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崔二爺居然把我拉住了,要不是崔二爺的話早去踹這畜生了。什麽事情我都可以忍,我都可以原諒。唯獨不孝順父母,我是永遠不能諒解的。
大家試想一下,不管父母對你有多不滿意。可是不要忘記十月懷胎時,母親所受的苦,一朝分娩時的巨痛。不要忘記父親為了養育你,沒早沒黑的工作。所以無論在何時何地,永遠都不能忘記。
看著拽著自己母親下樓的朱自剛,我是忍了又忍對崔二爺說道:“放心我忍了不會衝出去的,你看看我們怎麽離開這裏。”
崔二爺嘿嘿一笑說道:“怎麽你不準備找那些資料了?我可準備著,再去他的書房轉轉。”說著朝我招了招手,準備出去。
我一把拉住他,朝外掃了一眼說道:“你瘋了!他們母子都醒著,這會去書房不是找死麽?再說有這點就夠了,知道他是個什麽人就好。”
崔二爺看著我說道:“別急,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免得到時候回去,說少去什麽地方又後悔的。他們母子睡不睡,和我們沒有關係。你不要忘記,我是做什麽出身的!”老頭話說完,看了一下外麵擰身躥了出去。
看著出去的崔二爺我嚇了一跳,但是我還是追了兩步跟上。隻見老頭輕手輕腳的跑了幾步,來到書房門前把耳朵貼在上麵聽了聽。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東西,輕輕的推開了書房的門。
書房裏麵漆黑一片,崔二爺側身從門縫擠了進去。我靠這點空隙,我就是再收腹也進不去。沒有辦法,誰要我比他胖。
崔二爺在門縫裏找了一下手,然後把門縫又開大了一點。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踮著腳慢慢的擠進了書房裏。
一進到書房裏,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對崔二爺說道:“差點憋死我,你就不能給我弄大點。”說著白了崔二爺一眼。
崔二爺笑嗬嗬的說道:“弄得太大了,門會發出聲音的。再說了這樣不是也能鍛煉你麽?”說著嘿嘿笑著關好門,然後把一對粉末均勻的散在門下。
我一看有些驚奇,悄悄的問道:“這時什麽玩意,撒在這裏有什麽用處。他能阻止人進來?”說著伸手去摸那堆粉末。
崔二爺一把拉住我說道:“我靠你手真閑,這是七蟲屍蠱粉!一旦人摸了或者踩到腳底下,立刻會出現幻覺。”說著拉著我朝後走。
“七蟲屍蠱粉是什麽?”我有點懷疑的問道:“人家進來的時候都穿著鞋呢,難道這種粉能透過鞋進入人的身體。”
“哈哈!”崔二爺得意的低聲笑了一下說道:“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我太開心了終於也有你不知道的了!好,老漢我就賣弄一下。這種七蟲屍蠱粉,使用六中毒蟲加上屍蟲曬幹以後弄出來的。除了屍蟲之外,其餘的六中蟲子隨便選擇。所以這種粉,不是配置的人沒有解藥。這是我師父當年跟一位海南黎族的製蠱師學的,可以說是一種蠱毒。我拿的這種最為簡單,一旦沾到人身上立刻通過汗液進去體內。完了眼前會出現各種幻覺,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才能好。這時當年我師父用來,對付守墓人的。”
“我靠!”我低聲對崔二爺說道:“怎麽感覺是張無忌說的,七蟲七花那個毒藥呢?他那個還要用的人體內才有作用,你這隻要沾上一點就起作用。等會出去把配方給我,我看誰不老實就用這招。”
崔二爺先把一顆藥丸,塞進我嘴裏。然後說道:“美死你,這個配方我都沒有。師父死的時候還沒有傳給我,隻是當時給我留了一點配好的藥。前幾天無意中找到的,本來就像用來對付這小子的。剛才給你吃的是解藥,免的等會你也出現幻覺。”
我愣了一下連忙問道:“你不是必須踩上,或者沾上才起作用麽?幹嘛這會給我解藥,難道我沾上了。再說了你這個藥放了這麽長時間,會不會失效了。”
“不會失效!”崔二爺斬釘截鐵的說道:“這個粉放的時間越長,吸收的陰氣越多。效果越明顯,反而剛剛做好的沒有時間長的效果好。解藥也一樣!給你吃解藥,你就吃。問那麽多幹嘛,有機會問我師傅去。這都是他要我這麽做的,我記住了。”
好吧,我真的敗給無敵的崔二爺了。居然一問三不知,還敢使用這種東西。真不愧是盜墓出身的,膽子就是大。再說他的師父不知道在那個古墓裏睡著呢,要我去找什麽人呀!
