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郊的火葬場所在的地方,據說這裏很早之前是槍決犯人的刑場。這個地方本來離內蒙寧夏都比較近,所以曆來到口外做生意的人,死了後也會埋在這個地方。所以後來這裏不僅是刑場還是亂葬崗。
特別是建國後,這裏一度是該地區槍決犯人的地方。後來國家提倡火葬,又修建了火葬場。可是這裏很多人,還是選擇以土葬為主。
當地人都說這裏很邪,可是郭玉林告訴我有開發商囤下了周邊的地。而且他就是投資方之一,所買的其中一塊地就是當年的亂葬崗。
我搖了搖頭沒有和他說這些,這樣的地塊雖然離市區近,但是怎麽可以蓋樓呢?就是蓋好了,住的那些人難道不會出意外麽?
出門前我給老趙頭一再囑咐,一定要注意這個郭玉林的女人。我估計那個姓王的應該會來,這出戲裏這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臨走時老趙頭叮囑我一定要小心,盡量不要和人家動手。
這完全是廢話,人家都下挑戰書了,我能不動手麽?要是禿頂男人這根蔥我還真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那條蛇.
來到火葬場大門處,這裏靜悄悄的除了嗚嗚的風聲,其餘的聲音一點都沒有。除了我們車燈照的地方,其餘都被一片黑暗籠罩著。
我掏出一根煙遞給郭玉林,然後自己點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以後。郭玉林從車窗裏四下看了看,對我說道:“小張師傅你說他們是不是不來了,這都幾點了怎麽一個人影都不見。”
我吐了一口煙,笑著說道:“找什麽急,他們肯定會來的。說不定早到了,這會不知躲在那個犄角旮旯布陣呢!”
郭玉林一聽緊張的四處看看,對我說道:“布什麽陣?是不是很厲害的那種,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
正說著一隻黃鼠狼跑到了車前,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我仔細看了一下,這隻比我燒死的那隻還要小,後背上有一道黑色橫紋。
我拍了一把郭玉林說道:“走吧,人家迎接我們來了。”說著手指了指前麵的黃鼠狼,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郭玉林一把拉住我說道:“這隻黃鼠狼是來接我們的?不會吧!居然叫黃鼠狼來接我們!我們直接開車過去,別下去走了,免的路上中了埋伏。”我聽也對點了點頭。
郭玉林按了一下喇叭,發動了汽車。黃鼠狼一看轉身蹭蹭的,朝一塊荒地跑去。我們的車也緩緩的朝那邊開過去!
剛剛開了進荒地,就看到不遠處亮起了一團火光。我看了一眼郭玉林,叫他把車停到這裏,然後我們二人下車朝火光處走去。
快到火光處時,我們停下了腳步。我四下打量了下,笑著說道:“約我們前來,又裝神弄鬼的躲什麽呀!要是你們不願意出來,我們就走了。”說著就要轉身。
就聽一陣哈哈大笑,地麵上冒出數團火光,緊緊的把我們圍在了中間。幾個人從黑暗中,慢慢的走了過來!
我一看來的人裏麵除了禿頂男人和那天見了的中年女人外,還有個子很高,頭上沒有頭發的的男人。這個男人臉白的嚇人,要是平時我肯定認為是一個死了的人。
這個男人的嘴角邊上,長著幾根鼠須。就像老鼠的嘴邊一樣,分開長在嘴角的兩邊。五彩斑斕的蛇,就盤繞在他的脖子上。
看著這條蛇,我微微一下對著蛇說道:“小蛇你好,你的主子那個中年道人死了沒有麽?怎麽今天不見他來?”蛇好像聽懂了我的話,豎起了身體絲絲的叫著,嘴裏不停的吐著舌頭。
“居然是你打傷了師父”禿頂男人幽幽的說道:“難怪師父說,一定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這裏。”說著用眼睛瞪著我。
“我靠”我對禿頂男人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能放了我們麽?開玩笑,就是你們想放過我們,我也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再去害人的。”
中年女人對郭玉林說道:“姓郭的現在給你個機會,你要是現在離開這個小子,乖乖的把東西還給我們的話。我會在師父那裏給你求情,求他不要對你懲罰。否則的話.哼!哼!”
郭玉林吞了一口唾液說道:“拿東西本來就是不是我拿的,是安子偷偷的塞到我家裏的。你們不仔細調查,就給我下咒。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們嗎?”
禿頂男人一聽,對盤著蛇的光頭男人說了幾句話。光頭男人點了下頭,轉身就要離開。難道是要去郭玉林的家裏麽?
想到這裏,我立刻喊道:“回來,別去人家家裏搗亂了。你們要的東西就在我手裏,有本事的就過來拿!”
說著從郭玉林隨身帶的包裏,掏出了小匣子在手裏揚了揚說道:“你們的天龍寶甲在這裏,不要亂跑了。留點精力想想怎麽從我手裏,把這塊臭蛇皮拿走?”
一看我手裏裝“天龍寶甲”的匣子,這幾個人眼裏都放處貪婪的光。恨不得從我手中一把搶過去,穿在自己身上。就連那條五彩斑斕蛇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絲的貪婪。
我看著笑了笑說道:“很想要麽?可惜我不能給你們,有本事的憑本事來拿。沒本事的去找你們師父來!”
