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稱為半人半鬼的老頭,我已經不知道再要說什麽了。這裏離剛才的村子有兩裏路,就算是他說的用前輩高人留下的東西,才引來了威力巨大的天雷。

但是有一個條件是不能忽視的,那就是自身也得會一點法術。而且不是一般的法術,要有很高的造詣。否則的話,就算是再有前輩高人留下的聖物,也不會有威力這麽大的天雷下來。

說個不好聽的,就算是前輩高人放在這一個聖物,你要是個普通人的話,遇到這樣的東西也就是一個普通的東西了。偶爾就算僥幸認識這是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用。絕對不會像電影和電視中的一樣,一看就知道是什麽,普通人拿起來就會使用。

所以我堅信麵前的老人,是一位身懷異術的高人。因為還有一點可以證明,就是剛才擋在我們麵前的猴子。半人高的猴子,都能聽懂你的話,沒有點本事是可能的麽?

所以通過這兩點我相信,這是一位隱世的高人。至於他用的腹語,這一點上來說和他本人說的一樣,的確是一種雕蟲小技。隻不過比較難練習罷了,所以普通人看來就很神奇。

老人看我們不說話了,對我和小和尚說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胡思亂想,先坐下來休息一下。等會,我會告訴你們的。”‘

我笑了笑坐下來,對老人說道:“能不能先給我們弄點吃的,這一天了就早上吃了一些。一直到現在,我們兩個水米未進。”

老人點了點頭,看著猴子說道:“風兒,雨兒,去弄點吃的來。貴客來了,也不知道拿些水果來招待客人。這可不是我們的待客之道呀!”

兩隻猴子一聽,轉身跳出了山洞。我看著兩隻猴子的身影,笑著對老人說道:“您這個名字起的有些意思,一個是風一個是雨。聽起來就和人一樣,而且還有些詩情畫意。”

“哈哈!”老人仰頭大笑了起來,對我們說道:“我識字比較少,也就是文化低。所以就按當時撿到它們的時候有風有雨,就給起的這樣的名字。你別小看這兩隻猴子,這些年多虧它們對我的照顧。要不然我這條老命早死在荒山野嶺中了。”

我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但是小和尚卻說道:“盧老前輩過謙了,以您的身手很少有人能靠近的。就算是一時失手,也能化險為夷。”

我知道小和尚不像我,不會把話說得那麽難聽。雖然老人說話不用嘴,就連笑都是用的腹部在發音。但是我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來,老人說的是真話。

我想了想對老人說道:“盧老前輩,我朋友中的是什麽毒?怎麽會迷失了本性,而且去幫助那夥人對付貓妖呢?不過好的一點是,還算給他穿了一身盔甲。”

老人點了點頭,繼續用腹語和我們說道:“這種毒是從屍體中提煉出來的,你應該看出來我們這裏非常適合養屍。但是你應該也知道一點,有一種土壤非常容易讓屍體腐爛。而這種毒就是找剛剛腐爛化成水的屍體,把這些屍水收集起來,然後加入一些瘋草。這樣就製出了令人散失心智的毒藥,服用這種毒要後隻會聽命於下毒的人。”

聽到這裏我想了想,貌似聽過這種方法製毒藥的。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不太好理解。於是我直接問道:“用現代醫學的話說,屍體化成水後裏麵有很多細菌。而且據我所知,屍水進入人體後基本沒有辦法排解了。如果再加上瘋草,估計是沒有辦法解除的。”

老人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說的不錯,確實是這樣的。不過這條河裏有一種水蛭,它可以把中毒人體內的毒血吸幹淨。”

聽到這裏小和尚立刻說道:“要是這樣的話,不就把人體內的血全部吸幹淨了麽?那樣的話,救人的同時不也殺了他麽?阿彌陀佛!”

我拍了一下小和尚的頭說道:“你傻呀,老前輩剛才給了那麽多的藥。肯定就有幫著護住心脈的,這樣才不至於因為吸血而死了。不過天哥經曆過這次以後,我想也應該明白很多事情了。這次等於說,重新活了一次。一死一生,可能很多事情都會明白了。”

“一生一死,一死一生!阿彌陀佛,從開始到結束,從結束到開始。周而複始無窮無盡”小和尚念著佛說道:“師兄今天的話,又進入了新的境界中!”

我反手拍了一下小和尚的頭說道:“你小子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了,簡單的一句話繞著圈子說。你也不嫌臭的,還好意思拍!”

老人笑了笑,對我們說道:“你們兩個的修為都很高,可以說相互補充。要是再多曆練幾年,一定可以成為一代大師的。”

我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和他在一起不氣死我就算好的了。對了老前輩,你這個腹語練了多長時間。現在都能用腹部笑了,看來你在這個功法上下了很大的決心呀!”

老人點了點頭,對我們說道:“自從被那個奸賊所害後,我就不能再說話了。幸好當年師父傳授了我這麽個絕技,所以我下了一番苦功才練到了今天。”

“奸賊?”這才是我想聽的,於是我立刻問道:“老前輩是不是把這個故事,也能給我們兄弟兩個講講。嗬嗬,反正這會也沒事,老前輩就給我們講講吧!”

老人搖了搖頭,隻是說道:“你們先吃點東西再說吧!”他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兩個身影閃進了洞裏。我仔細一看,正是那兩隻半人搞的猴子。它們抱著很多野生的水果走了進來,看來這些就是我們的飯菜了。

我撿起猴子仍在地上的一個果子,擦了擦遞給了老人。可是老人居然沒有接,我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隻是覺得他這樣,是一種不太禮貌的行為。

但是我沒有想到,一隻猴子卻從我的手裏接過了果子,徑直拿到了老人嘴邊。老人也沒有伸手接,而是直接張嘴就吃。難不成他的手有傷麽?

雖然這麽想,但是我也沒有問,隻是拿起了一個果子,擦了擦直接放進了嘴裏。一股酸酸的味道直衝我的腦門,哇塞,這果子真夠酸的。可是酸中還有一股甜味,而且一口下去,立刻趕走了身上的疲憊。

老人用腹語對我們說道:“這種果子一年四季都有,隻是天氣冷的時候少的可憐。我基本就是吃這些果子活下來的,偶爾風兒和雨兒幫我弄點野兔和魚一類的開開葷。”

正說著站在洞口的一隻猴子突然叫了起來,老人看著我說道:“你朋友估計是醒來了,快去把他背上來吧!記住千萬不要給他喝水,要等明天正午的時候才能喂水喝。”

我應了一聲跑出了洞,來到金南天的身邊。就看他身邊有很多死了的水蛭,哇塞,這小子身上的血夠毒的,連水蛭都毒死了這麽多。

我從他脖子下麵伸出手慢慢地把他抬起,金南天勉強的睜開了眼,看著我說道:“虎子,是你麽?怎麽現在才來救我,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我們就見不到麵了。”

他的聲音很虛弱,不過好的一點是說話沒有斷斷續續的。我扶著他坐好說道:“現在能來救你都算不錯了,誰叫你老小子愛貪小便宜。這下該有些記性了吧,不是什麽便宜都能貪的。”正說著小和尚也下來了,我在小和尚的幫助下把軟成一堆泥的金南天背了起來。然後朝山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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