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以為安德閔開玩笑呢,沒有想到我們來到“王府花園”這個家夥真的訂好了包間。後來我才知道,這本來是為慶祝我處理那邊風水的。結果現在歪打正著,用宴請朱自剛的母親身上了。

朱自剛的母親一看富麗堂皇的酒店,愣是嚇的轉身就要跑。高勝文急忙過去拉住說道:“老太太,這就是吃飯的地方你跑什麽呀!”

老人一聽唯唯諾諾的說道:“咱外麵隨便吃點就行,可不敢來這裏吃。看電視上說,這樣的地方吃一頓飯要好幾千呢?”

我笑了笑說道:“阿姨呀,沒事的我們也不是天天來這裏吃。今天這不是因為你來了麽,所以才在這裏吃。沒事的不要多想,吃好就行想別的那麽多幹嘛!”

正說著安德閔,崔二爺和陰沉著臉的朱自剛進來了。我和高勝文攔著老太太,來到了安德閔訂好的包間。

老人就和上課的孩子一樣,坐在那裏動也不敢動一下。隻是不停的用眼睛偷看朱自剛,好像把做錯了什麽一樣。

看到這裏,我來到緊挨著老人坐的朱自剛身邊說道:“朱總你坐那邊,看你坐這裏和泥菩薩一樣繃著臉。我們可沒有欠你的錢,不要老拉著臉。”

朱自剛一聽尷尬的笑了笑,坐到了安德閔的身旁。我則一屁股坐在了老人身邊,那邊是崔二爺緊挨著老太太。

為了轉移朱自剛的視線,我先說道:“朱總呀,我和崔二爺又實地看了一下。覺得你說的引水路線是對的,不過要挖到廚房那個位置。”

朱自剛聽完後抬頭想了想,立刻緊張的說道:“那個地方是不不行的,那邊.那邊.那邊有條地裂帶的。”

安德閔一聽立刻說道:“沒有呀,我記得那邊沒有地裂帶呀?是這你們先等等,圖在我車上我拿來咱們在研究下。”說著轉身跑去拿圖。

看著朱自剛不停變化的臉色,我心中一陣得意。這時安德閔取來了圖紙,我給崔二爺使了一個眼色。就到一邊和朱自剛一起看圖紙,討論該怎麽引水了。

正討論呢就看服務員開始上菜,我悄悄撇下他們回到了座位上。夾起一道菜,就放在了朱自剛母親的小碟子中。

老人很緊張的拿起筷子,夾起菜慢慢的吃著。看的出來這些菜老人很少吃,也不敢放開吃。好像怕什麽一樣,一根一根的吃菜。

崔二爺看著說道:“我托個大,喊你聲妹子!我說老妹子,你放開的吃。又不要你掏錢你怕什麽,先把自己肚子吃飽。”

安德閔聽到後轉過身來說道:“就是阿姨你放開了吃,不夠我們在要。有我和高總在呢,你什麽都不要怕。要是菜不對口,立刻叫他們換。”

老人一聽,急忙放下筷子說道:“這挺好的,挺好的。看的出來你們都是小剛的好朋友,以後你們要多幫幫他。”

高勝文一聽笑著說道:“老太太你太看得起我們了,這次要不是你家小剛我們都準備關門歇業了。應該說他多幫幫我們才對!”說著又夾起一塊肉,放到了老人麵前的小盤裏麵。

“哎!”老人擦了擦眼淚說道:“要是他爸活著該有多好,一直想著來城裏,好好吃上一碗羊肉泡饃。可是到閉眼,也沒有來城裏吃過一次。”一聽這話我吃了一驚。朱自剛父親在世時就是有錢人了,怎麽不帶老人來西安呢?

老人的話剛剛說完,朱自剛就咳嗽了兩聲。老人一聽立刻低頭,吃自己小盤裏的菜。這個很不自然的表情,我們都看到了眼裏。

高勝文瞪了一眼說道:“幹嘛是魚刺卡嗓子裏了,還是雞毛塞住了。噢,對了安子今天咱倆開車呢沒有要酒。去弄兩瓶好酒,給朱總清清嗓子。”安德閔一聽叫來了服務員,立馬點了兩瓶西風六十年。

我看著崔二爺說道:“二爺我的身體不太好,今天就看你的了。朱總上次就沒有和咱喝酒,這次可不能放過。”崔二爺一聽點了下頭,拿起一瓶酒就上去了。

我和崔二爺輪番進攻,轉眼一瓶酒進到了我們的肚子裏。朱自剛的酒量真不錯,一瓶酒下去還能和我們聊天。崔二爺又打開一瓶,朱自剛站起來說要去下廁所回來再喝。安德閔一聽,也喊著要去廁所一起走了。

看著出了門的朱自剛,我給老人夾了一塊魚說道:“老太太怎麽就你來了,沒有見嫂子一起來呀!”

老人愣了一下說道:“小剛沒有結婚呀?”一聽這話,我們都愣住了。老人好像覺察到什麽立刻問道:“怎麽你們不知道麽?”

崔二爺一聽,立刻拿筷子打了一下我的手說道:“你小子喝醉了,怎麽把人家單身的事情給忘記了?上次朱總就給你說了,這會又問!”

我拍了一下額頭說道:“暈死我記錯了,看來真的喝醉了。對了我記得誰的媳婦,也不在身邊來著?”

