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思考呢,就聽崔二爺慢悠悠的說道:“無風不起浪,一個大活人還是一個懷孕的大肚子不見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個事情在哪裏也說不通。”

安德閔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我們也覺得有問題,但是你想想警察都找不到蛛絲馬跡。就不是說我們了,所以傳言是傳言我們改幹嘛還幹嘛!”

我笑了一下說道:“是這樣吧,明天我先去下工地看看,回來後再說剩下的事情。這個朱總朱自剛哪裏,你們不要漏八點風聲。”高勝文三人點了點頭。

我又對崔二爺說道:“二爺要是不嫌棄晚上就住我這裏,這樣有什麽問題我們也好商量著解決。要不沒有主心骨的話,我可能會出錯。”

“我呸”崔二爺啐了我一口說道:“你的本事我們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這裏埋汰老漢我。你小子不氣氣我心裏不舒服是不是?再說了我自己的店裏可以休息,幹嘛住你這裏?”說著老頭瞪了我一眼。

又寒暄了一會,我們約定了一個時間後,三人就起身告辭了。我把他們送出去後,慢慢的癱坐在沙發上想這個事情。

這時電話響了,我掏出一看居然是鷹潭地區的號碼。我急忙接通一聽,原來是俞達師叔問我到了沒有。我一邊說對不起,一邊告訴他早到了和朋友剛剛吃晚飯。

俞達師叔讓我等等,過了會電話裏傳來了師父的聲音:“你小子早到了也不說一聲,是不是翅膀長硬了?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我急忙把高勝文接我吃飯的事情說了下,又把剛才和高勝文聊的事情全部說給了師父。師父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良久師父才慢慢的說道:“你自己注意安全,這事情不管是誰的問題。都先把地形看清楚,不要以簡單的凶煞為主。至於你說的那個人麽?將來該怎麽,自有上天安排。你不要操太多的心,放心去幹吧!”

和師父通完電話,我一看時間還早這會有點犯困。洗漱了一下就去睡了,明天氣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這一覺睡得真夠沉的。也許是江西那邊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所以這一覺睡得也很香。起來洗漱了一下,急忙給祖師上完香後。準備去弄點吃的,就聽到電話響了。

我拿起來看了下,是高勝文打來的。我知道他在樓下等我,於是拿了幾道符帶上羅盤和血玉後就匆匆下了樓。

上了高勝文的車後,我們先去八仙庵接上了崔二爺。然後去附近的一家早餐店,要了三份肉丸胡辣湯在門口吃了起來。

崔二爺碰了我一下說道:“虎子,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總覺得昨天說的事情,好像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又想不出來哪裏有問題?”

我笑了一下說道:“昨天你們走後我睡到了現在,這會隻想著吃早餐。至於其餘的事情,我覺得一步一步慢慢來。該到解決的時候,事情自然會有眉目的。”崔二爺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後,我們開著車朝工地出發。這個工地在灞橋東北方向,現在也屬於灞橋的區域。河麵上早已不見當年灞橋的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直現代化的橋。

西安的這座灞橋在曆史上還是比較有名的,在春秋時期有秦穆公將將滋水改為灞水,並修了橋,故稱“灞橋”。

唐代的時候,這裏設立驛站,凡送別親人與好友東去,多在這裏分手,有的還折柳相贈,因此,曾將此橋叫“**橋”,流傳著“年年傷別,灞橋風雪”的詞句。“灞橋風雪”從此成了西安的勝景之一。

過了灞河朝東南北方向走,大約三四公裏的地方就是高勝文的工地了。下了車後我四處看了看,說道:“高哥這裏小鳥不飛,兔子不拉屎。整個一荒無人煙出,你在這裏搞地產腦子有病吧!”

高勝文一聽立刻說道:“你懂什麽呀!這裏政府規劃了好幾個板塊,而且你看看又臨著灞河。將來前景好得很,加上周邊村子的搬遷後。你說說我的房子能不好賣麽?”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我不知道是我腦子不好,還是你有病。這麽大一塊地,搬遷的村民能占多少。再說了政府的規劃。誰知道五年十年能實現。”

正說著安德閔和程姐出來了,一看到我們程姐就說:“我們都來半天了,你們怎麽才來。我都沒有吃早飯,還說你們來了一起吃早飯呢?”

我一聽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俺們已經吃過了。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害怕來了餓肚子。就去吃了肉丸胡辣湯,味道好極了!”程姐瞪了我一眼,嘴裏罵了一聲“吃貨”。

我一邊朝一個土坡走,一邊說道:“我是吃貨我樂意,有本事你咬我呀?有人想當吃貨,還當不了呢!”說著跑上了土坡。

站到土坡上,朝工地上看去。我立刻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住了,怎麽把工地放在這裏了。雖然土坡不是很高,但是有些東西看的很清楚。

忽然後背被人拍了一把,我回頭一看居然是崔二爺。我看了下他,一臉納悶的說道:“二爺他們怎麽把工地放在這裏了?”

崔二爺無奈的笑了下說道:“你也看出問題了吧!所以當時看完我就說,除了你我是沒有辦法的。這個地方蓋樓,也不知道這些人這麽想的!”

