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平安的敘述後,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看著荷花的墳墓,在看看張平安,我不知道該怎麽譴責他。_!~;人生的輝煌建立起來很簡單,但是要想毀了隻需要幾秒鍾。
雖然我看不起這些文化很低的暴發戶,但是對這些人還是比較尊重的,畢竟他們現在的財富和地位,也是通過自己的努力靠雙手得到的。可是就是這一點點好感,也在這頃刻之間土崩瓦解了。
我抬起頭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回頭對張平安說道:“好了,我們現在回去吧,我有些累了。”說著走過去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張平安一個箭步跑過來,跪倒在我身後。
我知道他要說什麽,於是頭也沒回對他說道:“你不用跪在這裏了,我說過會解決這件事情的。但是你也要記住了,我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是不忍心小孩子剛剛出生,失去了母親又要失去包括父親在內的其餘親人。”說著坐到了車上閉上雙眼。
高勝文和張平安爭執了一下後,高勝文坐到駕駛位上開車。張平安知道我這會可能在生氣,於是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我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下,繼續閉著眼睛休息。
生氣現在已經談不上了,我現在感覺渾身很累,準確地說是心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次幫了一個什麽樣的人?倫理在他們的眼中
就是這麽不堪一擊麽?一路上高勝文找我說了幾次話,我都沒有搭理。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我隻想睡一覺,好好地睡一覺讓我疲憊的身心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聽高勝文輕輕地說了一句:“虎子到了,我們下車吧!”我睜開眼睛一看,原來已經是夜晚了,四周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小區裏麵也沒有多少人。|i^
進了電梯後,我突然問張平安道:“樓頂可以上去麽?”張平安沒有明白,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於是我就按了最高一層的鍵,然後對高勝文說道:“高哥弄兩瓶啤酒上來,今天悶的很我們先上去吹吹風。”
高勝文知道我心裏不好受,也點了一下後。張平安要說什麽,高勝文拉住沒有讓說。他們兩個在九樓出了電梯,我則一直到了最高一層,然後上了樓頂,一陣夜風吹來我伸了一個懶腰。
這裏可以看到榆林的夜景,我準備走過去看一下。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我拿出來看了一下,是師父打來的,他肯定是不放心我這邊的事情,所以打電話過來問我。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和師父說這邊的事情了。
但是我還是接起了電話,強裝微笑對著電話問道:“師父你好,這麽晚了還給我電話,最近身體怎麽樣,師叔祖、老師和玄鶴師叔都好吧?”
師父在電話裏愣了一下,然後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又遇到了麻煩,怎麽聽起來聲音這麽沮喪?這可不像是你呀,有什麽麻煩就給我說吧!”
我知道很多事情都瞞不過師父,於是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師父聽完後,也徹底愣住了。良久後才對我說道:“社會越進步,人的道德底線越低,**也越高。越是在這種時期,我們才更加要保持一個清醒的認識,把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發揚開。雖然有很多被認為是封建的糟粕,但是就是在這些糟粕中保留了最純真的東西。你也應該看到,現在很多人又在討論《道德經》和《易經》這些東西,這就是好的一麵,我們應該支持。你這次的事情,雖然是上一代造成的,但是不要忘了,還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你應該想辦法,讓這個孩子得到更多的真愛,遠離他父輩的那些肮髒之事。”
我聽完師父的話點了點頭,立刻把幹屍的事情說了一遍。師父聽完後,笑著對我說道:“這個你已經有了辦法是不是?現在就是想讓我給你拿個主意吧!”
我也笑了起來,把我的想法給師父說了一下。師父在電話裏肯定了我的辦法,然後就要我放手去做。我和師父又拉扯了一會別的事情,才把電話掛斷了。
這會心裏好受多了,我回頭一看高勝文還沒有上來。於是我坐到了樓頂的小圍牆上,雙腿放在圍牆外麵,嗬嗬,這個姿勢要是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想不開要跳樓呢!
我剛剛坐好,正在看風景,就聽到高勝文喊道:“虎子,你在幹什麽?千萬別想不開呀,有什麽事情咱慢慢說行不行。”看還沒有怎麽滴呢,就把一個人嚇成了這樣。
我回頭看著他說道:“說什麽呢,我就是坐在這裏吹吹風,看看風景而已。你以為我要幹嘛?跳樓?嗬嗬,小爺我還沒有活夠呢?”
高勝文搖了搖頭,抱著一箱啤酒走了過來,對我說道:“你這麽坐著太危險了,要是有個閃失掉下去怎麽辦?快點過來,別在那裏坐著了。”
我回頭對他說道:“這算什麽!當年在終南山修行的時候,我們住的西北角上有塊大石頭,中間是被一塊懸崖擋住了,兩邊都是懸空的。那時候,晚上師父帶我坐在石頭上麵打坐,他坐一頭我做一頭。如果分了心的話,石頭就會被分心的人壓著翹起來,就和我們小時候做的翹翹板一樣,那個才是真正的危險。”
高勝文遞給我一個小瓶的啤酒標簽上都是英文,我看著裏麵淡黃色的**喝了一口,回頭對高勝文說道:“這是哪裏的啤酒?勁真大味道也不錯,適合我。”
高勝文笑著說道:“這個叫科羅娜,是墨西哥啤酒。我剛才在他們家翻騰了半天,除了白酒就是白酒。最後終於找到了一箱科羅娜,老張說這是張玉軍弄回來的,他從來沒有喝過。”
我笑了一下,就聽高勝文說道:“虎子,今天回來的時候我看你狀態不好。是不是因為老張家的事情,讓你心煩的有些受不了了?說真的,我當時聽完後,腦子裏麵就一個字—亂。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撒手別管了。”
我喝了一口啤酒,頭也沒有回地說道:“高哥,你認識我這麽久,我有那次是半途而廢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做一些事情不為了錢,就是為了一個道義。咱遠的不說了,你說我們去西南救災的這次。每天都是宋娟給咱送飯吃,而且隻要有雞腿都給咱各留一個大的。你說萍水相逢,她也是做義工去的,可是對咱三個,好的沒有話說。所以她出事了,我不看張家人的臉,就是為了宋娟這份情誼,我也要幫張家把事情處理好,給小孩子一個利於成長的機會。”
高勝文喝著科羅娜,對我說道:“虎子,我明白了你們所說的天道。其實在這裏我完全可以理解為良心,做什麽事情都憑著良心,不能把良心丟了。你說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就聽高勝文繼續對我說道:“那虎子,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對了車後麵還有一具幹屍,這個要怎麽處理呀?”
“燒!”我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埋了這具幹屍是不可能了。也就是現在的怨氣還不重,要是怨氣重的話,估計早已成了僵屍了。所以把她先燒了,再做法事超度。免得留下來害人,成了我的罪過。至於下一步,我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方案。等明天解決完幹屍後,我們立刻開始執行。”高勝文點了下頭,指了指我口袋,我也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