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杯換盞中我無意中聽到,也許就是明天但是最遲不能超過大後天,尚傑他們這就是要行動了。聽起來好像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為什麽要等到明後天呢?

要知道去盜這樣的一個墓葬,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難道尚傑他們都準備好了?就算是他們準備好了,難道也不問問我們,還有沒有什麽特殊的需求麽?這些都不問我們,難道不是有點奇怪麽?

而匆匆到來的中年人,對著尚思幸不知道在說什麽。可是尚思幸的目光,卻沒有離開我的臉。難道這個中年人說的事情,和我有一定的關係麽?他是去調查我的底細了麽?

我的心再次嗵嗵的跳了起來,可是金南天突然伸出手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我頓時明白過來,就算是去調查我又怎麽樣。這裏真正能證實我身份的,隻有金南天一個人。

於是我坦然的坐在那裏,繼續抽我的雪茄。這時進來的中年人站直了身體,朝我們都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麽,但是雖然有金南天的支持我還是有些忐忑。

尚思幸看著我,嚴肅的說道:“阮世傑你真不錯呀!”他的這句話,嚇得我手中的雪茄差點掉到地上。不過我還是強作鎮定的看著尚思幸,就看他後麵怎麽說。

“哈哈!”尚思幸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我和金南天說道:“二位真是我們尚家的貴人呀!小傑,去給我拿個杯子,我要和二位好好的喝上一杯。”

我和金南天都一頭霧水的看著尚思幸,隻見他哈哈笑著說道:“你們不知道吧,這位陰陽手劉平的師弟,帶著一群毛孩子和其餘兩大家族的餘孽,想阻止我們尋找祖先留下的東西。可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的運氣不好,中了屍毒搶救不及時死了。哈哈,這小子來搞得我們全盤計劃差點翻盤。這下我可以放心了,明天你們就能出發了。”

正說著尚傑拿來了一個酒杯,可以看得出來這個酒杯是特製的。尚思幸倒了一杯酒,舉起來說道:“來,大家一起喝這杯酒,算是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送一程。”

暈死!有這麽送人的麽?再說了,我來了後也沒有幹什麽呀,幹嘛說我弄得差點讓他們翻盤呢?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這會可比竇娥還冤呀!

師兄劉平歎了一口氣說道:“死了也好,至少過的會更好。如果真的有來世,希望他再不要學風水這些,普普通通的做個平凡人吧!師弟,一路走好!”說著頭也沒有回的把酒灑向了後方。

師兄的這個行為,讓我很是感動。至少現在看來,師兄還沒有完全放下我。畢竟是一場師兄弟,他能這麽做我還是很開心的。不過現在,我也開始為師兄的命運擔憂了。

可是就在我這麽想的時候,師兄居然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道:“好了,一場師兄弟我也算是盡心了。多次提示他不要攪進來就是不聽,現在好了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尚思幸笑了一下說道:“來,我們不說那些了,這杯酒算是慶祝也罷,送這小子一程也罷。總之我的心頭大患沒有了,大家先來喝酒再說。”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喝完了酒,看來老師帶著人上演了一出好戲。現在不管怎麽說在他們眼裏我已經死了,也是他們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時候了。

我放下酒杯後,笑著對尚思幸說道:“尚老,你們說的這個人究竟是怎麽回事?既然是劉平兄弟的師弟,為什麽不能拉過來和我們一起幹?劉平兄弟的身手你們都認可,難道他的師弟不如他麽?”

尚思幸還沒有說話,就聽肖爺說道:“你快別提這小子了,典型的廁所裏的石頭又臭又硬。我也讓人和劉兄弟勸解過多次,但是這小子就是不願意來你說有什麽辦法。”

我暈死了,我怎麽就是廁所裏的石頭了。要是我是,你們難道不是麽?我讓你們改邪歸正,有幾個人聽我的話了?居然有臉在這裏說我,真是厚顏無恥極了。

尚思幸一擺手說道:“好了不用說這些了,現在既然最大的絆腳石已經沒有了。我也就給你們交個底,下麵就看各位的能力了。”

一聽這個話我們都坐直了身體,聽他怎麽說。就聽尚思幸說道:“據說這裏有兩個道觀,一個叫衝天觀還是通天觀,另一個叫通地觀還是什麽來著。總之就是這麽兩個道觀,而這兩個道觀又在陵墓的兩頭。這個衝天觀吧,上麵有一麵銅鏡是放在一個葫蘆的一麵,而那個通地觀的上麵也有一麵銅鏡。下雨的時候,兩麵銅鏡一起反光,就能看到大墓的蹤跡了。”

道觀上麵有東西這件事情,我是猜測到的。但是沒有想到兩個道觀都有鏡子,雖然尚思幸搞錯了道觀的名字但是我還是明白了。隻是有一點不太明白,下雨的時候沒有光怎麽會反光?

想到這裏我看著尚思幸問道:“尚老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雨天可以反光麽?是不是雨下完以後,那會說反光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

尚思幸笑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問的非常好,不過就目前來說,我知道的就是這樣的。我們的祖先過去也用別的鏡子試過,都沒有辦法讓其顯示出來。後來我們幾代人的努力,終於找到了這兩麵鏡子。所以這次你們隻要運用得當,這次一定會找到這座墓的。”

我和金南天輕輕的碰了一下對方的腳,沒有想到他們果然掌握了更加重要的東西。而這時尚傑說道:“那五幅畫的秘密,就是大墓的通道。也就是說隻要找到了大墓,根據五幅畫提示的內容,我們一定可以順利到達主墓室。到時候各位就發了,裏麵的財寶我們會根據大家的能力分配給你們。”

幾乎所有的人都歡呼了,但是我和金南天隻是微微的笑了一下。因為我們知道,沒有他們說的那麽簡單。否則的話,擁有了這些東西為什麽自己不去尋找?甚至完全可以找一兩個高手,然後找些一般的盜墓者就能搞定了。

甚至在這些條件之下,完全不需要阮世傑和金南天,就眼前的這些高人也夠了,何況還有一個陰陽手劉平。他們在得到了這些東西的情況下,還要找金南天甚至還不放過阮世傑,就能看出來,這裏麵沒有他們說的那麽簡單,甚至要比想象的還要複雜。

尚思幸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道:“阮老弟是不是有什麽疑慮,要是有的話不妨說出來。大家在一起討論一下,比憋在你心裏要好的多吧!”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覺得這裏麵應該不至於這麽簡單。這就是我想想而已,咱們都坐到一條船上了。就算是有問題,我和金哥也會盡力去幫著解決的,這都沒有什麽可說的。”

尚思幸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我就喜歡阮老弟這樣的人,好了我們繼續喝起來。今天過後,大家可就沒有機會再喝酒了。來!”說著又舉起了酒杯。可是很明顯的可以看出,這一輪誰都沒有了興趣。大家的心思都不在喝酒上,而是各懷著鬼胎,想著別的事情。其實我和金南天也是一樣的,在我們的心裏這會一點沒有喝酒的興趣。我在想如何才能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傳遞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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