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一進入這座大墓開始我就一直感覺怪怪的,墓道裏有很多屍骨我時可以理解的,但是為什麽一些陪葬的器皿,也都亂扔在墓道裏呢?
還有就是,我們這次進到墓道裏後,隻是在祭祀的地方隨便研究了下,並沒有碰青銅桌呀!可是為什麽墓道門還是關了呢?難道前來祭祀的人就不怕被困在這裏麽?要是進入大墓的門關了,他們是怎麽出去的。接下來奇怪的就是這裏的僵屍,他們好像都有自己固定的區域,比如我們從右邊走的時候,僵屍出現了,可是後來走緊挨著左邊的通道,僵屍怎麽又不出現了呢?
這些疑點我們還沒有解決呢,沒有想到很快新的問題又來了,主墓室的棺槨居然是用石材製作的!而且最讓我想不通的是,石棺蓋上的黑漆居然脫落了!就好像有人經常挪動棺蓋一樣,長期的摩擦導致了表麵黑漆脫的落。
我看了看何教授,又看了看眾人。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瞪著脫落的黑漆默默無語,在哪裏思考什麽。我知道大家都被脫落的黑漆嚇著了,是呀這又是一個疑問。
我咳嗽了一聲,說道:“大家不要想那麽多了,咱們先把棺蓋揭開再說。至於下一步,就看棺蓋下麵是什麽了!”眾人應了一聲,開始著手準備打開棺蓋。
我把剛才沒有被燒壞的符拿了出來,一手持著銀奴,一手持著符,也做好了準備。我怕棺蓋打開之後,突然再冒出一隻什麽僵屍類的怪物來。
這些人開石棺看起來還真挺有經驗的,都站在石棺的同一邊用撬杠之類的東西,另一邊一個人也不站,這樣棺蓋就可以落到空著的一邊,不至於砸到人。
石棺的棺蓋也太重了,連何思敏都跑過去幫忙了。就我一個人站在一邊,拿著銀奴和符一動不動看著他們。
劉胖子呲牙咧嘴的,一隻手提著褲子,另一邊使勁兒用肩膀扛起撬杠。何思敏的小臉也漲的通紅,用上頜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
就聽一陣:“一……二……三……,一……二……三”的號子傳來。我站在旁邊也給他們加油助威,好半天才聽到“嗵”的一聲,是棺蓋落了地,可接著就是“哎喲”的一聲傳來。
所有人都因為石棺開了有點兒脫力,直接坐到了地上,我看到石棺開了,正準備上去呢,結果接著就聽見“哎喲”的一聲,以為有人受傷了,就急忙先過去問是誰?
過了半天,劉胖子才不好意思地說道:“不好意思,是我。不過我沒有受傷,剛才用勁太猛了,結果一不小心把褲帶給掙斷了。”一聽這話,大家都忍不住一陣哈哈大笑。
在笑聲中,我慢慢的來到了石棺前,小心地探出頭朝裏麵望去。***,果然裏麵還有一個內棺,上麵畫著美麗的圖案和花紋。
內棺和外棺的之間隔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距離,裏麵放滿了各種陪葬品,多以閃閃發光的金器和雕刻精美的玉器為主。
看到這裏,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這麽多珍貴而又精美的陪葬品,每一件都比外麵的青銅陪葬品要更有價值,而且這裏出現了少有的金器陪葬。但是這些金器不是我們現在在電視中看到的那樣,而且用錯金的技藝,把金貼在青銅上的。
因為在秦以前的社會中,古人對青銅和玉器有一種近乎變態的迷戀。古人們認為玉器是權力和地位的象征,而青銅又是當時隻有諸侯能用的,所以在秦以前的大墓裏,很少有現在電視中看到的純金打造的器物。
這時何教授等人也慢慢的湊了過來,看著內棺和外棺中間空隙裏的陪葬品都長大了嘴。何思敏看著忍不住了,伸手就朝裏麵摸去,準備拿出一件來仔細看看。
我剛要阻止,“四眼”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說道:“不要動,小心裏麵有機關或者毒物,還是先讓我來試試。”說著“四眼”伸手從我手中拿過青銅劍,慢慢地從一堆陪葬品之間劃過。
“四眼”一邊戳,一邊翻檢,忽然停到一個地方,來回用銅劍敲了敲,又杵了兩下,說道:“這裏有件大件,好像是一個棍子,你們誰過來幫我一下……”劉胖子一聽趕忙應了一聲,來到了“四眼”身邊。
劉胖子取下自己斷了的褲帶,讓“四眼”把他感覺到的東西慢慢挑起,他再用斷了的褲帶套住。就這樣,兩人慢慢慢慢的,挑出來一根奇形怪狀的棍子。
說它是棍吧,另一頭卻還有個像小錘一樣的東西。這個應該是青銅的,感覺有些重,上麵都是用錯金的技藝,包裹了一層金。