正說著高勝文也跑了上來,對我說道:“兄弟能看清楚不,要是看不清楚的話。我叫人送你上塔吊,哪裏高你可以看的更清楚。”

一看這話我真想立刻踹兩腳高勝文,大聲對他說道:“神啊,我還不想死呀!你弄這麽個地方也就罷了,還要我爬上塔吊。你是不是要我早死呀!”可能聲音太大了,嚇的高勝文愣住了。

崔二爺嘿嘿笑著說道:“吼什麽?小高也是好意,要你看清楚麽。看你凶的。就跟得狂犬病的一樣。有話不能好好說呀!”我瞪了一眼崔二爺,扭頭就下來土坡。

崔二爺一邊個高勝文解釋,一邊跟著我下了土坡來到工地大門前。兩扇刷著紅漆的大鐵門上,還貼著幾道符。我一看除了驅鬼的,就是避煞的。

我也沒有動這些符,拿著羅盤看方位。然後對崔二爺說道:“子山午向下卦,塔吊在庚位。這還真是神人給選擇的呀!”說著推開小門要朝裏麵走。

剛剛推開虛掩的小門,一股冷風迎麵吹來。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這個天怎麽卦的就好像寒冬臘月一樣。簡直一個透心涼呀!

“嗯不對!”我心裏暗叫了一聲,這個風中帶著一股屍氣。這裏我記得應該是工廠呀,怎麽有屍氣的出來?難道這裏原來也是有古墓的?

我正思考呢,崔二爺過來拍了拍我低聲說道:“你也聞到那股味道了吧!上次我來的時候人是最多的,我都聞到了那股味道。”

一聽崔二爺的話,我立刻叫來高勝文問道:“高哥,這裏我記得你說原來是工廠的。後來你們圈地的時候有沒有圈人家的墳地,或者挖到過古墓一類的?”

我問這個話也是有原因的,西安是公認的十三朝古都。還不算幾個農民政權,和割據勢力所建的王朝。要是算全的話,估計有十六個朝代之多。可以說西安處處有古墓,處處埋過人。很多地方已開工,下麵就會挖到墓葬。一些地方的老墳頭,也是這幾年才平了的。

高勝文顯示愣了一下,接著說道:“沒有了,這個肯定沒有。我們這裏做過文勘的,肯定沒有古墓。離本地村名的老墳頭,也還有點距離。”

看完這話我看了一眼崔二爺,搖著頭說道:“看來正如二爺說的,這裏問題很大呀!大白天的,冒出這股味來不是什麽好事。”說著一腳踏進了鐵門。

高勝文急忙問怎麽回事,崔二爺低聲給說了下。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我手中的羅盤指針亂轉。這股羅盤是師父給我的,去過多少地方了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想到這裏我立刻拿出血玉,隻見血玉閃著耀眼的光。

看到這一切我心裏一陣驚慌,血玉和羅盤指針這麽亂動看來裏麵有很凶的東西。想到這裏,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走進了工地。

高勝文等人居然把工人都遣散了,整個工地連一個影子都沒有。要我奇怪的是,居然連看門的狗都沒有。這個高勝文膽子也太大了,最起碼放個看門的麽。

我轉過頭對高勝文說道:“你這裏沒有人看門麽?你就不怕有賊來偷東西麽?”看到這些不同尋常的事情,我連珠炮似的問到。

高勝文沒有回答我,安德閔說道:“有個看門的老頭是村子裏的人,這幾天病了所有就沒有來。再說這裏很少有人來,誰沒事來這裏偷東西。而且一般老頭就住到前麵的房子裏,有車過來早看到了。”說著指了指土坡旁邊的房子。

聽到這裏我還能說什麽,隻好點了點頭。我把羅盤遞給崔二爺看,崔二爺看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把羅盤拿起來看了看又遞給我。

“這個羅盤是你師父的吧!”崔二爺笑著說道:“做工很緊致,不是現代的。上次我來指針直接斷了,嚇得我都沒有朝裏走。”聽完崔二爺的話,我笑著搖了搖頭。

越朝裏麵走,越感到陣陣的寒冷。就連高勝文也說道:“媽的,這才幾月份呀就這麽冷。今年冬天肯定很冷,看來要回老家過冬了。”

我和崔二爺相視一笑,沒有接他的話大概走著看了看。本來我要去民工宿舍看看的,崔二爺拉住我不讓我去。他認為這裏須有沒有人住了,裏麵陰氣太重進去不好。

他的理由是對的,這裏雖然工人走了時間不長但是陰氣太重。所以進去要是撞到什麽髒東西,那也就不好說了。而且整個工地充滿了陰氣,對誰來說也不好。

高勝文看我基本看完了,就說道:“兄弟你看出什麽了,給我說說。你這麽一句話都不說,我心裏一點底都沒有?”看著他可憐樣子,我笑了笑。

我把手搭在高勝文的肩膀上說道:“你看後麵的土山為靠山,我們麵對門看青龍白虎位。左青龍又白虎對不?你看看你的青龍位沒有不說,右邊的白虎位高出圍牆多少?就以整個地形來看,都是右邊高於左邊。而且右邊地形朝北走猛的回頭,這是有名的猛虎護子的地形。”

高勝文一聽,大吃一驚說道:“後麵的土山不是山,是原來別的工地倒在這裏的土方。以後會拉走的,那樣的話是不是地形就會改變。”

我正要回答他,就聽兩個孩子的嬉笑的聲音傳來,接著又是一個女孩開心的笑聲傳了過來。這兩個聲音我們都聽到了,一起四下張望可是周邊除了我們沒有其餘的人。這個聲音來自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