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嘴伸手推開了厚重的木門,一股有些腐朽的味道和一些說不清的氣味撲鼻而來。我用手在鼻子處扇了兩下,然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仔細看裏麵的環境。
可是這裏光線真的很差,裏麵就是黑洞洞的一片。一般的祖先堂,光線都是很不錯的,而且蠟燭或者油燈,會常年不滅的。可是這裏很另類隻是黑乎乎的一片,加上一些奇怪的難聞的味道。
族長笑著拍了下我,我轉身朝他看去。他也沒有說什麽話,隻是從我身邊走過去徑直走到了裏麵。我也緊跟著走了進去,就看族長站在中間作揖。這時老祖從我身後走上去,也和族長做同樣的動作。
這一點我有些看不懂了,按理來說一般是族內的長者帶頭。可是今天這裏卻是族長牽頭,我不明白是因為我來的原因,還是別的原因才這樣的。
老祖站直後,族長立刻去旁邊點燈。這時我才看清楚,原來兩邊放著兩個架子。每個架子又分三層,每一層上都有一排蠟燭。我們三個就站在門口附近,看族長把所有的蠟燭都點上。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們仍然看不清正對門的那邊放著什麽。按一般的祖先堂來說,我們對麵應該是一張很大的桌子,也是分兩三層的,每層都供著祖先的牌位。而最上麵的一層,應該是初祖的牌位。
老祖回頭微微笑了一下,對我們說道:“麻煩各位,可以幫著關一下門麽?”對於老祖的這個要求,我更加的不能理解。即便是要祭拜祖先,也沒有必要關門呀!
不過我還是沒有反對,回頭示意崔二爺和呂郝嗣去關一下門。沒有想到門剛剛關上,就看老祖在旁邊的柱子上拉了一下,嘩的一聲四周都垂下來一卷東西。
我急忙轉著看了一圈,原來是一幅巨大的畫在白布上的畫。這時我突然感覺到這間房子裏越來越亮,抬頭看去,原來類似老祖房子的一個裝置打開了,四顆放著光的夜明珠,出現在了屋子上方的正中間。
看著這四顆夜明珠,想起呂郝嗣那裏的那顆小的。頓時覺得,呂郝嗣那裏的夜明珠,和這裏的比簡直就是一顆小黃豆。不過說起來也怪,突然間覺得夜明珠好像很多,但是在考古發掘中,幾乎都沒有怎麽出現過。
我正在這麽想的時候,就聽崔二爺啊的喊了一聲。我皺著眉頭瞪了他一眼,這裏畢竟是人家的祖先堂,這麽一驚一乍的,是對先輩的不尊重。
崔二爺注意到了這一點,用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指了指前方。當老祖放畫絹的瞬間,我的注意力就離開了正前方。先是看這些畫絹,接著被夜明珠吸引了,所以沒有注意供桌,這會崔二爺的驚叫再次把我的目光引到了供桌上。
因為我的眼睛有些近視,加上還沒有適應這裏的光線。所以還沒有看清楚上麵放著什麽,但是呂郝嗣的另一聲驚叫,讓我知道供桌上放著不尋常的東西。
雖然完全沒有看清楚,但是大概我也看到了。上麵供放的絕對不是什麽牌位,因為牌位是長方形的。我朝前走了幾步,仔細地看了一下供桌上麵。
我沒有被嚇得驚叫起來,而是被驚的叫不出來。供桌上沒有擺放一個牌位,居然滿滿的放著死者的骷髏。是的,我沒有看錯,就是死者骷髏。
這算是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祖先堂麽?沒有供奉一位祖先的牌位,反而供奉著一個個骷髏。這是想要做什麽,還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麽呢?
老祖和族長沒有理會我們,隻是跪下來先給這些骷髏磕頭、上香。然後站起來看著我慢慢的說道:“小張先生,這裏供奉著我們的五十位先祖的頭顱。這就是我們的祖先堂!”
