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德老先生起身,就要帶我們去地下室參觀他的收藏。我突然問道:“王老先生家裏有沒有檀香,或者別的用來供佛的香。要是有的話,就給我取點來。”

也不知道是我鄉音太重了,還是這些人的耳朵有了問題。愣是吧“香”聽著了“箱”,還一個勁問我要什麽“箱子”?急的我直想跳海,人呀這個越急,越說不明白。最後還是何教授,解釋要用供神的香。

大爺的純粹欺負人麽!都說了是檀香了,還記得他家老太太供佛,說了是供佛的香。愣給我拐到“箱子”上去。

王文德老先生聽明白後,讓二太太去大太太哪裏取來了一把香。還沒有拿到跟前,一股很重的檀香味迎麵撲鼻而來。

二太太把香交給我,我輕輕的扇了扇說道:“這可是上等檀香木製成的,而且裏麵的香料應該來自印尼等國。不是一般市麵上常見的那種劣質檀香,輕輕一聞就知道這裏麵有安神定魂的東西。”

二太太一聽笑著說道:“張大師果然厲害,這麽幾根檀香就知道裏麵有安神的香料。這是我家老爺,專門在印尼為大姐定製的。是香港妙法寺的一位禪師,給的一個古法。然後按照古法,調製做成的香。”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聞了聞檀香說道:“這樣的檀香雖然是不錯,但是聞多了對身體還是有害的。畢竟有些香料裏麵還是有毒的,還希望要大太太注意這點呀!”說著我拿出打火機,在何教授的幫助下點燃了檀香。

來到地下室入口處,我對王文德老先生說道:“我看下麵都有燈光呢,我走在前麵。要是走錯了,你提醒我。順便告訴你的保安把監控打開,但是關了火警控製的設備。要不這麽多香,還沒有進去就會報警了。”

王文德老先生一聽,立刻安排人去辦這些事情。我拿著香朝地下室的台階走去,台階不是很長,而且裏麵都安裝著燈。走了十來米,我們來到一扇大鐵門前。

大鐵門上有一個方向盤,看來應該是開門的把手。我四下打量了下,看到右邊掛著我給的另一個桃木符。我暗自點了下頭,拿出三支香在桃木符下方的牆邊處,找了個縫隙插了進去。然後默默的念了一句:“太乙天尊救苦救難!”

我站起來朝王文德老先生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啟大門。王文德老先生來到轉盤前,在鐵門上打開一個小蓋,裏麵露出一個巴掌大的數碼鍵盤。

二太太笑著多我說道:“今天還是托張大師的福呀,這裏我也隻來過兩次。每次都是老爺把門打開了安排好,我才能進來了。這次是第三次,終於看到老爺還有密碼輸入。”

我一聽嗬嗬一笑說道:“王老先生一生的收藏都在這裏了,肯定對此愛護異常。這麽做也是可以理解的,隻是不知道將來這些寶貝都傳給誰呀?”這話一出我立刻知道犯錯了,這種大家庭最怕的子孫爭奪財產,這個從古代的開始就有了。爭家產爭皇位,搞得烏煙瘴氣的。現在的有錢人家,到了晚年也麵臨這樣的問題。

我正在懊悔沒有經大腦說出來的話呢,就聽一聲“媽咪爹哋”,接著傳來一陣女士高跟鞋下樓梯的聲音。人還沒有看到,一股濃重的香水就傳了過來。

這股味道太濃了,熏得我有些頭暈。就在這時一個女孩子,像隻花蝴蝶的一樣飛到了下麵。然後摟著二太太的脖子,嗲聲嗲氣的說道:“媽咪你怎麽在這裏呀?我都快餓死了,你也不叫趙媽做飯?”

二太太用手指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你呀!越大越沒有禮貌了,你父親的貴客都在這裏呢!也不知道問好,就知道撒嬌!”

女孩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何教授說道:“這位老先生我認識,上次來我見過的。但是這個黑胖子我怎麽沒有見過呢?”

她的這句話差點要我吐血而亡,我怎麽就成了黑胖子了。這時就聽王文德先生,轉身怒斥道:“怎麽這麽沒有規矩,都被你媽寵壞了。快給小張師父道歉!”可能被王文德老先生嚇著,女孩子可憐兮兮的趴在二太太身上抽泣起來。

我急忙對王文德說道:“算了小女孩子麽,再說我本來就長的黑。現在也不知道怎麽了,吃點就胖。可能真的成了黑胖子也不一定!”說完一陣哈哈大笑。

王文德也跟著我笑了起來,然後對我說道:“哎!都怪我對小女疏忽管教了,所以才這樣冒犯小張師父,你可不要見怪呀!”然後做了個手勢說道:“門打開了,小張師父請進!”說著打開了厚重的防盜門。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擋在王文德老先生麵前說道:“還是我先進去,你跟在我身後。沒有問題你在給我講講,你這些寶貝的來曆。”王文德先生點了點頭。

