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老鬼都飄向了我這一邊,可是看到我的眼神立刻硬生生地退了回去。|i^我看著他們說道:“都給我安分點,要是你倆敢亂動一下的話,我立刻要你們,連鬼都做不成!”

說完回頭看著幹屍說道:“小爺我知道你心裏有很大的冤屈,但是記住你不是判官,就算是你要報仇,也得有個範圍。現在你滿身的怨氣,我會請高人為你超度的。如果你現在敢亂動,我立刻叫你嚐嚐銀奴的厲害。”說著把銀奴在她麵前劃了一下。

銀奴爆出的青光,立刻割下了她稍許的頭皮。幹屍抖動了一下,我抬起腳對她說道:“立刻乖乖的回到櫃子裏去,少動歪主意否則有你好看。”幹屍聽完後,慢慢地走進了櫃子裏。

我把櫃子蓋蓋好後,用腳踩著,看著兩隻老鬼說道:“看看你們眼中的戾氣,和身上的怨氣,從這些上我就知道,二位身前也不是什麽善人。看看你們子孫的今天,都是在為你們身前造的孽還賬。想必你們長孫的離世,也是因為你們生前不積德造成的。現在居然還敢出來,是不是非要讓子孫們全部死幹淨才開心?我想你們不會忘記,泰山下麵的痛苦吧?”

兩隻老鬼相互看了一眼,齊齊跪到了地上。我沒有等他們說話,繼續說道:“你們死了,現在成了鬼魂,我也不為難你們,希望以後能廣修陰德,規勸子孫。現在你們都去吧,不用跪在這裏了,該是誰的責任,就要由誰來承擔,這就是天道!”

兩隻老鬼相互看了一眼後,消失在我的眼前了。看著還愣神的張平安,我對他說道:“去找根繩子,把這個櫃子給我背回去。我不管你以前造的什麽孽,要是現在還不準備償還的話,你們家的事情,我就不準備再管了!”

張平安一聽,連忙擺手跳起來就去找繩子。|i^很快找來了一根很粗的繩子,我在櫃子的蓋子上麵用銀奴刻畫了一道符,然後和張平安一起用繩子把櫃子捆結實了,抬到了院子外麵。

張平安找了一輛手推車,把櫃子放在上麵推著走。到了高勝文和我分手的地方,就看到這小子正和小雅聊得火熱,一看我們推著一倆手推車,上麵還放著一個櫃子。

他立刻走了過來問我這是什麽東西?但是一看我鐵青的臉色,立刻閉上嘴,過去幫張平安推車子了。張平安突然停下來,看著小雅說道:“小雅,我們三個還有些事情,今天就不能帶你一起回去了,要不明天你打車回去,路費全部有我報銷。”

小雅看了看張平安,又看了看我一扭頭氣鼓鼓地走了。我知道張平安有很多話要說,所以沒有攔著他。高勝文不明白這是為什麽,但是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我們把櫃子放到了車上,張平安去還人家手推車。高勝文立刻問道:“虎子,你們剛才幹嘛去了?怎麽走了這麽半天,還弄回來一個破櫃子?”

我問他要了一根煙後,把剛才那邊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高勝文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對我說道:“虎子,這個櫃子裏,裝著的是一具幹屍?我靠你膽子太大了,居然弄這個東西出來。不過剛才看到你的臉色和眼睛裏的殺氣,我就知道這次你肯定是暴怒了。”

“殺氣?”我一聽急忙問道:“我眼睛裏有殺氣,是什麽樣子的?我怎麽沒有注意到?”聽高勝文這麽說,我還是吃了一驚。

高勝文嘿嘿笑著,對我說道:“暈死,眼睛長在你自己的臉上你怎麽可能看到?我靠,再說了我能騙你麽?嗬嗬,對了,這個櫃子怎麽處理?”我笑了一下也搖了搖頭。

這時張平安走了過來,他要朝駕駛位上坐,我沒有同意,讓高勝文去開車,我和他一起坐到了後麵。張平安看著我說道:“那我給你們說路線,然後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說著指引著高勝文開車,但是我能明顯地感到他在顫抖。等到了張平安說的地方,我們一起下了車。這裏接二連三的有幾座荒墳,有些有墓碑有些沒有墓碑,墳也塌陷了。

張平安帶著我們來到一座保存還算完整的墳前。這座墳上除了長滿荒草,其餘看著都還算是不錯。張平安從包裏又拿出了一遝剩下的紙錢,點燃後蹲在墓碑前一句話也不說。

我看墓碑上寫著張荷花之墓,立刻明白這應該是幹屍的墳墓。張平安燒完紙錢後站起來,抹了一下眼淚對我說道:“小張大師,估計你都猜到了吧?”

我點了點頭,對他說道:“具體的原因,還是需要你給我說清楚的。至於這件事情和現在家裏發生的事情有沒有關係,我也要知道了以後才能分析出來。”

張平安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她是我的表姐,隻比我大兩歲半。但是她嫁人比較早,你們應該知道的,農村裏女孩子結婚都早,特別是我生活的那個年代。”我和高勝文都沒有搭話。

高勝文掏出了一根煙遞給張平安,我們走到了車前。我和高勝文斜靠在車上,就聽張平安繼續說道:“我和這個表姐呀,一直關係很好。小的時候又是一起玩大的,可以說是青梅竹馬的。但是因為她嫁人太早了,所以我們沒有緣分。可是就在她生完第一個孩子的時候,她的男人滾溝裏死。她年紀輕輕的就守了寡,家裏再也沒有主事的人。於是我就經常幫助一下她,可是一來二去的一些閑話傳進了我父母的耳朵,因為是我表姐,開始我父母也沒有反對,可是後來閑話傳的多了,我父母就禁止我去那裏了。”

聽到這裏,我立刻問道:“你們整個村子裏都姓張,都有些血緣關係麽?怎麽你表姐也姓張了,這個讓我還真有些搞不明白了?”

張平安笑了一下,對我說道:“因為那時候我們這裏的女子不外嫁,所以整個村子裏多少都沾點血緣關係,就是從外村取個媳婦過來,也跳不出去這個怪圈。但是肯定不屬於近親結婚,基本都除了五服以外。”

我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就聽張平安說道:“雖然我父母一直禁止,但是我還是偷偷摸摸地過去。有次我給她修羊圈,她坐在那裏奶孩子。嗬嗬,你們也知道年輕人,多少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時候,加上她也寡居多時了,所以幹柴遇到烈火我們就有了那事。本來一切都挺好的,結果有一次我們正在親熱的時候被人撞破了。雖然那時候早已解放了,但是這裏還有一些陋習,於是根據祖上的規定,決定把我們裝進木櫃裏麵扔山溝。我父親雖然隻是個農民,但是脾氣很暴躁;母親也是很強勢的,得理不饒人。他們在村長跟前據理力爭,說我畢竟小時受了她的**。雖然有人反對,但是懼怕我的父母。所以最後給我的懲罰就是鞭撻了一百下;而把她裝進了櫃子裏,扔到了那邊的溝裏。三天後我忍著劇痛,乘家人不備的時候找到了櫃子,當時她已經奄奄一息的了,我把櫃子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每天偷偷地給她送些吃的,也就是那會我才知道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

聽到這裏後我點了點頭,不錯,剛才我看到幹屍的時候,確實身體下方吊著一個東西,看來肯定是因為特殊的原因,把孩子生了出來。還好我製止的及時,否則的話,可能還真的會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