看到這裏,聽到這些,我還能說什麽呢?除了震驚,就是震驚了!老祖輕輕地走到我身邊,好像是怕驚擾了這些骷髏一般。他來到了我的麵前,一言不發地看著我。
我好半天後才平靜下來,看著老祖低聲問道:“為什麽不供奉祖先的牌位,而是要供奉骷髏呢?是不是因為那次尚家帶著官軍,砍了你們祖先的頭?”
老祖應了一聲,就聽族長指著其中的一幅畫說道:“小張先生說的對,當時我們的祖先被尚家聯合的官軍抓起來後。也沒有進行審問,隔了一天就當眾斬首示眾了。幸好當時的祖宗車平有三個兒子,當時除了老大在身邊之外。其餘的兩個,都跟隨山上的軍師,也是一位道士到山下去辦事,才躲過此劫。後來山上活著逃下來的兄弟,找到了軍師和兩個孩子。這兩位先祖當時隻有十來歲,卻非要來報仇。軍師為了保住車家的血脈,就把他們帶到了這裏。這兩個孩子也改名為車複仇和車雪恥,這也就是我們的初祖吧!”說著看了看供桌最上麵的兩個骷髏。
老祖歎了一口氣後,接著對我說道:“這位軍師,原來是個道士。後來天下混亂,沒有辦法才投靠了山寨,他陰陽八卦還是風水都很厲害。在當時就被稱為半仙,經常為山寨的大事出謀劃策。所以他來到這裏後,築起了法壇,為那些死去的冤魂招魂超度。”
難道那些五色土,就是築起的法壇麽?可是用五色土招魂,是不是有些過頭了。就算是一些冤魂,也沒有必要用五色土築法壇呀!要知道五色土就算是當了法壇,也隻能用來祭祀天地和祈求神靈護佑的。
呂郝嗣拉了拉我的衣袖,指著右上方的一幅畫說道:“你看,還真是站在五色土上做法。看來這個五色土,是他們專門築好的法壇,用來招魂祈福的。”我沒有說話,因為這一切都違背常理的。
我看著老祖輕輕的說道:“後來,你說的車複仇和車雪恥去報仇了麽?那位軍師,最後又怎麽樣了?”現在也沒有辦法探究這麽做對不對了,先問問別的才是關鍵。
老祖沒有說話,就聽族長說道:“兩位先祖一心想要報仇,但是每次都被這位軍師阻攔。後來兩位先祖乘著軍師不注意的情況下,逃離了這裏去刺殺當時尚家的族長。結果無意中知道了,原來這次五大家族出現爭執都和尚家有關係。於是兩位先祖怒火衝天,先刺殺了當時的尚家族長。接著刺殺那個在軍隊供職的尚家人時,中了埋伏雙雙被擒。眼看就要被砍頭的時候,軍師帶著一位他多年的老友劫了法場救下了兩位先祖。可是軍師和他的這位朋友,臨終前一再叮囑先祖不可以再報仇,一定要養精蓄銳,以待日後的機會。然後求先祖把他埋在了,你們說的五色土下。不允許有封土,也不能立碑。還要先祖每天帶人,來回在上麵走三次。先祖開始不答應,但是軍師一再請求先祖才答應,軍師這才閉上了雙眼。”
我一邊聽著老祖的解說,一邊看著上麵的畫。可是我現在越來越不明白了,為什麽要埋在五色土下?按照常理來說,不能有封土,不能有立碑我能明白。但是埋在五色土下麵,還要人明天走上三次這個我就不明白了。一般來說這是對死者的不敬,可是這位軍師為什麽偏偏讓人這麽做。難道他的心中有什麽罪,希望用這樣的方法化解麽?
如果是化解自身的罪孽,方法是很多的。為什麽非要別人在自己身上踩過,但是卻又埋在了五色土下麵?這位軍師的做法,真的讓人難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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