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藥灌倒四眼嘴裏時間不長,就看他的嘴唇上已經出現了血色。這藥的威力還是很大的,能這麽快就起到一定的效果。難怪巡山老道說,這是秘製的藥。看來前麵應該加上祖傳兩個字,否則不可能是他配製出來的。
巡山老道擦了擦額頭的汗,對我說道:“好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的朋友沒有事情了,等巳時初到午時末的時候,讓他多曬曬太陽。我這裏還有幾兩上等阿膠,完了給這小子喝了就沒事了。好了就這樣,這雞也該叫了,我去休息一會。”說著起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住他說道:“老家夥,你敢這麽走了,小爺我明天就背著我兄弟回去。到時候師父問起我來,可是沒有好話說的。到時候,老家夥你可不要後悔!”
巡山老道一聽,連忙急吼吼地說道:“別呀,我又怎麽得罪你老人家了?有什麽問題你直說就對了,何必要說這樣的話。”看著他著急的樣子,我的心又有些軟了。
我搖了一下頭,對他說道:“我的朋友在這間屋子遭到了陰物的襲擊,你怎麽不想想這個陰物是從哪裏來的?這會就是真的要回去睡覺,你能睡踏實睡安穩麽?”
巡山老道一聽,連連拍著自己腦門說道:“我怎麽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實在不好意思我有些糊塗了。對了,你剛才說是從你床尾那裏不見的,而你是來這張床的時候看見的對不對?”
看著他的樣子,我確實已經沒有脾氣了。隻是點了點頭,就聽他說道:“這個好辦呀,咱倆分開來查。以兩張床為頭,逐步朝房門前查。盡量的看看每一塊地磚下麵,是不是有暗門或者暗洞你看怎麽樣?”
這個辦法還是不錯的,但是沒有必要兩個人分開。於是我對他說道:“陰物是在我睡的那邊消失的,咱們還是以那邊為主開始查吧。”巡山道長點了下頭。
我倆一起來到了我睡的床尾這一塊,幾乎都把床挪到了一邊。敲完了附近所有的磚,也敲完了周邊的牆壁。可是我們想找的暗門或者暗洞,還是沒有出現。
這時我倆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我看了看巡山道長,他也看了看我,苦笑著說道:“小爺,你現在滿意了吧!要是累了的話,休息一下後再說。要是不累的話,我們現在繼續開始。”
我喘了兩口氣後,對他說道:“累肯定是累,如果找不到那個地方,你覺得我能安心休息麽?說不定什麽時候,我正在睡覺呢,一隻陰邪就站在了床頭附近。今天是四眼兄弟,明天有可能就是我,後天說不定就是你老人家。你想想,在你的地盤出現這樣的事情能不恐怖麽?”
巡山道長點了點頭,我們蹲在地上又朝前走了幾步。忽然我看到門上,好像有一撮毛。我蹲著急走了幾步,到門口處一看。果然門邊上,粘著一撮毛發。
我取下來放在鼻子上一問,一股腐爛的臭味傳了過來。而且這撮毛發每根都很粗,也很硬不像是人的。難道陰物是從門口處,大搖大擺的走了的麽?
不可能,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開門的時候巡山道長雖然撞了我,但是他站在門口的。陰物要想從這裏離開,肯定會和巡山道長撞到一起。
不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巡山道長一腳踹開了門。這樣他和門之間就有一定的距離,陰物緊貼著門可以離開這裏。如果這種推論成功的話,那就成了巡山道長故意放走陰物了。
可是他這麽做是為了什麽?難道真的和我推斷的一樣,巡山道長現在開始監守自盜了?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恐怖了。我和四眼兩人,現在沒有一個是安全的。
我正在這麽想的時候,巡山道長也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對我說道:“我的小爺,蹲在這裏想什麽呢?難道你就不困麽?這是什麽?”他突然看到了我手中的那撮毛。
我沒有說話,隻是把毛遞給了他。巡山道長拿著看了看,驚恐的問道:“你這是在哪裏發現的?”看著他的表情,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在裝還是真的不知道。
於是我指著門邊說道:“就是在這個位置,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你說陰物難道真的是從門口逃跑的,可是我覺得他沒有這種機會呀?”我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慮,畢竟當著巡山道長的麵。
巡山道長黑著臉說道:“剛才我開門的時候,就站在門口的這裏。若是有東西躥出來,肯定會撞到我身上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到我身上來查看。有沒有剛才陰物出去的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我知道他現在有些鬱悶,所以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的。我現在不會查看這些的,就是查的話也查不到。算了,我還是繼續朝四眼的床那邊查看,要是那邊也沒有痕跡的話,有些話不用我說都能明白了。
想到這裏我沒有說什麽,繼續蹲下朝四眼的床那邊走。說真的蹲著走是很累人的,而且時不時的還要停下來考慮問題,這會腿麻的估計已經不是我的了,但是我還在繼續前進,希望能找到更多的證據。
終於到了四眼的床邊,這裏類似這樣的毛發更多。我正仔細地用手機上帶著的手電查看,忽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就在這陣冷吹過的同時,還有一陣淡淡的屍臭。
這股臭味是從哪裏來的?難道說四眼的床下麵,真的有什麽暗道麽?想到這裏後,我回頭看著呆坐在門口邊的巡山道長。急忙叫了兩聲,老頭有些無力地轉過了頭。我立刻示意他過來,這邊有了新的發現。
巡山道長好半天才站起來,有些疲憊地走了過來。我知道是剛才門口的事情,讓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自在了。但是我還是一把拉著他蹲下後,把風輕輕的朝他鼻子處扇了幾下。
“怎麽樣?”我急切地問道。可是巡山道長好像還是沒有聞到一樣。猛抽了幾下鼻子,才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那個表情活脫脫就想要問我,這裏怎麽會有這個味道?
是呀,這裏怎麽會有這個味道?按理說陰物是從我的床那邊跑的,那邊應該留下更多的氣味。雖然說他在這裏吸四眼的陽氣,但是不可能跑床底下去吸。可是現在的床底下,就是留下了這麽多的線索和氣味。
可是床底下什麽東西都沒有,就連一張小小的紙片都沒有。雖然巡山道長不是正統的道士,但是他自己還是明白床底下不能堆放雜物的重要性。所以我們睡的床底下,都是空蕩蕩的沒有任何的東西。
巡山道長回頭看著我,慢慢地說道:“這裏有暗門或者暗道!要不我們把床挪動開,找到這個位置徹底除了陰物怎麽樣?”說著盯著我等待著回複。事情是沒有這麽簡單的,這裏麵還有別的問題。
我轉頭對巡山道長說道:“老家夥,你想想陰物怎麽有能力挖出一條通道通向這個房間?如果這個陰物有了這樣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說這已經不是一般的陰物了。有可能都成了妖,甚至會成為魔。但是剛才一見我掏出了銀奴,立刻轉身就逃跑,說明現在這個陰物顧忌的東西很多,能力還不是很夠。”
巡山道長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連忙問道:“那你現在是個什麽意思,總不能說咱倆就這麽等著吧?再說了,既然知道這裏有了出口。如果我們不處理好的話,稍微一個不留意躥出來個陰物,吸了你朋友的陽氣怎麽辦?”
說的沒有錯,但是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於是我對著他的耳朵,低聲說出了我的想法。他咬著嘴唇想了半天,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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