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就是想折騰一下這兩個家夥,沒有想他們真的去拜堂成親。我也承認,這麽做就是為了收拾一下小和尚。誰叫大清早的,就給我氣受的。我更加承認,現在我很擔心和害怕。

我回頭看著一臉茫然的他們,走過去拉著他們坐回來原來的地方。然後看著小和尚說道:“小師弟,你怎麽了?難道真的動心麽?”

小和尚還沒有回答,我又對小尼姑說道:“怎麽了小師妹,春心蕩漾了麽?哎,也難怪畢竟你們青春年少。這樣的場麵經曆得少,所以心魔才會出來呀!”

我實在不知道怎麽說,於是硬扯到了心魔上。其實我也知道自己這是胡說,但是現在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說了。本來我還準備唱小和尚下山去化緣,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呢!結果被小尼姑徹底打亂了,弄得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了。

我突然靈機一動,看著小和尚說道:“小師弟,我昨天看你拿著一支樹枝,在那裏冥思苦想。想必是學佛祖拈花一笑的的典故,想通過樹枝悟道吧!”

小和尚納悶地點了點頭,於是我接著說道:“可是你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魔道麽?”小和尚搖了搖頭。我又看著小尼姑說道:“小師妹,那會被小師弟摸了一下,你可是驚慌的大叫起來?”她點了點頭。

我歎了一口氣說道:“哎,小師弟,你可聽說過馬祖道一禪師悟道的故事?”小和尚搖了搖頭。我對他接著說道:“早幾年我沒有拜師之前,也看過幾本佛經。其中對馬祖道一禪師悟道的故事,最是記在心中。馬祖道一禪師,南嶽懷讓禪師之法嗣,俗姓馬今四川什邡縣人。他從懷讓禪師學道之前,道一禪師曾師從成都淨眾寺的無相禪師學習禪定。後聽說六祖法嗣懷讓禪師在南嶽觀音台傳法,於是去那裏受學。”

說到這裏我喝了一口茶水後,接著說道:“懷讓禪師知道他是個法器,於是前往他打坐的地方點化他。懷讓禪師問:大德坐禪圖什麽?道一禪師道:圖作佛。懷讓禪師於是拿了一塊磚,在庵前的一塊石頭上使勁地磨。道一禪師問道:磨作甚?懷讓禪師道:磨作鏡。道一禪師非常好奇,說道:磨磚豈得成鏡邪?懷讓禪師道:磨磚既不成鏡,坐禪豈得作佛?”

講到這裏,我看著小和尚說道:“小師弟我說的能明白麽?既然馬祖道一禪師,坐禪都不能成佛。你難道天天看著樹枝,就能成佛麽?我想不僅不能成佛,估計心魔早進了你的心裏。參禪論佛不是嘴上說說那麽簡單,是要心裏徹底的空。懷讓禪師最後給道一禪師留下了一偈,心地含諸種,遇澤悉皆萌。三昧華無相,何壞複何成!師弟好好想想,希望你能悟出真諦來。”

說完後自鳴得意了一下,又看著小尼姑說道:“小師妹呀!那會來後,小師弟手碰了一下你的臉,看你害怕的樣子。臉紅脖子粗的,就跟見到了蟑螂一樣。人家歌詞中都唱,見到蟑螂不怕不怕了。你倒好,見到的不是蟑螂卻把你嚇成這樣。知道這是為什麽嗎?因為你的心裏有一道鴻溝,這道鴻溝把自己和別人永遠地劃分開。宋代文人蘇東坡寫了一首詩: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風吹不動,端坐紫金蓮。寫完後覺得很不錯,自鳴得意後裝信封裏送給了當時的名僧佛印和尚。佛印和尚看完後,在上麵寫了兩個字放屁,又給送回蘇東坡那裏。蘇東坡一看怒火三千,氣衝衝地就去找佛印了。可是沒有想到佛印早通知不見客,可是蘇東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衝了進去。正準備敲佛印的門,就看到門上寫著八風吹不動,一屁過江來。佛印的道理很簡單,你自己能夠不為稱、譏、毀、譽的各種境界所動,為什麽竟被那區區“放屁”兩個字,激的過江來和我評理呢?”

說到這裏看著小尼姑笑了笑說道:“這個故事的意思,學佛不是天天嘴上嚷嚷就可以了。念上兩句阿彌陀佛,就覺得自己是佛門中人了。就和你一樣,念了兩句阿彌陀佛覺得被男人碰了一下,就壞了你的修行。如果你真的心中無他,就算被碰一下,也會覺得,隻是一根枯枝碰了你而已。當你有這個心態的時候,你還會驚慌失措麽?”

終於胡謅謅完了,聽得小和尚和小尼姑一頭霧水。我暗自得意地搖頭晃腦的時候,看到籬笆外有一雙眼睛瞪著我。完了師父來了,後麵還跟著幾位師尊和元音師太。

我站起來轉身,正準備溜的時候,就聽師父說道:“上哪去?”我吞了一口唾液後,慢慢地轉身看著師父,就聽他繼續說道:“我們才走半天,就被你搞得雞飛狗跳的。去道祖麵前跪著,沒有我的同意不能站起來。”

我應了一聲低著頭,灰溜溜地進到了茅棚跪在道祖像前。我那會說的,不會被師父他們都聽到了吧?要是那樣的話,我可徹底地死定了!不過話也說回來了,為了教訓下小和尚今天鬧得也確實過分了。

正在這麽想呢,就聽有人對我說道:“小胖子,今天你鬧得好。我看看那個老禿子,以後還敢說自己徒弟怎麽怎麽好不!就被你這個小胖子,三言兩句就刺激的要還俗了。看他以後還敢說,自己的徒弟佛心什麽不。”

不用問我都知道,這是老師在說話。我回頭看著他說道:“你老人家這是幸災樂禍麽?我可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做。隻是說了一些玩笑話,僅此而已。”

老師白了我一眼,對我說道:“你還沒有說什麽?你小子快把天捅破了。你知道老尼姑的臉色有多難看麽?你知道老禿子,幾次想衝下來麽?你小子就是一個惹禍精!這兩個老家夥的徒弟,你都敢這麽欺負。我看你小子,是吃了熊心豹膽了。不過老道我說,你小子做的好。我就不信我們三個的徒弟,沒有他們的好。”

我撓了撓頭,看著老師說道:“小尼姑是元音師太的師侄,不是什麽徒弟。不過老師你能這麽說,我心裏還什麽很欣慰的。等會要是外麵問我,誰給我的膽子的時候。我一定說,是老師你叫我這麽做的。”

“你...”老師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對我說道:“你小子怎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呢?怎麽能把這麽大的屎盆子,朝我的頭上扣呢?”

我呲牙咧嘴的,把老師的手掙脫開。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說道:“老師,你是我最好的老師。你想想這麽大的事情,我幼嫩的肩膀上能扛得住麽?還不是需要你這樣的老將出馬,才能幫我一起扛麽?誰不知道我的老師,上天入地從來不怕什麽的。你說弟子在這麽危難的時候,不找你還能找誰呢?”

“嗯!”老師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道:“這個高帽子戴的很好,我還是很滿意的。不過你小子惹的禍,還是自己去扛吧!”說完一臉壞笑地走了。

我歎了口氣,心想怎麽也要把老師拉下水。就在這時,小尼姑過來說道:“師兄,師伯們叫你過去呢!”我一聽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完了這下要倒黴了。這簡直就是公審大會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