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龍帶著我來到這邊的一幢舊家屬樓,可以看得出來這是早期的那種職工樓。【陳飛龍帶著我到了六樓對著樓梯的一間房子前。

我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他說道:“怎麽讓老人住這麽高,這也太不方便了。再說了房門對著樓梯,氣都變成一股一股的。對財運很不好,就是家宅事業也不是很順利。”

陳飛龍回頭看了我一眼,驚訝地問道:“還真被你說準了!我家的財運確實不好。雖然我們兄弟也算是很努力勤奮了,但是家裏都沒有出過一個大學生。每年調工資還是別的,我們什麽都合格,可就是輪不上我們家。”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他說道:“這個和努力不努力沒有關係,主要是宅運不順造成的。不是有那麽一句話麽,百分之一的機遇加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就是成功麽?你們家百分之一的機遇都沒有,流那麽多汗水有用麽?再說個不好聽的話,很多農民不辛苦,汗水流得難道不多?運勢不好,你就是汗水流成了黃河和長江。也是白費力氣,徒勞而已!”

陳飛龍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嗯,你說的很有道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麽和我說。那你說我家這個該怎麽破解,費用一定會給你的。”

我擺了擺手,對他說道:“錢的事情不要提了,我師父還有師叔祖和你們家祖輩都有交情的。就衝著這份交情,這邊的事情結束後我都會幫你的。我們先進去看看老人吧,完了再說別的。”說著我站直整理了一下衣服。

陳飛龍正準備敲門,沒有想到門卻被人打開了。門裏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也是很短的頭發,上身穿著一件毛坎肩,裏麵是一件保暖內衣。下身穿著一條灰褐色的褲子,腳上是一雙棉拖鞋。

陳飛龍走上前,對老人說道:“爸,這就是那位空悟大師的弟子。我把他接過來了!”說著指了指我。老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點點頭衝我笑了一下。

從他的眼神中,我明顯的感覺到他對我有些不信任。這也難怪,畢竟我太年輕了,人家懷疑也是有道理的。再說我沒有穿道袍,人又這麽胖,懷疑也正常。

陳飛龍笑著對我說道:“進來吧,來這裏就和自己家裏一樣。快點進吧,屋子裏比外麵暖和多了。”我幹笑了下,一腳踏進房子。但是馬上又縮了回來,我看到裏麵的人都穿著拖鞋,於是急忙也準備換鞋,陳飛龍的父親笑了笑直接把我拉了進去。

這時又出來幾個男女,我看歲數都和陳飛龍的父親差不多。我正尷尬的不知道該坐下,還是站著的時候。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大師來了,我等的大師來了!”

說著一個滿臉皺紋,少著一條胳膊的老人出來了。隻見他滿臉的胡子,穿著一身秋衣秋褲,一個手上還紮著輸液的瓶子。腳上沒有穿鞋,居然就這麽跑了出來。

就聽“爸”、“爺爺”一陣亂叫,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都撲了上去。可是老人就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我,好像有些失望的表情。一時間我們都愣住了,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說話了。

老人看了我半天後,嘴裏呢喃道:“我感到空悟道長的氣息了,可是為什麽不是他呢?為什麽?”說著慢慢的轉個身,就準備朝裏麵走。

“老人家好!”我急忙向他問了一聲好,接著說道:“我師父現在在終南山,因為手頭有幾件要緊的事情。一時半會來不了,先要我打個前站。等事情結束後,會和我的師叔祖一起來。”

老人一聽急忙轉過身,看著我說道:“你說的是真的?空悟道長,和他的師叔會一起來麽?這可太好了,他們二位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呀!”老人有些激動。但是我覺得老人很清醒。我說師叔祖的時候,他立刻能說出是我師父的師叔。還能說出是他們家的恩人,說明目前老人很清醒。

我笑了笑,走到了老人身邊說道:“老人家的思維還是很好地,一下就知道我說的師叔祖是誰了。哈哈,老人家快回屋休息。有什麽事情,等等你再告訴我。”

老人卻拉住我的手說道:“不用,你現在就來,我有話對你說。龍龍叫你媽給我弄二兩老白幹,炒上幾個小菜。對了,我好久沒有吃火燒了,最好給我弄點火燒。我要和這位小大師,好好喝上一杯。快去!”

我一聽老人的話,大感奇怪,這是生病的人麽?然後抬起被他抓著的手,還真是在輸液。他怎麽就像沒事的人,甩著手就走出來了。要吃這麽多的也就算了,居然還要二兩老白幹。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老人家,你身體要緊。咱可不能這麽猛吃猛喝的,要不出了事情我可擔待不起。咱就喝點稀飯,吃點簡單的好不好?”

老人一聽,從手上拔出針頭。對我說道:“你一來我身體全好了,什麽病都沒有了。來,快坐下,我有很多話要說。”說著也不關自己手背上冒出的血,硬把我按在了一張凳子上。

這時我才發現一個女人扶著輸液的架子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過來把老人手背消了一下毒,重新給貼了點東西。然後用手摁著說道:“爸,人家小師傅來一趟不容易,你這樣小心把人嚇著。”

我站起來正要說話,就被老人按住。看著女人對我說道:“這是我的女兒,龍龍的小姨。要不是你師父他們,就沒有這幾個孩子。所以你不用站起來,他們應該都是你的晚輩。”

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什麽叫沒有我師父就沒有他們。這和我師父有什麽關係,無非就是改變了一下風水。也不至於這麽說吧,搞得好像他們是我師父的孩子一樣。

但是,怎麽說這也是一位老人,我也不好反駁,隻好笑了笑。然後對他說道:“老人家你那個匣子我們都看了,特別是裏麵的東西我也看了。師父還教了我一些,也把你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隻是我有些還是不明白,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告訴我。”

老人嘿嘿一笑,對我說道:“他們都怎麽對你說的,你能不能告訴我。”說完後大聲喊道:“你們都進來,也來聽聽們祖上的事情。雖然不是很光彩,但是一定要牢記。”

我差點暈死過去,怎麽要我這個外人來講述這些。這些都是老人家該給自己子孫講的,現在要我這個外人講是不是有些不倫不類?

但是看著走進房子裏的眾人,我隻好把師叔祖給我講述的話全部說了一遍。沒有想到所有的人,除了老人之外都大吃一驚。看來他們對祖上的事情,一點也不了解。

老人聽完後,點了點頭對眾人說道:“孩子們,小大師說的一點不錯。我們的祖上除了當土匪之外,確實一直是幹盜墓的。這一點現在也沒有必要隱瞞你們。在我們家櫥櫃下麵有個底層裏麵就是家譜。你們可以拿來看看,上麵都寫的很清楚。”陳飛龍一聽就和一個男人一起去看。這時一個女人端著兩個小菜,一盤火燒和一壺酒走了進來。

這個神奇的老人,居然身患重病還要吃這些油膩的東西。想到這裏我搖了搖頭,這些其實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老人現在精神很好,可以幫我解答很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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