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剛的痛苦是無休無止的,當皂衣鬼差割完他全身的肉後。不消片刻鍾身上長滿了新的肉和皮膚,皂衣鬼差繼續一刀一刀割下去重複著前麵的工作。

看著自己身上的肉被割完了,又長出新的繼續被割。無休無止的痛苦,在朱自剛的臉上顯露無疑。如此這般的忍受了十來個次後,再也忍受不住了雙手拍打著地麵求饒了。

很快一份供詞畫押後,交到了司命真君的案前。司命真君上上下下,看了兩遍足足四張紙上寫滿的罪狀。哼哼了兩聲,留下蘭兒的鬼魂和朱自剛轉身消失了。

我們回頭一看,就連我們身後的鬼差也不見了。蘭兒的母親一把拉住我,低聲說道:“張大師難道這就結束了麽?這也太不解恨了!”

我滿臉小黑線的看著老太太,心想怎麽這麽狠。這番折騰下去,就是活人都夠死個五六回的了。就不要說是魂魄了!

這時崔二爺指了指不遠的地方低聲說道:“虎子你看那邊還有個朱自剛,怎麽出現了兩個朱自剛呀!”順著崔二爺指的看去。

果然還有一個朱自剛,躺在剛才司命真君身後的地方。我立刻悄悄的說道:“那才是朱自剛的真身,剛才被打的是他的靈魂。估計現在該蘭兒複仇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看朱自剛的靈魂站起來。渾身血淋淋的,慢慢朝著蘭兒的鬼魂走去。可是還沒有走上兩步,猛的朝前一撲嗖的回到自己的體內。

這時就看蘭兒的身邊突然多了幾個孩子,還有幾個霧狀的人影。我回頭對眾人低聲說道:“這會前往不要大聲說話,這些都是被朱自剛孩子的冤魂厲鬼來複仇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就看到幾個孩子瘋了一樣的撲上去。張開自己的小嘴,對著朱自剛的**就是一陣猛咬。朱自剛剛剛接受完靈魂的折磨,這會又輪到自己的**了。

頓時順著一張張小嘴,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崔二爺看到這裏,低聲說道:“虎子,要是這些厲鬼把血吸上以後。不就變得更加惡了麽?”

我衝著崔二爺笑了笑,指著窗戶那邊說道:“你看窗戶那裏站的是誰?你以為司命真君傻呀,敢留下厲鬼在這裏害人!隻不過給這些厲鬼,一個複仇的機會。”

崔二爺順著我的手看去,之間窗戶那邊站著穿紅色衣服和黑色衣服的鬼差。一個拿著賬簿記錄著,一個輕輕的撥動著算盤。

我看到這裏,輕輕的對眾人說道:“這也是一種懲罰,不過是得到上天同意的。為了化去冤魂身上的戾氣,所以才這麽做的。你看那邊的鬼差不停的記錄,就是不能多了也不能少了。”

崔二爺一聽,抹了一下頭上的汗說道:“看來不能幹一點點壞事,否則這種懲罰誰受得了。靈魂上受到的傷,永遠好不了。這會又開始**了,文化人你太牛了。”我白了一眼崔二爺,沒有理他。

這時蘭兒等一眾厲鬼慢慢的上前,不停的撕扯朱自剛的傷口。|不知道哪個厲鬼弄來一隻給大號注射器,裏麵裝滿了無色**。

到了朱自剛身體,二話不說不停的在朱自剛的身體上紮。凡是紮過的地方,立刻長氣一個小水泡。幾個厲鬼輪流拿著大號注射器,在朱自剛的身上紮。

一眨眼的功夫,朱自剛的身上凡是我們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水泡。隻要稍微挨一下,立刻疼的朱自剛直哼哼。可惜他能看的見,卻動也動不了。

一個厲鬼慢慢的褪下朱自剛的褲子,想要吸食元陽。還沒有彎下腰呢,就看一道紅光閃過。厲鬼被打的飛起老遠,然後重重的摔倒地上。

我回頭對眾人低聲說道:“看到了吧,報複是可以的。如果要吸食一點陽氣,立刻會被這二位阻止。這就是鬼魂自己複仇不一樣的地方,要是鬼魂自己複仇的話可能會害死一個活人。但是現在就是不一樣,我們也沒有因為支持厲鬼複仇而損陰德。”

