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拍著熊晨雪的肩膀,現在已經很明白了肯定是蠻牛搗鬼的。因為惡鬼已經跑進了千屍洞,除了蠻牛我沒有看出還能有誰呢?

蠻牛的的厲害我已經領教過了,在山東的幻化就很厲害。如果說高盛文小區跳樓事件中,我看到的女人也是蠻牛幻化的話,那麽這次變成我的樣子拐走魯雙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除了在山東是在晚上,其餘的這兩次都是白天的。蠻牛是一隻鬼,難道它已經修煉到可以不怕陽光了麽?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它的修為不就比惡鬼的更高麽?

當然具體的還要問熊晨雪,但是這個丫頭現在哭的特別傷心。而且渾身都在不停地抖動,我猜她是知道了什麽或者看到了什麽。

病房裏麵的人都不說話,靜靜的看著熊晨雪。好半天後護士進來看輸液的情況,熊晨雪才把我放開。這時我的肩頭已經濕了一大塊,都是丫頭的眼淚。

等護士出去了以後,我拍著熊晨雪的肩膀說道:“丫頭,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東西,或者知道什麽事情?你放心大膽的告訴我,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

熊晨雪抽噎了兩聲,對我說道:“前天晚上我剛剛睡下,一時睡不著我就拿起一本書看看。可是才看了半章,突然就覺得很累兩個眼睛再也睜不開了。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有人叫我,可是又看不到是誰在叫。很像是我男朋友,但是又找不到人在哪裏。”

聽到這裏我已經明白,肯定是蠻牛了。不知道它怎麽叫了這麽個名字,但是在人神誌不清或者極度疲勞的情況下,製造一些幻覺是它拿手的本事。

熊晨雪用紙巾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想如果是男友來了,正好和他說清楚。這樣沒有責任心的男朋友,就算結婚了對我也不會好的。於是我下地到了門口,因為我在自己的房子裏。旁邊還有舅媽的房間,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在門口叫的。我又走到窗戶那邊,打開一看是個男的站在那裏。”

我明白了,熊晨雪這是一種靈魂出竅。這也就是我們經常說的,晚上如果隱隱約約的聽到有人叫你。千萬不要答應,也不要去理會。就怕的是你答應了或者好奇過去看之後,魂魄被髒東西叫出來後不能回體。甚至有可能被迷惑,最終導致類似跳樓自殺的事情出現。

熊晨雪就是犯了這樣的錯誤,被下麵的鬼迷惑了。估計這也是有意的安排,想讓熊晨雪看到點什麽。這樣也是為了警告我,少管他們的事情。

熊晨雪接著說道:“我正驚奇呢,忽然一股力量把我朝樓下拉。我不想到下麵去,可是我又控製不住也抵抗不了。一下子就被拉倒樓下,而我們家在六樓居住。我到了樓下,身上居然一點傷都沒有。”

我點了點頭,對熊晨雪說道:“你這個是魂魄離開身體的表現,一般這種情況都是被陰鬼迷惑了。不過有些意思,你是晚上被鬼迷惑的然後魂魄出竅。魯雙雙是白天,這裏麵究竟是怎麽樣的一個情況?對了,丫頭你繼續說!”

熊晨雪嗯了一聲,繼續對我說道:“我想過去看看它究竟是誰,可是他轉身就走。我腿疼不敢跑,所以沒有去追準備回房子。可是他隻輕輕的說了一聲“來”,我就不由自主地跟在後麵走。那會我好像真的一點意識都沒有,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上次的爛尾樓那裏。”

什麽?我吃了一驚!怎麽又是爛尾樓?難道爛尾樓那裏還有什麽秘密麽?自從惡鬼在爛尾樓那裏被我打敗,而且很多的陰鬼都被吸進了血玉裏麵。我就沒有再去過,因為我有種感覺那裏已經很幹淨了。可是為什麽會再次去爛尾樓呢?

熊晨雪看我不說話,連續叫了我幾聲。我才從沉思中驚醒,問道:“你確定是爛尾樓?那邊應該不會有別的東西了,幹嘛還要去爛尾樓呢?”

熊晨雪說道:“當時我也很納悶的,因為你在爛尾樓的事情高哥已經給我說了。於是我就問他,幹嘛要把我帶到這裏來?他隻是笑了笑,然後告訴我馬上就能看到一場好戲了。我當時很納悶,這裏會有什麽好戲?而且我突然發現,他隻是和我男朋友長得像,但是一點都不像是我男朋友。”

熊晨雪喝了口水繼續說道:“我正在納悶呢,就看到你和雙雙一起走過來。而且你們很甜蜜的樣子,她挽著你的胳膊頭也靠在你的肩膀上。我當時鬱悶壞了,雙雙怎麽能和你在一起。我就大聲叫她,可是她理都不理我。我又叫你,可是你也不理我。你們走到爛尾樓下麵,突然那裏變成了很華麗的房子。而且有一張很大的床,還是圓形的床。然後你們就在**...”

說到這裏我已經知道後麵的事情了,看著熊晨雪通紅的臉蛋**不離十了。我急忙說道:“好了,這裏可以跳過去了,你繼續說後麵的事情。”

熊晨雪的臉還有些紅,點了下頭說道:“我當時又急又害羞,這時我前麵的人轉過身。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就是我的男朋友。但是他卻笑著說要一命換一命,要想雙雙回去就要用你的命去換。我還要問為什麽,突然就醒來了。但是我手裏卻拿著一個東西,是一塊玉佛。我隻看了玉佛一眼,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所有的人都聽傻了,隻有我稍稍的明白了一點。魯雙雙的父親卻說道:“看吧,我就說是你,連小雪的夢裏都是這樣的。你快點,把雙雙還給我們。”

我扭頭瞪著他吼道:“你給我閉嘴,要是再敢張嘴亂說,小心我把你塞馬桶裏。沒完沒了是吧,我不發威你以為是病貓呀!”

然後回頭看著熊晨雪問道:“你說的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就是你覺得做的這個夢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是昨天晚上,還是前天晚上?”

熊晨雪想了想,對我說道:“是前天晚上的事情,對,我記得很清楚是前天晚上的事情。當時高哥還來看我了,說你去了山東要晚點來看我。”

聽到這裏我看著魯雙雙的父母說道:“你們的女兒是昨天早上不見的,而丫頭說的是前一天的晚上。這裏有個時間差,中間肯定是有變化的。”

我閉上眼睛慢慢的整理思路,手不自覺的去摸煙。這是個習慣性的動作,煙摸出來也沒有看就叼在了嘴裏,正要點火抽的時候。

一個聲音喊道:“這是病房不能抽煙的,你要抽煙去外麵。不要再這裏影響病人的休息!”這一聲直接打亂了我的思路,我蹭的一下直接跳了起來。看著站在門口穿著護士服的女人,正要回敬她兩句。忽然,一個想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我看著魯雙雙的父母說道:“如果我沒有推算錯的話,你們的女兒還在家裏。她根本就沒有離開房子,你們看到的這一切都是幻覺。”

“什麽?”兩口子吃了一驚,就是在座的人也都吃了一驚。護士看著我罵了一句神經病,給熊晨雪了幾顆藥轉身走了。

我看著護士的身影說道:“這裏留下兩個人,其餘的都去魯雙雙的家裏。快點去,要是遲了的話這孩子就沒有命了。”突然之間一係列的問題,我好像都想明白了。就是這樣的,肯定不會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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