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鶴師叔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抬頭看著黑影說道:“我以為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原來是一具毛屍。嗬嗬,沒有注意居然被你偷襲了。”
“毛屍?”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裏聽過?噢對了!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隋代的一本描述不同屍體的書《屍經》中有過一段記載:“然古今中外,人死之後,屍者成不同樣貌.其以僵、毛最為厲害.”這裏的僵就是指“僵屍”,毛就是玄鶴師叔的“毛屍”。
到了宋代有過一段論述,認為“毛屍”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屍體。而是一些人認為屍體不腐爛,具有一些特殊的功能。就把屍體的一些部位割下來當做藥物,而剩餘的屍體則放在了藥缸中。用不同的藥物浸泡。久而久之屍體的肚腹內,長出一種黑色如頭發般的東西。這種東西很柔韌一般的刀劍砍不斷,而且因為自屍體內長出,所以毒性很強。
記得師父在為我講解這些的時候,還專門帶我找了一位曾近在盜墓一行呼風喚雨的人物。這位老爺子據說在一次盜墓中,身中劇毒從古墓中出來昏倒在路上,眼看就要不行了。
正好遇到了雲遊中的師祖和師父,師祖一片慈悲心救了他一命。但是老爺子蘇醒隻是感謝師祖的救命之恩,卻也以誠相待說今後還會去盜墓。
於是師祖在救治他的時候,每天給他講不道家各種經典。直到有一天老頭受不了了,從病**翻起磕了三個頭。發誓再也不去盜墓,並願意永遠跟隨師叔。
當年這位老爺子隻有三十多歲,但是已經是享譽黑白兩道了。師祖扶他起來,讓他躺好後告訴他。現在他隻是感到心煩才答應的,並不是從心裏悔改的。還說現在先這樣吧,他四十歲的時候會遇到一件人生大事。會徹底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到時候不用勸說自會遁入佛道兩門的。然後師祖留下一張紙,上麵寫著今後需要調製身體的藥方,和遇到困難後該去哪裏找他。
完了帶著師父繼續雲遊尋找他的兄弟,這件事情本來師父都淡忘了。可是沒有想到,後來老爺子果然找到了師祖。當時他已經傷痕累累,見到師祖就坦誠自己沒有聽從師祖的話,遭到了滅門之災。師祖隻是笑笑,讓他在一處山洞中好好想想。等想明白了,再來找他。
可是等這位老爺子想明白了,師祖卻和自己的兄弟同歸於盡。老爺子誠心問道於師父,師父搖搖頭讓他問心。老頭又想了幾年,豁然開朗跑去當了和尚。每過幾年遇到文革,自己跑山裏過著刀耕火種的生活,出來後斷然當了道士。
雖說也在終南山,但是因為脾氣古怪沒有人幹招惹他。隻是和師父關係最好,常常持弟子禮問候師父。當師父要我對他行弟子裏的時候,他非要我叫他師兄。不答應就一個人找個牆角,畫著圈圈生悶氣。
最後我隻好稱他師兄,然後他才像孩子一樣的笑著給我講一些事情。也就是從那時候起,我對屍體變化成僵屍一類的有了新的認識。但是這也隻是認識,當時並沒有真正的見過“僵屍”和“毛屍”。後來我才在秦嶺見了僵屍,沒有想到這裏居然出現“毛屍”。
說真的哪位老爺子告訴我,這個“毛屍”比僵屍好對付。因為毛屍就是屍體體內長出的寄生物,控製了屍體的運行。唯一的難題就是這些寄生物有毒,而且柔韌性很好。
玄鶴師叔的話說完半天後,就聽花姐陰陰的笑著說道:“老雜毛你的眼裏不錯麽!我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從老娘我的手裏能飛走。結果還是乖乖的回來!哈哈!”說完一陣大笑。
“呸”玄鶴師叔啐了一口說道:“道爺我是沒有注意,才被你的看家狗給偷襲了。不過也好,這樣我終於知道你們是要幹嘛了。”
正說著就聽我身邊不遠處,一個女人呻吟了一下。我偷偷一看,原來是陳靜醒來了。不過估計這丫頭馬上又要暈死過去。
我剛剛想到這裏,就聽陳靜喊了一聲:“我這是在哪裏?啊!.”人又暈死過去了。而那邊的魯華半天都沒有醒來,看來是虛脫過去了。陳靜不暈過去才怪,一看這麽多人自己又沒有穿衣服能不暈過去麽?
我正在偷偷樂,就聽玄鶴師叔說道:“死小胖子,在哪裏看西洋景呢?快點給我過來,再裝下去小心等會我扒了你的皮!”
我一聽急忙掙開上麵的皮帶,然後笑著說道:“師叔我就來了,這不是看你沒什麽大事。知道你肯定準備下什麽套呢,怕我過去攪了你布的局。”說著就要邁腿朝前走。
可是我忘記了,自己的上本身是開了,下半身還被綁著呢。結果腿還沒有抽出來,卻因為失去重心連床板一起朝地上撲了過去。
就聽撲通的一聲,好半天我才翻了一個身。就像背著龜殼的烏龜一樣,翻個身也太難了。然後我用銀奴割斷皮帶,慢慢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看著發愣的眾人說道:“花姐,金老大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以後用好點的皮帶和床板,這玩意太不結實了。壓人的身上還死沉死沉的,我又沒死不需要棺材蓋的。”
玄鶴師叔瞪了我一眼,喊道:“你廢話說完了沒有,沒看到我還在地上坐著。不知道過來扶我一把,就知道在這裏瞎咧咧!”