禿頂男人一聽哇哇的直叫,氣的跺著腳就朝我衝了過來。我一把推開郭玉林,掏出銀奴就迎了上去。結果禿頂男人衝了一半,突然停下來跑後麵去了。
看的我愣了一下,笑著說道:“你是王八呀,脖子剛剛伸出來。還沒有碰呢,就縮了回去。”
禿頂男人嘿嘿一笑說道:“差點著了你小子的道。徒手打鬥我怎麽可能,打過你這個黑大個。讓你嚐嚐,你仙家爺爺我的厲害。”說著拿了一個手訣,嘴裏念念有詞。
我一看急忙把銀奴叼在嘴裏,左手拇指食指小緊握右手拇指,右手中指指又緊扣左右拇指。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右手中指、無名指、小指全部豎起來。右手手掌對著禿頂男人念道:“敬請押火鄧元帥,鎖甲風輪及火輪。左手金斧斬妖精,右手金罄治惡煞。不怕炎火你不退,不怕雷光你不歸。若有不正無道妖,天羅地網受罪名。神兵急火如律令,著。”
我的著剛剛出口,就看禿頂男人身上嗖的飛來一個東西。接著就看到土地裏麵,好像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
而就在這時我站著的地麵上,一道有火組成的網平鋪開。接著一個又一個火球,從我麵前一點一點砸到禿頂男人身邊。
禿頂男人大喊一聲:“不好,快躲!”人蹭的跳到了一邊。而中年婦女慢了一步沒有躲開,頓時一個火球砸在她身上。
這是福建閭山道的一位傳人,教給我的幾道咒訣中的一道。閭山道教屬於民間道教的一種,但是傳承卻來自龍虎山或者淨明派。拜的是許許旌陽真人!
這一派的道法屬於比較霸道的,其霸道程度超過了茅山派。本著不是你不死,就是我亡的態度。所以師父要我少用,但是師父也曾說過,這一派的符咒對於“出馬仙”來說,是最大的威脅。
我知道這幾根蔥不是我對手,但是我怕那條五彩斑斕的蛇。所以情急之下就動用了這道咒,本著不滅了你不罷休的原則。
沒有想到一擊而中,雖則打到中年婦女的身上了。但是在熊熊烈火中,我依然看到了一隻狐狸的身影,在她身上翻騰。
看到這裏我笑著說道:“跑什麽呀,我才用了一道小小的咒你們就閃。看看小爺我,站在這裏動都沒有動一下。”
禿頂男人站起來看著,掙紮了幾下不動的女人。啊一陣喊叫,跑到女人身邊跪下來嗚嗚的哭起來。
哭了半天噌的站了起來,看著我眼裏冒著火,咬著呀說道:“我今天要是不殺了你,掏出你的心祭奠三娘。我就不是.”
“你就不是人”我接口說道:“你們本來就不是人,一個個妖精附體。吸人福運精元,算什麽人?隻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若幹年後你們上的精元陽氣不足了,它們照樣會拋棄你。在上別人的身,繼續修行。類似你們那個師父的,全天下有幾個人?還仙呢!沒有直接叫你們妖,已經算是小爺對你們的客氣了!”
我說的是真的,自古以來不管是薩滿請妖上身也罷,“出馬仙”也罷。人到了自己精元不做,陽壽到頭的時候照樣死。
可是附在他們身上的“仙”呢?誰看到也跟著死了的?多數不是尋找新的宿體了麽!聽到百年,千年的“仙”。誰聽過它前麵附身的宿體,也活過百年千年的。說白了人體在這裏,隻不過是一件工具,一個傀儡而已.
禿頂男人聽完我的話,暴跳如雷厲聲喊道:“閉嘴,閉嘴。你那是在放屁,爺我不信。師父都說了,難道會騙我們?你等著.”說著雙手抱訣,有準備發動攻擊。
就在這時光頭男人拉了他一把,衝著他詭笑了下。慢慢的把五彩斑斕的蛇放到了地上。雙手抱了一個奇怪的手訣,對著蛇念念有詞。
一看著我立刻把銀奴當著前麵,左手拇指掐著食指和無名指,食指和小拇指豎起來念道:“敬請水火二大將,玉皇敕賜降來臨。原在武當為上將,祖師收來左右隨。鎮守北方為猛將,同隨真武護天門。若有妖邪犯吾界,水火二將斬不留。擒妖捉怪神通大,驅邪滅鬼展通靈。吾奉真武大帝急急如律令!”說著以左腳為中心,右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對著五彩斑斕的蛇。
就在這時就聽一陣絲絲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慢慢聚攏過來。接著又是一陣吱吱的聲音,也有遠近及的傳了過來。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這條蛇招來了自己的同類。那吱吱的聲音就是什麽呢?
我正想著呢,就看到不遠的地上一陣又一陣的蠕動。一股腥臭的氣味,慢慢的傳來過來。不好看來真的是招來了自己的同伴。想到這裏我立刻大喊一聲,準備先下手。也就在這時候,一條火線從光頭男人的腳下,向我直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