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祖輕輕躍起,在迎客鬆的幾個位置各拍了一下,就聽轟隆隆的一陣響動,刻著迎客鬆的山壁向內轉動,出現了一道門,一道一次隻能進去一個人的門。|i^
師叔祖擺了擺手,我們跟在後麵都走了進去。一進到裏麵我就認了出來,這裏正是羅宗玉道長的煉丹室,那邊的暗室門還開著,我們就是從那裏得到“吸血奪魄鏡的”。
我立刻拉著師叔祖的手說道:“師叔祖,我說的就是這裏,你看還有三顆夜明珠,另一顆在密室中。還有上次我看到羅老前輩,就是在那邊的。”說著用手指了下。
師叔祖輕輕地在我手上拍了一下,嚴肅地說道:“在蒼鬆真人的修道處,你怎敢大呼小叫的?這是對真人的不敬,還不快跪下磕頭認錯。”第一次看到師叔祖這麽嚴厲,再說了我這個行為也確實不禮貌。於是我撲通就跪倒在地上,衝著煉丹爐那邊磕了三個頭。
玄鶴師叔笑著對師叔祖說道:“他還是個孩子,有的時候得意忘形點是有的,師叔可不要見怪!對了師叔我怎麽沒有聽過蒼鬆真人的名號,師叔可否講講這位真人的事跡。”
師叔祖把我拉起來,輕輕的說道:“要不是當年聽我的師祖講過的話,我也不知道這位真人的來曆,就不要說你們這些小娃兒了,不過這次終於知道羅宗玉就是蒼鬆真人的俗家名字了。”
道家的道號和佛家的不一樣。除了保留原來的姓氏之外,中間的字必須是派係傳承用字,後麵的字可以隨心取,一般師父們取法名,如果弟子們原來的姓加名就倆個字時,隻要在姓和名中間加上派係用字就可以了,如果原來的名字是三個字的情況下,一般是去掉名字的第一個字,然後加上派係用字就可以了,也有按照徒弟們命理五行中所缺進行起法名,以此達到平衡。|i^
比如呂祖呂洞賓,也有叫呂純陽的。純陽就是他的道號,前麵又加上了自己的姓。再比如全真派的祖師重陽真人,一般的傳記中都會寫成王重陽。這就是道家與佛家名字上的不同,現在佛家都用釋,比如少林方丈釋永信等等。
道家的道號還有不同的一點,就是隨著自己的修為提升,有的時候自己會給自己起個號,就和古代人除了姓名,還有字,最後還有個號什麽什麽。比如李白,字太白號青蓮居士。白居易字樂天,晚年又號香山居士。這種事情在道家也是經常看到的。
師叔祖轉了一圈後,笑著說道:“咱們門派曾經受過這位蒼鬆真人的恩惠。特別是在一些修行的法門上,真人都毫無保留地傳給了一位祖師。所以說起來,他也算是我們的師祖之一。原來我聽我的師祖說起,這位真人雖然容貌古怪,但是心底非常好,常常把皇室賞賜的一些東西,分給周邊的窮人。別人問他叫什麽的時候,他都說自己是道祖門前的迎客鬆,下到凡間來點化世人的!所以很多老百姓,都稱呼他蒼鬆道長。隻是沒有想到,他就是玄教的羅宗玉真人。”
我和玄鶴師叔點了點頭,就聽玄鶴師叔繼續問道:“師叔,外麵的梅花和竹子,又代表了哪兩位高人呢?他們一同出現在這裏,不會是巧合吧?”
