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崔二爺相互看了一眼,崔二爺從懷裏抽出桃木劍就要衝上前去。%&*";我一把拽不他,瞪了一眼說道:“我家老嫂子又不在前麵,你衝上前去幹嘛?”
崔二爺一聽唬著臉就要說我,我拿出兩道符遞給他一張說道:“都一把歲數了火氣還這麽大,貼上隱身符。收起你的家夥,我們是來逛市場的。”說著眉毛抖動了幾下。
崔二爺一下明白了我的意思,學著我把符貼在了裏麵的衣服上。然後我們兩個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朝裏麵走去。深深的小巷內,不時的吹過一陣陰風。
崔二爺拉了我一把,低聲說道:“虎子怎麽沒看見有鬼在這裏做生意呢?是不是不在這裏,或者我們沒有擦洗眼睛看不到?”我搖了搖頭。
鬼市一般選擇的就是極陰寒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的鬼也是很容易顯身的。可是這會為什麽我和崔二爺看不到,隻看到頭頂亮著的紅燈籠呢?
就在我也奇怪的時候,隻聽後麵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二位客官請讓一讓,小心湯濺出來弄髒了衣服。”一聽這個話我和崔二爺立刻回頭看去。
隻見一個瘦小駝背的老頭,跳著一副擔子站在我們身後。看老人的打扮應該是賣湯圓類的,擔子的前麵掛著一盞紅色的小燈籠。
我一看急忙和崔二爺讓開,老人陰沉著臉挑著擔子繼續朝前走。崔二爺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們要跟上的時候。就聽到一陣喧鬧聲傳來,我們急忙順著聲音看去。
隻見剛才進門的地方,多了五六個商販在叫賣著。也就在這時我們的身邊,就像多米諾過牌被翻起一樣。瞬時見小巷裏麵急忙了“人”,而兩邊的牆壁上出現了數十家店鋪。
我看了一眼崔二爺,笑著低聲說道:“看吧我們來早了,是人家還在休息沒有開門。下次要記得,一定要等人家開門再說。”崔二爺笑了笑點點頭。
我們順著“人”群慢慢的移動,兩邊的商鋪裏除了買賣一些衣服,還有當鋪、販賣電器的、首飾店、古玩店和幾家酒樓。不過這裏的酒樓也就上下兩層,裏麵不知道都賣一下什麽飯菜。
崔二爺拉了我一把,低聲對我說道:“虎子這裏怎麽會有,販賣電器和首飾、古玩的。你說這些東西他們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四周環顧了一下低聲說道:“現在的人給親人燒錢幣或者衣服的時候,都不注明是給誰的。所以往往會被一些惡鬼搶走了,有可能這些東西就是從哪裏來的。%&*";至於古玩,我覺得你自己進去看看。這些鬼手中的,我估計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崔二爺聽驚訝的看著我說道:“是麽?那我要進去看看了,要是真的等會記得別弄壞了這些寶貝。拿出去可都是發大財的!”說著一轉身,進到了旁邊一家古玩店。
店老板看我們進來了,兩眼無神的站起來。拉著長長的臉,冷冰冰的說道:“來了,喜歡什麽隨便看看。我這裏都是各朝各代的瓷器,絕對價貨真價實童叟無欺。嗬嗬!”說完一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幹笑。
我皺了一下眉頭,對於瓷器我沒有太多研究。但是我還是能看的出,這些瓷器絕對是真貨。因為一個鬼不可能拿著假貨,在這裏同樣的騙鬼。
崔二爺在裏麵轉了一圈,然後過來瞧瞧對我說道:“虎子這裏麵怎麽都屬於冥器類的,你看那尊三彩。”指了指裏麵貨架上的,一尊唐三彩對我繼續說:“你看從體型到顏色我敢斷定,百分之百是唐代的。這樣的東西,流傳下來的幾乎沒有。要是弄出去的話,陝博的那尊都得讓路。”
我笑著對他低聲說道:“你看到那個蓮花枕了麽?”說著指了指另一個架子上的瓷枕,對他說道:“要是我沒有看錯的話,不會超過元代。”崔二爺一聽走過去看了看。
看了半天後,回來對我低聲說道:“你說的還真不錯,南宋建陽窯的。具體還要讓教授看看,這裏怎麽這麽多好東西。”
南宋建陽窯宋代名窯之一。亦稱“建安窯”、“烏泥窯”。窯址在福建建陽縣水吉鎮。以燒黑釉瓷聞名於世。小碗最多,胎骨烏泥色,釉麵多條狀結晶紋,細如兔毛,稱“兔毫盞”這種瓷器在日本被稱為:天目釉。目前日本有件重量級的國寶就是曜變天目茶碗。
我看著崔二爺,低聲說道:“你怎麽這麽笨,這些都是鬼啊。哪裏有好的墓葬,他們會附在人的身上盜來。這種事情,你應該聽過的多了吧!”
