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在睡夢裏就聽到高娜在叫我,我應了一聲穿好衣服下了床。頭還是有些疼的,當我走到鏡子前一看,差點驚的叫出來。鏡子裏麵的我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的,眼睛紅紅的,眼角還粘著一塊眼屎。

如果是晚上街上碰到這樣形象的人,說不定我早掏出一張符了摁在腦門上了。看著鏡子裏自己的形象,我長長吐了一口氣。

穿好衣服跑樓下一看,高娜一個人坐在哪裏。“怎麽你一個人,你爺爺呢?”我問道:“他不吃早餐呀!”高娜看了一眼跑下樓的我:“爺爺吃過了,在前麵收拾呢,你怎麽這樣了?”

我一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嗬嗬,我也不知道。我不吃了,正好讓你爺爺幫我立個發。”說著我就朝老人的理發店走去。

老人正在收拾理發店,看我進來了吃驚的問:“你怎麽這樣了?”我笑笑說:“昨天晚上喝多了,沒有睡好,精神不太好。您給我剪剪頭,修修胡子。”

老人笑著點點頭說:“來坐著,昨天就看你小子的胡子不順眼了。”我坐在那把老舊的鐵質理發椅上,老人給我圍上白色的布。

別說老人的手藝還真不錯,特別刮胡子的時候,熱毛巾敷在臉上,然後老然輕輕給我揉太陽穴很舒服,我差不多又睡著了……

理完發我對著鏡子一看,還是那個大胡子,隻是比較順眼了。這是高娜來找我,我對高娜說今天不用陪我了,我出去自己轉轉。高娜應了一聲走了。我從樓上拿下一個包,向高娜的爺爺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

我在青石路上一邊走,一邊看周邊的環境,慢慢的來到了胡宅。這裏明顯的有差別,路上冷清不說,而且時不時有陣陰風吹過。胡宅是這裏的最後一家人,後麵還有段路是通向後山的。

這個造型的鎮子要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一般的鎮子都有兩三條通向外界的,其中一條就在鎮尾。而這個鎮子鎮尾居然沒有通向外界的路,隻有一條向山的路。

這不符合安徽的地理呀,一般的徽商在建村興鎮時,都會請高明的地師或者陰陽大家來看看的。難道這個鎮當時沒有找,估計不可能的。

找了個高點的地方看那山的形勢,上麵植被也不茂盛。而形狀……看到這裏我吃了一驚,這山連著雖然不大也不小,就像一隻蓄勢待放的老虎。

而靠近胡宅這段的山勢一直往下降而不起伏,猶如從高往下流的水勢一樣.虎嘴前的水勢不是橫向流,而是向下流……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下了山,在胡宅前仔細看著。這是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我下:“請問您找誰?”

我急忙回頭一看,一個二十來歲的短發小夥子,右邊的眉毛從中間斷裂開。左邊半張臉上有些黑,右邊半張臉卻是紅的。右臉上眼睛的下方離耳朵不遠處有幾顆黑痣。看來也是個離祖多災的孩子……

我衝著他笑了笑:“你好,我不找人。我是某大學建築學的,來這裏考察下民間的房屋建造藝術。”小夥子點了點頭:“那你為什麽一直看我家的房子。”

一聽這話,我估計遇到了胡誠旺。我笑著對他說:“我看這房子的造型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所以就多看了幾眼。你不要多心呀?”

“啊!原來是這樣呀!”小夥子點了點頭道:“要不你進來看看”我一聽心裏一陣喜悅,這真是我所想的。於是馬上點頭“好呀,就是不知道你家裏人會不會……”

小夥子一聽對我說:“沒事的,我爺爺出外了,我父親下午才會回來。”說著就推開門把我領進了他家。

我剛剛進門就感覺一陣陰風吹過,風中帶著一點血腥味。我立刻停下了腳步定了定神。然後繼續跟著小夥走,這是我看到這個宅院比一般的宅院要大,而且不覺也更講究。

小夥把我領到主屋,裏麵的不知很古色古香。對著門的牆那邊放著一張八仙桌,上麵放著一套茶具,兩把太師椅放在兩邊。

小夥請我坐下,然後給我倒了一杯水。我喝了一口水問道:“你姓什麽?多大了?大學畢業了麽?”

小夥不好意思的對我說:“我叫胡誠旺,21歲,大學還沒有畢業呢!”我一聽點了點頭道:“那你怎麽不去上學呀!要是我沒有記錯應該開學了呀!”

他低著頭,搓著雙手道:“生病了,不適合上學,所以就休學了。”一聽這話我基本就對上了,也就沒有再問什麽。就要他帶著我轉轉。

在看整個房子的時候,我忽然發現這裏的磚雕還是一些其它的裝飾上,很少看到一般的宅院裏的福祿壽喜呀,花鳥魚蟲的。

他這裏好像一副巨型畫一樣,都在敘述著一件事情。我仔細一看好像是一些什麽人在拜一個神,最後這些人成仙的故事,具體有些看不明白。

我就問胡誠旺:“小胡呀,我看你家磚雕呀這些裝飾怎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呀?”胡旺誠一邊領著我上樓一邊說:“我也不知道,聽我家爺爺說是講長生不老的故事。”

我一聽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這是來到了樓上的房間,我看了看沒有什麽特別。就在我準備要下樓的時候,忽然最裏麵一間,麵對這樓梯緊鎖的房間引起了我的注意。

“小胡呀!這間房子怎麽是對著樓梯的?”我邊說邊朝那間屋子走去:“一般的宅院裏麵我看都沒有這樣的房間呀。”

我還沒有走到,胡旺誠立刻攔在了我前麵:“這是我母親住的,自從她去世後,就一直沒有開過門!”一聽這話我立刻停在了門前,但是我隱隱的感覺到,這間房子充滿了血腥和煞氣……

這時我突然想起葉誌超當時說說的一些情況,看來他們就是居住在這間屋子旁邊。這麽重的煞氣還玩碟仙,不被妖邪盯上才怪…………

看來在胡誠旺的嘴裏也套不出什麽了,我一邊下樓一邊問他父親去哪了。胡誠旺告訴我,他父親進貨去了晚上就能回來。一聽這個我心裏一動……

出了大門我一邊走,一邊看看畫畫寫寫的,讓人一看還真像那麽一回事。可是我總覺得背後有有眼睛在盯著我,可是回頭看什麽也沒有。但是我能感覺到,所以我一路上都不敢四處打問胡宅的事情。

回到高娜的爺爺家,老人還在前麵忙呢,高娜中午不回來。我和老人隨便吃了點,然後回到房子裏,我坐在桌子前把胡宅的大概布局畫了一下,然後總結了下但是還是有些東西我看不明白。所以我決定了……

我買了兩塊小鏡子,割破中指用血在鏡子背麵各畫了一道符。然後一塊照著門,一塊照著窗戶……然後在**盤腿打坐,等待天黑。

太陽剛剛一下山,就聽到高娜在叫問。我打開門背上包包,然後把銀奴插在腰間,下樓對高娜撒了個慌就出去了。在路邊的小店裏買了幾瓶好酒,一些熟食我又來到了胡宅……

胡誠旺打開門一看,愣了一下說道:“張老師怎麽又來了?”我一聽也不等他讓我一邊朝裏即一邊說:“早上來的突然,這不這會買了點東西。第一是看你爸爸來了沒有,第二順便請教他老人家幾個問題。”

胡誠旺看著我滿臉的疑惑,我能從眼神中看出來他不信。我也知道早上剛剛來過,現在來這個家夥會疑心,但是我還是想賭一把。