崔二爺轉身把桌子上的台燈打開,對我說道:“要是你有機會去蠱毒的故鄉的話,可以偷著學習下幾招,回來教我兩招。”
我瞪了崔二爺一眼,把台燈關了。心想我才不去那個地方,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可惜我不知道的是,崔二爺有張烏鴉嘴。
崔二爺過來又打開燈說道:“不開燈怎麽找證據?再說了有七蟲屍蠱粉在這裏,你還怕那小子麽?”說真徑直走到書櫃前。
我對崔二爺是沒有話說了,膽子也太大了。萬一藥粉失效了,我們不是會被當成小偷麽?沒有辦法,要是真的被發現了過去一頓暴打再說。
我正想著呢,就聽崔二爺說道:“虎子你來看,這時什麽玩意。我怎麽看著好像時間法器,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我一聽立刻來到崔二爺身邊,隻見他拿著一件金屬棍,一頭上有個惡神一樣的雕像。整個金屬棍上,都刻滿了我看不懂的咒語。
我拿起來仔細看了下,一股暖流立刻從手中傳了過來。我靠這個居然是開過光的,擁有一定法力的東西。
我拿著仔細把玩了下,對崔二爺說道:“這好像是藏傳佛教,或者泰國一帶的收鬼法器。我記得好像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具體叫什麽杵來著。”
“降鬼杵?”崔二爺猜測的說道:“不對呀,我記得不是這個樣子的。再說了你說的那種杵,我在寺院裏麵也見過。”
我放下這件東西說道:“從這東西上麵刻著的咒語來說,肯定是佛家的寶貝。但是具體是哪裏的,不記得了回去查查再說。不過這東西是經過高人開光的,一拿到手中就有一股熱流傳過。”崔二爺點了點頭。
我轉身來到書桌前,輕輕的試拉幾個抽屜。沒有想到抽屜都能打開,看來朱自剛這個人也很自負。估計是覺得沒人會來這裏,所以不鎖抽屜的。
我打開所有抽屜都看了下,裏麵除了一些廢紙什麽都沒有。居然連上次的照片都沒有,難道是發現什麽了?
我把抽屜關好,朝椅子上一躺對崔二爺說道:“我靠這裏收拾的真幹淨,一點東西都沒有留下。看來除非打開保險櫃了!”說著朝不遠處的保險櫃看了一眼。
結果不知道是身體太胖的原因,還是椅子下麵的彈簧的問題。隨著身體的後仰,有一種椅子要朝後倒的感覺。
嚇得我急忙拉住崔二爺,也就是因為這個後倒。腿伸直在桌子下麵踢了一下,就聽咯吱一聲保險櫃後麵開了一扇門。
崔二爺和我都嚇了一跳,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我和崔二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一起彎下腰朝桌子底下鑽。可是畢竟桌下麵的空間小,我進去還湊活加個崔二爺。我們倆都被卡在哪裏,動也不能動。
就在這時門鎖響了,接著就聽到一個人走了進來。可是也就是這一步後,就再也沒有動靜。我看看崔二爺,他也看看我。我倆都愣住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
忽然聽道朱自剛自言自語的說道:“蘭兒,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時失手,你不要怪我呀!小芬,你怎麽也來了。小芬.”
崔二爺一聽到這話,說了一聲:“七蟲屍蠱粉起效了。”說著也不管我,左擰一下,右擰一下的鑽了出去。愣是把我擠的貼在桌子上,動也不能動。
我出去一定要減肥,以後誰要是用這樣的老板桌我跟誰急。大爺的,出點狀況躲都不好躲。這麽好的房間,就舍不得用張好的桌子。
想到這裏我也爬了出來,喘了一口氣後轉身看著朱自剛。隻見他兩眼直愣愣的看著我和崔二爺,嘴裏不停的叫著不同人的名字。
崔二爺哼了兩聲,朝開著小門的地方走去。我也看了看朱自剛,搖了搖頭跟在崔二爺的後麵朝小門走去。
崔二爺輕輕推開門,裏麵一片黑暗。他拿出手電四處看了看,在一邊的牆上找到了電燈開光。摁了一下,房間內立刻亮了起來。
我朝裏麵一看,這間房子不大,應該是把一間大屋子隔成兩間小屋子。這間做了密室,另外一間不知道幹嘛用。
崔二爺敲了敲,左右兩邊的牆壁說道:“你看按門的這堵牆不是水泥的,聽聲音應該是石膏板一類的。這小子弄間密室幹嘛,看來這裏有秘密呀!”
我點了點頭,指著正對這門的一張桌子上,擺放的儀器說道:“這裏應該是他過去的研究室,做一些化學實驗的。”
崔二爺順著我指的放向看了看,說道:“那左右兩邊紅布蓋著的,就是他研究的化學品了。這麽看起來,這小子也算是個勤奮的人才。”說著走到一張紅布蓋著的桌子前,一把掀開了紅布。
沒有想隨著紅布的掀起,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個福爾馬林**瓶子,裏麵則是形態不同的嬰兒屍體。
看到這一幕我和崔二爺都吃了一驚,這張桌子上居然放著六個這樣的瓶子。也就是說這裏有六具,被福爾馬林**泡著的嬰兒。
最大的嬰孩崔二爺告訴我快一歲了,最小的嬰孩應該還不足百天。看著這些浸泡在透明**瓶子中的嬰孩,我徹底傻了!
崔二爺轉身瘋了一樣的,跑到另一張蓋著紅布的桌子前。一把掀開上麵的紅布,這次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朱自剛和不同女人的照片。
這上麵歲數最大的,就是那天我要安德閔去看的,抽屜中的那張照片上的女人。最小的看年齡,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
桌子上隻有照片,其餘的都沒有。我一陣奇怪,這時為什麽呢?崔二爺卻走到倒數第二張照片前,輕輕的拿起照片看看。
我走過去一看,照片是蘭兒的。我搖了搖頭,正準備勸解幾句。忽然發現一個問題,然後仔細看了看一拍手說道:“我明白了!”
崔二爺回頭看著我說道:“你明白什麽了?”我對崔二爺說道:“你看,從照片和對麵的桌子上來看,是相互對應的。也就是說一個女人,對著一個對麵的瓶子。”
崔二爺看了看說道:“也就是說,這個瓶子裏的孩子。都是朱自剛和照片中女人生的。每個女人對著的那個孩子,就是那個女人生的。蘭兒沒有生,所以這個對麵是空著的。”
然後我指著蘭兒身後的,一張照片說道:“也就是說,還有一個女孩也遭到了朱自剛的毒手。”
崔二爺點了點頭,說道:“七張照片對著六個瓶子,蘭兒沒有生育就是了。這說明了確實還有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又是誰呢?現在還活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