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著巡山道長看了半天,突然發現他滿含淚水的眼中充滿了智慧。這個可能是一個簡單的錯覺,但是我真的認為這老家夥挺不簡單的。

如果不是知道了一些李守忠的事情,肯定不會這麽說的。但是他究竟都知道些什麽呢?我真的很想問問,但是我知道這會他不會說的,隻能等他願意說的時候,我再問這些事情吧!

想到這裏後,我對他說道:“剛才人家大夫已經說了,你現在憂思成疾。能不能以後不要這麽長籲短歎的,搞得自己和林妹妹一樣的。”說到這裏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然後對他繼續說道:“老家夥,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給你熬點稀飯。”

他嗯過了一聲,坐在那裏不再說話,我把雪狼抱起來放到了他的懷中。然後把紅色的罐子放到了箱子裏麵,就去廚房熬粥了。事情發展到今天的這一步,真的是有些我想不到的。

而且巡山道長最後所說的,是他害了自己的兒子。這一點我還真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說?一個人變好變壞,不是由父母說了算的,雖然父母是有一點關係的,但是真正起主導作用的還是自己。

粥馬上也要熬好了,李守忠也跑了進來。看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的他,我笑著說道:“你沒有騎個車,或者打個車麽?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李守忠深呼吸了兩下,對我說道:“這一路上都不好坐車,再說了我年輕多跑幾步也沒有事情,既能鍛煉身體,還能提前減肥。嗬嗬,沒事的!”

我黑著臉問道:“你小子是在笑話我太胖了麽?告訴你,我這一身的肉你小子想要還沒有呢,別在這裏給我逞能!藥抓回來了麽?”

李守忠嘿嘿笑了一下,對我說道:“藥抓回來了,師兄今天晚上就要麻煩你了。我要去巡山,我父親這裏你就多費點心吧!你的錢過幾天我有了,一點會給你還的。”

“滾!”我瞪了他一眼罵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以後別讓我在看到你小子。這說的都是什麽廢話,咱們兄弟誰跟誰?你還跟我客氣,我看你小子純粹不想混了!”

李守忠笑著撓了撓頭,對我說道:“好了師兄,我的錯,不要生氣了!我把藥放到這裏,先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你就多費心,等老爺子好點了我請你喝酒。”

我抄起火棍就朝他打了過去,李守忠急忙躲開嬉皮笑臉的說道:“我錯了,我錯了師兄。我就這麽說說的,你看你就發這麽大火。以後小弟我再不說就是了,你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滾蛋!”我狠狠地說道:“你小子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也不要讓我再聽到你說這些話。不然的話,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李守忠笑著跑去給巡山道長打了一聲招呼就走了。

這時粥也熬好了,我盛了一碗端進了巡山道長的房間。笑著對他說道:“老家夥快點來喝粥,早點把身體養好。要不然還得麻煩小爺我照顧你,一向都是別人照顧我的。”

說著把粥放在了他旁邊的凳子上,然後轉身到廚房給雪狼弄了點吃的,也給自己盛了一碗粥端了出來,雪狼這次沒有像餓瘋了一樣的吃。我端起碗,看著雪狼的樣子,正準備喝粥就聽巡山道長又歎了一口氣。

我無奈地說道:“你老人家敢不敢不歎氣了,吃個飯都被你搞得沒有了心情。說,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要是有的話就快說。要不一會你又唉聲歎氣氣的,我徹底吃不下去了。”

巡山道長看著我說道:“守忠這孩子被壞人利用了,我不信你一點都沒有覺察到?”一聽老頭說這個話,我把碗放到了旁邊,看著他的臉不知道該怎麽說。

我想了半天後,對他說道:“我是覺察到這小子有些問題,但是不像你說的被人利用了。至於是不是被人利用,或者自己走上了那條路我都沒有證據。”

“哎!現在是個物質的社會,他的好多同學都是豪車洋房的。有的人的孩子,都出來能打醬油了。你說我們守忠能不著急,能沒有點想法麽?”巡山道長突然說了一個很實際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沒錯,要是我守著這麽大的寶藏,而又一點不動心,那才真的是心裏有問題了。至於你說的別的,我就不太好說了。畢竟我對你家李守忠不是很熟悉,有些話也不好說。”

他歎了一口氣後,對我說道:“你說的對呀!你對他還不熟悉,有些事情就是你看到了,也不方便說的。我現在隻能告訴你,這孩子陰著呢!除了我之外,他沒有不想沾點便宜的。你要是在這裏,時時刻刻得留個心眼,否則被這小子出賣了,你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有這麽誇張麽,出賣別人可能還行,要想出賣我,他還差得太遠了。小爺可不是那種你想出賣,就能出賣的人。不過今天巡山道長能對我說這些話,我還是很開心的。

於是我對他說道:“不要這樣說守忠,這小子雖然是有些詭異。但是我看還是好的,人誰沒有個年輕的時候,犯點錯都是正常不過的,隻要能存心改正就是好人。話說你這個老家夥,年輕的時候難道沒有犯過錯麽?”

巡山老道愣愣地看了我半天,對我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怎麽可能沒有錯呢?隻是人和人不一樣,有些人犯錯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但是知道錯了以後,立刻就會去改正。可是有些人是不一樣的,不僅不會改正,反而會變本加厲的。比如你的師兄,說起來也在監獄裏呆了十來年了,而且是自首進去的。這種悔過,有幾個人能做到的?”

我點了點頭,對呀,師兄在監獄裏呆了十來年,把人生最美的時光消耗在了裏邊,說起來也真的算是不容易了。從這一點上來說,我還是佩服自己的師兄的。如果是我,可能做不到這一點。不過,我也沒有必要做的。

想到這裏我正想得意的笑兩聲,忽然一個問題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好像被人騙了,不僅被人牽著鼻子走,而且把我帶進了一個死胡同,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朝錯誤的方向推斷。我閉上眼睛又想了半天後,對,最多是這樣的,還算好,我能及時發現這個最容易忽視的漏洞。

我正在這麽想的時候,巡山道長拍了我一下,輕輕的說道:“你知道昨天晚上,放**香的人是誰麽?”我正在想剛剛發現的問題,被他拍了這麽一下還真的嚇了一跳。

我回頭看著他,巡山道長知道我沒有聽清楚他說的什麽。又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誰放的**香我肯定知道。但是我現在是不能說的,而且我要聽聽巡山道長怎麽說。

於是我搖了搖頭,就聽巡山道長說道:“就是五大家族中的遲家,當年他們家和我們家,還有尚家一起破獲了一起盜墓的案子。沒有想到共同得罪了五大家族中剩下的兩個家族,和一個凶狠的盜墓團夥。我們家和遲家的敗落,基本都和仇家有一點的關係。現在隻有尚家,還算是比較完整。”

我一聽點了點頭,沒有想到巡山道長突然對我說了這麽多。這三大家族,究竟得罪了什麽樣的凶狠盜墓團夥?五大家族中剩餘的兩大家族,現在的子孫後代都在做什麽呢?我要慢慢地撬開巡山道長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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