實沒有檢查這些箱子。因為這頂帳篷裏麵放的都是文物,所以沒有特別的留心。我走過去朝裏麵一看,立刻被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