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這小子拿著一盒煙跑了進來,然後笑嗬嗬的把煙塞進了我的手中。然後極不情願的,把錢要往我手裏塞。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笑著把錢推給了他,抽出一個煙點上,說道:“說了給你的跑腿費,你就裝著何必再給我。你是孟老爺子的徒弟,也就是我的朋友。嗬嗬,我怎麽可能麻煩你白跑路呢?”

他一聽嘿嘿笑著,把錢裝進了自己口袋。就是幾十塊錢都這麽貪,這小子不定有多貪心。想到這裏我更加開心了,看來終於可以打開一個缺口了。

想到這裏我笑著說道:“兄弟你貴姓?剛才謝謝你了。不知道你跟著孟老爺子,有多長時間了?對了你們這裏的工資高吧,每個月能拿多少錢?”

他一聽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姓賴,這個名不好聽叫賴越金。我十五歲上就跟著師父了,算算也有十來年了。我們這裏工資少得厲害,我還要給師父一半。”

“來月經?”我疑惑地問道:“是來來回回的來麽?這個姓很少見的,有什麽出處沒有?我怎麽在百家姓中沒有見過,再說誰給你起的這麽個名字?”

他好像聽出來了,但是一臉無辜地說道:“大哥是你聽錯了,不是來,是無賴的賴。也不是一月兩月的月,是越南的越,金是黃金的金。這個名氣是我師父給起的!”

不是我有多無恥,主要是他的發音問題。我愣是把賴越金,聽成了來月經了。這個笑話雖然鬧大了,但是肯定不是我的問題,哪有男人,給起這麽個名字的。

我笑了一下,立刻嚴肅地說道:“實在不好意思,這個我聽岔了。不過話也說回來了,你對你師父還是很有孝心的,每個月還能給老人家些錢,這個社會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對我說道:“大哥,這個事情就不要說了。哎,說起來就夠傷心的,我都這麽大了甚至連女孩的手都沒有碰過。現在想找個女孩子,出門就要花錢,你說我怎麽能找到女朋友?”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說的是事實。所以我更要挑撥一下,否則他不和孟老爺子決裂的話,我是套不出話來的。隻有他生了孟老爺子的氣,這個話才能真正套出來。

我歎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其實這個事情上,你該和孟老爺子說說。俗話說的好,徒弟也是自己的半個兒子麽。甚至有些徒弟,比自己的兒子還好的事情也是有的。所以你和他好好說說,有機會我也幫你說一下。”

他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但是我能看的出來,這小子心裏很難受,隻要在點上一把火,這個事情基本就能搞定了。對了,最好這把火要放在私下裏的時候,絕對不能是現在這個時候,要不然孟老爺子猛的過來所有的計劃都要泡湯了。

想到這裏我悄悄地笑了一下,對他說道:“兄弟,你在哪裏住呢?怎麽不住在孟老爺子的院子裏,要是那樣的話我們還能一起喝個酒?”

因為我看到他工作服的口袋裏麵,有個小酒瓶子。能把酒瓶子裝在口袋裏麵的人,說明不僅喜歡喝酒,而且酒量也不錯的,隻是不敢正大光明地喝。

所以我這麽說,就是為了勾引他和我一起喝酒。這個能喝酒的人,話也比較多,所謂酒後吐真言,其實也就是因為喝醉了對誰都沒有防備。

他一聽我的話,忙偷偷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然後對我說道:“大哥,我就在這裏住。師父的院子不能住的,要是你來找我喝酒的話,就來這裏,我請你喝酒。”

你請我喝酒,哼哼我心裏都明白是我請自己喝,是我請這個小子喝。不過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差不多到頭了。但是他說了師父的院子不能住,這不就是我想了解的麽?

於是我笑著說道:“好呀,我抽時間和你師父一起過來。對了你說你師父的院子不能住,這是為什麽?我住了幾天,覺得還是不錯的呀?”

他看著我張了張嘴,卻對我說道:“哎,大哥你要是來就不要叫我師父。要是他知道我和你喝酒的話,肯定會把我打個半死。他不要我喝酒的,我這都是偷偷的在喝。”

既然他不說院子不能住的事,那麽我也就不問算了。於是我說道:“問題我住在孟老爺子那裏,出來不叫他被看到了不好吧!再說你們是師徒,這樣越過他有些難度。”

誰知道這小子嘿嘿一笑,對我說道:“沒事的大哥,後天我師父要去一趟外,第二天才能回來的,你到時候過來就完事了。我請你喝我存著的好酒,你看怎麽樣?”

我笑著用指頭指了指他,一起大笑了起來。這時孟老爺子走了進來,看著我們說道:“吆喝,你們兩個居然聊上了,說什麽好笑的事情呢?給我也說說,看看是不是這麽好笑。”

說著一臉狐疑的看了看自己的徒弟,他徒弟立刻緊張了起來。我笑著對孟老爺子說道:“也沒有說什麽,就是說你們燒屍的時候,遇到的一些奇聞趣事。哎,沒有想到,這個行業也挺好的。孟老爺子,我都想來這上班了。”

孟老爺子一聽,立刻哈哈笑著說道:“算了吧,你還是好好上你的班。這個人呀各自都有自己的命,不是你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的。有些人可能是某方麵的人才,要是讓他去種地,說不定鋤頭都不會拿,見了種子都不認得的。”

孟老爺子的話說的很對,這個一個人一個命。我師父也是這麽說的,還曾經給我說過一個故事,說有人去造反結果成功了。可是沒有想到,坐到龍椅上後居然活活地大笑死了。本來當年算命先生說過這個人有八十的壽命,可是沒有想到才五十多就死了。

雖然這個話和這個故事說的有些宿命論的觀點,可是細細地想起來卻也透著一些真理。你要一個農夫去做國家主席,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命,不是誰都能做好別人幹的事情的。

孟老爺子看我想了很久不說話,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小張不要多想了,我們回家去吧!估計這會小霞他們也該回來了,順便讓她們也嚐嚐你的手藝。”

我點了點頭,起來和賴越金說了聲再見就走了。今天這一趟沒有白來,我想了解的都差不多了。雖然還有很多問題沒有了解清楚,但是一些細節已經有了。

我和孟老爺子剛剛進到院子裏,正好看到孟小霞和兩個人在說話。一看到我進來了,立刻笑嘻嘻的說道:“哎呀,我說張哥,沒有想到你的廚藝比我好。今天晚上我是不做飯了,你得給我做一頓讓我嚐嚐。”

我笑著伸出了手說道:“這個好辦,別說是做一頓了。就是要我做十頓八頓的,這個都不成問題的。不過你也別想白吃,錢錢還是要給我的。”

“我呸!”孟小霞看著我手啐了一下笑著說道:“就要你做一頓飯給我嚐嚐,還問我要錢呀!你的工作比我好,賺的比我多還好意思問我要。你快點去做飯了,我肚子都餓癟了!”說著就要把我推到廚房裏麵去。

我笑著告訴她去洗手,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裏走。路過剛才和孟小霞說話的兩個人時,我看到他們額頭的黑氣已經很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