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令我和劉師叔都吃了一驚,他走上前來在和海霞的穴位上按了幾下。就看和海霞一陣咳嗽後,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我以為她死了,沒有想到原來隻是昏厥了過去。她睜眼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懷中的孟廣鮮。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他早已冷去的臉龐,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了下來。
劉師叔回頭看著我,對我說道:“胖小子,不要在這裏愣著了。去準備收拾一下,等天色暗下來我們再走。那四個人,現在還沒有辦法救,等我們回去了,再想別的辦法。”
我點了下頭,劉師叔轉身走到被蛇咬了的那個人身邊,蹲下來把一粒藥丸,塞到了他的嘴裏麵。這個人都不動了,還有可能救過來麽?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藥丸進到嘴裏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就聽他喊了一聲哎呦,接著那條被咬的腿抽搐了幾下。哎呀,中了蛇毒這麽長時間居然沒有死。這小子的命也太大了,如果是別人的話估計早死一百次了。
我走過去掀開遮在他臉上的帽子一看,居然是賴越金這個家夥。看到這裏我伸手就要打,可是我隻是剛剛舉起了手。這小子嚇得就把臉捂得嚴嚴的,嘴裏說道:“別打我,別打我!剛才我不是想去打你的,我就是腳有些癢走了出來,結果就被這條蛇咬了。”
看著他懦弱的表情,我重重地哼了一聲放下了手。站起來跨過他的身體,走到了對直站著的兩個人前。這兩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他們渾身都發著抖,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的魂魄是完好的。要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害怕呢?
我走過去看了半天後,笑著說道:“孟小霞、關軍,你們兩個是不是也該把偽裝取下來了?咱們相處了這麽久,今天也該把話都說說了。”
說著伸手挑去了我左邊人頭上的帽子。這個帽子本來就是衣服上帶的,人一旦戴上基本看不到臉的。所以當我挑去左邊人的帽子時,孟小霞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不用問我都知道了,右邊站著的肯定是關軍。果然挑去右邊帽子後,關軍出現在我麵前。我看著他倆,淡淡地對孟小霞說道:“和海霞在那邊,你過去先安慰一下吧。所有的事情,完了我們在好好聊聊。”
她嗯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從我身邊走過,迅速的跑到了和海霞身邊,我笑了一下看了看關軍。然後轉身朝劉師叔走去,他正在看那四個剛剛被吊起來的人。
我叫孟小霞去安慰和海霞,是因為那天晚上我看到兩人親密的動作。所以我覺得,這兩人之間肯定也有說不清的秘密。所以叫她過去安慰和海霞,等一切平靜了再說別的。
劉師叔蹲在地上不知道研究什麽,我走過去不解地問道:“師叔你看什麽呢?哎,奇怪了他們怎麽還沒有醒來?這個外麵裹著的是什麽?”說著就要伸手去摸。
劉師叔一把攔著我說道:“不要動,這個上麵的這層膜很奇怪。我暫時也搞不明白是什麽東西,而且你看顏色都不一樣。如果上麵有毒的話,你這一碰小命就沒有了。”
我嚇得急忙縮回了手,劉師叔拉著我站起來走到牆邊坐下。然後把身上的一個葫蘆解下來遞給我,說道:“喝點東西吧,這是山澗的泉水。”
我點了下頭也沒有說謝謝,接過來就喝了一大口。劉師叔慢悠悠的問道:“胖小子,剛才你說我的神龍不是蛇,是古書中提到的率然,這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開始沒有理解劉師叔的話,於是直接說道:“我隨口說出來的!”其實事實上也是這樣的。可是我說完後劉師叔半天沒有說話,我回頭一看他滿臉驚訝地看著我。
我急忙把剛才劉師叔的話又想了兩遍,不對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問我怎麽知道的。那是不是也就是說,這條蛇,就是古書中記載的率然呢?
想到這裏,我立刻看著劉師叔道:“難道,它真的就是率然麽?”劉師叔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我暈不會吧,我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劉師叔無奈地搖著頭說道:“這樣的事情都能被你誤打誤中,完全瞎蒙對了。我現在越來越佩服你師父,怎麽尋找到你這樣的徒弟。”我聽到這裏一身冷汗。
劉師叔從我手裏拿過水葫蘆,喝了一口說道:“這是我年輕的時候,去江浙一帶采藥的時候,在一座無名小山上,無意中發現的。後來一打聽,原來這座小山也叫常山。嗬嗬,機緣巧合的事情。所以我就把它留在了身邊,多方麵**訓練出來的。”
我點了點頭,看著劉師叔說道:“我覺得自己經常走狗屎運,可是我從來也沒有遇到這樣的好事。你老人家這到好,隨便去采藥都能遇到這樣的好事。”
“你小子拐著彎罵人!”劉師叔笑著說道:“你的事情,我可是聽了不老少。還說自己不夠好運,我看你是貪心不足呀!對了,這裏的事情你準備怎麽收場。”
看著劉師叔我心頭一沉,對他說道:“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件事情還沒有完結。但是這個節點在什麽地方,我還真的找不到。如果這會能找到這個節點,說不定整件事情才能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劉師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說的不錯,我也是這樣的感覺。要不這樣吧,等我們把這幾個人救活以後。如果你所說的節點還沒有找到,我就先把神龍留下來幫你。”
一聽這個話我很興奮的說道:“謝謝劉師叔,要是能這樣的話真的太好了。雖然現在我還有些亂,但是我想一定能夠找出我要的答案的。”我說的這是真的,雖然看起來事情完全解決了。但是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希望能盡快的有個答案出來。
這時候和海霞突然走了過來,撲通一下跪倒在我和劉師叔的麵前。這是要做什麽?我和劉師叔相互看了一眼,上前急忙扶起了她。
和海霞執意不肯站起來,而是對我們說道:“小女子自知罪孽深重,也沒有想得到兩位大師的諒解,隻不過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兩位大師能夠首肯。”
劉師叔沒有說話,隻是推了我一把。我知道劉師叔不願意和她交流,因為他知道的事情畢竟沒有我多。有些事情,就是想問也問不清楚,想回答也回答不了的。
於是我再次扶和海霞站起來,並對她說道:“你有什麽事情就站起來說,隻要不違背天道的事情我們都會答應的。再說了這裏還有一些問題,需要你平靜下來後告訴我。”
和海霞點了下頭,對我說道:“其實就是你不問我,過兩天我也會說的。這會來求兩位大師,是想請你們幫我超度一下他。還有就是放過小霞他們吧,這裏麵的事情都是被逼他們才做的。”
我笑了一下,對她說道:“超度沒有問題,就算是一個陌生人我們都會超度的。何況我們也算是一場朋友,雖然道不同而且落得這般下場,但是修行人慈悲為懷,死了一切都了了,過去的就是過去的,所以你放心吧。至於孟小霞和關軍他們,自有判官來處理。你我都沒有權利,現在明白我的意思麽?”
她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孟老爺子的屍體。我和劉師叔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