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南天和小和尚都陷入了深思中,誰也不願意多說一句話。我知道自己的解釋,隻是暫時讓他們心裏不那麽難過,不那麽生氣了。但是這些話,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相信。
原因很簡單的,因為在我的心裏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要說女孩真的是被逼迫了,我是有些相信的,但是不敢完全的相信。
原因有很多種,而且我都暫時無法解答。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貓妖的能力,按道理來說,目前貓妖真正的最大敵人,也是最強勁的敵人就是魔胎了。
可是這會出來抓著女孩的人,是我們認為的盧老前輩的手下。或者說是吃人肉的那一方人。這些人中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假的老盧頭,就是我和小和尚回來後,遇到的那個假老盧頭。
他們肯定不是貓妖的對手,而且就算是,他們身後的人也不是貓妖的對手。可是偏偏就是他們抓著女孩來和我們談交易的,最後還是由女孩從我們手中騙走了陰陽劍。
所以說最大的問題就出在貓妖的身上,除非是魔胎否則不會有人能降伏貓妖的。所以這一點上,我就不能理解女孩的行為了。隻有在這一點上說服我,才能確定女孩的行為是為了什麽。可是現在沒有人能說服我,就連我自己都不能說服我自己。
金南天拍了拍我,遞過來一個葫蘆說道:“先喝點水吧,等下我們再來分析看看下步怎麽走。現在全亂了,也不知道該怎麽走了。”
問我怎麽辦?我現在還希望有人能告訴我怎麽辦。這裏的事情,我是一件都想不通了,不過就算是想不通,也得重新尋找新的路,不然坐在這裏,隻有等死一條路了。
我喝了兩口水,把葫蘆遞給了小和尚,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對金南天說道:“其實現在的事情很好辦的,我們出去尋找女孩。跟著她,把貓妖救出來然後一起鏟除魔胎。”
金南天一聽立刻問道:“我們去哪裏找女孩?她現在估計已經走得很遠了。再說人家要是真的按你所說被脅迫的話,一旦出去了也是有人接引的。”
“那沒事!”我輕描淡寫的說道:“其實這個很容易的,我學過一道咒語。隻要有幾根狗毛貼在人的額頭上,用咒語的話可以請來狗神上身。這樣這個人就有了狗的嗅覺,能帶我們找到女孩。”
“真的!”小和尚一聽興奮的坐了起來,對我說道:“師兄還有這樣的咒語呀,你怎麽不早點說呀!咱們找一個人,讓狗神上身不就什麽都找到了?”
我掃了小和尚一眼,笑著說道:“原來是不想用,現在被逼無奈了就拿出來用。這樣吧,小師弟就你了。反正你是修佛的,身上也幹淨請狗神是最容易的。”
小和尚先是愣了一下,然後連忙搖著頭說道:“不!不!不!師兄我才不要這樣呢,再說了請狗神上身後,肯定要手腳並用的走路。我才不要呢,想想都覺得難受。”
金南天笑著用指頭指著我說道:“虎子,你小子是在騙人了。肯定沒有這樣的咒語,你這是在拿小和尚開心呢對不對?”這老小子眼就是毒。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不錯,我就是鬧著玩一下。不過據說過去真有這樣的咒語,隻是後來失傳了。要是現在我會的話,一定拿你們兩個做試驗。”
說著伸了一個懶腰,朝鐵廬道長肉身走去。剛才來了一幫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對鐵廬道長的肉身做不好的事情。道家的肉身供奉很少的,幾乎是沒有的。但是出現了肉身,還是非常的重視。
我走到了鐵廬道長的肉身前,目視肉身還算好沒有被破壞。我再次拜了三拜,然後跪下說道:“老前輩,弟子愚昧沒有能看好您留下的至寶。但是請您放心,弟子晚輩一定會爭取找回雙劍,完成您的遺願。”
說完後磕了三個頭,然後準備站起的時候突然發現,鐵廬道長打坐的手勢有些古怪。一般來說除了手抱太極決,就是子午訣了。但是不管抱著什麽訣,大拇指是不可能指向外麵的。
鐵廬道長的大拇指是對著我的,這一點不太像道教中的手決。一般也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手決,特別是這種高人,早已抱手決習慣了,所以自然的都會抱著太極決或者子午訣。這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習慣養成自然的原因。
可是鐵廬道長的手決怎麽抱成這樣,難道是在暗示我們什麽嗎?可是要暗示什麽呢?手指衝向我跪的方向,可是我身後應該除了石碑沒有別的東西呀?
但是鐵廬道長的手勢,一定在暗示著什麽。不然的話,一代大師打坐不可能犯下這麽嚴重的錯誤。而且特別是在羽化的時候,更不可能出現這樣的錯誤了。
想到這裏我站起來,回頭看了看身後除了那塊石碑之外,真的沒有別的可以引起人注意的東西了。難道鐵廬道長是想告訴我們,秘密就隱藏在這塊石碑中麽?
我正要走過去,金南天和小和尚走過來說道:“虎子,走,出去吧!我們先按你的思路,尋找女孩的蹤跡,然後先把劍奪回來再說。”
我抬頭看了看整裝待發的金南天和小和尚,擺了擺手說道:“我們現在還不能走,因為這裏還有些問題。也許是我多想了,也許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金南天看了看小和尚,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虎子到底怎麽了?你有事情就直說,別這麽一驚一乍的。要是頭疼的話,就給我說。剩下的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說著過來摸我的頭。
我把他的手擋去,拉著他蹲在鐵廬道長肉身前,指著鐵廬道長的手決,問道:“你也是學過幾天道的,。打坐應該是懂得的,你看看這個手決有沒有問題?”
金南天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學著鐵廬道長的樣子打坐。過了一會對我說道:“虎子,我師父教我,男子以左手虎口抱右手四指,而以右手虎口抱左手大指。同時,兩手大指梢,各自接觸另一手心的勞宮穴。可是這個手的大拇指,怎麽離開勞宮穴了?”
我拍了拍金南天的肩膀說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按理說鐵廬道長這樣的高人。打坐掐手決,是不可能犯這樣的錯。但是你看看,在他羽化的時候居然出現了這樣的錯誤。你說這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金南天搖了搖頭,對我說道:“這個可就不好說了,或許是獨門手決你沒有見過。也或許是手決還沒有掐好,就已經羽化了。這個可能是都有的,不能以點蓋麵的。”
我撓了撓頭,看著金南天說道:“好吧,就像是你說的。這個手決是獨門的,難道鐵廬道長沒有傳人。難道他的師門沒有別的弟子麽?你要知道當時鐵廬道長名氣很大,拜師修道的人很多的。如果這些人看到老道長的獨特手決,難道不傳出去麽?所以從這一點上,是說不通的。至於還沒有拿好手決,就已經羽化了。你覺得對於一個,習慣成自然的人正常麽?”
小和尚走過來,看著說道:“師兄的意思是,鐵廬道長在暗示什麽吧!這個和我的發現不謀而合!”聽到小和尚的話,我和金南天都朝他看了一眼。這小子發現了什麽,居然偷偷摸摸的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