看著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大家都愣住了。就連盜墓的行家崔二爺和“四眼”,也都認不出來這是什麽?就在這時,陳武過來用開山刀,撥了一下說道:“我看著這個有點像是兵器。你看這邊這個小錘肯定是實心的,砸到身上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看不像”何思敏也插嘴說道:“我覺得這就是一根權杖,上麵那個小錘一樣的,就是權杖的頂部。這樣的東西在古瑪雅文化,和古埃及的考古中的經常見到。”
我點了點頭笑道:“有道理,可惜你不要忘記了,這是中國。目前出現的唯一的一個權杖,應該是三星堆考古發現的。其他地方還沒有出現真正的權杖。再說了這是先秦時代的墓,那個時候我們知道周王室的人都不用權杖,就不要說是一個小小的部族了。”
何教授一聽接話說道:“我覺得敏敏的說法有道理,目前考古發現,石棺就來自一些古代的少數民族。主要分布在藏彝羌走廊與西南地區,但其影響卻比較寬泛,在西北、華北、東北等地也有發現。其時間跨度很長,上起新石器時代,下至秦漢時期乃至更晚。這些卸去的少數民族統領,有可能會使用權杖,再說了贏秦一族本來就是和當地的犬戎雜居生活的。說不定繼承了他們的一些行為習慣呢?”
我一聽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方麵我是外行,還是要聽你們的。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的重點是不是錯了,我們討論這個東西幹嘛?為什麽不看看別的,有沒有能證明墓主身份的東西。”
何教授一聽我的話,點了點頭道:“對呀現在也不是研究這些東西的時候,我們還是看看有沒有必要把內棺抬出來。”眾人一聽點了點頭。
但是林先生,陳武還有劉胖子三人。眼裏卻都流露出異樣的目光,劉胖子還不時的擦擦嘴角的哈喇子。他們的心情我是能理解的,看著這麽一堆價值連城的寶物,不動心才怪了。
何教授,崔二爺和“四眼”協商了半天,最後決定還是把內棺抬出來。因為內棺上必定有精美的圖案,這也是分析判斷墓葬主人的一個重要線索。
怎麽抬出內棺我可不知道,我是第一次下古墓。對於何教授來說,也有點吃力。畢竟他也是第一次下墓,但是這難不住崔二爺和四眼。
隻見兩人要來陳武身上的繩子,打了一個活套。然後用撬杆,撬起內棺的前麵兩個拐角。把繩子順著拐角慢慢套進去,一點點移到內棺的中央。然後把撬杠放在繩子的另一頭,叫陳武和劉胖子一人抬著撬杠的一頭。
這樣兩人可以抬起內棺,再讓何思敏等人在抬起的內棺下麵墊上一些石頭。這樣就墊高了內棺,然後下麵再用撬杠撬一下,再朝高墊石頭。
就這樣內棺一點一點的,被這些人抬出了外棺。看著這些我都有些驚奇,要不是真正盜過墓的人,誰會想這樣的方法,利用手邊這麽簡陋的工具,把內棺從裏麵抬出來。你看看電視上那些考古的,哪一個不是把外棺拆了才取出內棺的。然後再把外棺照原樣弄好,供遊人觀看。
看著他們取出了內棺,我笑了笑。喝了一口礦泉水,朝外棺內部看去。剛才石質看到一些空隙中間的陪葬,也不知道裏麵還有什麽東西。
可是我探頭一看,怎麽好像在放內棺的位置那裏,好像有些字跡的樣子。但是很多地方被石頭擋住了,看不清楚。
於是我從裏麵把石頭往外麵搬,就聽劉胖子喊道:“大胖你搬那石頭幹嘛?內棺都出來了,來這邊看麽?”
我看了一眼劉胖子說道:“別管我,你們先研究。讓我在看看這裏麵的東西。看看.”可是說到這裏,我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幅五嶽鎖鬼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不錯雖然我隻搬走了兩塊石頭。裏麵還有兩三塊,但是我清楚地看到了五嶽鎖鬼陣的陣型。
看到這裏,我急忙把石頭飛快地扔出去。隻見一幅五嶽鎖鬼陣,完整的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個位置,正是放了內棺底部的地方。難道內棺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要用這個陣困住住麽?
我正在思考呢?就聽何教授喊道:“這是誰呀?能不能不要搖棺材。”何思敏接話說道:“沒有人搖呀?”
“什麽”何教授一聽說道:“那棺材怎麽搖晃了?”哎呀!我一聽這個話,心想不好要出事了。內棺怎麽會活動,難道內棺裏麵的是活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