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進了最後一個機關中,我以為自己死了。_!~;可是沒有想到,我居然還能活著。並且見到了失蹤多日的“火眼龍王”苟爺。這些已經讓我很吃驚了,可是沒有想到最讓我吃驚的是,這裏的穀主居然和我是師兄弟。

好吧,師兄弟就師兄弟了,不過他還是這裏的穀主,這讓我心裏有些不平衡了。不行,等會我怎麽也得把他壓住,不能讓他處處牽著我的鼻子走。再說了等會我還要提要求的,要是不壓製住他,我怎麽提要求呢?

想到這裏後,我對他說道:“既然是這樣,這麽多年了你們還不能放下自己心中的仇恨麽?我承認你們這麽與世隔絕的生活,很令我向往。但是兒孫自有兒孫福,也應該讓年輕人都走去看看。”

“仇恨?”他笑了笑對我說道:“不管什麽樣的仇恨,我都早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族人也對這段仇恨,不放在心上了。五六百年的時光了,就是石頭也化成塵土了。你說我們能不放下這些仇恨麽?再說從祖師來到這裏,一直到現在,曆任的傳人,都在用無上的道法化解族人心中的仇恨,我們也想和梁牛村的無辜村民,化解這段仇恨。”

我撓了撓脖子,對他說道:“這就對了麽,用道法化解人們心頭的仇恨,慢慢地改善所有人的命運,這才是道祖爺留給我們最寶貴的財富。可是我記得那天晚上見到你的時候,渾身充滿了戾氣,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你還在咒罵他們?”

“嗬嗬!”他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師弟教訓的是,那天我以為他們也是來盜寶的。其實當時也把你看成了他們的一夥,隻是後來看到你用混元真氣的時候,我才斷定你和我是同門。等我們把龍爺爺請來後,他對我說了你的身世,我才更加斷定,你就是我們師門的人。|i^”

“等等!”聽到這裏我立刻喊道:“第一我們現在還能說是師兄弟,或許你輩分比我高,或許你輩分比我低;第二你還沒有認祖歸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可是掌門的候選人,隻要我說願意,這會掌門可就是我的。”

他一聽徹底吃了一驚,回頭看著坐在身邊的苟爺。老頭立刻對我說道:“前麵兩個說的對不對我不知道,但是最後一個肯定是對的。我上次聽他的老師說過這事,的確讓他當過掌門的,不過這小子沒有當跑了,所以他家兩個老頭就要我好好鍛煉一下這個小子。”一聽到這裏,我用眼睛瞪著苟爺。

原來上次把我收拾得那麽慘,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就說麽,單純的曆練怎麽全部下死手呢?好吧,別讓我逮住機會,否則的話,一定好好找找老師的晦氣。哼,誰叫他和苟爺這麽熟悉!

想到這裏我看著苟爺說道:“我就知道是我老師的主意,看看立刻被我猜對了不是?下次別玩這種小心眼了,大家都是場麵上的人,要怎麽弄,說清楚多好!”說著擠了擠眼睛。

穀主看著我突然說道:“我這裏有祖師留下來的百字譜,要不給你拿來看看。這樣我也好稱呼你,還有就是我真的想認祖歸宗。畢竟當年祖師傳下來的道法,還是有局限的。這些年我們又生活在封閉的山穀中,道術肯定不能和你比。再說了,想出山穀,必須過了下麵的八卦迷宮,數百年來,沒有一個人成功過。你是第一個,所以我還想請你給我講講這些呢。”

哇哈哈!機會來了!我立刻對他說道:“那還看什麽百字譜,你直接拜我為師不就完事了。我以為有什麽大不了的,原來是給你教一點東西呀!”

我的話剛剛說完,“火焰龍王”在我屁股上重重的踹了一腳。然後說道:“我給你說,你小子不要得寸進尺,人家真心求學,你好好教就是了,居然還敢讓人拜師,信不信我告訴你家老頭打斷你狗腿。”

一聽這話我急忙抱著苟爺說道:“嗬嗬,苟爺不要多心。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說我有這個膽子麽?我們先去看看百字譜,順便也讓我拜拜前輩的遺蛻。”

苟爺哼哼了兩聲,穀主笑著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隨著他們走出了房間,外麵的景色完全迷住了我;這裏遍地是鮮花,處處綠樹遮陰。這簡直就是人間的仙境,說不好聽的我真的不願意離開這裏了。

就聽穀主對我說道:“我們開始被驅逐後,就住在那天遇到你的地方。後來民國時期這裏來過探險家,祖上就開始在這裏營造田舍,並把神廟也轉移到了這裏,並按當時祖師留下的圖,修建了現在的地宮。不過當時我們沒有全部搬遷,因為畢竟那裏還有很多遺跡。後來全國都解放了,這裏來了工作組。我們才全部搬遷到這裏,這裏的縣誌上應該沒有我們的記載。”

我點了點頭,突然看著一些低著頭的族人問道:“為什麽你們這裏的人,要麽和你一樣帶著麵具,要麽就是低著頭,或者背對著人。這是什麽講究,也是傳下來的的禮節麽?”

他聽到這裏,停下了腳步一句話也不說。苟爺拽了下我的衣服,我正要回頭問苟爺。就聽他說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給你看看我的臉吧,隻是你做好心裏準備,別被嚇著了。”說著用手揭去了臉上的麵具。

一張陰陽臉出現在我的麵,隻是一半黑的像煤球,一半白的像麵粉。我扣了下鼻子,不屑一顧地說道:“這麽說族裏的人,都是這樣的陰陽臉。”他點了點頭。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一陰一陽乃天地之造化,陰代表大地與黑暗,陽則代表蒼天與光明。陰陽**,所生萬事萬物。當年李玄先師魂遊仙境,回來後肉身被徒弟所化,正在發愁的時候,碰到了一具坡腳乞丐的肉身,於是李玄附身,成就了後來的八仙之一鐵拐李。當時他曾說過蓬頭垢麵顯人間,兩眼**洞世人。要是我沒有記錯,後來西王母還賜了一根鐵拐,封為東華教主。再說了我師叔祖,有可能也是你的師祖也是這個樣子。他老人家都沒有躲藏起來,你看看你們一個個羞於見人的樣子。”

他愣了一下,若有所悟的說道:“我好像明白了一點,你的意思就是何必在乎這身肉皮囊?你說的對,我要好好想想。”說著低著頭若有所思地朝前走。

不一會來到一座大殿前,他拿出鑰匙打開門輕輕地推開。裏麵有些昏暗,但是正中的桌子上供著一具塗了金粉的神像,從姿勢上來看,肯定是一道道家的神,但是具體是哪一位,我就看不明白了。旁邊供著很多的牌位,由於離的很遠我看不清上麵字。

他過去拜了拜後,對我說道:“正中的這位,就是祖師的肉身。旁邊的,都是曆代師祖也就是穀主的牌位。”他的話一說完,我立刻深深的吃了一驚。

我吃驚的不是別的,就是因為中間的肉身。現在佛教經常宣言自己的某某禪師,或者某某弟子肉身成佛,很少聽到道家有肉身供養的事情,其實道家也有,隻是不注重這個。因為道教崇尚的長生求仙,所以往往對**沒有多少懷念。這也就造成了一點誤區,以為道教在修行上沒有佛教的高。其實也正是這一點,證明了道教不注重一些虛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