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算命先生再假,首先都會問一下生辰八字,然後用自己熟練的六爻、四柱、奇門、六壬等等一些方法進行占卜的。i^不過也有那麽一些算命先生,看完人家的卦呀,命理呀這些就會說你身上附了某某東西。
聽到這樣的話,伸手過去先給他兩巴掌。大爺的!身上附了髒東西,難道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嗎?這麽低級的一個小白問題,經常哄的一些人亂掏錢。我這裏也經常遇到,每次都要給解釋說你都能和我正常交流,怎麽可能身上附有髒東西呢?
還有那麽一些人,會強詞奪理地說自己一進寺廟道觀看到神像就會哭什麽什麽的,這不就是被附身了嚇得哭麽?聽到這樣的言論,我常常想拉著他去馬桶裏,給洗個頭清醒一下。很多人八字弱,看到威嚴的神佛像有這樣的現象很正常,就像我們在交友的過程中,有些氣場強大的人會震住你,還有些人目光敏銳,讓你覺得他能看穿你心裏是一樣的。
可是就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問題,愣是被說成有髒東西附身。我就想不明白了,什麽髒東西這麽不開眼,你來例假了跟著你,夫妻同房了跟著你,沒事還跟著你去寺廟道觀,這不是腦子抽風,是什麽呢?
就在我想這些問題的同時,這位崔大師問高勝文要了八字。然後我湊過去看他怎麽排盤,其實這個很簡單的,現在電腦上都可以排,就看你能不能看準,而且用電腦排的話,也省了查黃曆的時間。
很快崔大師排好了八字,我是倒著看的,加上光線不好隨意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總感覺這個八字排得有問題,但是問題在哪裏我還沒有找到。
雖然我沒有找到問題在哪裏,但是我還是看出來這個八字沒有子孫,典型的是用來蒙人的,就看你能不能看出來。i^可是我們的這位大師,看了看半天後居然問道:“你婚姻不是太好,你看這裏,你含有兩個命煞看來你要離婚兩次。原因很簡單,你有外遇,而且因為破產導致的。你到四十歲左右的時候,才能得到一個女兒。而且你看八字這個很陰,典型你有髒東西附身。”
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居然看看人家的八字,說這裏很陰就是有髒東西附身了。我實在佩服這人的才華,信口拈來還比劃著讓你看不出一點破綻。
我閉著眼睛想了想,對他說道:“大師,你的這些是祖傳的還是跟人學的?我和朋友去過好幾個地方怎麽算的都不太一樣呢?”
“哈哈!”他一陣哈哈大笑,然後說道:“這個可是正宗一位道家師父學習的,早年我身體不好.”說著就開始學簡曆的背起自己的遭遇。聽著就跟看一本,玄幻小說一樣。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伸了一個懶腰看著他說道:“你的故事編完了吧,如果你真的有個道士師父,教出你這樣的徒弟我都替他丟人。”說著站直了身體看著他。
崔大師顯然被我的話嚇了一跳,還沒有等他張嘴,我走過去指著紙上說道:“你知道年幹代表什麽嗎?月幹、日幹和時幹分別又代表什麽嗎?你再看看你的流年,推錯了多少?年幹是從1歲開始的,但是大運可不一樣。”
這位大師好像聽出了點意思,蹭的一下站起來,對我說道:“原來你們不是來問前程的,是跑來這裏砸場子的。你也不睜開狗眼看看,我這裏是你們能胡鬧的麽?”說著朝胖女人使了一個眼色。
我一看就知道要幹什麽,所以提前跳到了門口。拔出銀奴笑著說道:“怎麽滴?想出去找人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說著拿著銀奴在他麵前晃了晃。
女人嚇的雙手在胸前交叉,說道:“你要幹什麽嗎?你要錢我給你錢,但是求你別碰我。”這句話差點讓我吐出來。高勝文居然站在那裏,看著我偷笑。
我用力瞪了女人一眼,說道:“你別惡心我,去,站一塊。”說著用銀奴指了一下崔大師那裏。女人乖乖的朝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不時地回頭看我,還順便拉拉自己的衣服。
我也來不及說別的,然後用銀奴畫了一個火字,嘴裏默念咒語腳踏天罡,隻見一團細小的火繞著他們飛了一圈。這是我第一次把咒語當遊戲一樣使用,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因為當年師父訂下嚴格的規矩,不能隨便展示這些東西的。
當我用火咒嚇唬完他們,然後笑著說道:“告訴你,這才是正宗道家的東西,要是你們等會不老實回答我的話,我要你們一個個嚐嚐火咒的厲害!”
崔大師被我嚇的直點頭,而女人嚇得渾身在發抖。忽然就聽高勝文喊道:“哪來的尿騷味?”他的話剛剛喊完,就聽他接著說道:“我靠這個娘們尿褲子了!”
我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把崔大師叫過來,然後摟著他的肩膀問道:“聽說你算得很牛,這裏的第一富豪郭富民是你的客戶,連一些有權勢的人也是你的客戶。可我怎麽看,你就是一個耍嘴皮子的。”
崔大師一聽連忙點頭說道:“你是高人,一眼就能看穿我,我是原來跟著村上的老師傅學了兩手,但是都不太精。隻能混口飯吃,別的都不行!”
我拿著銀奴在他麵前晃了晃,然後說道:“你要是就這點本事的話,能騙了別人可以,要是騙郭富民我估計有些難。我能提著他的名字來找你,你最好給我乖乖地說真話。”
“你和他是仇人?”他低聲問道。我立馬說道:“說正經事情,我們和他是不是仇人和你沒有關係。但是我能來這裏,知道的事情比你想的多。”
他看著銀奴吞了一口唾液,對我說道:“我和富民很早就認識了,我們都是獄友。他先出來的,我是後麵出來。有次他去一個村子裏偷東西的時候,看到我在那裏給人看風水,於是就要我裝成現在這樣子,有誰來算命他去幫我打聽消息。就這樣我們兩個一直合作,賺到錢了平分。有一天他聽到黃家老太太信風水,就讓我裝著發現他們家有髒東西的樣子,因為提前得到了一些信息,所以黃家的兩個女人都很信,然後我就按提前安排好的,把他們引到了富民跟前,說是黃家母女的貴人。自那以後來我這裏的貴人都要預約,完了我去給富民說,他幫我調查。算出來以後,這個人肯定是我的朋友,我就介紹給富民就是這樣的。”
雖然說得很籠統,但是我聽得出來這兩人穿了雙簧。於是我接著問道:“那你們是不是最近鬧了別扭,我看他不來找你,去找別的算命先生了?”
他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想想他都那麽有錢了,還要從我這裏分錢。就為了這個事情我們鬧掰了,聽說他的一個什麽姐夫在西安也是算命的,估計是找他的姐夫去了,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笑著示意了一下高勝文,隻見他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裏麵立刻傳出了崔大師的聲音,我拍了拍他笑著說道:“這個錄音我先留著,要是過幾天需要你幫忙,我還得來找你,如果你躲著我或者找別人來處理這個事情,我立刻把這段錄音交給郭富民,結果怎麽樣你自己明白。”說完招呼了一下高勝文,我們兩個得意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