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玄鶴師叔的身後,緊忙跑了出去。%&*";院子裏麵空無一人,玄鶴師叔二話不說立刻朝客房跑去。我知道肯定是陳靜出事了,難道是吳姐的同黨來了。
沒有想到我們一進客房,就看到裏麵一片淩亂。窗戶也被打破了,陳靜也不見了。地上還留下了一灘血跡,和一張白紙。
玄鶴師叔拿起來,看了看對我說道:“看到了吧,這些妖邪居然約我們,三日後去前麵的鬼王洞。哎沒有想到剛剛來這裏,居然遇到這麽多麻煩。”說到這裏看著我笑笑,繼續說道:“走吧是福不是禍,上天都以安排好了。”
我點了點頭,對玄鶴師叔說道:“師叔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再走,免得等會路上沒有熱水泡麵。”玄鶴師叔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和玄鶴師叔吃完泡麵後,收拾了一下行囊背上包朝約定的地點出發。沒有想到的是,玄鶴師叔居然把所有的包都掛我身上,自己什麽也不拿就朝前走去。
我一把拉住玄鶴師叔說道:“師叔這兩個大包裏除了吃的,就是一些日常用品。你不可能都讓我背著吧,這個可是很重的。”
玄鶴師叔白了我一眼,對我說道:“這個能有多重?小子我告訴你,如果真的重這是最好的。這樣你走上一段,體內的汗液會把蠱毒排出來。如果你覺得太輕的話,那我就背上包你把我背上。你看這個方案怎麽樣?”
我差點暈死過去,這些都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居然還嫌不重,要我背著他走。想到這裏,我立刻搖了搖頭說道:“謝謝師叔的美意了,我覺得已經很重了。”
玄鶴師叔歪嘴笑了笑,頭也不回的朝外麵走去。說真的要是走平地的話,我覺得也是可以承受的。可是這一路都是七扭八拐的山路,可想我要多累了。
玄鶴師叔看著我滿頭大汗,笑著說道:“這就對了,你看渾身的汗液這麽一揮發。蠱毒自然隨著身體,全部排除了體外。而且還對身體好,強身健骨呀!”說完一陣大笑。
我用袖子擦了一下額頭的汗,對玄鶴師叔說道:“師叔你別說風涼話了,你要是真的體貼我的話。就給我說說,剛才花姐身上的蠍子吧!”
“嗯,這個是可以的。”玄鶴師叔嗯了一聲吼,就慢慢的說道:“剛才可能太慌亂,你也沒有看清楚蠍子長什麽樣子。好吧,這裏我就給你仔細的說說。”
說到這裏玄鶴師叔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太陽對我說道:“那種蠍子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後背上麵都有一條金色的線。所以這裏的人,叫這種蠍子金線蠍。這可不是一般的蠍子,它隻生活在這裏的一些古墓中。專門吸收陰氣和屍氣,同時吃死者的腦髓。這種蠍子因為太陰,而不能製成蠱。但是道行高深的辰州巫師,卻可以控製這種蠍子。”
我點了點頭,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師叔那這個人到底是誰,怎麽也不出來打個招呼。而且聽你的口氣,應該和他很熟悉的。”
玄鶴師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我們不僅很熟悉,還是有血緣關係。哎,算了還是對你說了吧。他是我的親二哥,隻可惜當年的一點誤會。但現在我們還有一些隔閡,所以他沒有出來見我。”
“什麽?”我愣住了,看著玄鶴師叔說道:“師叔還有個親二哥,貌似你一直沒提過呀!看來你們兄弟之間的矛盾,也很深了!”
“哎!”玄鶴師叔歎了一聲氣對我說道:“其實我和你一眼,也是半路修道的。隻不過當年歲數比你小的多,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變故我可能也是一代蠱王。”
聽到這裏,我更加驚奇。玄鶴師叔笑了笑對我說道:“當年我父母生了我們弟兄五個,大哥早年夭折。三哥因為淘氣,得罪了一位苗王的女兒。結果被他手下蠱師下蠱後,慘死在河中。”
這個我就更加吃驚了,沒有想到玄鶴師叔還有這樣的身世。玄鶴師叔笑了笑對我說道:“我是老四,下麵還有個弟弟。祖輩不僅經營著一家趕屍旅店,我的二爺也就是我爺爺的兄弟。還是一位趕屍高人,因為沒有後人。就把我的小弟,也就是老五過繼給了他。”
我皺了一下眉頭,對玄鶴師叔道:“聽說趕屍人的要求很怪,第一要人很醜;第二要膽子大方向感很強。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玄鶴師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但是還有一點外人不得而知。就是所有的趕屍人,必須由師父為其閹割。就怕的是在趕屍的過程中,和一些年輕貌美的女屍發生關係。因為懷上鬼胎,產下鬼嬰。”
“啊?”我打吃了一驚,看著玄鶴師叔說道:“不會吧,當趕屍匠還有這樣的條件,那不就是要說除非太監。一般人都當不了趕屍匠麽?”
