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啞老人的突然死亡,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的打擊。本來我就已經把矛頭瞄準到了他的身上,想從這裏撕開一個口子。可是當當就在這個時候,他居然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死了。
不得不說這對我是一個打擊,而且是一個不小的打擊。讓我總有一種感覺,是不是什麽地方露出了破綻。聾啞老人的事情,除了我給遲老道說過之外,再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
肯定不可能是遲老道說漏嘴的,因為這裏麵有個時間差。從現場的血跡來看,聾啞老人出事已經不是一時半會的了,就我給遲老道說完後,他想動手也來不及。
而且還有一點,聾啞老人是在昨天夜裏失蹤的。可是今天就發現了屍體,這個時間不超過十個小時。這近十個小時的時間中,都發生了一些什麽事情呢?
聾啞老人的身上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的話就不會出現這麽殘忍的凶殺。可是為什麽要對聾啞老人下手,他能知道一些什麽秘密,會給他招來這樣的殺身之禍呢?
或許這就不是聾啞老人的屍體?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因為目前的聾啞老人,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暴露,也隻是引起了我和遲老道的懷疑。
我們的懷疑並沒有真正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他根本談不上什麽暴露。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並不可能被他幕後的人識破。所以聾啞老人,也就沒有必要被殺。
這樣的反過來再說的話,聾啞老人也就沒有死的意義了。那今天的這具屍體,就不一定是聾啞老人。可是要是不是聾啞老人的話,這具屍體又會是誰的呢?
不要看他長著一張聾啞老人的臉,自從我知道了真正的易容術後我就明白,這一切都是可以造假的。我還裝成劉胖子的樣子,滿廣州的耍玩過幾天的。所以這一切都不能成為真正意義的證明,隻要找到定性的證據才能證明。這是我一貫的做法,所以我現在很懷疑這具屍體是不是真正的聾啞老人。
另外,現在李守忠的嫌疑越來越大了,我出去多長時間這小子就多長時間沒有回來。而且一回來就傳來聾啞老人死亡的信息,這個是不是也太湊巧了。
而且他的父親早上找了很多人去尋找,不僅沒有找到甚至連一點信息都沒有。要說聾啞老人死亡的現場,離道觀是非常近的。就是走過去也用不了二十分鍾,可是就是沒有人發現。
可是我前腳進門,後腳就傳來了這個噩耗,是不是有些太湊巧了,有些不敢讓人相信。可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你不相信都沒有辦法。所以我更加的懷疑李守忠,也更加的懷疑聾啞老人的死。
現在這張照片的出現,印證了我所有的猜測。聾啞老人和李守忠關係很好,甚至還認識樹屋中死去的女人。說白了他們也認識我的師兄——陰陽手劉平!
不錯,雪狼幫我找到的照片,正是我在樹屋裏麵發現的那張殘照。可是這張照片不殘,它很完整地記錄了當時的事件。這些人站在一座大墓的上方,左邊的三個人手裏提著洛陽鏟和工兵鏟。中間站著的是那個女人還有我師兄,右邊的第一個人就是聾啞老人,他後麵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人。李守忠和另外的三個人,站在師兄和女人的腳下麵。
等等!這張照片上還有一個人沒有出現,這個人就是為所有的人拍照的,照片的後麵也沒有注明。而且隻有這一張照片,根本不知道拍照的人是誰。如果還有一張的話,肯定會輪流參加拍攝,這樣就知道,拍照的人是誰了。可惜的是就隻有這一張照片,完全沒有辦法斷定剩餘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我把照片裝進了衣服裏麵的口袋。我相信照片不止這一張,為什麽其餘的照片沒有出現,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說不定剩下的照片,和這張照片在一起,隻是雪狼沒有翻出來而已,隻要這會我去找肯定能夠找到的。
我把雪狼放到地上,然後自己也蹲了下來。為了不引起別人的猜忌,我還把雪狼扔到了桌子下麵。這樣趴在地上,朝裏麵看,甚至動手找東西,就是碰到有人來問,我也可以說是在找雪狼。
想到這裏,我咧著嘴笑了一下,然後仔細觀察桌子下麵。奇怪按理來說,這張桌子不應會有東西掉下來呀?可是這張照片,怎麽會夾在剛才的那個縫隙之間呢?
我正在這麽琢磨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師兄,你在這裏幹嘛呢?”一聽這個聲音,我就知道是李守忠回來了。其實按時間算,也差不多該回來了。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警察走了?”他點了點頭,我歎口氣說道:“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警察去處理吧!”李守忠點了下頭。
我正要拉著他走,就看他指著桌子下麵說道:“師兄剛才是在做什麽?是不是發現什麽證據了,我龍叔是怎麽死的?”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急忙甩開,笑著對他說道:“你想什麽呢?這張桌子能告訴我們什麽?再說了,剛才警察都搜查過的,難道你認為我能發現什麽?雪狼這個小畜生跑桌子下麵了,我喊了半天都不出來。這不我剛才趴在地上,不是在抓雪狼麽?”
李守忠噢了一聲,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師兄,我有些神經過敏了。主要是龍叔的突然離去,讓我多少有些不能接受。”我點了點頭。拉著他走到了外麵,這時雪狼也從桌子底下鑽了出來。
我過去抱起雪狼,在它頭上拍了一下說道:“你這個小畜生,藏頭縮尾的要你出來不出來。這會不搭理你了,又給我躥了出來。我看你是不想混了,是不是?”
然後笑著對李守忠說道:“這個小畜生還不通人性!”完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什麽也不要多想,主要先照顧好你的父親,他現在可萬萬不等倒下。”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說道:“我不會倒下的,這幫宵小想用這樣的方法來打倒我。他們也太小看我了,我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
一聽這個聲音我抬頭看去,巡山道長精神振奮地站在門口。我心裏暗暗的叫了一聲不好,他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裝出來的,而且說個不好聽的,其實現在就是來陣小風都能把他吹翻了。
我急忙走上前,扶著他說道:“知道就好了,現在沒有必要賭這一口氣。後麵的路還長著呢,我們有的是機會把對手引出來,你現在的首要的問題,就是先把身體養好。”
巡山道長一甩道袍的下擺,掙脫開我的手說道:“你放心,我的身體好的很。我就不信,我收拾不了他們。”說著邁出了一大步,就要朝外麵走、
可是他忘記了,腳下還有兩層的台階。這一步邁著出去立刻踩空了,人也失去了平衡,朝下麵倒去。幸好我和李守忠都提防著,立刻伸手扶住了他。
巡山道長還想掙紮著站起來,可是隻站了一半的時候,身體突然停頓了下來,兩隻眼睛瞪著前麵,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人暈倒在我和李守忠的身上。我急忙把雪狼扔地上,和李守忠一起抬著巡山道長進了房間。
我們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喚了半天後。巡山道長才慢慢地掙開了眼睛,看了看我們指著,我虛弱的說道:“以後就靠你了!”說完頭一歪,昏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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