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正睡的香呢,就聽耳邊電話鈴再次響起,嚇的我翻身坐起,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看著嗡嗡響的手機。i^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讓砰砰亂跳的心髒稍稍安定了下,拿過手機一看,是蘇蕾給我打過來的。我很早就有這個孩子的電話了,隻是平時都沒有聯係。
我閉著眼睛安定了一下心神後,接起電話說道:“蘇蕾,大清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今天有我的課?”我以為蘇蕾找我,是因為我忘記去上課了。
可是誰知,蘇蕾在電話裏哭喪著說道:“老師救救我們,昨天晚上遇到鬼了,還說要納了我去當小妾,給我七天的準備時間。”說著哭起來。
怎麽怎麽就遇到鬼了?我有點想不明白,正準備問的時候。就聽蘇蕾身邊亂糟糟的,好像出了什麽事情一樣,又是尖叫,又是驚恐的哭喊聲。我在電話裏麵問了半天,也沒有人回答我。
我隻好先掛了電話,剛剛把衣褲穿好就聽到有人敲門。我急忙蹬了一雙鞋,一邊係著褲子一邊打開了門。和我心中想的一樣,果然是崔二爺,隻是少算計一個人,還有高勝文也來了。
我一邊讓他們先去坐,一邊到洗手間洗漱。我從洗手間出來後,去給祖師上香。居然發現香爐裏麵,已經插上了六柱清香,我搖了搖頭,自己也點上了三柱。然後把供品換了一下,替換過的供品我拿給了崔二爺和高勝文。
崔二爺一看到我,就說道:“虎子,我剛才給小高說昨晚電話的事情,他居然不相信,還說肯定是有人惡作劇,他還要聯通的朋友幫我查呢!”崔二爺是聯通的手機號。
我看著高勝文,笑著說道:“要不我的給你,也幫著查查?我可接了兩個電話,其中一個號碼我這裏還保存著。%&*";你要真的能查出來,我和二爺一起好好請你。”說著拿出手機翻電話號碼。
“虎子這可是你說的!”高勝文睜大眼睛說道:“二爺給做個證,我要是真的查出來了你們可別耍賴。”說著也拿出手機開始翻電話。
“給!”我把手機遞過去,對他說道:“12579999900,應該是移動的。實在不行你可以問問電信,這樣的號碼肯定是某個**的。你找出來,小爺我親自紮小人收拾他。”
其實我念號碼的時候,高勝文已經愣住了。我說完後,笑著看著他,崔二爺更是樂的趴在了沙發上,捂著肚子一個勁的笑。
我看著高勝文說道:“高總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給你手機自己看看,我還回過去問是什麽人來著。你居然給我說是惡作劇,那就幫我查吧!”
高勝文拿過手機看了半天,說道:“我靠,居然有這樣的號碼。而且你的通話記錄中都有記載,這***看來不是惡做劇,而且還能顯示,是西安本地的號碼。”我笑了一下拿回手機。
看著崔二爺說道:“二爺,我知道這是誰給我們打的電話,雖然現在還不肯定,但是我相信這次不會錯。這都和我們去鬼市有關係的,你想想!”
崔二爺看著我眯著眼想了一會,對我說道:“我明白了,虎子,你的意思是說,我和你去鬼市鬧了這麽一場,所以那裏麵可能有漏網之魚?”
我點了點頭,對崔二爺說道:“你看這個電話來的很蹊蹺,所以我昨天晚上沒有睡覺想了一個晚上;我遇到的這些妖邪中,能和你搭上邊的就那麽幾個,可是和你有些關係的,高哥和劉胖子也也都參與了。可是現在高哥沒有接到電話,劉胖子也沒有。剩下的就是你和我,我們一起參加的事裏有最大嫌疑的就是鬼市了。但是鬼市又和學校有關係,而昨天我們又碰到了跳樓的事情。這次你串起來想想,立刻就知道是誰了!”
崔二爺看著點了點頭,說道:“分析的完全有道理,可是具體是哪個我們還是不知道呀。難道那個姓潘的管家沒有死,還活著麽?”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高勝文看著我和崔二爺,突然說道:“好了二位,你們現在這麽想也想不明白。我的意思是咱們出去吃點早餐,大清早的為這些事情煩心不值得。”
我抬頭看了下時間,才九點半於是說道:“走肉丸胡辣湯,我請二位。你們放開了喝,今天我心情好,管飽。”說著收拾了一下,站起身就準備走。
高勝文一聽,拉著我的手說道:“能不能加一個臘牛肉夾饃!中午我就不要你請客了,你看怎麽樣!”說著滿臉堆花地看著我。
“我呸!”我啐了一口說道:“你心真夠黑的,一個辣牛肉夾饃十五呢,你以為小爺我最近發財了,跑來啃大戶了,人家一碗胡辣湯一個坨坨饃就不錯了,還要夾肉的太貪心了。”說著瞪了一眼朝外走。
崔二爺拍了一把高勝文說道:“你要虎子這個嗇皮請你吃那麽好的早餐,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這小子吃我們可以,你要吃他一頓好的,哎!走吧不說了。”
我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都走到電梯口了,我突然想到手機沒有拿。於是跑進房間又把手機拿上,我在等蘇蕾給我打電話,要是她真的有事,一定還會給我打電話的。
到了光華路上,我還是要了三份臘牛肉夾饃和三碗胡辣湯。高勝文一邊滿嘴流油,一邊對崔二爺說道:“看誰說人家虎子嗇皮,這不是很大方麽。不過話說回來,要是能再來一個就美冭冭了。”(注美冭冭,是陝西話好極了的意思。)
“可以了!”我瞪了高勝文一眼道:“這頓早飯花了我近五十,小爺我最近好久沒有開張了。能請你們這些已經不錯了,別得隴望蜀了。”
高勝文正要說話,就聽我手機又響了。我拿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座機號,我接起電話聽了半天才聽明白,是西郊的一個公安分局打來的。說起來有點氣人,你說這種政府機構就不能用普通話說麽,一嘴陝西話,就跟考英語六級聽力一樣,幸虧小爺我還能及格,要不真聽不明白。
原來電話是要我過去擔保幾個人,問了半天我才知道是蘇蕾。也不知道這小丫頭片子怎麽了,居然被弄到警察局了?可是就是去警局了,找學校的老師擔保不就完事了,幹嘛非要找我呢?
接完電話後,我把情況給高勝文和崔二爺說了一下。高勝文看著我說道:“虎子,你不會是和這個丫頭有那麽一腿吧!要不警察怎麽會找你去擔保?”
“你大爺的!”我回敬了他一句後說道:“你才和她有一腿,我靠我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我去擔保的。這怪事年年有,今年唯獨多。都要過年了,層出不窮的出新鮮事。”
崔二爺聽完後,冷冷的說道:“虎子我覺得和昨天晚上的電話有關,這孩子肯定是知道了什麽,但是別人又不信,所以想要你去給說說的。”
一聽崔二爺的話,我立刻想起早上電話的事情。於是把蘇蕾電話裏的事情說了一遍,崔二爺笑了下說道:“看來應該是不錯,這些丫頭肯定知道什麽了,而且她們既然被弄到警局,就說明應該是看到什麽重要的情況了。但是這個警察不會信,所以隻能找你了。”
我點了點頭,崔二爺分析的沒有錯。應該是這麽個道理,想到這裏我叫他們快吃一起去警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