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會想到突如其來的變化,肖爺的腦袋被大龍一陣亂槍掃射,轉眼間就和捏碎了的西紅柿一樣。而失去理智的大龍二話不說,對著尚思幸也是幾槍。雖然尚思幸沒有死,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我們去搶大龍手的槍,不過這小子確實蠻勁很大。我們三個都不能製伏他,還讓他扔出了一顆手雷來,炸死了自己不說,還毀了那幾箱前輩留下來的書。
師兄知道我的身份後,立刻猜出是師父要我來清理門戶的。不過我是不會殺了師兄的,因為我沒有那個膽子,而且一份情誼在裏麵,我也不忍心殺了師兄。
師兄應該會悔悟,他想跟我回山上去。但是現在那個女人還在昏迷,我怎麽可能讓師兄離開她。所以我告訴他八月十五的時候,帶著孩子和老婆來。其的的意思,我們三個人都明白。
金南天按照錦盒的指示找到了石桌下麵的暗格,在裏麵居然有三具枯骨。除了第一具手捧著破了的鼓,其的兩具捧著地圖和書信。
書信是趙世宗寫的,裏麵的內容我還沒有看。隻是按照信封上的要求磕三個響頭,沒有想到機關就這麽打開了。我們拿著鼓帶著尚思幸和女人,一起掉了下去。原來這個下麵是一條地下河,根據枯骨手的地圖,我們沿著河走了出去。
在和師兄分別的時候,我和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轉身背著女人唱著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的歌走了。
金南天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也是個可憐的人,別看他現在有個家了。其實他的心一直在漂泊!唉!”說完搖了搖頭,回頭擦自己的眼睛。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行了,沒有眼淚擦什麽擦!把你說的傷感的,好像是我師兄肚子裏的蛔蟲一樣。沒事多看看地圖,我們現在在哪裏?該怎麽離開這裏!”
“我呸!”金南天啐了我一口說道:“你才是蛔蟲呢,就不能說的好聽點。”然後轉著看了一圈,揪著我的耳朵說道:“大眼睛,你看看那是什麽?白長一雙大眼了!”
我順著看了過去,居然是一座道觀。“哎呀!這不是錢道長的窩麽?走,快走,我們快點上去,讓你師父給弄點吃的。餓死我了!”我有些興奮的說道。
金南天急忙拽著我的手說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呀!這裏還有沒有死的人呢,你是不是想辦法把他弄上去再說?”金南天指了指尚思幸。
我還真忘記這個事情了,想了一下說道:“就這麽點山路了,咱倆輪流背著朝山上走。你看是你先背著走,還是我先背著走?”
金南天看了看山路,對我說道:“這樣吧,剛才你累著了,這會我先背他走一段。等會你過來幫忙,你再背著走怎麽樣?”
我想了想點點頭,對他說道:“就這麽定了!這樣你走著,我給你唱歌。這樣你也就不累了等會到了我的時候,你看唱歌也行講故事也行。”
“!就這麽定了!”金南天點了下頭。背起尚思幸開始走路,突然間我發現,自己好像沒有一首歌能唱的完整的。
憋了半天,我才吼出來:“是誰帶來遠古的呼喚,是誰留下千年的祈盼。呀啦索!那就是青藏高原”最後的這句唱的太高了,差點喘不過氣來。
金南天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我回頭一看尚思幸已經被摔倒地上了。我皺著眉頭問道:“你大爺的,我唱的有那麽難聽麽?”
金南天笑了半天才說道:“不是很難聽,比我們老家的叫驢的聲音好聽點。再說了你就唱個頭,又唱個尾巴還完全跑調了。這也就算了,還非要提個高八度的調。”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咬著嘴唇想了半天後說道:“好,現在我背人你來給我唱。我就不信,你唱的能比我好聽。告訴你,別讓我抓住小辮子!”
說著不由分說地背起了尚思幸,金南天嘿嘿笑著說道:“這個我還真的不會,也不會講故事。不過你要背就由你吧,正好我休息一會。”
我突然嘿嘿笑著說道:“這樣也好,既然你耍賴皮的話。我就當一次小人吧,反正你家裏的東西很多。而且我也知道地方了,嘿嘿到時候你就別怪我!”
金南天子呲著牙說道:“你還真是個無賴,過來過來還是繼續由我背。”我故意閃了一下,搖著頭看著無奈的金南天。
這時山上跑下來了兩個人,其一個就是呂郝嗣。我看著他遠遠的打招呼說道:“小僵屍,你下來接我們了?”呂郝嗣愣了一下。
但是他還是給點了下頭,跑過來問道:“你是誰呀?”我看了看金南天一起笑了起來。和呂郝嗣過來的人,從身上接過了尚思幸。
金南天笑著給呂郝嗣說我是誰,呂郝嗣上下打量了我三四次。我拍著他的肩膀說道:“得了,別看了,快點上去給我們弄點吃的。”發愣的呂郝嗣點了點頭。然後陪著我們一起上山,但是幾乎眼睛沒有離開過我的臉。
等進了道觀的門,我卻愣住了。那裏坐著的除了巡山錢道長,還有師父、老師和劉師叔。我立刻後悔了,剛才不應該在山下大吼亂叫。
師父睜開眼睛看了看我,低聲說道:“去把臉洗一下,然後回來說話。”我應了一聲把插在腰部的狼牙和鼓拿了出來,走過去放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倒退了幾步,繞過去跑到後麵去洗臉。
我知道師父這麽說,肯定是把我的行李也帶過來了。我在一間偏房找到了我的包,拿出恢複容貌的藥丸跑去洗臉。
正要出來的時候,金南天笑嘻嘻的擋在我前麵說道:“怎麽突然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我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原來你也有怕的!”
我白了他一眼出去到了師父的麵前,規矩的跪到地上就準備行禮。師父淡淡的說道:“起來吧!這次你辛苦了,說說經過吧!”
我想了想把經過詳細的說了一遍,也包括師兄的事情。隻是最後回避了,我放走師兄的事情。並把那封信交給了師父!
師父看著金南天,笑著說道:“你有沒有補充?”金南天連忙擺手。師父點了點頭,把信遞給了錢道長說道:“真正的財富,是那些書籍,是無窮的知識。這些人都被迷惑了,連這點居然都看不明白。”
錢道長看完信說道:“是呀,你看這趙世宗信說的好,就怕家族有不肖子弟前去盜墓,為了點醒他們三位在引領他們的道長和闡釋的帶領下。把墓的金銀都變換成糧食,挽救了很多當年處在戰亂的百姓。”
然後錢道長看著我道:“這才是修行人應該有的本性,你們以後要以這些先輩的事跡來提醒自己。財富沒有了可以再賺來,但是知識沒有了是拿金錢換不來的。我們有上千年的明,為什麽曆經數不清的戰亂和王朝的更換都沒有損失?就是因為一代代對知識的保護!”
錢道長看著我笑著說道:“起來吧孩子,你這次做的很好。臨危不亂鎮定自若,這一點我很是欣賞。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我聽了錢道長的話心裏樂開了花,站起來走到師父身後拍了拍身上的土。就看錢道長拿起來了那麵鼓,仔細的看了看用手敲了兩下又放到了石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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