“我明白了!”崔二爺低聲說道:“怪不得你說自己是文化人,原來我們直接放蘭兒要她複仇的話。這樣有違天道,也損了我們的陰德。但是要是讓司命真君來查這事,然後再讓他接受**和心靈上的折磨和你沒有關係。和我們也沒關係,這都是我們說的報應了對不!”我微微一笑,豎了下大拇指。

我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快五點了。於是對眾人說道:“走吧,快五點了。公雞一打鳴,所有的厲鬼都要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我們也該回去了,要是沒有問題的話他該給高總打電話了。”眾人一聽不理解,但是一看我要走也跟在後麵走。

我們下到地下室把東西收拾好,忽然蘭兒的鬼魂出現在我們麵前。我笑了笑,先把蘭兒的鬼魂收到瓶子裏。然後帶著眾人依照來的路,匆匆離開了這裏。

回到崔二爺的店裏,我把蘭兒的鬼魂放出來對她說道:“怎麽樣蘭兒解氣了沒有?是不是今天晚上,你們這些厲鬼還要去的。”

蘭兒的鬼魂一聽,驚訝的說道:“大師你怎麽知道的?我這會可開心了,哪位大老爺說給我們兩天的時間,可以讓我們把怨氣都發出來。”

我笑著對蘭兒的鬼魂說道:“哪位大老爺是九天司命真君,專門管人間善惡之事。他老人家得到裏朱自剛的口供,所以才允許你們這麽做的。記得不可以吸取朱自剛身上的元陽,否則你們就是對的也會受到懲罰的。”

蘭兒的鬼魂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一個姐姐要吸他的元陽,立刻被打了一鞭子。我們回來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我笑著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把蘭兒的鬼魂收了起來。

然後我看著所有的人,說道:“你們累不累,餓不餓?這一個晚上,我估計你們心中的怨氣也差不多了吧!你看這會稍微有些早,我們休息一下就去吃早飯。然後大家各回各家,好好休息一下。”

眾人都點了點頭,蘭兒的母親過來攔著我的胳膊說道:“張大師,今天晚上是不是還能帶我們去看看。就是不讓他死,這樣也算出口惡氣。”

我滿臉的小黑線呀,這老太太的怨氣也太大了。居然看一次不夠,還要接著再看。你以為這是不要錢的電影呀!

崔二爺看出了我的難處,拉著蘭兒的母親到了一遍低聲勸解道:“好了你就不要難為囂張了,就看一次成了。知道了什麽是懲罰,比什麽都好。這下我們大家應該知道,好人就有好報。作惡的人,會受到心靈和**上的兩重打擊。”蘭兒的母親歎了一口氣,慢慢的回到了自己丈夫身邊。

我也一屁股癱坐到了沙發上,這一天我太累了。兩天兩夜的不眠不休,我的精力已經到達的極限。而且我還有個大麻煩,就是該怎麽給師父說。這可是動用了禁法的,這肯定有損於我的陽壽的。

我正在煩惱呢,高勝文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立刻坐直看著電話說道:“朱自剛的電話,你們說我怎麽接。”

我笑了笑說道:“老樣子按免提,我們都不說話。你就裝著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樣子,看他說什麽?”高勝文笑著點了下頭。

高勝文摁了一下免提,然後迷迷糊糊的問有事麽?就聽電話裏傳來一個虛弱的聲音,好像是躺在**就要不行的病人一樣。

朱自剛在電話裏慢慢的求高勝文找我就他,說自己快被厲鬼折騰死了。一聽這話我們都知道,這個家夥還不老實。於是我使了個眼色,高勝文立刻含糊著答應了。

直說自己被厲鬼侵擾,不說司命真君這檔子事情。看來還沒有完全悔悟,再讓他接受一天的懲罰再說。等他徹底老實了,在說別的。

吃完早飯我拿著蘭兒鬼魂的瓶子,就回去睡覺了。現在有司命真君插手這事,蘭兒的鬼魂在哪裏。到了一定的時間,都會出現在朱自剛的身邊。

我洗漱了一下趴在**就睡著了,夢裏麵都是司命真君處罰朱自剛的景象。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的三四點中了。