我的左腳剛剛邁進去,就感覺一股勁風迎麵襲來。吹得我手裏,點燃的檀香一閃一閃。我咳嗽了一聲,看著明亮的地下室,走了進去。

“張大師”二太太一把拉住我到:“剛才那裏來的風呀,是不是裏麵有髒東西。要不我們別看了吧!”說著就要拉著女兒出去。

我笑了笑說道:“二太太不必害怕,應該是這裏的通風設備造成的。要是真的有髒東西,也是直撲我而來。放心吧沒有事清的。不過要是你們害怕,就不要跟著了。”

王文德老先生一聽,說道:“怕什麽這裏有小張師父,剛才他露的哪一手你也看到了。露西你不是一直向來看爹哋的收藏麽?就就跟著小張師父好好看看。”說著跟在我後麵,也進到了地下室。

我看了看感覺不到什麽髒東西,就讓王文德老先生走在前麵。露西乖巧的跑了過來,攙扶著王文德先生。

王文德一次給我講解每件藏品的來了,他這裏是以精美的磚雕為主,裏麵還夾雜了不少壁畫、瓷器和玉器。

何教授一邊看一邊不住的點頭,說道:“王老先生這裏的收藏是越來越豐富了。特別是這些磚雕。有些都是海內獨一份呀,隻是不過.”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

王文德老先生一聽,立刻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問道:“隻是什麽?請教授直言不諱,我也很想聽聽教授對我這些收藏的評點!”

何教授慢慢的把在秦嶺大墓裏看到的一些精美的文物,和巨型蛇雕大概的說了一遍。然後對王文德老先生繼續說道:“就憑著出了古墓後,那個受到詛咒的老秦人,送給小張的古玉,就完全可以抵的上你這裏所有的收藏。”

王文德一聽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小張師父,是這樣的麽?你那塊古玉可否讓老朽開開眼界。”看我沒有回答,連續問了幾遍。

其實何教授一張嘴,我就知道不好了。所以低著頭,去給幾處拐角插香。這時聽他這麽問道,我知道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何教授這老家夥,沒事節外生枝什麽呀!

於是站起來,輕輕的走過來、看了一眼何教授,又看了一眼王文德老先生說道:“是有這麽一回事,不過你要看的那塊古玉,這次是沒有希望了。我沒有帶著身邊,不過我這裏還有一塊你可以看看。”說著從脖子上取下了,白老爺子給我的那塊玉牌。

我出了古墓後找過一次白老爺子,並把古玉牌給他的時候。老人說什麽也不收,還說我幫他解開了心頭的疑惑,這塊玉牌就算是留給我做念想了。

王文德老先生顫抖著雙手拿起了玉牌,然後對著燈光看了又看。何教授拉了一下我的胳膊說道:“你不是說還給人家了麽?怎麽還在你這?”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老人家就不能讓我也騙騙人?再說了我身邊除了你,就是劉胖子,崔二爺這些人。要是知道我有這塊玉牌,就是你不要劉胖子也會搶了去的。所以我就騙騙你了?”

何教授一聽,立刻對我說道:“那你昨天晚上說的,要把那塊玉送我。該不會也是騙我的吧?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你小子不要耍賴?”

我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對王文德老先生說道:“王老先生這塊玉牌還能入你的法眼否?當讓這塊並不是最好的,但是肯定屬於漢以前的東西了。”

王文德慢慢的把玉牌遞了過來,連連說道:“開眼了,開眼了。居然現在還沒有這樣的寶物,老朽的這點收藏和它一比算不了什麽?”

我微微一笑說道:“老先生要是喜歡就留著吧,反正我這人也不喜歡這些東西。玉是講究緣分的,既然有緣分就送你了。”

王文德一聽大吃一驚,連忙說:“這太貴重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小張師父這麽高貴的禮物,請小張師父收回。”

我一聽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說道:“別,你還是收下吧!不過我這人不太厚道,你要是收下我的古玉牌要先答應我的一個條件的。”

王文德先生一天連忙問道:“什麽條件你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我笑了笑說道:“以後我要是修道觀,來你這裏求助,你可別說不認識我。”王文德一聽立刻說道:“那怎麽會,你這次來幫我這麽大的忙。到時候,你需要多少盡管開口。”

我一聽笑著朝前走了幾步,老道一塊用紅布蓋著的展櫃前。我還沒有問王文德老先生,我就感覺到裝著血玉的兜裏一片火燒的感覺。我知道,陰邪就是從這裏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