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的情景,就和剛才夢中的一樣。難道剛才不是做夢,是現實中出現的麽?那我怎麽又會睡在沙發上?如果不是真實的,那麽洗手間的狼藉又將怎麽解釋?
還有一個問題,這裏麵供著祖師神位呢。如何能用法術,把我或者我的魂魄調動起來呢?這裏麵還是有文章,這些人使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方法。
對了,我記得崔二爺出門的時候,我隱隱約約地到他腳上有張黃紙。這個是有些奇怪的!如果說白紙現在用來辦公的多一點,那麽黃紙和紅紙就用的很少了。
紙的顏色在我們國家的禮儀中,都是有明確的劃分的,雖然現在很多人不講究這些,但是遇到具體的事情還是會聽從長輩的吩咐。所以一般黃色的紙,是不會拿出來亂用的。
崔二爺進我房子後,就算我沒有仔細地,一張紙也不會踩在腳下,來來回回的走這麽久。至於我們去吃飯,走的也是主要幹道,路麵上要是有這種紙,我肯定會特別注意的。
按這樣說來,真正能踩到黃紙的地方,應該就是在樓道內。要是這樣的話,我的腳上應該也有的。想到這裏後,我立刻抬起了自己的左右腳,上麵都沒有黃紙,來我猜測錯了。
如果是樓道內有黃紙,崔二爺腳上踩到了,那麽我的腳上應該也有的。可是我的腳上沒有,崔二爺的腳上也不會有的。可以肯定地說,我剛才喝醉了錯了。
我撓了撓脖子,還是走到馬桶前去上廁所,然後去洗臉盆處用冷水洗了一下臉。然後抬起頭著鏡子,洗手間裏麵就這麵鏡子,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
我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鏡子。然後無奈地笑了笑,擦幹臉上的水走出了洗手間。都弄得這麽淩亂了,這會我才沒有閑心去收拾,等我心情好了,再回來收拾這裏。
來到客廳裏麵準備給祖師上香,可是我突然發現這裏還有有點不對頭。具體哪裏不對頭,一時半會也不出來。人都是這樣的,在一個地方生活習慣了,偶爾出現一點細小的變化,你隻是感覺到一點的不適應,但是並不能,立刻找出這裏的變化。
我想不出是哪裏出現了變化,隻好先抽出三柱清香來。打火機的火光閃爍了一下,我突然覺得好像別的地方也閃了一下。這個感覺很明顯,好像哪裏反光的一樣。
我是個風水師,所以對鏡子的安放是有一定講究的。我不會在客廳裏麵設置任何鏡子,更不會把鏡子對著門或者祖師神像的。可以說我的客廳中,你根本找不到一塊鏡片。不僅是客廳裏麵,就是臥室和房都是如此。臥室裏麵原來房東留下的梳妝台,上麵的鏡片都被我用一塊很大的布蓋著。
可是剛才我使用打火機的時候,確實感覺到有光閃了一下。我自己查了一下供桌周邊,的確沒有玻璃片或者鏡片一類的東西。來我是有些神經過敏了,就算是有人來也不會被帶到這裏來。
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走過去把神龕兩邊的蠟燭點燃。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供桌上的香灰好像被人動過。這裏除了我來,就算是崔二爺等人都來的很少。他們就是來了,也最多是磕兩頭而已。
而我是個典型的懶人,很少去收拾這個供桌的。除非到了年底的時候,我才會徹底清洗打掃。那麽會是誰動了這裏,把香灰聚攏在一起想幹什麽呢?
想到這裏我急忙取來銀奴,和一根金屬的小棍。用銀奴是來防備的,用金屬的小棍是來查香灰下麵有什麽的。過去我有個習慣,會把一些五帝錢,或者鎮宅銅錢供在這裏。要是有人請的話,直接給了就完事了。後來香灰把銅錢都埋了起來,而我又經常忘記。被師父罵了好幾次後,我就徹底改變了這個習慣。
既然有人動了這個香灰,那麽是不是可以說裏麵埋著什麽東西。所以我才用金屬的小棍,試試這裏麵都有什麽東西。如果是一些髒東西,至少我手沒有碰。
我用金屬鐵棍細細地把香灰聚集起來了兩遍,除了兩麵有一些紅色的東西之外,這裏沒有別的東西。這個紅色的東西,好像是什麽**倒在香灰上的一樣。
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可以肯定的說不是我倒的。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種地方倒東西。所以不管是什麽東西,先清理完了在說。
我把所有的香灰都弄進了簸箕,然後又用淨水清洗了三遍,才有把香爐等物品擺好,點上了三柱清香插在了香爐裏麵。祖師神像上應該沒有什麽髒東西,因為我在神龕上加了東西。這是師門的密咒,師父把祖師神像交給我的時候,指點著我加上去的。所以就算是用什麽髒東西放在上麵,都是一切徒勞的。
著收拾過的供桌,我伸了一個懶腰,頭也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徹底傻眼了。如果說我到香灰裏麵的紅色**後,懷疑有人進過我的房間,那麽到頂上的這個東西,就百分百認定了這裏曾經有人進來過。
因為在頭頂上,居然有人用十數麵鏡子擺下了一個陣。而鏡子和頂結合的位置上,還有黃色的紙露出來。我明白了,崔二爺腳上的黃紙,應該是布陣的時候多餘的,或者某塊鏡片後麵的掉了下來。
這個陣肯定是我和崔二爺出去吃飯的時候,有人進來布置好的。如果布置的太早的話,我不在家裏麵,就算我回來了,人在清醒的時候也比較容易發現。
來我要換鎖了,不然的話這樣下去太危險了。換鎖還是次要的事情,現在主要的就是先把這個陣給破了。大爺的,這一手太黑了,居然直接在我房子裏動上手腳了。不用說泄露鑰匙的,肯定是程姐不會是別人!匆匆來把崔二爺的鑰匙拿走,從我這裏拿走了金錢劍不說,還把鑰匙給弄丟了。
我心裏哼了一聲,把房東留下來的餐桌拉了過來。這張桌子很結實,我站上去本來想用銀奴破了這個陣的,最後一想還是算了,說不定裏麵還有什麽肮髒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跳下了餐桌,跑進房從架上取下一個精致的盒子。這是一個朋友送我的一套瓷器,裏麵配有一把瓷質的刀很是鋒利,我還沒有使用過,今天就用這把刀了。
我試了一下確實很鋒利,拿著刀回到了餐桌上。然後一手拿著盒蓋子,一手用瓷刀對著鏡片的底部輕輕地一撬。一塊鏡片就這樣落到了盒蓋裏麵,果然後麵有道黃色的紙做的符。
小樣,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想到這裏我快速地把其餘的鏡片全部撬了下來。其中的一塊鏡片後麵,果然沒有黃色的符紙。說明崔二爺腳上踩著的那塊,就是從這個上麵掉下去的。
這些人的工作做得這麽不細心,如果沒有遺漏的話。說不定陣的威力更大,可能就不是剛才的樣子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這樣反而讓我有了反擊的機會。
我從桌子上跳下來,立刻給樓下換鎖的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突然想到了崔二爺,於是立刻也給崔二爺把電話打了過去。時間過了很長,崔二爺都沒有接電話。我的心又懸了起來,這老爺子可別出事了,否則的話,我又背上了黑鍋。正在這麽想的時候,電話響了。我一居然是崔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