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老頭也太沒有眼色了,居然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吃肉喝酒。話說小張爺我也有幾天沒有吃飯了,這會五髒廟都開始折騰了。兩位大爺,能不能走遠點吃去!

我吞了一口唾液,盯著兩個老頭。我知道他們肯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說,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麽興奮,特別是紮馬尾辮的這個老頭。不是這幾天,都在打問那天盜墓時候的事情麽?今天這麽興奮,肯定是得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倆老頭喝下了四五杯後,就聽紮馬尾辮的說道:“大哥,你知道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麽?哎,現在想起來都是那麽讓人痛快!就是沒有想到報應來的這麽遲!”

“胡說什麽呢!”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因為距離和視角的問題。我看不到說話的是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穿著皮襖的人在說話。

就看兩老頭一起站起來,穿著皮襖的蹬蹬朝下走,一邊走一邊喊道:“家裏頭的,族長和老祖過來了!”不會吧,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我以為還要過一會呢,畢竟這會才把飯菜做上。

就看一個老太婆顫顫巍巍的跑了出來,遠遠地就打招呼:“老祖、族長怎麽來的這麽早?我剛剛把肉燉上!”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從聲音裏麵能聽出來是很開心的。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我和老五呆著也沒有事情,聽說你們救了一個從山上掉下來的人,我們就先過來看看。老九家的,你不用著急慢慢來。”

女人應了一聲,過去好像是攙扶說話的人。奇怪了,從說話的聲音上來看,女人的聲音不是很老,但是剛才我醒來後看她應該歲數很大的。難道是我眼花了麽?

正想著看有人朝屋裏走來,我也來不及躺的端正點。就保持這個姿勢閉上了眼睛,希望這些人看不出來。因為眼睛閉著,全部得靠耳朵分辨周邊的情況。

“他的傷勢怎麽樣了?”那個蒼老的聲音問道:“他有沒有醒來過?你們有給他喂藥和喂一些食物?”老人一連串地問了好幾問題。

就聽女人回答道:“早上醒來了一會,我給喂了一些蜂蜜水。估計這會又暈過去了,當家剛才拿來了兩條魚,我已經給燉上了。”女人一五一十的回答著。

老人嗯了一聲,接著說道:“等他醒了問清楚是哪裏人,然後盡量的幫著聯係他的家人。實在不行,你們就送到鎮上的醫院去。最近這裏不太平,不要連累到這個年輕人了。”

“老祖!”老人的話剛剛說完,就聽一個人說道:“這小子可能是個盜墓的,那天救下他之後。從他身上搜出來一把匕首,我看著不是凡物。問鐵匠說,應該不是現代的冶煉技術能做出來的。”

“噢!”老祖應了一聲,接著說道:“這樣,你把匕首拿來我看看。”那人應了一聲就傳來一陣腳步。估計說這個話的人,應該是穿皮襖的那個老頭。

這時我就感覺,有隻手在我身上摸了幾下。這是在查看我的傷勢,同時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脈象。這時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應該是穿皮襖的老頭把我的銀奴拿了過來。

“老祖,你看就是這把匕首”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不過很快就沒有了聲音,好像都不敢說話瞪著老祖的評價。這個時候我的心髒居然嗵嗵的快速跳了起來,好像很擔心老祖說這是墓裏出來的。

過了好長一會的時間,就聽老祖說道:“這不是普通的神器,也不可能是藏在古墓中的。你看這個上麵還有兩個奇怪的字,要是我沒有猜錯,應該是道家的法器。”

“啊?”眾人都驚訝了喊了一聲!我咋聽到這裏也心中豎起了大拇指,這位老祖確實見多識廣。居然能猜出銀奴是法器,這份眼力確實非一般人可擁有的。

“老祖!”一個聲音問道:“難道這個小子是個道士?可是道士都是吃素的,他怎麽這麽胖?而且也沒有穿道袍,怎麽看也不像是個道士呀!”

聽到這個話我差點跳起來,大爺的,我胖不胖和是不是道士有什麽關係?再說了,你難道在死的時候穿的壽衣,難道也會平時都套在身上麽?腦子裏麵真的是進水了,說話這麽不經過大腦的思考。

老祖慢慢的說道:“算了,還是等他醒來了問問就好,能用這樣法器的人,不一定就是你們想的壞人。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擾了他的休息。”眾人應了一聲。

過了半天聽不到腳步聲了,我才偷偷地掙開眼睛一看。原來他們都坐到了廊下,看來都是一群酒鬼。不過我這會肚子確實有些餓,要是能給我來點肉就好了。

兩個人背對著我,穿皮襖的和紮著馬尾辮的相互坐在原來的地方。就聽穿著皮襖的說道:“老祖,今天過來的這麽早,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其中一個背對著我,穿著暗花坎肩的人說道:“最近這兩天上麵鬧的很凶,我讓族長派人去調查了一番。應該還是那幾座幕惹的禍!我過來就是想利用今天這個日子,告誡你們最近不要隨意出去。我們不能讓祖輩的悲劇,在我們的身上再次上演。”

另一個人,也就是坐在穿暗花坎肩人的旁邊的這位,立刻接著說道:“所以剛才你們兩個說的話,被我嗬斥的原因也在這裏。幾百年的恩恩怨怨,我們早該放下了。雖然我們差點被滅族,但是你們看看他們現在難道比我們好麽?人在做天在看,報應遲早會來到的。”

這個人應該是族長,他的話更加的證明了這是呂家和郝家的後人。看來我這一跳還是有好事的,也算沒有白跳這一下。終於找到了呂家和郝家的後人!

現在的問題是,我應該怎麽取得他們的信任,把埋藏在他們心中的秘密,全部挖出來了呢?這是一個難題,這些人在這裏過了這麽長時間的隱居生活,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

這時就聽族長又說道:“哎,不管怎麽說我們過去都是同盟軍!當年的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產生的。如果真的有人打幾個墓的主意,我們該出手的時候還是要出手的。”

這位族長的話讓我吃了一驚,如果說能放棄那些恩怨已經是了不起了。現在還能想著保護那些古墓,這種胸懷真的是比天大。我一定要認識一下這位老者!

隻見紮馬尾辮的老頭,把酒杯重重的放下。然後說道:“族長,有些事情可以不用想。但是滅族的仇恨,我們不能不提!如果不是當年他們出手太狠,我們現在也不用這樣吧!”

隻見族長略微地抬了一下頭,對他說道:“當年你在哪裏?說起當年的事情,就連老祖都沒有親眼見過。我們現在說什麽仇恨,不都是祖輩這麽流傳下來的?與其把這種沒有經曆的仇恨放在心上,還不如拋開這些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他的話剛剛說到這裏,就聽嗵的一聲響動。接著就看到四位老者,都朝前麵看去。還是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看不到,但是卻聽到一個人喊道:“救命!”

這個聲音怎麽那麽像是遲超的,難道這小子也受了傷跑到這裏來了?我正在這麽想的時候,就聽一位老人喊道:“小鵬!”看來是穿皮襖的老人的孩子受傷了。我想仔細看看,於是咬著牙偷偷的支起了半個身子。隻見遲超背著一個年輕人,雖然看不到長什麽樣,但是年輕人的胳膊上,插著一支斷了的黑毛手。哎,我心裏暗叫了一聲不好。可是由於身體失去了平衡,咚的一聲掉到了床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