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富民那天晚上用三棱刀捅向了自己父親的鬼魂,可是沒有想到那一刀捅向的是他的母親。%&*";然後發瘋一樣地跑了出去,沒有想到卻被天雷打到了身上,成了一截黑炭。

高勝文看著我說道:“我們走後他媳婦也不去收郭富民的屍體,就好像她們不認識郭富民一樣。後來我聽說還是村上的老人,念在他父母的麵子上代替收了,最後好像就是埋葬在他父母的腳下吧!”

我點了點頭,就聽崔二爺說道:“你回來後就在忙這邊的事情,所以我們也沒有再麻煩你。他母親的葬禮也很順利,就是去的人少了很多,我還專門給郭富民的丈母娘打了個電話,結果人家不理不睬的。”

高勝文一聽,笑嗬嗬的說道:“什麽叫不理不睬的,是純粹掛了我們的電話。再說那段時間這個婆娘也惹了一身的事,郭富民的事情上很多都牽扯了她。”

我喝了一口茶水後說道:“現在呢,是被抓了,還是怎麽的?不過他們家的財運不錯,應該花點錢就了事了。”說著嗬嗬一笑看著高勝文和崔二爺。

“花錢!”高勝文看著我不屑一顧地說道:“她是想花錢來著,問題是也得有地方花吧!因為郭富民的事情,好幾個領導被整了。那會查的她也很緊,送錢都沒有地方送。初四的時候吧,聽說把她閨女抓了,因為行賄的問題吧。現在老太太也是孤家寡人了,沒有人願意搭理她。不過那對行討的老夫婦,得到了自己該有的東西。”

我點了點頭,對崔二爺和高勝文說道:“算是一個完美的結局。再說了就算是郭富民的丈母娘和媳婦心不好,但是比起郭富民還算是好,受點懲罰就行了,其餘的也不是我們該管的。”

崔二爺和高勝文點了點頭,崔二爺突然問道:“虎子,你說那個陰宅,就是你給老太婆看的陰宅,將來還能派上用途麽?我就怕尾大不掉,將來又成了禍患。%&*";”

我笑了笑,對他說道:“這家人都絕後了,還能成什麽禍患。再說了估計她也用不著這個陰宅了,她的福分是不夠的,這樣的陰宅,肯定不是她的。”崔二爺點了點頭。

正說著外麵又見來一個人,由於我在客房沒有在正殿,於是我急忙迎出去,向他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些黃表紙準備交給他,等會上香的時候用。

誰知道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對我輕輕地說道:“請問空悟道長是在這裏麽?我有事求見,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說著朝我使了一個禮。

居然是來找師父的,看著這個人歲數比我還小點怎麽會認識師父?然而一上來就稱呼師父過去的道號,看來應該認識師父很久了。

於是我也還了一個禮,對他說道:“不好意思,師父在數日前就回終南山了。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可否方便告訴我呢?”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他一聽立刻對我說道:“原來是空悟道長的高足,實在不好意思在下眼拙了。隻是不知道空悟道長什麽時候回來?要是方便的話我去終南山找他。”

看來這個人找師父有急事,但是我怎麽沒有聽師父提起過?而且這次道觀開光的時候,好像也沒有邀請這個人呀?不行,我得先攔住他,等打問清楚再說。

想到這裏我笑了笑,對他說道:“這個季節的終南山大雪封山,我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他。你要是不急的話,可以先進來喝上一杯熱茶。”說著再次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這個人想了想,最後點點頭跟著我來到了客房。崔二爺和高勝文一看我有客人,兩個人就先離開了這裏。我倒了一杯熱茶給他,這才仔細打量了一番。

這個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歲左右,頭發很短甚至低頭後可以看到發青的頭皮;眼睛不大,但是炯炯有神;鼻子是五官中長的最好的很挺直,而且棱角很分明;嘴巴下麵長著一顆痣,下巴刮得又青又光。上身穿著一件休閑西裝,裏麵是一件很厚實的毛衣;下身穿著一條牛仔褲,腳上蹬著一雙棕色皮鞋。

這人看到我在看他,笑著說道:“我叫陳飛龍,今年三十歲正,原來在一家家具廠上班,現在下崗做點小生意。你呢?怎麽稱呼?”

我愣了一下,笑著說道:“說我的俗家名字,還是道家名字?不過一般的朋友都叫我虎虎,要是你願意的話也可以這麽叫我。”說著向他伸出了一隻手。

陳飛龍笑著和我握了一下手,然後說道:“第一次看到你這樣的道士!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正一派的,所以會給人說你的俗家名字,是不是這樣?”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和我師父認識麽?一上來就報我師父過去的道號,而且看起來很熟的樣子。為什麽我們這裏的開光大典上,你也沒有參加呢?”、

陳飛龍愣了一下,笑著說道:“其實我並不認識令師,隻是祖上曾得到了令師的幫助。我這次來是受我二爺爺的委托,把一件東西交給令師的。”

聽到這裏我撓了撓頭,看著陳飛龍笑著說道:“那你還要去終南山找我師父,你都沒有見過本人能找到麽?嗬嗬,是什麽東西能不能給我看看。”

陳飛龍先是笑了笑,接著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他打開隨身的旅行包,在一堆衣服的下麵取出一個小木匣。看的出來這個小木匣有些年頭了,不是現在的產物,而且上麵的花紋很好,一看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

陳飛龍笑著把木匣遞給我,然後說道:“這個給你看不看都一樣,上麵雖然沒有鎖。但是裏麵卻用機關鎖著,找不到解除機關的方法,就看不到裏麵的東西。說不好聽的,到現在我都沒有看過裏麵的東西。”

我一聽拿過匣子仔細看了看,正麵是一座鏤空的花紋。但是你怎麽也無法透過縫隙看到裏麵的東西。我把匣子底朝天看了一下,隻見寫著一行字:傳男不傳女,非陳氏子孫不得開啟。民國三年!

我搖了搖頭,對陳飛龍說道:“哎呀,這個匣子是民國的。難怪做工這麽精細,而且還是你家祖傳的。”一邊說著一邊翻著看了一下匣子,沒有想到在匣子的側麵我看到一組奇怪的圖案。

這組圖案類似拚圖一樣,應該是這個匣子的開光。可是怎麽看著這個圖案這麽眼熟?我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遍。哎呀,原來是乾坤北鬥圖,這是我們石門不傳的秘密啊!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了一個陌生人的手中,難道陳飛龍的祖上,和我們師門有什麽關係麽?

想到這裏我故意問道:“陳居士,這個圖案很怪異,應該就是開啟整個匣子的機關,難道你的二爺爺他們都不知道麽?”說著看了他一眼。

陳飛龍搖了搖頭,接過匣子對我說道:“聽說從我太爺爺起就沒有人能打開這個匣子了。這次我拿來出來要把匣子交給令師外,還帶來了我二爺爺的一句話。”

“什麽話?”我立刻緊張地問到,可是問完立刻覺得這樣不好,於是笑著說道:“我有些神經過敏了,這樣吧,你在這裏住幾天。看緣分了,要是等到了的話,我師父應該會回來的。”

陳飛龍想了想,對我說道:“不用,我可以轉告你,等令師回來了你在告訴他也可以的。”說著衝我笑了下,我的好奇心立刻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