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果然是孫老爺子,隻是他的手上纏著一圈厚厚的白紗布,另一隻手上提著一個袋子,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奇怪了,這老爺子手怎麽了?為什麽纏著一圈白布呢?
沒有想到的是,他坐下後立刻把袋子扔給我說道:“小子給你,這是我幫你挑好的書。估計你小子最近也忙,也沒有機會去我那裏了。所以我把書給你帶來了,你要好好保管不要弄丟了。”
我接過袋子正要掏書出來看,就聽吳老爺子問道:“孫老頭你這手怎了?是被狗咬了,還是嘴饞了自己咬了這麽一口的。”這兩個老小孩,一見麵就開始掐架了。
孫老爺子笑著說道:“你才嘴饞了咬自己的手,你覺得我能和你一樣?我是剛才出來走的急了,忘記了拿這個取上,剛剛出門就被一個愣頭青撞了一下。別的地方都沒事,就是手上擦破了一點皮。”
什麽?是為了給我拿書成了這樣的,我心裏頓時有了一種負罪感。我走過去撩起孫老爺子的褲腿,果然上麵也有很多擦傷。他沒有想到我會撩起他的褲腿,急忙擋著放下自己的褲腿。
我二話不說要拉他的衣服,可是他說什麽也不願意。但是我知道,他的腰上肯定也有傷的。想到這裏,我緊閉著嘴站了起來,拉著他說道:“走,你不能喝酒了。我帶你先去醫院看看,別再有其餘什麽問題。”
孫老爺子說什麽也不願意去,我正在拉他的時候。就聽吳老爺子說道:“好了好了,小張不要這麽緊張。老孫頭比我小多了,這點傷對他沒有大礙的。”說著站起來朝另一個屋子走去。
過了一會抱著一個小藥箱走了過來,打開後拿出兩瓶藥水過來給孫老爺子擦傷口。孫老爺子一邊咧著嘴,一邊說道:“我說老吳頭你下手輕點行不,這是我的腿不是你的,你以為這麽上藥,不疼是不是?”
吳老爺抬頭看了下,對他說道:“你才多大的人就喊疼,我七十多的人了,我上次摔傷,自己給自己上藥都沒有喊過疼。你才六十的人,在我眼裏小孩一個亂喊什麽呀!”
“等會!”孫老爺子喊了一聲說道:“你剛才說什麽?你七十的人了?去把你戶口本拿出來,給我看看你到底多大了。你頂多也就,也就是六十多歲,可能都沒有我大,整天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吳老爺子一聽不說話了,隻是低著頭擦藥。這兩個老頑童的對話,讓我心裏更加難過。都說養兒為防老,而且這兩位老人都是有兒子的,可是到了這個歲數,居然身邊孤獨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突然想到孫老爺子是為了給我取書,才被車撞成這個樣子的。嘴抖了幾下,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孫老爺看著我說道:“我說小張呀,能不能不這麽女人?去給你孫爺爺到杯酒來,我還沒有來你倆居然偷著喝上了。”
孫老爺子的身上有傷,這個酒我敢給倒麽?吳老爺子一看,對我說道:“小張別磨磨唧唧的,要你倒你就倒。我兩加起來一百多了,什麽場麵沒有見過,不就是擦破了點皮麽,和喝酒沒有關係的。”
我閉著嘴搖了搖頭,給孫老爺子倒了一杯酒。老人端起來一口喝了下去,然後對我說道:“小張,你坐下今天我還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我愣了一下,從來沒有看他這麽正式過。於是我坐了下來,就聽他說道:“小張,我也不想問你的身份,但是我隻問你一件事情你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就聽孫老爺子說道:“你是不是在調查孟家的那兩起事故?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是如果是的話,就把手中的酒喝了!”這老爺子,一下問到了我的**處。
我沉思了一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抹了下嘴說道:“既然話說道這個份上了,我也就痛痛快快地說一下。是的,我在查這個事情。因為太多的巧合吧,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孫老爺子看著吳老爺子笑了一下,他端起杯說道:“老吳頭來,我們和小張碰一個,你現在可以完全放心了。終於有人,接過你手中的紅旗了。”孫老爺子的話讓我大吃了一驚。
這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吳老爺子這些年也一直在調查這件事情麽?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麽他的手上一定有很多線索的。隻要這位老爺子願意告訴我的話,很多事情不都清楚了麽?
我還沒有說,就聽孫老爺子接著說道:“老吳頭你後繼有人了,值得慶賀呀!來老哥我敬你一杯酒,完了你把事情說一遍,讓這小子也知道一下,這些年你的辛酸苦辣。”說著兩個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
看來這裏麵很有問題,吳老爺子難道是偷偷的調查?為什麽?對於調查這樣的案子,在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調查,這裏麵還有什麽隱情呢?
吳老爺子喝完酒,突然問道:“小張,你為什麽要調查這件事情?能不能給我說說?這麽些年了,我就沒有見過一個人喜歡這種事情的,更不要說調查了,你是為了什麽?”
老爺子都這麽問了,要是有些事情我不說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我要是說的話,還真的不知道從哪裏說起。於是我想了半天後,對他說道:“老人家,你也不要問這麽多了。有些事情方便的時候,我肯定會告訴你的。現在你就是問我,我也不知道怎麽說。不過有一點你相信我,這件事情一旦我開始調查就一定要查清楚的。”
吳老爺子回頭看了看孫老爺子說道:“老孫頭可能這次你又說對了,這小子身上不僅有什麽使命,而且底氣很足,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我暈死了呀,什麽叫有什麽使命呀!我這個完全就是吃飽了撐著,多管閑事才是對的。不過我這會也不用說那麽白,他們怎麽認為都是可以的。等我忙完了,在給他們道歉賠禮都是可以的。
吳老爺子看著我說道:“小張你是不是很奇怪,我和老孫頭這樣的人,為什麽會走到了一起,還成了無話不說的鐵哥們?為什麽對於孟家的事情,我們都了解的這麽清楚?”
也是,這個是為了什麽?不過貌似也能說得通,畢竟兩人都有一樣的愛好喝酒了,所以這樣事情看起來,也是能說得通的。不過聽他剛才的話,這兩人能成為鐵哥們還是有別的原因的。
孫老爺子看我沒有說話,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其實小張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過我們不說,你是不會想到的。我和你吳爺爺都是孟家事件的受害者,在這裏我們都失去了一位至親。”
說著老人眼淚又流了下來,等等!怎麽又出現這麽個問題?他們兩人的至親,都是死於孟家的事件。難道前麵說過的,那兩個**的女孩都是他們兩人的親人麽?
可是我記得很清楚,他們都說過自己沒有女兒的。怎麽可能又冒出個女兒呢?這裏麵還是另有文章的,一定不是這麽簡單就可以解釋通的。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很開心的,孟家事件上的大幕,現在已經徐徐地拉起了,很多事情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我麵前的孟老爺子,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將會真正出現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