高勝文一聽立刻打趣道:“你小子怎麽老關注別人的媳婦,你就沒有別的可以關心的了是不是?”說著和崔二爺一起笑起來。

要是在平時的時候,這樣說我絕對免不了被罵。可是今天這個場合,我也跟著笑起來。這時安德閔和朱自剛一起走進了包間,問我們笑什麽。

我沒有說,隻是很含糊的掩飾過去。而安德閔卻乘著崔二爺和朱自剛和酒的空隙,偷偷的告訴我剛才朱自剛早回來了。不知道什麽原因,一直躲在門口偷聽。

一聽這話我立刻知道,不能再過多的套話了。朱自剛不僅防著我們,也防著自己的母親。看來他有太多的事情,不想讓別人知道了。

這場飯局在後麵變得有些沉寂,最後我們也在沉寂中送走了朱自剛和他的母親。我和高勝文、崔二爺坐在那裏靜靜的抽著煙。

崔二爺輕輕的拍了我一下說道:“你看出什麽來了?有沒有覺得,這位老太太好像很怕自己的兒子。不願意和我們多說,也不願意提及自己家裏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安德閔告訴我的事情說了一遍。崔二爺和高勝文一聽,都吃了一驚。愣在哪裏看了我半天,好像我說的是故事一樣。

我抽完煙後,對崔二爺說道:“晚上咱倆想辦法再去一趟他家,乘著今天喝多了。看能不能找到點有用的!”

崔二爺一聽拍了一下手說道:“你想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本來我就想晚上請我朋友再去一次的。既然你這麽說了,我就和你一起去。”

高勝文一聽驚訝的說道:“兩位大師沒有搞錯吧,晚上你們居然要跑去.”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也沒有解釋,隻是和崔二爺笑了笑。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我覺得今天我應該會有收獲的。

夜幕降臨後,我和崔二爺來到了小區。這次我們崔二爺沒有從正門進,而是他朋友提供的一個偏門。據說這裏是原來蓋樓是留下,專門供一些小區建設所必需的材料進出的。

反正是不是我們不知道,總之就是這樣我們進到了小區裏。很快我們就找到了朱自剛的房子,這裏位置稍稍有些偏也沒有攝像頭。但是為了方便起見,我們還是弄了一套物業的衣服。

因為是別墅,所以這裏有車庫和地下室。地下室是用來放中央空調的,所以這裏很好進出而且沒有人會注意到。

地下室有兩個門,一個門通往小區另一個門通完廚房的洗衣間。一般門都是鎖著的,除了業主有鑰匙外,一般人是沒有鑰匙的。但是崔二爺的朋友告訴我們,這裏的鎖早壞了。

我們進到地下室後,也發現鎖確實是壞了的。看來真是幹什麽的操什麽心,人家小偷就是留意這些了。

我們剛剛要通過洗衣間進去,就聽到上麵有流水的聲音。崔二爺隔著縫看了一下,偷偷的告訴我朱自剛的母親在洗衣服。

我心裏想到,不是有保姆麽?怎麽要自己的母親給洗呀!我正想著呢,就聽到上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我趴到縫上一看,朱自剛在和自己的母親說話。那個樣子就好像是老師再教育學生,領導在指責員工一樣。

沒有聽清楚都說了些什麽,就看到朱自剛和自己的母親一起出了洗衣間。我示意了一下崔二爺,老頭輕輕的拉開門一閃出去了。說真的我挺佩服崔二爺的,到底是盜墓出身的。幹這些事情,我是遠遠比不上的。

我們躡手躡腳的來到客廳,這裏的燈已經全部關了。看來他們在樓上,我們正準備要上去。就聽上麵傳來一陣響聲!

我和崔二爺相互看了一眼,躡手躡腳的上到了樓上。聲音來自主臥,而且裏麵的燈也亮著。看來朱自剛母子在裏麵,不知道幹什麽呢?

我們剛剛來到主臥的門口,就聽到朱自剛喊道:“你都給他們亂說什麽?是不是覺得我丟人丟的還不夠!”說著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

這個聲音很明顯,是一記耳光的聲音。可是我不知道朱自剛的母親,為什麽這會突然打了自己兒子一個耳光。

老奸巨猾的崔二爺,拿出一麵小鏡片放在門縫處調整了半天位置。我靠這老家夥不去當間諜真的可惜了,這種方法都弄想出來。

崔二爺指了指鏡片要我看,我斜著身子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朱自剛,正扯著自己母親的衣服領子。由於是背對我們,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正在我吃驚的時候,就看到朱自剛又扇了自己母親一個耳光說道:“你這個老不要臉,老不死的。是不是看到人家崔二爺,又**了!你別忘了,當年你做的那些醜事。”

聽到這話不要說是崔二爺,就是我都有些生氣。再怎麽樣,也不能這麽說自己的母親。而且老人都這麽大歲數了,居然還有用這樣的語言侮辱。

說著猛的推了老人一把,老人等等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朱自剛居然還不罷休,用穿著皮鞋的腳在老人腿上重重的踢了幾腳。

然後梳理了一下頭,整理了一下衣服惡狠狠的說道:“等會洗完衣服,你就給老子睡到洗衣間裏麵。我沒有那麽多房間,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害貨睡。明天一早你就滾蛋,一刻也不要在這裏停留。”說完又在老人臉上扇了兩下,一把拉起老人就朝外麵走。

崔二爺一看立刻拉著我躲進了旁邊的一間臥室裏麵,我這會有些火上頭。要不是崔二爺拉著我,早飛出痛打一頓朱自剛了。見過不孝順的兒女,沒有見過這樣的。靠,小爺這次不整死你,我以後都不在這個世界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