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愣神的瞬間,這些人從我身邊快速走過。%&*";他們的腳步是那樣的輕盈,甚至讓你感覺不到身邊有人走過。身上除了一種濃濃的草藥味,還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這些人真的是采藥人麽?我怎麽感覺不到一絲的生氣,就好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幹屍。雖然他們有說有笑,但是可以看得出這個笑容很不自然。這些人從我身邊走過,推開旅館的門走了出去。
我皺了一下眉頭,對吳姐說道:“吳姐這裏一般來的旅客,都是采藥人麽?我看這些人也沒有什麽錢,經常來這裏你不虧本才怪!”
吳姐一聽,抿著嘴笑著說道:“小張兄弟不瞞你說,我這裏的生意還真虧了這些采藥人。每次他們進山,都要在我這裏住上一個月。要是遇到好點的時節,山裏來旅遊的人多。也會偶爾來小店裏住,但是都沒有這些人住的時間長。”我點了點頭。
這時忽然又有一男一女兩人進來,女的有些豐滿頭發在腦後挽起,臉上一對烏黑的眼珠四下打量著旅店的布局。身上穿著一件紅黑相間的登山服,下身是件墨黑色的登山褲,腳上蹬著一雙登山鞋。身後的男的比她高半個頭,瘦削的臉戴著一副眼鏡。身上和女孩穿著同樣的衣褲,背後都背著一樣的旅行包。
吳姐出來看了一眼兩人,繼續帶上了二樓。一邊上二樓,一邊用同樣冷漠的語氣說著我們剛來時的話。然後轉身蹬蹬的下了樓,繼續在廚房收拾。
也就在這時我才看清楚,我們住的房間下麵,是一個黑洞洞的廚房。裏麵隻有一盞昏暗的白熾燈,發出淡淡的米黃色。
這裏麵的布置都看不清,於是我笑著對吳姐說道:“吳姐這間房子也不通風,而且光線也不是很好。用來當廚房,是不是太不好了。再說著了沒有通風的地方,生起火來會不會太嗆了?”
吳姐抬頭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然後說道:“我們這裏就這個條件,也沒有別的辦法。爐灶有個煙囪是通向後院的。所以除了悶點熱點,其餘還都好。”我點了下頭,又說了兩句就跑了出去。
我圍著房子慢慢的轉了一圈,當我轉到側麵的時候。發現我們住的這排房子的窗戶外麵,都有一個凸出來的地方。不知道過去是幹什麽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完全夠一個人跨一步過去。
然後我又順著窗戶朝後院走,院牆的下麵有一條小小的排水夠。要是不注意看的話,甚至完全會被忽略過去的。
排水溝裏一片烏黑,看來是汙水流過後留下的痕跡。但是就在烏黑的地方上,有一些白色的蛆蟲在哪裏拚命的向前爬。這些蛆蟲我剛來就見過了,沒有想到這裏也有。
我抿著嘴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順著院前繼續朝前走。忽然幾個聲音突然出來,我順著聲音看去。隻見幾個采藥人,正在不遠處的山坡上不知道在幹嗎。
因為小院的後牆挨著後山,雖然有一段距離。我貓著腰來到一顆巨石後麵,這裏山上很荒涼不可能有草藥的。這些人蹲在山坡上麵,能幹什麽事情呢?
我蹲在巨石後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正想走過去詳細的看看,就看到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著“鬼王尺”丈量了幾下後一邊說著一邊朝山下走。
我急忙把身體縮成一團,等他們走遠後聽不到聲音了才慢慢探出頭。看了看周邊確實沒有人了,才小心翼翼的朝剛才那幾個人蹲的地方走去。
這裏的土明顯的翻動過,看來他們是在這裏埋了什麽東西。會是什麽東西呢?剛才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們拿著別的東西呀?
想到這裏我找了一塊棱形的石頭,在他們翻動過的地方刨起土來。可是隻刨了四五下,一個熏人的惡臭立刻迎麵撲來。
我用一隻手捂住鼻子,另一隻手握著棱形的石頭快速的刨土。沒有想到才刨了不到二十來下,就看到被刨過的地方露出一些黑色的絲發類的東西。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屍體麽?
想到這裏我在也顧不上惡臭,加快速度刨土。不大會的功夫,一具死屍的頭部露了出來。看到露出來的死者的頭,我心裏一陣慌亂。
這個死者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小商店看到的老板。怎麽就這麽大的一會功夫,老板就變成了一具屍體,被幾個采藥人埋在了這裏?我正在慌亂中,忽然看到有幾條屍蟲爬到了我的腳上。
我站起來跺了幾下腳後,心中有些明白了。躺在土裏麵的死者,絕對不是那個老板。因為屍體已經發生了屍變,所以不可能是剛剛死去的。可是這個死者為什麽和老板那麽像呢?難道是孿生兄弟麽?