“噢!”崔二爺拍了一下額定,對我說道:“難怪我的師父曾近說,有種盜墓的最可怕。並不是人想去盜墓,而是過去盜墓者冤死後附在人身上的。這樣的叫銀魂盜墓,所以不是特別熟悉的你根本不知道同伴是不是被陰魂附身的。”我點了點頭。
這樣的事情我在筆記中也見過,但是都沒有親眼看到過。想到這裏我拉著崔二爺要走去,就聽店主陰森森的說道:“你們怎麽不買,難道看不上我的東西。”
我沒有笑,也拉著臉說道:“我們還要去前麵看看,等會回來再說。”說完拉著崔二爺快速離開了店鋪。我回頭看是,店主站在門口陰森森的看著。
崔二爺拉了我一把,對我說道:“虎子我們把那個瓷枕買下多好,我們身上又不是沒有錢你怕什麽?”我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爺!”我不知道怎麽說了,於是對他說道:“你身上裝的是人民幣,這裏不流通的。這裏是鬼市,和你打交道的都是陰鬼。你有冥幣麽?”崔二爺一聽也愣住了。
我微微一笑,繼續拉著他朝前走。我們今天的目標,是找哪隻昨天晚上約我來這裏的女鬼。可惜我當時忘記問,具體在什麽地方找她了。
看著鬼市裏來來往往的“人”,我頓時有些泄氣。就在這時一陣韻味十足的唱腔,傳進了我的耳朵裏麵。一聽這個唱腔,我有些興奮的看了崔二爺一眼。
崔二爺也衝著我點了下頭,我們兩個一起順著聲音走了過去。來到一座二層小樓前抬頭看去,隻見上麵掛著一塊看不清字的牌子。
我看了一眼崔二爺心一橫,先走了進去。原來這是個戲園子,一樓是散客坐的地方。二樓是包間和一些貴賓室。我們還沒有進到裏麵,就看到兩個大漢陰沉著臉,擋在了我和崔二爺的麵前。
“哎呀我忘記了!”我暗自叫了一聲。今天來的時候什麽都準備了,就是沒有準備冥幣這些東西。剛才還說崔二爺呢,現在居然自己也犯了同樣的錯誤。要進戲園子的話,肯定要買票的。
看來我們今天搖白來了,想到這裏正準備和崔二爺轉身走的時候。又過來一個穿著長袍,手拿紫砂壺的人。對著兩個大漢說了幾句,兩個大漢立刻給我和崔二爺讓出了一條路。
我想也沒有多想,立刻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在端著茶壺穿著長袍的人引領下,來到了最前排的八仙桌前。我和崔二爺剛剛就做,就有人端來了一盤瓜子、一盤花生和兩蓋碗茶。
崔二爺端起來就要喝,我急忙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崔二爺不解的看著我,我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這裏可是鬼市,你想好了!喝的東西,吃的東西都是鬼給你拿來的。”我的話一說完,崔二爺端著蓋碗的手抖了一下。
我示意他輕輕的放下蓋碗,然後繼續認真的看戲。說是認真的看戲,具體扮演的是誰我都沒有分清楚。我心裏一直在找,約我前來的女鬼。
可惜一直到散了戲她都沒有出現,我和崔二爺失望的站起來就要走。這時一個半大的孩子走過來,遞上一張紙轉身又走向後台。我展開紙一看,越來是約我去對麵的酒樓。上麵清楚地寫著,二樓的某個包間。我看完遞給崔二爺,轉身朝戲園子門口走去。
我先出來,崔二爺接著追出來對我說道:“這個女鬼是什麽意思,先讓我們去看戲。又要我們去對麵的酒樓,你說他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我冷笑了一聲,低聲對崔二爺說道:“她要是先對付我們的話,剛才在台上吼一聲的話。裏麵的厲鬼出來,就夠我們喝一壺的。至於用這樣的方法麽?再說既來之則安之,上去看看再說。”崔二爺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了過來,這股味道一進我的鼻子,立刻讓我感覺到一陣頭暈。接著眼前出現了無數的幻覺,很多熟識的朋友朝我走來。
我急忙輕輕的咬了一下舌頭,一股鑽心的疼傳到了我的大腦。我搖了搖頭,回頭看崔二爺居然和一些“人”一起走到了一個地攤前。
我走過去一看,撲鼻的異香為來自這裏。我一看是剛才被我們,擋住去路的那位老者。這位老人賣的是什麽?盡然這樣的香,似乎是肉香但是又不太像。
“老人”的擔子前麵有一口鍋,後麵放著碗筷一類的東西。“老人”拿出一個碗,揭開前麵的鍋蓋從裏麵舀出一碗湯,鍋裏冒著的熱氣中我居然看到一個東西落入碗裏。
等“老人”把鍋蓋先蓋住,碗遞給一個“人”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碗裏居然躺著一個不滿月份的嬰兒。看到這裏我不由得,被嚇得蹬蹬後退了幾步。
這個“老人”怎麽賣嬰兒湯,他到底是人是鬼呢?想到這裏我也來不及細究,用手指在崔二爺的頸椎吃捏了兩下。崔二爺啊了一聲,跳了一下回頭看著我。
我什麽也沒有,捂著他的嘴朝後退了幾步。崔二爺有些惱怒的看著我,我指了指前麵的那些喝湯的人給他看。崔二爺不由的跳了起來!
我拉著崔二爺急忙上了酒樓,然後進到包廂裏麵。這會女鬼還沒有來包廂,我看著崔二爺低聲說道:“要不是我攔的及時,你這會說不定都一碗嬰兒湯喝了下去了。要是那樣的話,我看你以後怎麽張嘴吃飯。”
崔二爺看著我,低聲說道:“虎子他們都是鬼呀,你說他們為什麽要用嬰兒熬湯。難道那個老頭不是鬼,在這裏來賺死人的錢麽?”
我瞪著崔二爺說道:“你以為我在這裏生活呀,我也是第一次來。你問我,我找誰問去?不過你說的也對,這裏麵確實夠邪的。要是他是鬼的話,為什麽用嬰兒來熬湯呢?”
“這個問題還是我來回答你吧”隨著一個清脆而又哀怨的聲音出現,一個白色的影子飄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