我笑了下過去急忙扶起玄鶴師叔,也就在這一瞬間。玄鶴師叔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小子外麵是兩隻毛屍,一黑一白毒性很強。等會你用銀奴和血玉抵擋,我在後麵用火燒。”一聽這話,我側臉看了下玄鶴師叔點了點頭。
當時師父給我說過這個話,要想斬斷毛屍身上的東西。天下除了銀奴,隻有第一邪刀寒玉刀了。這也是我第一次聽到寒玉刀的事情!
我把玄鶴師父扶起來後,看著昏暗的大廳說道:“花姐是哪位出來給我小爺瞅瞅,好像你要吸小爺的元陽的。出來給我看看,你長什麽樣子啊!”
玄鶴師父一聽,拍了我一下。這是就看到一個彎著腰的人,慢慢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我靠居然就是我們剛剛住下後,突然冒出來拍我後背的老女人。
我立馬做了一個嘔吐狀,玄鶴師叔還以為我怎麽了。一邊拍我的背,一邊問我是不是中毒了。我擦了一下嘴,伏在玄鶴師叔惡肩膀上說道:“師叔聽她說話,還覺得想個美女。覺得你不在被她降服了,吸了元陽也值得。結果出來這麽個老不死的妖精,我一下什麽**都沒有了。”
玄鶴師叔一聽,就知道我在拐著彎罵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悲傷的說道:“好了沒事孩子,等以後再有吸你元陽的妖孽。師叔一定替你把把關,免得這麽又老又醜的妖孽出來嚇你。”
我有點忍不出了,玄鶴師叔居然能和我這麽說話。我強忍著笑,抬頭看了一眼玄鶴師叔。然後說道:“貌似我不是童子了,對她隻有一害沒有什麽好處。”
玄鶴師叔想了想,點了一下頭說道:“理論上說是這樣的,看來你也不吃虧。這樣吧你就做個好人,去安慰一下老妖婆的心靈吧!”說著把我朝前一推。
我順著一股勁就朝花姐飛了過去,花姐先是一愣接著居然用手來接。眼看就要落入她懷裏,我手腕一轉掏出了銀奴。
冰冷的刀鋒立刻讓花姐感覺到,她立刻收回手想躲開。可是這會來不急了,就在她頭一偏的瞬間。銀奴貼著臉削了過去,隻見頓時臉上一大塊皮被削了下來,順著削去一隻戴著金耳環的耳朵。
花姐疼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躲一邊去了。我在哪裏稍稍停留了一下,蹭蹭的倒退了幾步又回到了玄鶴師叔的身邊。
玄鶴師叔驚訝的看著我說道:“小胖子沒有想到,你身體這麽臃腫動作還是蠻靈活的。快給師叔我說說,這一套都是哪裏學來的。”
我滿臉的小黑線呀,看著他說道:“這都是師父打我,我漫山遍野逃竄的時候學來的。要不誰能教我這麽高的身手,不就是自己的悟出來的麽?”
玄鶴師叔咧了一下嘴,說道:“原來師父打徒弟是有好處的!徒弟的皮不僅能厚點,這個身手也會不錯的。看來以後要多敲打你幾次,要不你是成不了才的!”
我直接無語了,玄鶴師叔這都是什麽理論麽。沒有想到,玄鶴師叔拍了下我繼續說道:“不過你的反應還是很靈敏的。你怎麽知道,我推你出去是要你刺死她的。”
“那當然了!”我挺起胸脯說道:“你也不看我和誰在一起,大名鼎鼎的玄鶴師叔。我要是在不聰明點,不太顯的師叔你沒有眼光了麽?”
玄鶴師叔拍了我一下說道:“去,少拍馬屁。你先把把那兩個人放了,完了我們一起對付這個妖孽。至於那個毛屍,我看是不敢進來這裏的。”我點了下頭,立刻明白玄鶴師叔的意思。
一邊朝陳、魯華走去,一邊暗暗的注視金老大等人的動靜。花姐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滾,金老大等人都沒有過來扶一把。可見這些人的實際能力並不高,主要可怕的就是毛屍。可是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錯誤的!
我把陳靜身上的皮帶割斷,她立刻軟軟的朝我身上靠過來。我急忙用一隻手按住她的脖子,另一隻手脫下了身上的衣服蓋在陳靜的身上。然後不停的拍著她的臉,陳靜慢慢的醒來看了我一眼。正要問我這裏是哪裏,就看到一個黑影朝我撲了過來。
我急忙拉著陳靜到了一邊,黑影撲了一個空。我仔細一看,原來不是毛屍是被我削了一隻耳朵的花姐。我也不等她退回去,拿著銀奴嗖嗖的在她麵前劃了幾下。
可能是功夫不到家的緣故,這幾下一點沒有傷著花姐。不過也嚇的她夠嗆,躲到一邊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等著我。奇怪的是金老大等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動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
其實他們不知道,這會的玄鶴師叔一點勁都沒有。要是有人攻擊他的話,估計就是陳靜也能打敗玄鶴師叔。所以剛才玄鶴師叔才要我在前麵擋著,自己要用法術燒毛屍。就是怕自己體力不夠,所用的法術不能一次擊退毛屍。
玄鶴師叔朝我使了一個顏色,我準備過去解救魯華。忽然一雙白色的手從後麵伸出,狠狠的插進了魯華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