師叔祖沉思了一下,對我們說道:“聽我的祖師說這兩位也是前輩,一位號稱苦梅道人,一位號稱青竹道人。他們二人和蒼鬆真人是非常好的朋友。特別是到了晚年,三人形影不離,或在紅塵中煉性,或者群山中悟道。隻是後來漸漸地失去了蹤影,很少有人知道三位前輩的下落。”
我立刻問道:“師叔祖,難道他們三個都是玄教的傳人麽?北方除了正一,多數都是全真的。而你看這裏有煉丹爐,能和蒼鬆老前輩在一起的應該也是正一的。”
師叔祖看著我說道:“你說的對,但是另外兩位老前輩的傳承沒有人知道。隻是三人經常在一起修道,被後人稱為歲寒三友的。而且我的師祖除了對蒼鬆真人知道些外,其餘兩位前輩一概不知,隻是聽說過一些他們的事情,知道當時有這麽三位前輩而已。”
說到這裏師叔祖帶著我們來到了丹爐前,仔細打量了一下丹爐又透過丹爐上的窗口看了看裏麵,對我和玄鶴師叔說道:“你們拿幾瓶水在周邊的牆上撒一下,應該真人還給我們留下了提示的,否則這個丹爐誰也打不開,如果用現代機械打開的話,裏麵留下的東西,也會隨著丹爐的損壞而失去。”
我一聽立刻和玄鶴師叔各拿了幾瓶水,在周邊的牆壁上灑上了水。我正在這邊灑水,就聽玄鶴師叔說道:“師叔,這邊的牆壁上有字,快過來看看!”
師叔祖一聽立刻走了過去,我也停了下來走過去看。可惜上麵的字我沒有幾個認識的,一種類似於小篆的字體,現在真的不是沒有文化很可怕了,而是文化少了很丟人。
論學曆我比師叔祖和玄鶴師叔都高,但是看這些東西沒有一個字認識的。就聽玄鶴師叔說道:“這是一篇自述的文章,確實和師叔說的一模一樣。老前輩叫羅宗玉,是玄教張德隆宗師的弟子。奇怪怎麽直說丹爐裏麵有留給後人的東西,但是不說是什麽,也不說怎麽打開呢?”
師叔祖看了我一眼,說道:“要想打開這個丹爐,必須是第一個發現丹爐的人,而且要自願放棄一樣東西,否則丹爐永遠打不開。”說著指了指下方的幾幅畫。
這些畫都是刻上去的,如果沒有說就顯示不出來。上麵畫的很清楚,一個人打開了丹房門,跪在地上許願後,手伸進了丹爐上麵的窗戶,接著這個人退後幾步取出了胳膊,手卻被砍斷了,不過這時候丹爐門卻打開了,裏麵放著一個盒子。
畫的旁邊都配著字,但是這種字我還是不認識。我猛得一抬頭,發現玄鶴師叔和師叔祖都盯著我。不會吧,真的要我去取麽?可是看師叔祖和玄鶴師叔的眼神,分明就是除了你沒有人能開啟了。
我正在猶豫的時候,就聽玄鶴師叔說道:“算了,還是我來吧,小胖子歲數還小,以後說不定還會結婚,留下一條胳膊不好看。我老了已經無所謂了,多一條胳膊少一條胳膊都不要緊。”說著就朝丹爐走去。
我臉上突然燒燒的,我一把拉住他。然後對師叔祖說道:“師叔祖我去,我師叔不是第一個發現的人,沒有資格的,這裏有資格的就是我。少條胳膊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有想結婚,實在不行,我就賴在師門了。不過師叔祖,要是我把東西取出來你一定要記得教我兩手絕活。嘿嘿!”說完笑了兩聲。
師叔祖還沒有說話,我就甩開玄鶴師叔大步朝前走去。來到丹爐前我透過上麵的窗戶朝裏看了看,裏麵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都有什麽東西。
我吞了兩口唾液,又看了看師叔祖和玄鶴師叔,慢慢地把手伸進了丹爐的窗口,我感覺自己的雙腿不停地在抖。
我橫下一條心把手伸了進去,還沒有伸得太裏麵,就感覺被什麽捉住了。我的心頓時揪到了一起,接著就聽哢擦一聲。我嚇得哇哇大叫起來,難道我的胳膊就這樣沒有了麽?
雖然我做好了準備,但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胳膊沒有了,這是天下最難受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