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一起閑聊了一會。i^我一直沒有見田瑞福的孩子,就問道:“田總,你的孩子呢?是不是上學去了,這會也該放學了吧!你們要不要去接一下。”
田瑞福先是一愣,接著說道:“大的馬上就放學了,學校離這裏不遠應該馬上就回來了。小的在樓上,可能還沒有醒來。”然後對他媳婦說道:“你上去看看娃醒了麽?要是醒了的話,抱下來給小張師父看看。”
他老婆應了一聲上樓去了,田瑞福笑著對我說道:“小張師父也是自家人,我就不瞞你了。原來我生意不好,賠了點錢,債主子天天跟著來要賬,老婆受不了刺激跳河了,當時娃還小我就又找了現在這個。”
“哦”我應了一聲點了點頭,回頭看著崔二爺,正好他也轉頭看我,那眼神分明是問我你信麽?我肯定不信,事情要是這樣簡單就好了。
我揉了下鼻子,問他道:“田總原來是做什麽的?怎麽想起幹土建了,現在幹土建的人多。而且多是四川的,你們競爭壓力很大吧?!”
田瑞福看了我一眼,歪頭向著睡著的高勝文說道:“哎,可不是麽!我是幹木匠出身的,原來在南方工地上幹過木工,那會老人還在世,也不想我跑了,我就留下來自己拉個隊伍,學著幹起了土建。對了,有件事情還是有些意思的,我的祖上也是風水先生;隻是到了我爺爺那輩,太爺不讓再學了。”
一聽這個話,我有些興趣了,連忙問道:“這個你是怎麽知道的?是你聽你爺爺說的還是父親說的?這還真是有些緣分,我居然給前代風水大師的子孫來看風水了。”說著哈哈笑了起來。
田瑞福和崔二爺也跟著笑起來,我們的笑聲驚動高勝文,他揉了揉眼睛,看著我們問怎麽了?田瑞福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然後看著我說道:“對了小張師父,我這裏還有太爺爺留下的一些東西,不過是我爺爺手抄的。i^一直放在老屋子裏麵,前段時間收拾的時候在床下麵挖到的。我去給你取來,你看看對你有幫助沒有。”
我點了點頭,他笑吟吟的轉身離去。我立刻問高勝文道:“他是不是二婚的時候搬到這裏來的?原來是住在老屋那邊的吧!”高勝文看著我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果然問題不是出在這裏的。他家的老屋在哪裏?看來那個梳妝盒也是老屋的一部分。想到這裏我有些不寒而栗,這種用了很長時間的東西肯定會沾上一些髒東西的。
正想著田瑞福走了進來,手裏抱著一摞發黃的紙。放在我前麵的茶幾上,笑著對我說道:“前段時間老屋那邊要搞拆遷做登記,我就回去收拾了一下,結果在床底下發現有塊磚鬆動,我撬起來一看裏麵有個壇子。我以為是祖上留下來的什麽寶貝,結果打開一看就是這些東西。請人給看了看,說都是算命看風水的東西不值錢。小張師父是學這個的,看看能不能用上。”
我笑著點了點頭,輕輕拿起一本仔細看。封麵上隻有風水兩字認識,其餘的都看不清楚。隻有下麵的田常雲三個模糊的字,還能分辨清楚。
我小心翼翼的翻開後,上麵都是用工整的小楷一筆一劃寫的。雖然看得有些吃力,但是依稀能辨出,是這個田常雲對祖上留下的風水術研究的心得。
我翻了幾頁後,對田瑞福說道:“這都是你爺爺對祖上傳下來的一些秘術的心得。這可是真正的無價之寶,你應該好好保存。”
“哎!”田瑞福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在這裏也不瞞你,我父親十來歲的時候。爺爺不知道為什麽,逼著父親去學了木工當了木匠;然後把祖上留下的房子能賣的都賣了,隻留下一個小院和兩畝地。不過這倒好了,文革的時候我們沒有受到多大的衝擊。”
崔二爺一聽,笑了笑說道:“看來老人也是窺破了天機,提前安排好的。虎子你說這樣的高人留下的東西,比那些古玩珍寶還要值錢呀!”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說道:“田總是這樣吧,有機會帶我去你建的老宅看看,要是可以的話,最好帶我去拜祭一下你的爺爺,這可也是一位老前輩,我雖然沒有聽過他的名字;但是就從這些文字來看,風水造詣很高的呀!”
“啊!”田瑞福先是一愣,接著說道:“墳早被平了,本來幾代先人的墳都在的。後來運動起來後,就把墳給平了。連我現在都不知道,祖宗的墳在哪裏了。”
“哎!”我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時田瑞福的媳婦抱著孩子下來了,田瑞福激動地迎上去接了過來,在懷裏抖了兩下,抱到了我們麵前。
我看了看這個隻有2歲多點的孩子,笑著說道:“這小子天圓地方,一個大腦殼,將來的福運必定在你之上。你要好好培養,別像你一樣。”我的話剛說完,崔二爺又用胳膊搗了我一下。
田瑞福的媳婦一聽,立刻說道:“就是的,我兒子可聰明了,給教什麽一學就會。那像他姑娘,學習那麽差。”說完瞪了田瑞福一眼。
這個話裏有話,我還是能聽出來的。正說著就聽院門響了幾下,一個小女孩背著書包走了進來。田瑞福一看連忙喊道:“你放學了,過來給這位叔叔看看。”
小女孩一句話也不說,走進了房間看著我們。說真的這個小女孩還是長得很可愛的,但是身上的衣服怎麽看也不像是田瑞福的女兒該穿的。
高勝文也看出了點問題,對田瑞福說道:“老田,你們兩口子穿的這麽光亮,也把自己女兒打扮一下,一看穿的誰敢說是你的閨女;這也太寒酸了!是不是你最近手頭緊張?明天回去我給你結賬。”高勝文這個話說的,要是讓我說的話還真不方便說。畢竟高勝文是他的老板,說這樣的話也不至於翻臉。
田瑞福搗了自己的媳婦一下,就聽他媳婦說道:“高總不是的,地他們今天勞動。所以我沒有給換幹淨的衣服,平時都是一天一套地換。”
小女孩聽了瞪了繼母一眼,轉身蹬蹬地上樓去了。我笑著說道:“人家嫂子一個人在家照顧兩個孩子忙不過來也是正常的。高哥別挑刺了,沒事睡覺去。”
高勝文瞪了一眼說道:“睡覺也得讓我先吃了**,今天就是衝著這個來這的。吃不了雞,睡不踏實呀!”說著看著我斜著嘴笑起來。
我笑了笑沒有搭理他。田瑞福的媳婦去廚房了。崔二爺和田瑞福拉起了家常,我卻靜靜地在想著這些事情。田瑞福的女兒看著很正常,但是剛才瞪人的眼神中有一種仇恨的感覺在裏麵。而且我總感覺這個孩子身上,還有一股說不清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對田瑞福說道:“田總帶我們去樓上轉轉,順便給你高總找個窩。你看這兩小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估計等不到雞熟了人就睡著了。”
田瑞福笑著說道:“好我帶你去看看,順便給你們都安排個睡覺的地方。”說著站起身來帶著我們上樓了。第一間房子是他和媳婦、兒子睡的房間;第二間是女兒睡的;後麵三間都是空著的。
雖然沒有進他女兒的房間,但是剛才路過的時候,透過窗戶我隱隱看到一個穿著紅色棉襖的女人站在房間裏。是我眼花了麽?這個穿紅色棉襖的女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