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間有些老態的師兄,我心中有點不是滋味。我知道他要對我說什麽,可是現在我不想聽這些。因為我們兩個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現在沒有必要說那麽多。
師兄用手背擦了下眼睛,對我說道:“師弟,做什麽事情都給自己留條退路,就像你剛才說的那樣,父親還躺在病**,需要人照顧。還有你年邁的母親,難道不需要照顧麽?就算你都能舍得,你不要忘記了師父。我們師兄弟三人,我已經這樣了。你二師兄神誌不清,現在可就都剩下你了!”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師兄,你也有臉提起師父,想想你當年上山學藝的時候;想想當年,師父對你的淳淳教誨;再看看你現在做的這些,哪一樣不傷他老人家的心。記得每次我看完你回去,告訴他老人家你的事情時,師父都免不了長籲短歎,甚至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裏看你留下的東西。你有心的話,好好想想這些。”
師兄聽到這裏,低下頭不說話了。肖爺一看這個情形,立刻說道:“劉爺,你這會還和他談什麽兄弟情,親情這些。這小子現在已經魔怔了,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裏。”
“我呸!”我啐了他一口,說道:“你個老不死的閉上嘴,少在這裏挑撥離間。我們師兄弟說話,輪的上你在這裏插嘴。沒大沒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老東西。”
肖爺一聽臉一陣白一陣紅的,揮舞著手中的槍對我說道:“你居然敢這麽說我,老子不要你手中的鑰匙了。今天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說著用手槍瞄準了我。
這個時候我的心特別的慌,就像一隻小兔子一般在那裏亂跳。我伸長了脖子吞下了一口口水,兩個手心裏麵都流出了汗。雙腿不由自主的,輕輕的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師兄伸出了手,擋住了肖爺的手槍。然後對我說道:“師弟,我也不想多說什麽別的。我走上今天的這條路,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是相信師兄的話,就把鑰匙交給我。我保證他們不傷害你,至於以後的事情,等遇上了再說。”
其實我等的就是師兄的這句話,畢竟這是一把假鑰匙,就算是丟了的話,我也不會損失什麽。而且那會我就已經準備好了,按照我和遲超協商好的路線跑,然後會把鑰匙藏在某個地方,但是還能被他們發現了。
可是因為亂跑中沒有看清楚路線,跑到這裏又被人家拿著槍堵住,直接把鑰匙給他們,然後求饒下山,我又做不出來,就是做出來了別人也不信。而且還會質疑鑰匙是不是真的,那會才是真正最麻煩的時候。
現在師兄給了我一個台階,我應該利用這個台階走下去。想到這裏我對師兄說道:“好吧,反正我們還會見麵的。你們就是拿上鑰匙,也不一定能打開主墓室。現在給我讓開一條道,隻有師兄可以陪我下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會把鑰匙交給師兄的。”
我師兄一聽這個話,看了一眼肖爺點了點頭。肖爺把手槍收回去,朝後擺了一下手。他們立刻給我讓出了一條路,我微微一笑後小心翼翼的朝下走去。
我都走過了肖爺,以為沒有事情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撲了上來,用胳膊緊緊地勒住了我的脖子。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賈四不陰不陽的說道:“縱虎容易擒虎難,這小子本事不弱,又見過我們眾位的麵相。回去後告訴警方,全國通緝的話我們都要躲上幾年。還不如,現在就把這小子給滅了。”
其實他就是從後麵勒住我也不怕,問題是他勒住我的同時,又上來幾個人搶了我手中的棍子。可是我記得很清楚,剛才這小子一直躺在地上的。什麽時候躥了上來,我怎麽沒有注意到?
“哈哈!”就聽肖爺笑了兩聲說道:“賈老四,你這次終於做了一次正確的事情。來,讓我扒了這小子的皮做一麵旗幟吧!”說著拿著刀在我麵前晃悠了一下。
師兄走過來,伸手擋住肖爺的刀說道:“我和他怎麽都是一場師兄弟,剛才已經答應放了他了。你們現在也得到了鑰匙,就應該把他放了。”
肖爺不屑的說道:“劉爺,這會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賈四說的對,他見過我們所有的人。就是別人記不住,我們這三張臉可是不會忘記的。再說了要是他下去給你師父說點什麽,難道你不怕被人清理了門戶麽?算了,看在你的麵子上,我留他一具全屍總可以吧!”
師兄低下頭不說話了,我現在也沒有想著讓他替我說好話了。可能師兄真的有說不出的苦衷,所以求他的話還不如自己想辦法。我閉上了眼睛,好像完全放棄了抵抗。
就聽肖爺說道:“賈四,把這小子扔下斷崖去。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這小子的命了。我記得你們說過,這小子一直說他命由天不由人。那我們就尊重他,也尊重賊老天的意思。”
賈四拖著我朝後走,然後突然停了下來。我知道應該到了斷崖邊上了,這時也是我該反擊的時候。賈四身體比較瘦弱,拖著我這樣的胖子走確實有些吃力。
這會他有些力竭,喘著氣正準備叫人。剛剛說道:“來個人...”話還沒有喊完,我腿朝後麵踢了過去。這次又是踢得他的襠部。這一招是在電影中學來的,當時也不知道起不起作用,就這麽一腳踢了過去。
沒有想到還真的踢到賈四的襠部了,賈四立刻軟軟的倒了下去。我一個急轉身,一把提起賈四躲在他的身後,掐住了賈四的脖子。
然後笑著對肖爺說道:“你老別看我比較胖,一旦生命受到危險,小爺我的身體也靈敏呢。對了告訴你們個不幸的消息,這把鑰匙之所以這麽長。是因為裏麵有十種機關,對應主墓室墓門上的十道機關。你們就是拿上,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破解的。可以說現在,隻有我一個人知道怎麽用。可惜呀,小爺我是不會教你們的。不信你們就去問問李守忠的爹,看看他知道不知道。對了還有,現在給我讓開一條路。小爺我要回去了!”
沒有想到肖爺拔出手槍,對著我這邊就兩槍。可是我身上沒有一點痛楚,而賈四啊了一聲頭歪向了一邊。我急忙轉過賈四的身體一看,我靠居然兩槍都打中了賈四的胸口。鮮血正嘩嘩的朝外冒,就是嘴角也滲出了血液。
肖爺看著我惡狠狠的說道:“你以為抓個賈四當擋箭牌就能嚇到我?你以為你說什麽機關,難道我真的會信。小子剛才我還想饒你不死,現在看來你留不得了。”
說著舉槍就要朝我打過來,我一個轉身蹭的跳了下來。身體快速地下墜,耳邊還傳來乒乒的槍聲。可是我肚子咕嚕咕嚕的直響,哎要是這會能吃上一籠西安的灌湯包該有多好。
忽然我覺身體被什麽擋了一下,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了全身。我頓時失去了知覺!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迷迷糊糊地隻看到一盞很小的亮光。
我想起身坐起來,可是隻抬了一下脖子,一股疼痛再次襲來。我頭重重的砸下去,人再次陷入了昏迷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股甜甜的熱熱的汁液,順著我的嘴流進了嗓子眼裏。這是什麽東西這麽好喝,我費勁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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