我看了看空蕩蕩的瓶子,在祖師像的旁邊掛起了太乙救苦天尊的神仙。放上供品後,點上了三株清香。然後盤腿坐下,開始慢慢打坐。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風襲來。我知道蘭兒的鬼魂回來了,於是我來到臥室拿起瓶子一看果然蘭兒的鬼魂在裏麵。

我輕輕的放出蘭兒後,看著她說道:“回來了,覺得好玩麽?明天還想去麽?”蘭兒看著我搖了搖頭,站在那裏不說話了。

這時有人敲門,我過去打開一看是崔二爺和蘭兒的父母。不用問也知道,是過來看蘭兒的。我把他們讓了進來,就讓坐在客廳裏。

又把蘭兒呼喚出來,對她說道:“剛才我問你,好玩麽?你搖搖頭,這時為什麽?心裏還狠朱自剛這個人麽?”

蘭兒眼淚嘩的流了下來,看看我又看看父母搖了搖頭說道:“昨天晚上去的時候真的很開心,心裏的怨氣一下沒有了。今天去的時候,看著他也怪可憐的。我淪落到現在的樣子,也有我的錯不能隻怪他。要是當初我不那麽任性,要是當初我不被愛情衝昏了頭我也不會有現在的結果。怪隻怪,自己太小太不懂事吧!”

我笑著點了點頭,說道:“蘭兒坐在我麵前,我為你念誦一段經文。替你化解心中的怨氣,超度你好不好?”

蘭兒哭著點了點頭,給自己的父母跪下磕了一個頭說道:“爸爸,媽媽女兒過去年幼不懂事。惹你什麽傷心了,生氣了。請你們一定不要責怪女兒好麽?要是有來生的話,我還願意做你們的女兒。我一定好好再報答二老!”說著磕了幾個頭。

我微笑了一下,盤腿坐在蘭兒對麵慢慢念誦《太上洞玄靈寶救苦妙經》、頓時屋內陣陣異香撲鼻,一股股白氣環繞著蘭兒。漸漸的蘭兒隨著白氣消失,屋子裏麵隻留下蘭兒的父母跟我和崔二爺。

雖然蘭兒的父母還在痛苦,但是崔二爺知道這對死去的蘭兒是最好的。於是一直不停的勸解蘭兒的父母.

到了第三天早上,朱自剛在自己母親的陪伴下也來找我了。這會的他已經不是我見到時的樣子了。嘴唇幹裂,兩隻眼睛深深的陷了進去。眼睛裏布滿了紅血絲,皮膚也很黑沒有一點光澤。如果不是他的母親扶著他,估計早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我看著朱自剛說道:“變成這樣子了,你有沒有悔悟。有沒有明白,所做的這一切都是你的心進入了魔道。你還年輕,要是現在能悔悟還來得及。”

我的話剛剛說完,朱自剛的母親跪倒在地上哭著說道:“大師,大師救救我的孩子吧!縱是他有千般不是,罪責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要罰你就罰我吧,你看他都成了這樣子了就放過他吧!”

“哎!”我歎了一口氣,看著朱自剛說道:“這就是被你拳打腳踢的老母親,這就是被你鎖在馬桶上的老母親。看看為了你老人家給我下跪,你覺得自己的做的一起對得起她麽?你穿金戴銀,可是老人家呢?你吃香的喝辣的,可是你父親臨死,你都沒帶他出來吃上一碗泡饃。就算他不是你親生父親,二十年惡養育之恩還是有的吧!你摸摸你還有良心麽,你還算是個人麽?”

朱自剛嗵的跪倒了地上,來回扇著自己耳光說道:“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也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每次生氣的時候,我怎麽也控製不住。小張大師,我錯了求求救救我吧。我一定改過自行。”

“救你隻有一種方式!”我輕輕的說道:“去你該去的地方,在哪裏你才會得到良心和**上的救贖。”

朱自剛聽完後,衝著自己的母親磕了一個頭說道:“媽媽孩兒不孝,這麽多年都沒有敬過一次孝。這個頭就算是我給你盡孝了,要是有來世的話我做牛做馬再來報答養育之恩。”然後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朱自剛的母親要追出去,我一把拉住她說道:“他要想獲得新生,必須要去那個地方。否則的話,永遠活在輪回的懲罰中。”

朱自剛的母親一聽捂著嘴痛哭起來,而等待朱自剛的將是法律公正的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