玄鶴師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元朝時期,皇帝對少數民族看的很緊。所以這邊發生過動亂,很多屍體就是這樣被運送的。因為戰亂所以一些年輕的女人,慘遭殺身之禍。有兩位趕屍的師徒,在趕屍的過程中吸入瘴氣。迷亂心智的情況下,和女屍發生了關係產下了鬼嬰。所以後來的趕屍人,就有了不成文的規定,徒弟也就是幹兒子必須被閹割。”
我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說道:“哎,沒有想到。趕屍人居然也要忍受這樣的痛苦。我以為他們隻是晝伏夜出,沒有想到身體上還要忍受這樣的痛苦。”
玄鶴師叔沒有接我的話,隻是淡淡的說道:“當時我的爺爺和父親協商後,準備送我二哥去學辰州術,送我去學製蠱。可是我當時對這些蟲子,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所以一定要和二哥換,可是二哥因為三哥的事情。從心裏排斥蠱毒,也不想去學。其實這裏還有一個原因,凡是製蠱的人多數都是孤老終身的。於是家裏人沒有辦法,就要我和二哥抓鬮。可是我提前做了手腳,最後果然被我抓到了去學辰州術。”
說到這裏玄鶴師叔,指著一處陰涼處說道:“我們先去那邊坐坐,休息一下在趕路。你也累了半天了,順便喝點水喘口氣。”我點了點頭。
等坐下後,我拿出一瓶水打給遞給玄鶴師叔說道:“那後來呢?是不是被什麽人發現了?又送你去學製蠱了?”我看著玄鶴師叔問道。
玄鶴師叔喝了兩口水,又遞給我示意我也喝點。然後對我說道:“是的就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我的爺爺發現了問題。在嚴厲的追問下,我說出了實話。可是這時我的二哥因為負氣,已經跑出了家門。但是爺爺一麵令父親找回二哥,一麵還是重重的責罰了我。後來二哥接受一位辰州法師的考試時,又是我暗中做了手腳。差點令他再次不能學辰州法術。也就是從哪個時候,我們兄弟二人隻見有隔閡。”
“哦”我應了一聲後,對玄鶴師叔說道:“那師叔肯定是被送去學製蠱了。可是後來又怎麽去學道了?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什麽要緊的事情了?”
玄鶴師叔笑著對我說道:“你還真是聰明,這點也被你猜到了。是的當我去學製蠱的第三個月,因為師父的一位仇人,跑來找麻煩。他當年被師父打敗,跑到深山研究多年終於製出一種蠱。出山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我師父報仇。當時我師父已經八十的高齡了,幾個徒弟沒有一個成才的。於是這位仇家橫掃師門,眼看我們就要遭受滅頂之災的時候。我後來的師父出現了,用玄天火咒破了他的蠱。最後師父幫我安葬了同門和製蠱的師父,帶著我一起吃了湘江。嗬嗬,這一走就六十多年。哎!”
我搖了搖頭,對玄鶴師叔說道:“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對了師叔,那你怎麽知道昨晚救你的可能是你的二哥呢?”
玄鶴師叔聽了後,搖著頭說道:“這都是一場誤會引起的。當年我學成下山後,準備回家看望一下父母。可是都走到湖南的邊界了,一天發現一個人用道術禍害當地的人。於是我毫不客氣的去製止,結果話不投機雙方動起了手。沒有想到一失手,用玄天火咒燒死了他。和他一起來的同伴回去告訴了自己的師父,結果他們的師兄帶著幾個人來。一路追蹤找尋我的麻煩,最後在成都附近堵住了我。可當我和這位師兄見麵的時候,才知道他是我二哥。雖然我們沒有動手,但是後來他給我演示過驅獸咒。並警告我,以後要是見到我定殺不饒。就這樣我再也沒有回過家,這應該準確的說是第一次。”
“哎!”我歎了一口氣,對玄鶴師叔說道:“都是自己兄弟,哪裏來的這麽大怨氣。再說了一輩子都完了,還有什麽不能化解的?”
玄鶴師叔點了點頭,對我說道:“你說的沒有錯,都是因為我當年少不更事。要不也不會引起兄弟間的反目。所以這次帶你來,除了找到水老道要的東西,解救那些受苦的人。其次還有一個想法,就是找到我的二哥,化解心中的怨恨。”
“師叔”看著頭銀發的玄鶴師叔我問道:“你現在就是找到了,他真的就能原諒你麽?要是真的會原諒的話,昨天晚上他就出現了。”
“嗬嗬”玄鶴師叔笑了笑,對我說道:“原諒不原諒是一回事,我不能帶著遺憾去見祖師。到時候他想怎麽處理,一切都隨他了。這可能就是我的命,怨不得別人。”
我搖了搖頭,知道玄鶴師叔已經拿定注意了。多數也是沒有意義的,要是到了那一天。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玄鶴師叔受到傷害。想到這裏我暗自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慢慢的飄了過來:“想要我原諒你,這輩子你都不要想了。我們見麵不是你死,就是我忘。不要忘了當年我們的約定!哈哈!”這是誰在說話,好像就在我們身邊。但是又看不到人,難道這口是玄鶴師叔學辰州術的二哥麽?怨氣好大呀,看來這不是一時不會能化解的。哎!這又是何必呢?
聽到這個聲音,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看了看玄鶴師叔,隻見玄鶴師叔雙流下了兩行眼淚。吹來一陣山風,顯得玄鶴師叔是那麽的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