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子裏後,我給祖師上了三柱清香後。坐在祖師麵前的地上,盤腿調息運用混元真氣檢查身體。我不是不怕屍蟲爬到身體上,主要是我有混元真氣在。

我正在調息的時候,忽然覺得一陣熱流從頭頂灌輸下來。我微微的睜開雙眼,隱隱的看到我前麵有人。但是我想完全睜開雙眼,可是又不能完全睜開。隻是隱隱地覺得,好像是我的師父!

過了有二十分鍾左右,這股熱流才慢慢地停下。我收了混元功站起來後,對麵誰都沒有。隻有神龕裏的祖師神像,還是慈眉善目微笑著看著我。

我心裏大概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於是跪在地上給祖師磕了三個頭。站起來後彎腰行了一個禮後,才慢慢後退到了書房裏麵。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後,給崔二爺打了一個電話。請他馬上過來下,有要緊的事情協商。

其實崔二爺也在等我的電話,他也想知道我去見那邊的結果。所以一接到我的電話後,立刻驅車朝這邊趕來。從剛才屍蟲的事情上,我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我在這裏準備了兩道符,準備交給崔二爺。

我把符準備好後,泡好了茶靜靜地思考剛才的一幕。首先是那個女人,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傀儡。因為在她出門的時候,我看到她打著一把黑色的遮陽傘。

如果是遮陽傘其實我還是很能理解的,但是問題就在於是黑色的。一般下雨的時候,可能會用黑色的雨傘。但是黑色的遮陽傘,我還是第一次見。

而且黑色的雨傘有個特性,如果裏麵是用秘符製成的。可以完全擋住陽氣,讓屍體或者陰鬼在下麵行走。這樣就不用擔心,陽氣對屍體和陰鬼的傷害。

我就看到了黑色的遮陽傘,是她出門的時候在門口處拿的,並沒有看到傘裏麵有沒有符咒,而且我也就是掃了那麽一眼而已。如果不是屍蟲的出現,我可能都不會想到這裏。

一般女孩子出門打個傘,在現在的都是很普遍的。所以當時真的沒有想到這裏,等我想到的時候都是在回來的路上了。因為我看到那三個穿著時髦的女人,手裏都沒有拿著遮陽傘。

其次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這次屍蟲的來曆。好端端的怎麽會出現這麽多屍蟲?就算是我對麵坐著的是一具屍體,也不可能有這麽多屍蟲。如果出現這麽多屍蟲,就證明屍體已經腐爛了。可是這個女的雖然穿著衣服,但是可以看出來身上沒有缺少什麽東西呀!

我正在這麽瞎捉摸的時候,傳來了敲門的聲音。不用問肯定來的是崔二爺,我過去打開門一看果然是他。崔二爺看著我興衝衝的就要朝裏麵走,我一把把他拽到了祖師神像前。

交給他三支清香後,示意他向祖師上香磕頭。崔二爺知道我的一個習慣,要是平時沒有事情的話,我是不會要他們上香的。這個完全取決於,他們個人的態度。

如果真的遇到非常危險的時候,我肯定會要他們上香的。雖然這次麵對的人,我知道法術上不一定高過我。但是剛才經曆的一切讓我明白,防患於未然吧!

崔二爺鄭重其事地上完香磕完頭,我也上了三柱清香後。引著崔二爺來到了書房裏,把茶杯遞給他後我也坐了下來。崔二爺現在的表情,是非常沉重的。這一點我還是能明白的,從進門到現在給他的壓力也不小。

崔二爺喝了一口茶問道:“虎子,今天下午見到那個人了麽?是不是他很厲害,就要對我們下手了?我這個進來後,就被你弄得緊張兮兮的。”

我笑了一下後,把見麵時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崔二爺聽到後麵出現了屍蟲,也嚇了一大跳。特別是聽到居然都爬到了三個女人的身上,崔二爺自己都抖了起來。

聽完我敘述後,崔二爺看著我問道:“虎子,你對屍蟲怎麽這麽了解?說真的我是過去聽我師父講過,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都沒有你了解的多,你也太博學了。”

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這些,都是你的老朋友,我的大師兄劉平告訴我的。否則憑著我現在的年齡,怎麽可能知道這些東西?他有一次在山東翻一座古墓,結果沒有想到墓裏居然是個道士。後來他在裏麵找到了一卷手劄,是這個道士打扮的人寫的。這裏麵就闡述了屍蟲的變化,和屍蟲進入人體後的變化。”

崔二爺驚訝地看著我,說道:“怪不得呢,我就說麽,怎麽你知道的這麽多。原來,背後指點你的高人很多呀!我和你師兄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他的博學是我深深佩服的。”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所以你說我博學呢,讓我有些無地自容。真正博學的人,是我的師兄劉平。他可是真正意義上做到了,無書不讀的境界。有的時候,居然就在墓裏麵借著手電筒看。哎,要不是他有些事情做得過分了。估計這會師父最倚重的徒弟,是他而不是我了。”

崔二爺笑了笑沒有說話,而後我對他說道:“好了,這裏有兩道符。其中一道是桃木符,是師父傳給我的密符。除了在香港的時候使用過一次,這次是我拿出來第二次使用。”

崔二爺一聽,瞪著兩隻三角眼,雙手顫抖地伸了出來接過我遞給他的符,對我說道:“虎子,這麽珍貴的東西,你都給我了?這讓我說什麽好!”

“少自作多情!”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隻是借給你用的,怎麽可能給你呢?要是我師父知道送人了,非再次打斷我一支手不可。告訴你吧,這桃木符是我派曆代祖師加持的。上麵大大小小,總共有上百道咒語。要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才不給你使用呢。記得回家後掛在正門的門口,千萬不要掛在大門口。要是丟了,我可要找你拚命的。另外一道符,回家貼到灶台上麵。如果桃木符不能抵抗,就靠司命真君他老人家了。”

崔二爺吞了一口唾液,對我說道:“虎子,你不是說他不會法術麽?為什麽還要用這些東西,就算他能控製一個人的話。也沒有必要,弄得這麽緊張吧!”

我皺著眉頭對他說到:“二爺,首先我不能確定剛才見麵的傀儡是人。其次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王定一是我師叔祖的徒弟,而且跟著一位得道的高人,學過觀心術的。雖然王定一死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留下一些東西。不瞞你說,人家在我屋子裏就曾經擺了一個陣。要不是我的運氣好,這會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崔二爺一聽連忙問是怎麽回事,我怎麽可能把一些事情全部說出來。於是笑著搖了搖頭,對他說道:“過去了就不說了,沒有多少意義的。對了,這個給你!”說著遞過去一把鑰匙。

崔二爺又愣了一下,對我說道:“虎子,其實你換鎖子,我就知道肯定是為了小程偷了鑰匙,進到你房間的事情,或許還有別的原因,這些我都能理解的。但是你現在還要給我鑰匙,難道你就不怕我再次給了別人麽?”

我笑著拍了拍崔二爺,對他說道:“有些事情經曆過一次後,就不會出現第二次了。否則那就是愚蠢人的行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我們是朋友,我相信你的。好了,走去吃下午飯,完了還要協商下一步的行動!”說著拉著發愣的崔二爺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