想到這裏我暗暗的搖頭了搖頭,快速的把屍體按原來的樣子埋好。然後又朝下走了幾步,來到剛才他們用“鬼王尺”丈量過的地方。可是這裏我怎麽也看不出變化,沒有辦法畢竟不知道“鬼王尺”的妙用。
我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土,然後朝周邊看了看沒有人。然後悄悄的下了山,順著原路回到了旅店。一進門就發現,裏麵坐滿了人。
吳姐支起了兩張圓桌,一張上麵坐著那些采藥人,一張上麵坐著後麵進來的一男一女。一看我進來了,吳姐立刻招手示意我找地方坐。
我看了看來到了一男一女坐的地方,對著年輕的小夥坐了下來。然後點頭朝他們示意了一下,就看吳姐端著我的飯走了過來。我的飯很簡單,幾個用竹筒烤好的米飯和一盤青椒炒雞蛋。
我對麵的兩個吃的比我豐盛多了。女孩看我吃的很單調,就示意我和他們一起吃。我打開了自己竹筒的米飯聞了聞,然後衝他們搖了搖頭。
看著他倆吃飯,我輕輕的問道:“你們兩個是上學的,還是上班的。怎麽跑這麽偏遠的地方來了?”說著我夾了一塊雞蛋聞了下放進了嘴裏。
女孩看了看我的這個動作,皺了一下眉頭。男的好像看出來什麽,立刻說道:“我們是上學的,這段時間沒有什麽課程就來旅遊了。大哥你呢?”
我看著男孩笑了笑,說道:“我和老師來收購寫藥材的,結果我老師臨時有事出去了。我在這裏等他,估計明天就會回來的。對了,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情侶吧!”
女孩看了男孩一樣,羞澀的地下了頭。男孩笑了笑對我說道:“大哥的眼睛真毒,我們倆大一就好上了。她家上是江蘇的,沒有來過這裏。所以現在大四有的是時間,就帶她來這裏玩玩。”
“哦!”我點了下頭,看著男孩說道:“你叫什麽,聽口音好像是這一帶的人?你們準備下一站去哪裏?要是方便的話,我們一起走?”
男孩看了看我,笑著說道:“大哥眼裏真好,我是株洲人。不過爺爺原來在這裏當解放軍,所以想順便走走爺爺的當年走過的路。我叫魯華,她叫陳靜!大哥你叫什麽?”
我點了點頭,對男孩說道:“我姓張,你就叫我張哥吧。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應該是要去苗寨的。哪裏有幾位苗醫,我們要去哪裏收草藥的。”
魯華一聽立刻說道:“原來張哥也要去苗寨的,那就好了我們一路上就有伴了。要不這樣,明天等你的老師來了我們一起啟程。”我點了點頭。
我們一邊說笑著,我一邊把米飯全部吃完了。雞蛋炒青椒隻吃了一口,然後推脫太辣了讓給魯華吃了。我隨便收拾了一下,準備上樓休息。這是我看到那幾個采藥的,其中有一個眼睛不時的朝這邊瞟來。
我搖了搖頭,給魯華和陳靜打了一個招呼。又給吳姐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準備休息了。晚上我一定要去後院查看一下,所以我要很好的休息。
奇怪的是剛剛回到客房,就感覺一股濃重的香味撲來。我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麽回事,就昏昏沉沉的朝前走了幾步。撲到在**,眼睛眨了幾下沉睡過去了。
忽然我剛覺到感覺到好像有人叫我,我急忙站起來向外看去。隻見一道光束從門裏照射進來,光束太強了刺得我眼睛有點睜不開。我用手擋了一下光束,發現在光束的盡頭好像有一個人。
是什麽人呢?我一邊想著,一邊慢慢的朝前走去。越朝前走光束的強度越大,我用手擋著光束盡量的試著朝前走。不錯確實有個人站在光束的盡頭,好像是個女的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
不對呀今天進來的人裏麵,沒有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人呀?想到這裏我咬了咬牙,繼續朝前走。眼看就要走到跟前了,可是還沒有等到看清她的臉。就看到她一轉身,消失在光束的盡頭。
這個女的好像是要引我過去的,這是為什麽呢?想到這裏我從腰間拔出了銀奴,來到裏剛才女的站的位置。原來這裏有一扇門,光束就是從這裏射出的。
這扇小門好像是旅館正門對著的那扇,我伸手試探了一下然後一步跨了過去。頓時一片白色的刺眼的光,照的我睜不開眼睛。
我閉上眼睛適應了一下後,才慢慢睜開眼睛。這裏是一片空曠的場地,什麽東西都沒有。就連剛才的女人,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莫非是我的幻覺麽?不可能呀,要是幻覺的話怎麽又這樣清晰呢?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忽然在我的正前方又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影。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吃完飯是遇到的陳靜麽?她怎麽換了一身白色的裙子,魯華去哪裏了怎麽不見他?想到這裏,我疑心重重的問道:“前麵是陳靜麽?你男朋友魯華去哪裏了?”
誰知陳靜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我笑了笑。伸出食指朝我勾了幾下,這是什麽意思?想到這裏我有些拿不定注意,於是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我剛剛轉身的瞬間,忽然覺得一雙手在後麵緊緊的抱住了我。我低頭一看,兩隻又白有胖的手從背後抱住我的。我皺了下眉頭,奮力的掙開雙手然後推了一把。陳靜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理也不理的就準備從門裏出去,就在這時就聽陳靜忽然啊啊的喊道。我回頭一看,隻見幾個采藥人抬起陳靜就朝一個小房子走去。陳靜掙紮的坐起,朝我喊道:“救我!.”說著眼睛裏、嘴裏、鼻子裏流出了鮮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